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5 ...
-
虽然花火成功把大章鱼干掉了，但事情没有真正结束。在打斗的过程中，大章鱼几次借着巨轮的掩护躲避花火的攻击，让她束手束脚的。在最后，知道自己逃不过这劫的大章鱼更是直接摧毁了巨轮，海水慢慢灌了进去，只是几个眨眼就沉了大半。
不过花火反应也很快，她咏唱起繁琐复杂的咒语，红光闪过，巨轮就恢复如初了。
看着花火轻轻松松把自己制造的麻烦解决，大章鱼愤怒地怕打着海面无能狂怒，然而无情包裹他的火焰很快将他烧灭了。
花火看着灰飞烟灭的大章鱼，摇了摇头，中二道：“接受现实吧，谁让你要与我为敌呢？”
不过最近出现的妖怪实力都好强啊，感觉就像要发生什么一样。花火思考了两秒，决定还是不费那个脑筋，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解决。
远在京都的花开院龙二打了个喷嚏。
因为花火施展了混乱认知的魔法，之前的打斗船上的乘客根本不知道。他们只感觉到海面突然很不平静，好多人直接给颠吐了，后来巨轮直接从中间裂开，沉的速度比打雷还快，他们还以为是巨轮触礁了，惊慌失措地爬上了准备好的救生艇，结果现在巨轮又复原了？？？
船上的乘客大多都是被铃木次郎吉邀请来的，大都有权有钱，他们或多或少接触过这个世界的神秘侧。想到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了神仙大佬的打架地盘，不由得有些不安。
不过既然能将巨轮恢复，就说明大佬对他们没有恶意吧？
铃木次郎吉也是头疼的不行，他刚刚接到消息，被关在房间的怪盗基德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之前船上混乱，大家也没关注身边都是什么人。这下他又没有抓到怪盗基德，又让商业伙伴受了惊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铃木次郎吉：我太难了。
巨轮周边整齐划一地浮着橘色救生皮艇，在变回原型的花火看来就跟玩具般可爱。她找到武侦社乘坐的那一艘，轻轻推了一下。
其他人还好，在异动出现的刹那，反应迅速地抓紧了一旁的把手，没有防备的乱步则跟打滚的猫咪一样，瞬间和菊丸英二滚作一团。
他坐起身后，生气地叫了一声：“花火！”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乱步看的方向正好是花火在的位置，他气得眼睛都睁开了，碧绿的眼睛里燃烧着两簇小火苗。
隐藏身形的花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小的恶作剧过后，她很快恢复成人类的样子，去巨轮上确认芥川的安全。
她刚刚看了一圈，就连芥川带来的两个便宜手下都找了个皮艇乖乖缩在里面，芥川却是不知所踪。
不过想想也是，芥川被她揍晕了过去，又是昏迷又是受伤，之前巨轮还颠簸地那么厉害，他隐藏的位置又靠近海，指不定一不小心掉进了海里。
要是没在船上找到人……她只能去海底捞他了。
一分钟后，没有找到人的花火叹了口气，再次跳入了水里。
天知道她一个用火的，最讨厌水了。
花火让水里的生物帮忙，很快锁定了芥川的位置。
芥川闭眼的样子要比平时乖巧得多，没有凶狠的眼神，看上去就是一个身体瘦弱的普通少年。稍长的鬓发在水里飘荡，宽大的风衣包裹着纤细的身体，看上去有种脆弱的美。
花火摸到他的身体后，被他冰冷的体温吓了一跳：“体温好低啊。”
芥川的心跳很微弱，面色苍白的少年乖顺地靠在花火怀里，似乎下一秒就要死去。
花火下意识收拢了搂住他的手臂，用火焰温暖他。
芥川的体温在火焰的温暖下慢慢上升，原本青色的嘴唇也带了丝血色。
花火怕他撑不到水面，贴上嘴唇将氧气渡给他。
即使是昏迷的芥川也很抗拒别人的亲近，花火废了点功夫才完成这个任务。
搞定这些后，花火抱着芥川向上游去。芥川很瘦，抱在怀里就跟抱着一把骨头一样，咯得厉害。
她看着芥川的脸，嘀咕道：“就算我们现在不认识，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下次见到我可不要一言不合就放罗生门了。”
芥川闭着眼睛，看起来安安静静的。
之前刚回到五年前时，花火还想过要回去，但在有了新羁绊的情况下，花火回去的愿望反而不强烈了。
贪心的花火叹了口气：“要是你们能想起来就好了。”
活了这么久，花火经历过的别离早就数不清了，但或许是因为那次意外太过突然，才让她格外无法接受。
将芥川送到他手下那后，花火没有在意黑衣人微妙的眼神，转身就准备离开。
有个人忍不住问了句：“你在哪里找到芥川大人的？”
花火言简意赅：“海里。”
黑衣人：“？？？”
“那芥川大人身上的伤……”
花火：“我打的。”
黑衣人：？？？打人的是你，救人的也是你，是你疯了还是我们疯了？？？
两个黑衣人看着花火欲言又止，脑补无数，什么虐恋情深，因爱生恨，相爱相杀，连看着花火的眼神都带着同情与敬佩。
花火完全不知道他们的脑补：“还有问题吗？”
黑衣人疯狂摇头：“没了没了。”
花火刚要离开，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对了，这几天你们好好照顾他，别让他瞎跑。”
每次见面就要揍晕他，也挺麻烦的。
于是黑衣人脑补的更精彩了。
花火在回去前特地准备了零食，于是乱步也不计较她之前的幼稚行为了。他兴高采烈地吃着金平糖，脸颊鼓地跟小仓鼠一样。
国木田已经等她很久了，在花火出现后，他急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二已经解释过了，但到底没有花火讲的详细。
