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之今生无悔》凤飞九天的狐狸

19、凤九回家

　　【十年后】
　　时间总是在平淡中悄然而逝，十年的时间对于神仙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之于滚滚，十年的修养让滚滚的元神渐渐从沉睡中苏醒，并能够很好的保持人形，不会出现意外而又变回紫色的小狐狸。
　　十年的时间，凤九可以陪同滚滚一起度过，凤九是欣慰的，十年的将养终于可以使得滚滚如同普通的小仙童一样。这样也好，滚滚元神天生强大，总会引人怀疑。如今，将错就错，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仙童，出现在众人眼中，不会有任何怀疑。
　　凤九看着不远处紫衣白发蓝睛的小男孩，心里想：“众人眼中，我沉睡良久，是时候该出现了。待我携滚滚回青丘，怕是又要一番计较。”
　　“滚滚，过来！”凤九向滚滚招招手，说着。
　　“九九——”如今的滚滚，已经将元神与原身巩固良好，元神的数百年记忆也已经想起，并用着习惯的口气喊着娘亲为九九。
　　“娘亲跟你说，我们要回去见我们的亲人了。有些事要同你交代：一，不可以说自己是东华帝君的儿子。二,要说自己是娘亲历劫时有的你，而你只是个凡人的孩子。三，在众人眼中，你必须黑发。可能记得？”
　　“为何不能说是东华帝君的儿子？为何又要黑发？银发不好看吗？”
　　“滚滚，娘亲很喜欢滚滚的银发，只是东华帝君与娘亲有三生石阻碍，暂时不可以昭告四海八荒，待娘亲在三生石上刻上东华帝君的名字，你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了，所以滚滚要先忍耐一些，好不好？”
　　“好！”滚滚看着九九为了东华帝君如此隐忍，如此费尽心机，他知道九九想要刻上所谓父君的名字不会简单，如果容易，九九和所谓的父君早就可以在一起，何苦要独自生养他？这一刻，滚滚怨毒了东华帝君，那个他叫做父君的神仙，众人眼中的适合挂在墙上、不理红尘俗事的东华紫府少阳君！
　　【滚滚os】很好，待我长大，一定为九九讨回公道，问一问你，为何如此伤害九九？
　　【青丘东荒狐狸洞】
　　百年时光，如同白驹过隙，匆匆流逝，众人眼中，青丘女帝白凤九沉睡业已百年了吧？不会有谁知晓，白凤九沉睡中居然会元神苏醒，而她所有的经历也会慢慢湮灭在岁月中。无碍，只要东华安好，滚滚平安，都好！
　　【凤九os】当相思不再相思，当情爱参杂了责任，我想：我该放下芥蒂，重新生活了；错过的，不再遗憾，留下的，努力过活。这便是，我教给滚滚和自己的一点道理。
　　狐生漫漫，终将面对最后的狐生关卡，似乎有那么些无奈，更多的却是不得不拿出勇气，承担着必须承担的义务。从前，青丘只有我一个孙子辈的女娃，如今，我有了滚滚，唯一的曾孙辈的男娃，也算有了香火，不算对青丘不负责任。只是原本想要父君同娘亲给自己添个弟弟妹妹的计划算是泡汤了。至于未婚先孕，呵呵，不过脸面而已，将死之人，又何须在意？只是委屈了青丘的家人了，因为小九，要无辜受众仙评头论足了。小九对不起你们，却已成事实，你们或许不必惩罚小九，小九毕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
　　四叔还好吧？听说折颜上神还得闭关数万年才能涅槃重生，漫漫狐生路，原来，最像的两个，居然是我和四叔。从前，总是不甚懂折颜和四叔之间的情意，只觉得好笑，随着众神的嬉笑怒骂中，叫着折颜小叔父。而今，生过，死过，也强求过一份不可逆的姻缘，方才懂得，折颜和四叔才是活得最最潇洒之神，不甚在意四海八荒众神的眼光。
　　东华，若是你，可会不理众神私下评头论足？
