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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一百零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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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赵云澜的惊讶，沈巍此刻的感觉则是“果然如此”。
作为参加过万年前大战、且亲眼见证了圣器诞生的人，沈巍对于白能量与圣器之间的关联其实多少有所了解。当初麻龟曾告诉他，四圣器想要形成稳定的能量场顺利运转，乃是因为镇魂灯中拥有白能量。
然而众所周知，海星上的白能量极难利用，所以镇魂灯中的白能量究竟是怎么回事，沈巍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而且他也不是搞研究的，对此听过便忘，一直没当回事。
直到之前沈巍从自己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中，看到过赵云澜身祭镇魂灯的举动，之后又在和他签订生命共享契约时，察觉到了他体内的白能量，这才将两者联系起来，并猜到镇魂灯的白能量或许是消耗殆尽了。
如今听见獐狮提起灯芯的材料，沈巍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难怪赵云澜的能量体能够如此顺利便代替灯芯，因为他自身的能量体系中，就含有白能量啊！
那边獐狮的讲述还在继续：“当初我的老师麻龟对黑能量研究较多，白能量却只是稍有涉猎而已。因为四圣器的主要能量源为黑能量，所以他从没想过使用白能量来推动其运转，以至于灯芯始终无法制成。”
赵云澜皱了皱眉：“那他后来怎么想到的？”
“不，他一直没想过这一点。”獐狮摇摇头，“因为镇魂灯灯芯始终不能制成，后来老师只能求助于提供四圣器主体材料给他们的大荒山主昆仑，这才有了后来以白能量为主体的灯芯。所以，镇魂灯灯芯究竟是如何制成的，别说是我，就算我的老师麻龟在世，也说不清楚。”
听到昆仑的名字，赵云澜下意识摸了摸下颌：“这么说来，你也没办法复制一个？”
獐狮顿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别说复制，连如何利用白能量，我都说不清楚。我仅仅知道这是种极其稀有的能量，也是一种可以依靠的“守护”力量。这万年来我也曾听说过一些拥有白能量的人，但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稀少了，一万人中都未必能有一个，而且还未必能顺利激活自己体内的能量。能够顺利激发出白能量的，几乎都是人类族群首领中称神称圣的存在。”
比起獐狮，一直战斗在前线的沈巍所知更少，此时忍不住询问道：“那么昆仑那边也什么都没留下吗？”
獐狮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记得老师说过，你和昆仑的关系最好，他什么都没告诉你吗？”
沈巍一怔，偷眼看向赵云澜，这才含糊道：“我那个时候只知道打打杀杀，对那些东西完全不了解，他也……没刻意跟我提起过。”
赵云澜则摸了摸鼻子：他一个完全没搞过研究的冒牌昆仑，怎么可能跟沈巍提起这些东西？分分钟露馅好吧！
獐狮看了看他们，不知道这两人为何都露出一副心虚的模样，摇摇头道：“昆仑那边在将镇魂灯灯芯制作好之后，就托人将灯送回了当时的三方联盟总部，并让送灯人带了个口信，说他用灯芯封了白能量在灯里，可以稳定圣器的黑能量的活动，不致能量失控崩塌。但因为灯芯材料极其稀有，他也只有这一块可用，如果灯芯遗失，就须得有人自愿献出能量体作为灯芯替代品重新把灯点起来。”
沈巍放在膝头的手忽然抽搐了一下，被一直注意着他神色变化的赵云澜看了个正着。他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决定下一剂猛药，于是转头对獐狮道：
“这么说来，我们现在想要让镇魂灯重燃，只要找个勇士，献祭自身能量体就可以了？”
“赵云澜！”他话音未落，一旁的沈巍便出声喝止，“你在胡说些什么？！”
赵云澜一努嘴摊手道：“我只是假设而已，你干嘛这么激动？”
“你——”沈巍正要发火，眼角余光瞥见一旁正若有所思看向他的獐狮，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只能低声道，“你别胡来。”
赵云澜没回答他，只是将疑问的眼神投向獐狮，后者了然，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件事情至今还没有人尝试过，结果究竟如何，我们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经过这一系列的动作，这位牺牲者，会死去活来无数次，遭受比烈焰灼烧强千万倍、持续千万倍的痛处。”
闻言沈巍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一把抓住了旁边的赵云澜的手腕，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的力道之大，让赵云澜一声痛呼差点脱口而出。