于是花火就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这应该是大章鱼，跟上次的发鬼不同，它要厉害一点。”
大章鱼是北海道的原住民阿依努族中所流传的妖怪。在阿依努语中被称为at kor kamuy、或者是触手卡姆依。大章鱼据说住在北海道的喷火湾，只要一只触角就能轻松让一艘船沉没，由于全身赤红，如果它出现的话不仅海水，就连天空也会被染成红色。[1]
“最近妖怪们好像特别躁动。”花火说，“最近可能有大事发生，妖怪方面的话，花开院或许会知道一些消息。”
国木田去一旁联系花开院打探消息，花火则兴致勃勃地凑到与谢野晶子旁听八卦。
现在舆论已经发酵过一轮了，针对刚才发生的事，人们有各种各样的猜测。而且神奇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觉得这是网球部的各位干的，还说得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似的。
花火听得一脸疑问：“为什么会有人认为是你们干的？”
不二解释：“大家打球的时候，有时会让人看到幻觉，大概是误会了吧。”
花火：？
她又不是没看过他们打网球的样子，哪有这么夸张。
今天恰好凑热闹看了全场的与谢野晶子说道：“毕竟连陨石和恐龙都打出来了，大家误会也很正常。”
她的三观已经碎过一遍了，现在有点麻木。
花火难以置信道：“陨石？恐龙？”
之前不还是燕子和棕熊吗，升级这么快的吗？？？
这怕不是比六道骸的轮回眼还厉害。
花火原本以为这就是个流言，大家私底下说说就好，结果也不知道哪个记者这么蠢，真的这么刊登了。
眼见连乱步常看的那版报纸上都这么写，花火彻底没脾气了。
行叭，你们高兴就好。
港口Mafia——
“你们说，有一位漂亮的小姐将芥川揍成了这样，还从海里救了他？”现在芥川还在昏迷，便由芥川带走的人汇报情况，听到这里，太宰忍不住笑了。
“是的。”黑发的少年纪不大，但在这位面前，黑衣人完全不敢造次，他恭敬道，“那位小姐虽然打了芥川大人，但似乎很关心他。”
他接着又说道:“不过芥川大人似乎很讨厌她的样子，一醒来就叫嚣着要杀掉她。”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芥川大人那么生气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夺了贞操（？）
自醒来后，芥川便疯狂地去找花火，不顾自己身体的恶化，黑衣人根本拦不住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明明之前随随便便就能碰到，但后面两天芥川再也没遇见过花火。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在下船的瞬间晕了过去，没撑到跟太宰汇报就被送进了医院。
这个时候，床上有了动静，太宰侧头问道：“芥川，之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怎么想？”
刚刚醒来的芥川下意识抿了下嘴唇，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了红晕，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他狠狠道：“在下一定会杀掉她！”
他对海底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花火零星的话语钻进了他的耳朵，那其中的感情让他陌生，几乎让他有被关心的错觉。
但是，谁会关心不吠的狂犬呢？
就连芥川本人都不会在意自己的身体，又怎么会有外人关心他呢？
记忆告诉他，有的。
芥川睡得越久，海底的事情便越发清晰，在断断续续的记忆中，他想起了花火关心的话，想起了她的体温，还有少女嘴唇的温度。
那些柔软的情绪包裹着他，让他陷入迟疑。
明明他还想着杀死她，她却在关心他，还救了他。
或许是因为芥川昏迷着，花火的话语中无意中泄露了一些信息。
“要是你们能想起来就好了。”
在听到这句话后，芥川忍不住想，他是不是真的见过她，然后出于某种原因忘了她？
在那瞬间，他几乎希望这是真的。
这真是太可怕了。
如果她是敌人的话，那真是最可怕的敌人。
芥川对花火话语里的感情感到陌生，他也为自己的动摇感到懊恼。正是因为这样，他迫不及待地想毁掉她。
如果会被动摇的话，只要她消失就好了。
太宰将芥川的反应看在眼里，他摇了摇食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可不行哦，你总是这么粗暴呢，面对女性要温柔一点才是。”
“不然可是会被讨厌的。”
芥川睫毛一颤，指甲无意识刺入掌心。
太宰像咏唱一样说道:“看到芥川这样，我也对那位小姐感兴趣了呢。”
芥川下意识说道:“太宰先生一定会失望的，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太宰语气沉了下来:“你是在命令我吗？”
“属下不敢。”
太宰强迫芥川看着自己的眼睛:“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会自己确认，明白吗？”
芥川感觉自己像是被迫让开地盘的野犬，有人在觊觎他守护的珍宝。
但这种感觉也只是一闪而过。
他低下了头，像之前无数次一样说道:“明白了。”
太宰满意地点点头，他笑道:“真想马上见到她呢～”
那一定是，非常非常有意思的人。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