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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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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若梅的尸体已经进行过初步的尸检，被有关部门妥善安置好了，沈巍只是她的老师，而非亲属，自然不能随意接近。
好在看管尸体的人那里有案发现场的照片，校领导等人也正传阅着照片上的内容，看到他来顺手便给了他一份。
照片上的少女死状很凄惨，身上虽然没有过多伤痕，面部表情却极为惊恐，颈项处的骨头被揉烂，软腾腾地支撑不起沉重的颅骨，颈后还有明显的利器刺入的痕迹，左四右一，看位置很像是--一只放大的爪子。
这种伤痕绝不是寻常人能造成的，不用去看尸体，沈巍也能猜到多半是地星人的手笔。
龙城大学中居然会有地星人出没，这让沈巍下意识皱起眉来，察觉此事并不简单。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寻找线索的时候，沈巍看了眼时间，再不去上课真的就要迟到了，只能将此事暂且搁置，去另一边上了堂课。
许是因为出命案的缘故，今天课堂上学生翘课率要高许多，在课堂上的学生也有不少心不在焉。沈巍按部就班讲完课便宣布下课，才走出教室门，就接到了学生打来的电话，说是李茜被带走了。
李茜是沈巍一手教导出来的，学术上出类拔萃，他因为对电子方面不擅长，那小姑娘也帮了他不少忙。这会儿听说她被特调处的人叫去问话，于情于理他都该去看看。
更何况，这也是个光明正大接触那个人的好机会。
为了方便询问，特调处的人直接向校方征用了一个办公室，并且明令禁止学生靠近。沈巍问清楚方向后，一路赶往办公室所在，转过一个转角时，便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嘀咕声：
“……我堂堂千年老猫，特调处副处长，居然沦落到在这里看门？！不行！回去得坑他们一把！”声音活力十足，竟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朝气。
沈巍循声望去，就瞧见了大庆悻悻然靠在门柱子上的背影，顿时忍不住莞尔一笑：这猫过了万年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他走上前两步，开口询问道：“请问--”
大庆闻声转过身，目光看向沈巍时顿时怔住，呆呆地盯着他的脸瞧。
沈巍轻笑一声，道：“同学，我们认识吗？”
大庆恍若未闻，仍旧盯着他瞧。这种过于直白的目光其实有些失礼，沈巍倒也不在意，又叫了他一声：“同学？”
这次声音比刚刚略大，大庆如梦初醒，傻乎乎地应了一声后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什、什么事？”
这傻猫果然失去记忆还未恢复，沈巍心中好笑，面上倒是不动声色：“李茜是在里面吗？”
“哦，在里面。”
“谢谢。”
道了谢后，沈巍便与他错身进入门里，屋中人听到声响，都向他这边看过来。李茜反应很快，忽地站起身，刚想开口，却被旁边的男人抢了先：
“我猜到我们还会再见面，可这也太快了吧！”
沈巍循声望去，就见赵云澜口中叼着根不知何时塞入口中的棒棒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李茜是我的学生，她下午还有课，我是来带她走的。”沈巍有些不敢与他直视，怕泄露心底情绪，目光略微游离，总算勉强保住了斯文淡定的人设。
好在那人也没一直盯着他瞧，转过头去看向李茜，道：“该问的也都问完了，请便吧。”
“谢谢。”沈巍道了谢，看向李茜，后者急忙走到他身边，动作很快，显然多少有些受惊。他安抚性地冲着少女笑了笑，转身欲走，又听身后传来青年不疾不徐的声音：
“卢若梅也是你的学生吧，那她那具非常奇怪的尸体，你也一定见过了。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句话试探的意味太明显，沈巍顿住脚步，没了直面对方的紧张感，终于恢复平素侃侃而谈的风格：“因为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我是个普通人，很多事情我本来就不应该问。”
“哦？”
显然这个解释不足以让赵云澜满意，他状似漫不经心地站起身，走到沈巍身边，探究的视线如有实质，锐利的仿佛能灼伤人：“无法解释的事情？那沈教授不妨说来听听啊？”
心知避不过去，沈巍在心底轻叹一声，终于转过身直面对方，只是视线依旧下意识向旁避让：
“我是一名生物教授，说得更具体一点，我研究的就是基因变异，从古至今，从原始时期开始到一万年前的科技爆炸，再到今天，人类已经经历了千万年的科技演变，在这漫长的进化过程当中--这中间到底涉及了多少基因变异而产生的新物种，”他说着抬起头，终于对上那人一直紧盯着他的双眼，“恐怕，赵处长也说不清楚吧？”
