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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白登脱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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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把娄敬打入大牢,众人不敢多言,于是刘邦立即率军追击匈奴。
为了怕匈奴冒顿单于跑了,刘邦日夜兼程,加速追击,然而匈奴都是骑兵,一时无法追上,刘邦便撇下步兵,带着骑兵先行,然而刘邦孤军深入,已犯了兵家大忌,等快到平城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唿哨,只见匈奴四十万骑兵仿佛从天而降,漫天扑来。
刘邦发觉上当,急忙调头往回走,可匈奴早已把汉军骑兵和步兵切断,刘邦退无可退。
汉军逃到平城,可这却是一座孤城,无坚可守,刘邦只能率军朝不远处的白登山逃去。
逃到白登山,刘邦急忙命令弓箭手,刀盾手,长枪手依靠兵车结阵,阵阵紧扣,阻挡追来的匈奴骑兵。白登山虽不高,但匈奴骑兵还是发挥不了他们的优势,他们被迫弃马攻山,与有大规模步兵作战经验的汉军作战。匈奴人发动了几次大规模攻势,都无法将白登山攻下。
白登山久攻不下,冒顿便停止了攻击,他命令投降的韩王信派一支人马过来支援,他只要把刘邦困在白登山,刘邦不被饿死,也会被冰雪冻死。
刘邦在白登山被困了七日七夜,却无法突围,他心中焦急,催陈平赶快想出脱困之计,可陈平一筹莫展,也无计可施。
这天,陈平在山上看到匈奴军中竟有女子,他觉得奇怪,忙命人打听,原来冒顿单于的闕氏也在匈奴营中,陈平顿时有了办法。
闕氏相当于中原皇后,陈平用金钱收买了匈奴人,并趁冒顿不在,在匈奴人的引领下见到了闕氏。
陈平向闕氏献上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同时还送上了一幅美人图,他对闕氏说道:“夫人,这幅图画的是我们中原最美的女子,现在我们皇上走投无路,打算把她献给单于。”
闕氏接过美人图,见画中的美女宛若天仙,她不禁黛眉微蹙,并随手把美人图放到一边。
陈平察言观色,他立即说道:“夫人,这画中的美女肌肤如玉,美若天仙,我们皇上打算把她献给单于,可我们皇上又担心这美人来后,单于会被她的美色迷惑,渐渐疏远和冷落了夫人。”
闕氏心想幸好单于不在,倘若让他看到这图中的美人,那单于绝对会把她纳入怀中,她随即对陈平说道:“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其实我们匈奴并不缺美女,你把这美人图拿回去,这美人我们单于不要。”
“这……”陈平故作为难说道:“在下并不是不想把这美人图拿回去,其实我们皇上也舍不得这位美人,只是不把这美人送给单于,我们皇上担心将无法脱身。”
“你放心,你回去告诉你们皇上,就说要想脱身这美人不要,而金银珠宝却越多越好。”闕氏大包大揽,他怕刘邦把图中的美女献给单于。
陈平高兴而去,几天后,冒顿从外面回来,闕氏一见冒顿就娇声说道:“大王,您终于回来了,这几天我身体不舒服,您不知道外面天寒地冻,山风又大,我实在受不了,我想回去。”说完她不停地揉着太阳穴,仿佛头痛欲裂。
眼看就要抓到刘邦了,冒顿忙道:“快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你再忍一忍,我就要抓到中原皇帝了。”
闕氏一撇嘴道:“都这么久了,也没见您抓到中原皇帝,再说您抓到中原皇帝又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只要抓到中原皇帝,我便可以得到中原大片土地。”
“那中原土地有什么好,既放不了马,又牧不得羊,您又不想去中原当皇帝,我们要那么多中原土地干嘛?”闕氏一脸不屑道。
冒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中原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只要我们抓到中原皇帝,就可以让他们年年向我们纳贡。”
见冒顿不肯放过刘邦,闕氏不禁黛眉紧皱道:“我听说中原皇帝有神灵保佑,我们与他们为敌,就怕触怒了神灵,到时神灵降下灾祸,我们可得不偿失,依我看呀,还不如让他们送些金银珠宝,我们放他们回去。”
闕氏所说的神灵,就是中原所谓的龙,游牧民族敬畏神灵,冒顿听了也有所顾忌,考虑到韩王信的人马迟迟未到,他也怕他们有变,于是他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放他们离去,不过他们所携带的金银财宝必须全部留下。”
刘邦脱困后,他后悔当初没有听娄敬之言,于是他把娄敬从牢里放了出来,并封他为关内侯。
刘邦御驾亲征,朝中太子监国,而事实上朝中大事都是由皇后吕雉决定,吕雉的权利和地位急剧上升。
此时吕雉宫中,吕雉的哥哥吕泽正和吕雉在一起,他对吕雉说道:“娘娘,这次皇上亲征,并没有带戚夫人同往,戚夫人与娘娘不和,我们何不趁皇上不在打压下她的气焰如何?”
吕雉深深看了吕泽一眼,然后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戚姬那贱人深受皇上宠爱,她有皇上撑腰,本宫还奈她不何。”
吕泽憋屈道:“娘娘,您是皇后,盈儿是太子,现在太子监国,娘娘何必对她还如此隐忍?”
吕雉叹道:“你不知道,皇上不喜欢太子,太子地位不稳,本宫还得暂时隐忍。”
吕泽一惊,他没想到太子地位不稳,他不甘说道:“那娘娘还要隐忍多久?”
吕雉眼中寒芒一闪,一字一句说道:“快了,现在太子监国,地位越来越稳,本宫已不需要等待多久了。”
见吕雉如此说,吕泽似想起什么又说道:“哦,对了,外面传言许负说薄夫人生得天子,娘娘可知此事?”
“这事我知道。”
“那娘娘如何看待此事?”
“薄姬母子对太子似乎还构不成威胁。”
吕泽见吕雉对许负的话不以为意,他急忙说道:“许负毕竟是天下第一相师,她的话我们不能不信。”
吕雉深深看了吕泽一眼说道:“许负虽是天下第一相师,但她的话你也不必太过当真,如果她说谁是天子,谁便是天子,这你信吗?”
扪心自问,吕泽当然不信,但吕家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太子,一切对太子构成威胁的人他们吕家都必须清除,他说道:“对许负的话,我们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此事就是娘娘不信,只怕有人会信。”
“你是说薄姬母子?”吕雉眉头一挑问道。
“不错,我就不信薄夫人对许负的话不会有非分之想。”
“这事我已警告她了。”吕雉说道:“他们母子若有非分之想,本宫绝不放过他们!”
“还有,据说当年皇上到军营织室只召了赵夫人和管夫人,并没有召薄夫人,娘娘知道皇上为何后来又把薄夫人召去?”
“为何?”吕雉一直奇怪这事,甚至第一次见薄姬时还问过她。
吕泽说道:“是皇上听了许负说薄夫人生得天子这事,这才召见并临幸了她。”
“哦,原来这样。”吕雉恍然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皇上也相信此事?”
“这也说不定,娘娘想想,许负一个女人,并寸功未立,皇上封她为鸣雌亭侯,这可是亘古未有的事,这说明皇上对许负的相术极为推崇,娘娘对许负的话不信就怕皇上相信。”
吕雉心中一紧,她点头道:“此事是不能掉以轻心,你赶快去许负那跑一趟,看看当年是否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