　　什么三生石上无名，不能有姻缘？什么怕三生石无名，怕我受伤？东华，你可知：伤我最深的那个，始终是你，你推拒我，却又留恋我，爱我却不能与我相守。可如今呢，你受诛心劫，我死里难逃生，你惦念四海八荒的安危，可否想过我们的未来？可曾真的有想一想我，想一想我们之间如何才能在一起？东华啊东华，你看，你曾杀伐决断，却不如我勇敢，我强求天命，与你瓜葛；你诛心应劫，我幻境取神草；死生复生死，爱恨两纠葛；放不下的是我，留恋退缩的或许是你。我一直很勇敢很勇敢的向着你要求的路行走，而你，却只能在太晨宫里做你高贵而又不理四海八荒俗事的东华紫府少阳君。东华，若你知晓：我要身归混沌了，可会后悔曾经的犹犹豫豫；倘若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你可会与我大爱一场？东华，今生，我们终究背负太多。如果可以同折颜四叔一般潇洒，不在意众神眼光，即便四海八荒有事，大不了重新平定四海八荒。或许，你赌不起；又或者，你害怕你我就此阴阳相隔。可是，东华啊你可懂：我宁愿与你轰轰烈烈大爱一场，也不想苟且偷生、浑浑噩噩的孤苦一生。或许你会责怪我不负责任，没有担当自己的职责。可是东华，我身负家族使命，我也曾听从你的指令，如今呢，不也同样不能善终？？？早知如此，又何必在乎所谓的灾厄？
　　我曾有过我的骄傲，我也曾是家人手中的至宝。可我偏偏喜欢你，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喜欢你喜欢的要了命。果真，如姑姑所说：喜欢你，要了我的命。生来为君生，死亦为君死。生，不能与君欢爱一场；死，亦不能与君同穴。爱恨两别离，从此，天地四海八荒，九儿遥祝：一生平安！你活，总比我活更能震慑四海，我救你，不是因为你是曾经的天地共主，只是因为你是我白凤九今生今世唯一动心唯一爱的要了命的神仙。我要三生石上刻名，不只是想要你有姻缘，更是为了滚滚可以一生不受天罚惩治，我没有那么伟大，我所作所为，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夫君（凡间，你便是我的夫君，我也一直认同你是我的夫君）、儿子可以平安顺遂，仅此而已。至于我，从来不该生，又何苦再惦念所谓虚无的我？？

　　凤九带着滚滚回到了狐狸洞，滚滚身着一身琉璃兰的薄衫，脚蹬一双黑布靴子。一席黑发，双眸蓝色，妖冶、俊俏。
　　迷谷设置的仙障依旧还在，凤九轻轻的便携着滚滚入了仙障，迷谷似乎发现了什么动静，慌慌乱乱的跑了过来。
　　【凤九os】迷谷从前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这是怎么了，因为我不在吗？我不是告知过我要沉睡的吗？
　　“迷谷，可是出了什么事？”
　　“女帝——”迷谷哭了起来，一个叔辈的神仙就这样哭了起来，凤九想可能是太担心她了吧？！
　　“女帝，你，你总算回来了，狐帝和二叔，还有天后都在派人四海八荒的找你，而四叔还在狐狸洞里坐镇，以防它族来袭。”
　　“嗯！四叔在狐狸洞吗？”
　　“在！嗯？这个小仙君是何人？刚刚只看到了女帝，居然都没有注意到？”
　　“先回狐狸洞吧，慢慢说！”
　　凤九领着滚滚，在前方行走，迷谷跟在后面，嘀咕着“这个小孩什么来路？居然可以让女帝如此重视？不过，这背影，这身姿怎么感觉哪里见过一般？”
　　迷谷虽然有些迷糊，但作为迷谷树精，除了可以指引方向，唯一的优点便是见过的人、神、魔、妖等，必过目不忘。可是，任凭迷谷如何去想，也没能想到这个小孩子长得像谁。
　　行至狐狸洞口，凤九心里突突响，很紧张。这里，是她的狐狸洞，也是从小生活过的地方，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熟悉的是家的味道，陌生的是没有狐狸的孤单。
　　“四叔，小九回来了。”
　　只见一个略显憔悴的却又不失美艳的男子跑了出来，见着小九，激动的抱住了小九，好怕一松手小九又会不见。
