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块小饼干》陈心一

18、第 18 章

　　第十八章

　　池归满十八岁的时候是寒假的第三天，那时候池归已经搬到徐宗卿家里住了，正式开始了童养媳的生活。
　　那一天徐母亲自为池归庆祝了生日，甚至还允许她喝了葡萄酒。

　　池归以前没喝过酒，所以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
　　葡萄酒甜丝丝的，喝进胃里又很暖，她很喜欢，起初说好只准喝一小杯，但徐母受不了池归双手合十跟她说“求求阿姨了”这样的话，便由着她一杯接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杯。

　　葡萄酒是徐母自己酿的，度数极高，后劲很大，平常人喝个两三杯就要上头了，但前提是喝葡萄酒的是人。
　　但池归不是人是小饼干这一事实徐家人早就清楚了，便不能拿人的标准来要求一块小饼干。
　　于是池归就喝完了整整一瓶。
　　喝醉了酒的小饼干脸红红的，小卷毛服服帖帖地搭在额头上，嘴巴红红的，耳朵也红红的，眼睛直愣愣的，似乎都不会聚焦了。
　　整个人都非常傻！

　　徐宗卿把她背回房间，让她在床沿坐好给她脱鞋，她就盯着他看，小声地说着话。
　　起初徐宗卿蹲着听不太清，等站起来了才听见她嘀嘀咕咕地说着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土味情话——
　　“你知道我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是缺点你。呵呵呵呵呵呵”
　　“人间不值得……但是你值得呀！哥哥！”
　　“宗卿哥哥~近朱者赤，近你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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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宗卿：“……”
　　脑瓜子疼。

　　他亲了池归嘴巴一下，池归就“哇偶”一声，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说：“不给亲。”
　　“那就不亲了。”徐宗卿刮她的鼻尖，说，“小酒鬼。”
　　“我才不是小酒鬼，我是牛奶巧克力夹心小饼干！”池归眼珠子瞪得圆圆地强调，态度特别认真。
　　“哦？那你是谁家的小饼干啊？”徐宗卿把她按在床上，脱好衣服盖上被子，池归就露出红脸蛋儿和圆溜溜地眼睛看他。
　　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半晌，有些害羞地说：“哥哥家的！”
　　徐宗卿问：“那你哥哥是谁啊？”
　　“徐宗卿。”池归说，“是‘情哥哥’哦，不是‘亲哥哥’。”
　　徐宗卿又问她：“‘情哥哥’是什么哥哥？”
　　池归笑嘻嘻地说：“是以后用来当老公的哥哥。”
　　徐宗卿低头亲了她一下额头，心说，你最好记住了。

　　池归喝醉了的样子是很乖的，眼睛睁得比平时大，话也变得比平时多，她的手抓住被子边沿，露出的几根手指头都泛着点红。
　　“哥哥，我好喜欢你啊。”池归说，“你可以凑近一点吗？我想亲亲你。”
　　她的声音黏腻腻的，徐宗卿听得心窝子都烫了。

　　就凑过去亲她。
　　池归的嘴巴里还带点儿葡萄酒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徐宗卿很喜欢，就吻得深了一些。

　　徐宗卿亲完发表评论，说：“真甜。”
　　池归就说：“小饼干本来就很甜啊！”
　　语气里不乏小骄傲！

　　是的！
　　作为一块牛奶巧克力夹心小饼干，表皮巧克力味儿内里牛奶味儿，池归可骄傲了！

　　“哥哥！阿姨今天说我是个宝贝。”池归期待的看着徐宗卿，说，“你可以喊我一声宝贝吗？”
　　徐宗卿凑近她，在她耳朵边轻声喊了句“宝贝儿”，池归就跟浑身过电一样酥酥麻麻的。

　　“再、再叫一声。”池归说，“我喜欢听哥哥这么叫我。”
　　“心肝儿。”徐宗卿又换了个称呼。
　　池归这下就抖得更狠了。
　　隔了一会儿，池归一把捧住徐宗卿的脸，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地说：“哥哥，我今天成年了。”
　　徐宗卿挑眉：“所以？”
　　池归贴近他的耳朵，瓮声瓮气地说：“可以跟哥哥一起睡觉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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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徐宗卿给两人洗好收拾好，池归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徐宗卿把她搂进怀里，一下一下亲着她的额角，说：“哥哥今天太开心了。”
　　“我也开心。”池归半睁着眼睛说，“哥哥，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这么着急嫁给哥哥？”
　　“嗯！”池归说，“你睡了我！不可以不要我的！”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徐宗卿说，“我巴不得立刻就跟你扯证呢。”
　　他想，老子还要睡你一辈子的！

　　池归又问：“哥哥，你不嫌弃我是小饼干吗？”
　　徐宗卿：“为什么要嫌弃？哥哥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说，“咱们明天就跟爸妈说先订个婚，到了法定年龄就结婚。”
　　池归：“……”
　　徐宗卿：“婚礼要去巴厘岛举办，蜜月带你去周游全世界，一胎生儿子二胎生女儿……要是怕疼或者怕生殖隔离什么的，咱们就去找代孕，指不定还可以代孕出一块小饼干呢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孩子咱们要自己带，给我妈带就毁了！男孩子要阳刚一点，要懂得保护妹妹，像我。女孩子最好像你一样漂亮，其他就没有什么要求了……”
　　“但是孩子们不可以早恋！这个我要亲自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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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宗卿一个人在那里畅想未来，想到半途发现没人应答，一低头，池归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脸蛋儿红润润的，鼻尖也红红的，眼睛因为那会儿哭得太狠还有一点儿肿，小卷毛贴着额际看上去那么乖。
　　徐宗卿在她额角亲了一下，心想，这么好看听话又软萌的小饼干被老子拽手里了老子是怎么都不会放手的！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最好是生生世世，老子都要拽紧这块小饼干了！

　　***
　　大千世界百杂碎，有人亦有妖。
　　可人也好妖也罢，遇情之一事，谁也无法逃脱。
　　红尘万丈，有幸遇到你。

　　【全文完】
　　飛南笙
　　2018.8.18
　　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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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此结束，番外更新不定，下个故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