31、Error 0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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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童宴宵带着齐玖去了公司。
齐玖今天其实是有一个很早之前就谈好了的节目要录制，原定的时间其实还没到，但是对方看齐玖最近的新闻热度很高，于是打算提前一些。
按理来说，齐玖出了这样的事故，一时半会儿是不方便接通告了，但段戎也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推掉，具体这是个什么节目，齐玖也没有跟童宴宵说过，童宴宵也不高兴问。
司冬曜给童宴宵发来消息，让他带着齐玖直接去工作室。
童宴宵他们到办公室的时候，除了昨晚在的司冬曜和孟歆棠之外，还有段戎。
段戎脸色铁青，下巴留出了青胡茬，精神状态看起来就像是彻夜未眠一般的狼狈。
齐玖走在前面进去，屋子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朝门口望过来。段戎一看是齐玖来了，立马站起来，朝齐玖走了几步：“你昨晚去哪儿……”
话还未说完，就瞧见了紧跟着齐玖身后进来的童宴宵，顿时脸色更难看，目眦欲裂地瞪着童宴宵。
童宴宵却没看他，他注意到司冬曜跟孟歆棠也在房间里，司冬曜按下不提，孟歆棠还是昨晚的那一身装束，她这会儿在鼻梁上架上了墨镜，看不清眼神，但整个人散发着有些疲惫的气场，想来大概是彻夜未归了。
这倒是更激发了童宴宵的好奇心。
齐玖到底是个什么背景，能让大老板这般在意？
另一边，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袁旭诚今天照常来上班，结果遇到顶头上司跟大BOSS同时出现在办公室，魂都吓飞，再后来看见齐玖的经纪人段戎也来了，还是这副形容，直觉觉得有大事发生，于是战战兢兢地工作到现在，这会儿瞧见童宴宵把齐玖领过来，就克制不住八卦的内心，一边隐藏着自己的气场一边缓慢地朝童宴宵移动。
“童哥，怎、怎么了这是？”袁旭诚挪到童宴宵身边，虚着嗓子偷偷问他，一边还用视线在屋里别的几个人身上走了一圈，给童宴宵示意。
童宴宵瞧他一眼，还不待说话，司冬曜也注意到这边了，眉头一皱：“小袁，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啊？”司冬曜平时气场就十分强，袁旭诚被他吼得整个人都颤了两下，“我、我不是来上班的吗？”
“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今天可以先回去吗？”
“是、是吗？”小袁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我没听到你说啊……”
“你……”司冬曜还待发作，童宴宵看不下去了，抬手挡了挡他。
童宴宵转过去跟小袁说：“你今天先回去吧，我们这边有点事儿要处理。”
小袁揪着童宴宵的袖子，巴巴地看着他：“跟齐玖有关的么？”
“嗯。”
小袁扁扁嘴，有点埋怨他们都不让他知道八卦的意思。却还没等他说什么，余光瞥见齐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勾着袖口的手，眼神太过犀利导致他下意识地放开了手。
齐玖抬眼又看了看他，小袁以前好歹算齐玖的半个迷弟，几时见过齐玖露出这样的眼神，忙道：“那我还是先走了吧。”
童宴宵看他这可怜样，以为他还在出于被司冬曜震慑的状态中，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小袁的肩：“放心吧，今天算你带薪假。”
小袁感受着从齐玖那边投射过来越来越犀利的眼神，一边承受着童宴宵的拍肩，整张脸都要皱成苦瓜了。
童、童哥，你可别拍了叭。
把小袁放走，屋子里这几个人才好好坐下来。
段戎之前对齐玖发问，齐玖一句话都没回答他，就连坐下的时候都是挨着童宴宵坐下的。
孟歆棠坐在司冬曜的位置上，一句话不说，只等着他们讨论出个结果。
“段戎，你昨晚带齐玖去哪儿了？”老板不想说话，这差事只好落到司冬曜肩上，他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这么问道。
段戎说：“去我家了，怎么了吗？”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
“我能有什么目的呢？”段戎哧笑一声，“他是我带的艺人，我难道还会害他么？在明知道今天有他的通告的情况下？”他看了司冬曜一眼，“更何况，他不是自行离开了吗？这足以说明我并没有控制住他吧。”
“瞧你这话说的，”童宴宵冷哼一声，“这是不是说明你不是不想控制他，只是恰巧昨晚没有控制住他而已？”
