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浮华》》是烟非烟

29、第二十九章 跟踪

　　端川一手点着桌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你是说，你被莫殅发现了？”
　　一号追踪者点点头“是。”想起昨天就觉得窝囊，突然被莫殅发现，然后被抓到了莫家和莫殅分享福记的糕点。要说这福记的糕点，向来被称为富贵人家的点心，只有有钱人才买得起，那味道自然也是非同一般的。可昨天和莫殅一起吃总觉得什么东西吃到嘴里都是苦的。再加上莫殅喜欢喝咖啡，还一杯一杯的给他倒，整张嘴里都弥漫着咖啡的苦味，实在痛苦。期间，约瑟夫大使回来，还问了莫殅一句“这是谁？”莫殅笑眯眯的说“特高课的同事。”听到这句话他差点被自己嘴里的一口糕点给噎死。
　　端川看了看另一个人，说道“昨天，陆长官去了俱乐部。”
　　二号追踪者肯定的点点头“是。”
　　“陆长官没有发现你？”
　　“没有啊。”
　　“莫殅能发现他，陆瑜生就一定能发现你。两个笨蛋。”
　　“那，我们还要跟踪吗？”
　　端川两手握拳，恨不得将面前的两人打一顿，“你还敢跟踪，小心连命都没了。”
　　两人灰溜溜的离开了端川的办公室。
　　看着两人离开，端川不满的重重锤了一下桌子，拿起桌上的电话“陆长官来了吗？”
　　电话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端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什么叫喝醉了，起不来了。”
　　“张副官是这么说的。”
　　“バカ。”端川生气的撂下了电话。
　　俱乐部这种夜晚的娱乐场所白天是很少开门的，夜晚的喧闹似乎也是为了衬托白天的安静。总之端川来的时候俱乐部大门紧闭，看起来像个没有人气的棺材盒子。
　　高腾敲了敲俱乐部的门，很久之后才有一个警卫打着哈欠打开了门，“谁啊谁啊，这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等他打开门发现是日本人时瞬间清醒了过来“长官，咱这地方白天可不营业，再说……”那人的眼睛在端川身上打量了半天，这女的也不能接待啊。
　　高腾哪顾得上那人的废话，直接一把推开，先请端川进了俱乐部。
　　“昨天什么人当班。”
　　一个满眼透露着精明的小个子男人跑了出来，对端川点头哈腰了半天“有什么事儿您吩咐。”
　　“昨天，陆长官来过这儿？”
　　那人点点头：“来过，昨儿来的迟。”
　　“他经常来这儿？”
　　“这个吗，倒是不经常，来过几次。陆长官每次来都是小蝶作陪，咱们还打趣过小蝶，说不定熬出头了……”
　　端川瞪一眼废话连篇的小个子男人，问道“他来了多久，什么时候走的。”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您得问小蝶。”
　　“小蝶呢？”
　　“就来就来。”说着，一个女子便跑了进来。换下了艳丽的旗袍，卸掉了夸张的妆容，小蝶看起来就像是大街上一般的普通女孩一样，谁都不会想到她竟然是俱乐部的舞女。
　　虽然在俱乐部见惯了位高权重的人，但面对端川，小蝶还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这些人，难保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她的命。
　　端川上下打量了小蝶半天，实在搞不懂男人为什么喜欢这种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女子。这个小蝶就和那个彩鸳一样，是个喜欢装可怜的女子。
　　“你，昨天见过陆长官。”
　　说起陆长官，小蝶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点了点头“见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在这儿做了什么，见过什么人？”端川说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小蝶稍微思考了一番，说道“昨天，陆长官是10点多来的，快1点才走的。他来这儿一般就是喝酒，或者和朋友一起来。不过昨天他是自己来的。来了就上了二楼的包间，这期间没有出来过，也没有什么人进去。”
　　“你肯定？”
　　小蝶娇羞的点点头。对于别人，她当然不会如此上心，可是面对陆长官，她却是用了120分心思的，至于究竟是因为什么，一般人自然也能想明白。
　　端川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小蝶说的那个包间。不算太大的包间里面很是简单，只有一张长沙发，一张茶几，一个衣架。包间里没有暗门，不可能有人能逃出去，窗户正对着街道，那位二号追踪者就在街对面站着，若是有人从窗户爬下来绝对看得到，照这么看来，陆瑜生昨天一直在这个小包间里喝酒。
　　端川又不放心的看了看小蝶，想要确定一下她是不是在说谎。
　　长时间在俱乐部工作的小蝶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端川在质疑她，她也只是坚定的看着端川，看不出一丝心虚或者不安。
　　“嗯，既然这样……”端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警告这些人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鹿晗。
　　“端川长官……”一个小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端川长官，不好了。”小兵喘了几口气，接着说“医院，医院发生了枪击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