　　【白真os】这个小丫头，从小便不安分，出生便难，生下来便是上天入地，没有一刻安稳。可是，两万多年前，活泼好动，爱惹祸事的小九换了性格，一席红衣加身，继任女君，安分守己，护民安危。安静的不像话，再也不见那个可爱的小九了，可是，毕竟是个小姑娘，女儿家的心事，我这个当四叔的不甚懂，也不明白，只知道小九受了情伤，爱而不得，一番痛苦。可我没有想到，两万多年的沉稳，竟全是小九伪装的，强迫自己成长起来的。为了救东华帝君，居然敢独自闯一个虚无的幻境，难道四海八荒没神仙了吗？居然需要你一个小丫头如此冒险，我们青丘众神难道不会心疼吗？那可是我们青丘唯一的孙子辈女娃啊！

　　多番感慨化为一个深深的拥抱，这个拥抱更多的是心疼，心疼她为了东华帝君受了诸多磨难，还有一点责怪，责怪小九的自作主张，责怪小九的冲动，责怪小九为了东华帝君连性命都能罔顾。
　　“九九，这个美男子就是你的四叔？”
　　白真上神听到一个孩子的声音，才松开了小九，转眼看到一个小仙童，兰衣黑发，一双蓝色的眼睛很是妖娆，一张干净的脸甚至比他更像女人，只是小小的他，居然有如此威仪，声音如此波澜不惊，倒是令白真满是诧异，腹诽道“这小孩大抵刚出生不久吧？小九如何认识他的？不过，这小孩如此聪颖，倒是个可造之材。”
　　看着这个小孩如此模样，白真上神也难得端起身姿，装模作样道“不像？”
　　“如此憔悴，看来你很担心九九？”
　　“为何叫她为九九？她都能做你阿姨的狐狸了，怎能如此不懂礼貌？”白真装着样子道。
　　“九九本就是我的娘亲，九九也喜欢我喊她九九，是不是？九九。”滚滚把头转向凤九。
　　“额——”
　　“什么？小九，你把事情交代清楚，什么时候多了个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
　　滚滚无辜的看着凤九，凤九只得勉力回答“滚滚是我为救东华帝君在凡间历情劫的时候有的，那个时候，我的术法记忆被封印，遇到了滚滚的爹爹，他是个凡人，他救了我，我为了报恩，便在一处。后来我们在凡间一同赴死，然后我就回来了，可那时，我的腹中便有了滚滚，只是回来救东华帝君时，元神受了重伤，不得不沉睡将养，而在沉睡中，滚滚便一直在我的腹中，后来，沉睡醒来，发现自己居然有了骨肉，这才想起凡间的夫君，生下滚滚，给自己的恩人留下血脉。方才修养一段时间，便赶回青丘，报平安。”凤九一本胡说道。
　　“既然是历劫，便也没什么了。如今，便四海八荒布告：青丘女帝，与凡人成亲，诞下少帝……他叫什么名字？”
　　“白滚滚，我娘亲与爹爹相识于滚滚红尘，娘亲九九便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滚滚骄傲的说道。
　　“好！青丘少帝白滚滚！”白真上神欣慰道。终于，青丘可以迎来第四代男娃。
　　【白真os】青丘崇尚一夫一妻制，阿爹阿娘虽然生有四子一女，可是大哥白玄与大嫂喜欢玩“你跑我追”的游戏，感情虽深，却没有子嗣。
　　二哥白奕，与二嫂感情很好，当年也是二嫂追的二哥，二哥闲暇时，经常会和二嫂周游四海八荒，也是唯一有子嗣的一个，那个子嗣便是小九。
　　三哥白颀，擅长歌词书画，与三嫂感情也是不错，却也不曾有子嗣。
　　至于我，曾经折颜也心心念念的四海八荒的想为我寻一个配的上我的夫人，可能我太美了，四海八荒就没有哪个女仙配的上我，也就这么单着了。直到有一天，折颜暗示我，喜欢我的事，我才真的有了那么一丝惦念。后来，便是折颜闭关，打算涅槃重生，临行前，托墨渊上神告诉我，让我等他，至多数万年，他便会活着回来娶我。我是担忧的，也是开心的，终于，可以等到他肯说娶我，昭告四海八荒的时候了。所以，我于子嗣上，无缘。
　　至于小五，人家现在是天后，虽有太子阿离，却不可能算青丘的小殿下，阿离将来是要接天君的位子的，怎么想也与青丘瓜葛不大。
　　所以，青丘只有一个孙子辈女帝白凤九，如今多了一个曾孙辈少帝白滚滚，也是不错的，只要不是与东华帝君有瓜葛，就算是好的，小九总算开了窍。

　　“快，快回你的狐狸洞，别在洞门口站着了，风大。”白真上神方才想到他们已经在洞口呆了太久的时间。
　　“嗯！”凤九应答着。
　　“滚滚，我们——回家！”
　　“好！滚滚陪着九九，一起回家！”
　　凤九扯开了嘴角，难得露出了微笑，这一刻，凤九很开心，至少，家的温暖可以融化一点她那颗孤寂的心。