他看了眼沈巍惨淡到近乎于惊惶的神色，到底还是将痛呼声咽了回去，反而伸出另一只手安抚性的在他手上拍了拍，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心见他如此，打哈哈道：“这也未必，不是都说无人证实吗？这些也都是你们的猜测而已。”
赵云澜这句话，并非为了安慰沈巍而无的放矢，反而是真话。事实上麻龟和獐狮对于这件事的推测有些过分想当然了：他们一直认为正常的灯芯是用来烧的，所以进入镇魂灯的能量体要受灼烧之苦，烧不尽的原因只能是受灯中黑能量的影响死去活来，脑补之下，才得出这个结论。
可是上辈子赵云澜献祭了自己后，进入镇魂灯内，才发现什么“烧灼之苦”根本不存在。他整个能量体化作灯芯后，根本就是个中转站，或者说是催化剂而已。他的作用就是日复一日将外界的能量转化成特定的模式，枯燥且乏味。所以他在镇魂灯中的这些年来，身体上并未受什么苦，最大的苦楚，也无非就是“无聊”二字而已。
寂寞这种事情，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能逼疯人的。
不过赵云澜内心足够强大，又有着和沈巍的约定所支撑，日子再难熬，不也照样熬过来了吗？看，现在他不就重新回到了这人身边，而且还有了改变未来的契机。
一切都值得了。
然而他的真话显然没能让面前这两人相信，所以沈巍的面色依旧难看，獐狮也只是摇了摇头，跳过这个话题：“综上，你们现在想要复制一个镇魂灯灯芯，绝对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首先，要找到一个拥有白能量的人，但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完全符合老师所说的那种能量。”
沈巍敏锐地察觉到他言下之意：“完全符合？这么说，你见过不完全符合的人？”
獐狮点点头：“我的确有些想法。”
他说着看向赵云澜，沈巍心中顿时一紧：难道说，獐狮发现了赵云澜体内的白能量，所以这么多年来才会一直留在赵心慈体内？
思及此，沈巍不动声色地坐正了些许，如果獐狮敢说赵云澜体内有白能量，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将两人关于这段对话的记忆删除掉！
然而獐狮说出来的话，却并非他心中所想，而是另一件事：
“因为当年的大战，使不少资料有所缺失，老师留给我的资料也有限，加上拥有白能量的人实在太少了，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所谓的人体内的‘白能量’只是他们脑补过度的产物。毕竟海星上那么多白能量，过了近万年，人类也没能成功运用它们，更别说将之纳入体内。后来我经过一系列的调查与论证，最后发现了一个基本符合先人描述的东西——“
“哦，是什么？”赵云澜饶有兴致地询问。
獐狮道：“这个东西，我用古书上的一个词来形容：功德。它能聚拢成火，力量温和，唯一不符合的描述就是，功德仍然是普通能量范畴，每个人都有。我个人认为，功德的强弱与人的意志有关，意志强则功德强，能量也就更强，反之则不易被发现。只是这些年来我遇见的拥有功德的人当中，具有纯粹到可以媲美先人描述的白能量的表现的人，万中无一，所以我才说这很难。”
他的老师麻龟在世时，一直担忧灯芯内的白能量耗尽后，会影响四圣稳定，所以曾再三嘱咐獐狮一定要做好准备，必要的时候，只能以人的能量体来身祭镇魂灯。
但獐狮觉得牺牲能量体等于牺牲一条人命，委实太过残忍，所以努力去寻找其他出路。他在海星上呆了近万年，虽然没能找到完全符合描述的所谓“白能量”，却找到了类似的能量：功德。
在獐狮看来，没有白能量，但功德应该也可以烧，于是这些年来，他致力于研究如何提取功德，发现只有至纯至善之人身上的功德最为纯粹而厚重，剥离出来后才能聚成状似火焰的形态，符合“燃料”的描述。
“你的意思是说，找到一个拥有深厚功德的人，就有可能能够重新制造出灯芯？”赵云澜听到这里，挑了挑眉：上辈子獐狮可没告诉他这些！
“这只是我的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而已。”獐狮道，“不过至今还没有研究出成果来。”
赵云澜眯了眯眼，以他对獐狮的了解，对方此时既然提起此事，必然是有一定的把握。再想到他上辈子对郭长城的形容，顿时了然：“所以你找到了有深厚功德的人？”
獐狮果然点头承认了：“不错，我的确遇上了一个拥有大功德的存在，也将那个人送到了你们特调处当中，就是郭长城。”
作者有话要说： ——————————————————————
【小贴士】
本章脑洞补全：
1、本章全部关于能量的脑补依旧来自基友【沉默的储备粮】。
2、在能量脑补的基础上，串联了关于“功德”的概念，所以獐狮一开始将郭长城安排进特调处，就是因为发现他有大功德，就近将人提溜过来。
3.基友舍不得老赵在镇魂灯中生生世世被灼烧，于是便将之稍作修改，成为了能量中转站，而不是真的要燃烧自己提供能量——毕竟理论上来说，一个能量体才能燃烧多久啊？作为中转站，或者催化剂，才能长长久久的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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