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火锅俱乐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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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经这样说，每个女孩在遇到她的真命天子之前都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无论她们端庄贤静还是叛逆张狂，她们都在悄悄等待着，那个盛开如花的灿烂时刻。也许每个少女都梦想过这样的夜晚，有那样的一个男子，“为了一张让人心动的脸孔而倾其所有”，于那万种相思里最干干净净的幸福。只可惜，这个我尚且不知道名字而爱的肆意张扬的年轻女子，之于她，陈其绝不会是良人。
略带忧郁的眼神，浓的化不开的忧伤，这么文艺腔的语言用来形容陈其，果真是赌场出疯子，情场出傻子，如同大多数悲情剧女主角，自以为是的在爱情里面闷头走到黑，到最后才发现那个所谓的痴情男子，不过是血管里流着0℃的冰水混合物、整日披着过往的糖衣、将人引入迷途深渊自己却在岸上看云淡风轻的寻常男子罢了。愿上帝眷顾与她，除非她愿意原谅他的自私，体恤他的软弱，接受他的种种辜负，否则，在这场爱里，她永远是自卑又寒碜的那一个。
过去，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种无言的尴尬。在遇到那个对的人之前，总要错爱过很多很多次，因为那个时候并不晓得这辈子会遇到你。但是它已经发生，时间不可逆回——正常人都知道，可是很多人未必真的放得下，而另一些人，他们也放不下过去，因为他们总是觉得，得不到和已失去的才是自己最真最纯的爱情，而这样的男人，千万不能碰。
彼时，我们坐在闹哄哄人声鼎沸的火锅店，陆路、小沛、小俊、易轩、叶东南夫妇，满当当一打桌子人，选汤底，挑酱汁，在一众肉类、海鲜、蔬菜和各色丸子之前踌躇，挑选合意的，于名目前的小方格内，打上周正的勾。然后只要等待锅底沸腾，加入各种菜色便可，是我这样懒散之人的最爱。我原以为像陆路这样对食物苛责的人，是不会喜欢乱糟糟毫无章法的火锅的，而事实恰恰相反，“我喜欢火锅店那种闹腾腾世俗的欢喜，而且每加入一样配菜就会衍生出不同的味道，是一种尝试，也是未知的惊喜。”陆路夹了几块冻豆腐放进去，“冻豆腐要煮久一些才好吃。”
“死女人，一去就是一礼拜，连个电话也不打，我们说的话你只当是耳旁风，左边耳朵进去，右边耳朵马上出来了。”我从锅里捞出一条海带扔到她碗里，“去，拿着这条海带上吊去吧，以死向党国谢罪了。”
“灵安，你怎么可以这么暴力，好歹人家一下飞机就赶来请你们吃火锅了。”陆路这次回来似乎心情不错，尽管脸上还有几小时高空飞行的疲惫，但兴致勃勃，放下行李就把我们拉来火锅店。“就是嘛，我们可是有教养的人，”小沛附和道，这几日去孤儿院做义工，都是简单朴素的打扮，难得今天妆容精致，微眯着眼睛，烟视媚行，“给，还是拿着这块冻豆腐去撞死了吧。”说着，也学我的样子，夹了块微热的冻豆腐扔在陆路面前的白瓷碟上。纤长润白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曲线，肉粉色指甲盖上开出妖娆的紫玫瑰。
大家都是熟识的人，一顿饭，打打闹闹，倒也吃得欢畅，只是叶东南的妻子小邵和我们并不太熟，只在一旁默默的为叶东南布菜加汤，一派贤妻良母风范，叶东南也是微微笑着，佯装出幸福满足的样子，愣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一对恩爱夫妻，想起前几日在咖啡馆的对话，心里如同梅雨天的湿衣服，潮得快生出霉来。和小沛对望一眼，露出了然的微笑。
“看不出来啊，叶东南都沦落到这部田地了，高中那会儿你还为了他爬过天台呢。那我们是不是该开香槟庆祝自己没有卖给婚姻呢~”陆路兴致颇高，吃完火锅还吵着要去酒吧喝一杯。叶东南夫妇识趣的告辞，小沛和小俊也赶去咖啡吧，易轩还要回单位加班，只有我这个闲人被拖到了“天上人间”，你看，一听名字就是个典型的纸醉金迷销金窟。
陆路穿了件麻料的吊带裙，迷人的锁骨边，粘了只水钻拼成的红蝴蝶，妆化得并不浓，但恰到好处，白色的珠光眼影映出一种迷离的美，我有些累，只换了件粉红色织锦缎的短旗袍，头发随意盘了个髻，插了两根桃花心木簪子，平底绣花鞋，有点像民国初年烟卡画上的旧式女人，两人坐在吧台前，仿佛来自不同时代。
和陆路交换了些八卦消息，不知怎的说到叶东南身上，我老实交代了几天前的那次清谈，陆路就嚷着要开香槟庆祝了，这个女人，即便是清醒着，也装出三分醉态，我忽然有种微妙的直觉，拿过她手里的那听喜力，认真问到：“陆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谁想她忽然趴在吧台大哭起来，引来周围一干人等的侧目，我有些手足无措，不管内心如何，陆路表面是绝对坚强干练呢，在这样的公共场合放声大哭，实在非比寻常。忽然一阵心慌，“陆路，别哭了，出什么事情了？”
“外婆，外婆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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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世界里，时间是经、空间是纬，细细密密地织出了一连串的悲欢离合，织出了极有规律的阴差阳错。当时的我们茫然不知，却在回首之时，蓦然间发现一切脉络历历在目，方才微笑地领悟了痛苦和忧伤的来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火锅俱乐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