　　曾经，在这个神界中，以为自己终会孤孤单单的守着回忆过活，不曾想，老天也算眷顾了她一次，滚滚的到来，让凤九重新审视了自己，重新一幕幕回忆往昔的日子。到底，还是为情所累，红颜薄命。情至深，寿不长，果真如此。
　　凤九带着滚滚，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狐狸洞，却愈走愈心痛，为何？不是因为狐狸洞承载了她太多的悲伤，而是，她用融了心头血的凤尾神草喂了东华，而且封印了东华的记忆，这东华的诛心劫是解了，而凤九，却深受其毒害，这也是当初凤九想要沉睡的重要原因。只有沉睡，才能不痛，不痛才能不伤，所以凤九醒来的十年，每夜子时都会诛心而痛，东华，始终不曾出现，若没了滚滚，怕是连活下去都没有勇气。
　　以前，从不知神界居然还会有如此劫难，原来，世上最痛苦的不是不能相守，而是，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还要深受诛心劫难。
　　【凤九os】东华，我不在的数万年，你究竟如何过的？诛心劫，我从不曾知晓诛心如此痛，每一次疼痛都会要了我的命，那种撕裂元神，针扎般锥心而痛，让我对你多了一份宽容。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在爱，原来，你的爱远比我深沉，只是你的心思太难猜，我从来都以为我最懂你，却不知：你若想瞒我，我又如何能知？如若没有成玉，我怕是到死都要守着你的“如果”到死，你是爱我的，而我，也终于不是单相思。
　　十年，我受诛心劫十年疼痛，想的是你，念的也是你，陪伴我的，给我力量的却是滚滚。滚滚啊，这个孩子太懂事，处事太冷静，会不会像极了你？你于远古化生，那时的神魔远比现在更难驾驭，为了生存而战斗，于战斗中不断磨砺，于生死边缘中，不断增加作战经验，这便是你成为天地共主的成长过程，一段我不曾参与的岁月。我恨，不能早早出生，陪你作战；我怨，不能早早出生，陪你共生死。后来，经历了生，历过了死，也渐渐抒怀：没有昔日的以战止战，以杀止杀，便没有如今的四海升平，八荒安稳；没有了曾经不断游走于生死边缘，便不会有了如今太晨宫中淡然处世的你；没有了曾经的护内又不讲道理，便不会得到众多座下战将的拥护；没有了曾经的杀伐决断，便不会有了今朝的不得已……
　　我遇到的是在金猊兽下救了我的东华帝君，喜欢上的、爱上的,也是在太晨宫内闲趣生活的你，你曾说：“在凡间的那个破屋，我便跟你说过，当断不断害人害己。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与你的救命之恩已有了了断。你可知我大你多少？你父君还未出生的时候我便是这般模样，多少个苍海桑田，多少个生灵归于尘土，你都不曾见过，你也不曾见到我双手染血，杀红了眼的模样。
　　你思慕的那个人是谁？是眼前看到的这个人吗？可是凤九，你眼前的这个人并非真的我，和你在太晨宫逗趣的那个人也并非真的我，在凡间与你厮守的那个人更不是我。在你眼前的人，不仅是昔日定律法掌生死的天地共主，还是没有七情六欲，不知红尘为何物，无论你做什么，在我眼中都如同儿戏一般的东华紫府少阳君。”
　　当时的自己真的有些懦弱，被你的气势吓到了，你从来不曾对我如此急言令色，也从来不曾想，有天你会拿出所谓的身份推拒我。当时，如果我底气硬一点，如果我当时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我想我怎么都不会任由你，逼退我所有的气势。只是以为你已然拆穿了我的假伤，我在你的面前已经丢了脸面，可是东华啊，我在你的面前什么时候不曾莽撞、丢脸？只是你不说我不说罢了，你不说是或许因为我小，或许因为也喜欢我，所以舍不得说；我不说，是因为在你的面前，我从来没有抵抗力，越想努力做好，反而差错频频，到底，我还是不会报恩，或许，只是不会向你报恩。
　　你看，好像从相识起，便是我不断纠缠你，是我想要与你在一起。以前我不懂，以为努力了，以为用我的真心，总会可能在一起的。我曾想过：或许你不喜欢我，或许你会拒绝我，却从不曾想，你会三生石上无名，还有那个所谓的“如果”。