赵云澜与他对视片刻，仿佛接受了这个解释，收回了紧迫盯人的视线：“沈教授果然是这方面的行家呀，还真是见多识广。哎！那你下次要是在哪儿本书里再看到这方面的资料，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沈教授身边。”
“第一时间”这四个字，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微微拖长了语调。沈巍垂下眼，轻叹口气：“赵处长，你刚刚说的没错，卢若梅的确也是我的学生，所以请你，尽快地抓到凶手。”
“那是一定啊！保境安民，是我们的责任。”赵云澜说着抬手在沈巍左肩上拍了拍，这是一个释放出友善意味的信号，却也带着几分暗示意味。沈巍强忍住回应的冲动，看向李茜道：
“我们走吧！”
李茜忙不迭地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走出了门。
小姑娘明显有些受惊过度，路上始终有些魂不守舍。沈巍此时也心绪不宁，一直到走出教学楼，两人也没开口说上几句话。
将人送到校门外，确认了李茜自己能够回家，沈巍又例行安慰了对方几句，后者低头乖乖听着，但真正听到心里的有多少，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晓。
送走李茜后，沈巍返回学校，特地悄悄潜入到卢若梅的停尸房，仔细查看了一下死者的状况。
尸体此时已经彻底僵硬了，死者的面容也定格在死前惊恐痛苦的模样上。沈巍暗暗叹了口气，伸手在伤口附近仔细感应，果然察觉到了黑能量的痕迹，含量极少，不仔细查看很容易忽略。
……果然是地星人动的手。
居然有潜逃上来的人摸到他眼皮子底下杀人，这一巴掌打在脸上感觉可不怎么好。沈巍眉头微蹙，眼中厉色一闪而逝：看来这是又有人不安分了！
他悄然离开停尸房，佯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在校园中走了一圈，尤其是案发现场附近。然而现场几乎没有黑能量残余--这个凶手若不是很擅长打扫首尾，就是拥有能够隐匿气息的能力，不然现场不会如此干净。
找了一圈没能找到线索，沈巍只能将此时暂时搁置。他稍一思索，便悄然离开学院，去找了个人。
“黑袍使忽然大驾光临，出什么事了吗？”
星督局局长办公室里，赵心慈正在低头翻看一份档案，忽然察觉到有人出现在屋内，抬眼便看见沈巍出现在面前，眉头微扬。
“我需要特调处如今成员的资料。”沈巍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将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
“现在？”赵心慈对他的要求有些意外，特调处成员整体变更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这几年中黑袍使从未对此发表任何意见，这会儿忽然要全员资料，他自然想知道原因。
沈巍当然不会将自己心里真正所想说出来，手头刚好有个合适的理由，便随口提出搪塞他：“龙城大学似乎有地星人出没，特调处已经介入，我想我很快就要跟他们打交道了。”
一听到“地星人”三个字，赵心慈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但并未怀疑沈巍的说辞，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一叠资料交给他：“都在这里了。”
沈巍神色微动，伸手接过，强忍住立刻翻开看的冲动，向着赵心慈点点头：“我拿回去，之后给你送回来。”
赵心慈挑挑眉，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拒绝他这个提议，点头道：“我也不急用，别弄丢就是。”
离开星督局，沈巍带着资料直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从中翻出属于赵云澜的那一份档案，埋头仔细阅读起来。
星督局的个人资料是实时更新的，他拿到手的这份档案上显示，赵云澜已经在特调处工作六年。如今他二十八岁，说明他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成为了特调处的处长。
档案上的照片是近期照片，中规中矩的证件照，却丝毫不曾遮掩其人眉宇间那股玩世不恭的随性。沈巍用拇指在那张照片上轻轻摩挲，将档案上的每一个字都看了数遍，视线在“格斗技巧一般但枪法极准”上停留片刻，不由自主回想起万年前他与昆仑相处的那段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小贴士】
本章无脑洞补全，说几个个人觉得剧版容易被忽略的点：
1、赵云澜的档案仔细看信息含量很大。入职六年，格斗技巧一般等等。所以剧版真的很耿直，很多魔改一开始就告诉我们了。
2、李茜应该是沈巍当成亲传弟子来教导的，而且亲口夸奖过她是个搞研究的好苗子。沈巍在生物工程领域根据剧版判断比他老师要厉害，所以李茜后来去实验室能够修改教授们板书上的漏洞，也不是完全说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