“童先生，您现在是在对谁说话呢？”段戎挑衅地看了一眼童宴宵，“我可是齐玖的经纪人，你这话究竟是想诛谁的心？”
童宴宵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看了一眼齐玖，于是作罢。
倒是齐玖开口了：“那你想要格式化我的程序，又是想诛谁的心呢？”
“你……”段戎没想过他会突然提这个，不由得有些心虚地瞄了孟老板一眼，有些恼羞成怒地低声呵斥道，“你在说什么！”
“段戎，你可别忘了，”孟歆棠显然是注意道他的小动作了，“我还在这儿呢。”
段戎噤声，孟歆棠继续道：“你最近背着我搞的小动作，我不是全然不知道的，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孟歆棠话不多，但每次说话都很有分量，气场也很强。
童宴宵觑着段戎，他打赌段戎对齐玖那点儿龌龊心思，不会自己说出来，但是他也不能说，他自己手上没有什么石锤。
想到这里，童宴宵又忍不住去看齐玖。齐玖说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段戎对他的想法，但童宴宵估不准段戎是否对齐玖做出了什么骚|扰的举动。
像是感觉到他的视线，齐玖抬眼看了看，嘴角微微勾起，轻声问他：“怎么了？”
“没有。”童宴宵看着他这个微笑，看得心口发紧。齐玖知道段戎喜欢他，段戎却在不短的时间内一直当着他人际关系里最亲密的人，大概他真的分不清人类很多时候对他做的事都以为着什么吧。
再看段戎，果不其然被孟歆棠问得哑口无言，他脸色极度难看，咬紧牙关，什么都问不出来。
不过孟歆棠显然也不需要他给出什么令人满意的回答，因为不管段戎说什么，孟歆棠都不会觉得满意。
“既然你不说话，那齐玖的经纪人你也别做了。”孟歆棠这么说着，抬手把墨镜摘下，捏了捏鼻梁，看起来十分疲惫的样子。她抬眼扫了一下整个房间，拿墨镜的手指了一下童宴宵，“就你吧，从此以后你来当齐玖的经纪人。”
“……啊？我？”童宴宵惊着了，他今天带齐玖过来的时候，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展开。
“你不乐意吗？”孟歆棠歪着头问他。
她昨晚根本没有回家，跟司冬曜在公司讨论了一晚上，得出的结论是无论如何不可能让段戎继续担任齐玖的经纪人了，但是接下来的人选，迟迟没有敲定。
她知道段戎隐瞒齐玖失踪的这段时间，齐玖是一直跟童宴宵在一起的，她对他的印象还ok，问了司冬曜关于童宴宵的一些事，过去也没有什么缺点，并且这个人好像一直一来都不是很想担任给仿生爱豆写人设的工作。
孟歆棠就打算再观察一下，今天一看，齐玖似乎对童宴宵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亲昵，于是当即拍板了这件事。
跟童宴宵一样震惊的还有司冬曜，他虽然知道她有意要让童宴宵来接手齐玖的经纪人，但没想过这个决定会来得如此之快。
“等一下，这个太突然了吧，”司冬曜也看出来童宴宵现在完全状况外，只好硬着头皮替他开解道，“小童他从来没有做过艺人经纪，更何况齐玖的情况跟别的普通艺人也不一样……”
童宴宵在旁边疯狂点头。
孟歆棠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如果有异议的话，那你们之后给我一个方案吧，或者你们重新挑选一个合适的人选，但是现在，显然是没有时间了，今天下午的通告总得有人要陪同吧？难道还要让这家伙陪着小齐去上通告吗？”说着用鞋尖指了指坐在一旁面色灰败的段戎。
“我、我不行的吧？”童宴宵整个人都慌了，“我根本做不了经纪人啊！”他完全没有接触过艺人经纪的工作，更何况这是齐玖！跟一般的偶像都不一样。
“你可以今天先去试试看，”孟歆棠说一不二，“下午的这个通告，还是需要有人陪同的。”
童宴宵问：“是什么通告？”
“一个走秀。”孟歆棠说，说着又看了段戎一眼，“他大概是觉得非访谈以外的通告都可以接吧。”
段戎噎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童宴宵没接触过这些，他转头看了齐玖一眼：“你OK吗？”
齐玖笑了笑：“我可是专业偶像。”
是噢。行吧。
孟歆棠说：“我已经打点好了，你只需要看着齐玖，别出岔子就行。”
童宴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但即使如此，突然天降一口锅，他还是觉得压力很大。
袖口被人轻轻扯了一下，童宴宵抬眼看过去，就见齐玖看着自己，低声说：“放心啦，我不会搞砸的。”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Error 03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