　　其实，或许你不必如此压抑，我从来不想让你因为喜欢我而有压力，我希望可以会因为有我，而使你数十万年的平淡生涯有了生趣，可以让你不会万万年孑然孤老。你那么英勇，那么伟大，为了四海八荒也牺牲付出了太多，总该有些回报啊，我多希望我可以陪你，可是，尾断过，泪流进，却还是没有改变天各一方的现状。
　　也许，机缘巧合，也许，早已命中注定。此劫，因我生，便有我来解。无论凡界、神界，乃至妖、魔、翼界，都逃不过因果循环吧？！既由慕生爱，便要承担种种业果。只是，这业果未免太过苦涩。

　　回忆一幕幕上演，凤九却早已泪目。
　　【凤九os】原来，喜欢一个人不会因为身份、地位、年龄等所束缚，只要有爱，一切又何惧？
　　我从不曾想过，原来有一天我会爱上一个年岁足以当祖爷爷的神仙，可谁叫东华帝君驻颜有术，青春不老呢？我看到的便是那个英俊潇洒的你，一眼便已沦陷在你的怀抱里。或许，那个时候，你只是觉得我这个小姑娘挺有趣吧，所以不曾松开你的手，若是别的女人，依着史书的记载，怕也要被摔在地上吧，毕竟已在金猊兽下救我一命，已算不薄。可你没有松手，我也安全落地，是你的心动？还是我的心动？怕是很久以后，你都不知吧？一只小小的九尾狐，入了你的法眼，进了你的心吧？！
　　所以，爱情会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而至，或者，危险中真的会有人相救，那个人或许就是你的良人。可我呢？遇到的你算是我的良人吗？于众神眼中，你是傲然于世的东华紫府少阳君，于我而言，你是我想要爱护一生的男人。你是优秀的，这个谁也挑不出理。可是，三生石上无名，即便你再优秀，再与我有情，或许都是枉费心机。三生石的存在，永远横亘在你我之间，是不可挑战的鸿沟。三生石的存在，或许也验证了，你不是我的良人。可是，我偏偏爱你，爱你爱的不得了，爱你爱的要了命。是不是可以说，爱了，就义无反顾？

　　凤九携着滚滚终于入了狐狸洞，洞中的陈设还如当年一般模样，清冷、简约。
　　【凤九os】这里，东华应该来过两次吧？不知道，没有谁告知过我。我只记得：当年东华帝君随同大殿下，连三殿下和乐胥娘娘并着一众仙兵仙将，来到狐狸洞，向姑姑索要姑父夜华的仙体，去往无妄海安葬。那时，看到你，不敢问，也不好意思问，毕竟那么多长辈在，自己的脸皮也薄。递了一杯凉茶，眼里融了无限相思，全在一杯凉茶里，不知你是否感知得到？？？
　　我当年沉睡的日子里，你同墨渊上神，连三殿下一起来迎亲，应该也来过吧，不知没有看到我，有没有挂念我？或许是有的吧？毕竟听说我要四海招亲，都能入魔，又怎能心里没有我？
　　事事无常，想要的得不到，没有想过的，接踵而来。我想救你，便要牺牲，我想爱你，却只能寄托在滚滚的身上，只要滚滚在，便如同我活着。我的时间不多了，同滚滚在这里熟悉一下环境，我便要做好准备，做我该做的事了。我会告诉滚滚，他的父君的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要他待你如我般孝顺。东华，仙途漫漫，留下滚滚与你做伴，可好？

　　“滚滚，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娘亲将这狐狸洞留给你，可不要辜负娘亲啊？”凤九半蹲着，对着滚滚说。
　　“九九，你要走了吗？”
　　“走？小九你要去哪里？”白真上神问道，也是怕极了，小九失踪的百年，白家人没有一个睡的好觉。
　　“我的意思是让四叔帮着我照顾滚滚，我这刚刚苏醒，身体仙元尚未稳定，是已要闭关一段日子。滚滚，一定要听四爷爷的话，娘亲这两天会准备一下，待你熟悉了狐狸洞，娘亲就闭关。”凤九对着滚滚点点头，滚滚见着凤九如此，也明白凤九不想继续说下去了，母子同心，凤九的打算也瞒不过滚滚，而滚滚不知道的是，他这一次松开九九的手，就再也没能等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