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他画风总不对》锦重

37、受审青澈明心意

　　仙界云雾缭绕，每朵快速移动的祥云都有一个归程。

　　青澈躲在祥云里，却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他脑袋乱呼呼的，心脏也扑通乱跳，好像随时要跳出来炫耀一下存在感。

　　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青愿的心跳声会那么大声。此刻，他的心跳声也像是几万面大鼓同时敲响，响得他心乱如麻，只想把脑袋藏起来。

　　原来青澈对他不是亲情，怪不得祝福了“亲情”后，竟然对他丝毫未变，对连校飞反而好了起来。

　　他不觉得爱情有什么比亲情更可贵的地方，爱情不靠谱，但是一想到青愿可能会和天帝在一起，他心里就很难受。

　　他对青愿是不是也……

　　“青澈？”

　　青澈从祥云里冒个头，见是滏阳仙君在唤他，忙敛了心神，和滏阳仙君打招呼。

　　“你刚从天牢回来？”滏阳问。

　　青澈道：“是，我去看了凤渊。”

　　“凤渊真的给你当了童子？”

　　青澈琢磨，要是给出肯定的答复，岂不是会让凤渊的小迷弟伤心嘛。他斟词酌句：“名义上罢了，其实他脾气架子都大的很，从来只有我伺候他的份。”

　　滏阳仙君听了果然很高兴，虚伪的赞美青澈：“凤渊仙君他在人间是奶皇帝，在仙界受四界尊崇，脾气架子大一些很正常，你能照顾好他，说明你很懂事。”

　　“哈哈。”青澈配合地笑两声，问，“你这是要去看凤渊？”

　　“对，我这不是还帮他捉住了毁他疆域山的凶手吗，我得去告诉他啊。”跟偶像接触的好机会，哪怕偶像蹲大牢，也不能放过。

　　青澈突然心生一计，凑近道：“我听说讯司这个人很爱搞刑罚那一套啊。滏阳仙君就不担心凤渊被折磨？”

　　“担心啊。”滏阳摊手，“可我也惹不起讯司啊。”

　　“惹不起，可以想办法惹起嘛。”青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混到天牢里守着凤渊。你想想，如果你混到天牢里，你就跟凤渊呼吸同一片空气，享受同一种牢饭。如果你有幸跟凤渊分到同一件牢房，你就能不花一分钱和偶像贴身待在一起啊！这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的。”

　　滏阳仙君一听，扭头就往回走。

　　“诶诶，你干嘛？”该不会被他说得，连去看凤渊都不去了。

　　滏阳仙君焦急道：“你说得对，大好机会，实在难得。但是作为迷弟，我不能白、嫖我的爱豆，哪怕是一起蹲大牢，我也得掏钱。我回家拿钱去。”

　　“……”

　　滏阳又自言自语道：“还得带几本书看看，不能见面只会‘啊啊啊’，显得没文化。”

　　青澈喊住他：“既然你这么有心，要不你再帮凤渊个忙呗？”

　　***

　　天帝下旨，凤渊的审判由天帝亲自审问，到时在天帝殿，众仙都可听审，这也是讲究公正的天帝一贯作风。

　　虽然说由天帝亲审，可也不过是个过场。具体审问、搜集证据，还是由讯司来操办。

　　审问过程，众仙君都盯着呢，天帝也徇私不得。

　　在审问前，青澈几天几夜没合眼，在四界之中奔波。单毅看他辛苦，主动提出帮他跑腿，青澈拒绝了，这让单毅觉得奇怪。按理青澈一个刚上位的小小仙君，此时不应该最需要人帮忙吗？

　　他试着跟踪青澈，竟然发现青澈几次偷偷与讯司的人见面。

　　他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找个机会拦住青澈一问究竟。

　　“你该不会为了救凤渊，答应讯司什么了吧？”

　　青澈道：“你别管我。”

　　“我知道你着急。但是讯司为人偏激，他要是提出什么条件，肯定不是小事，你别听他的，会连累自己。”

　　“可我不听他的，我有什么办法。听你的，我和凤渊二选一？我和他，都想活下来，而且是光明正大、清清白白活下来。”

　　单毅仍拦着他不放手：“我是个粗人，我没主意。但是你需要我帮什么，能帮的我都帮！”

　　青澈深深看他一眼，推开了他的手。

　　*

　　天气慢慢暖和起来。仙界的云也渐多，空气比人间湿润些许。

　　众仙家都不躲在自己洞府里养岁月，都跑到天帝殿等着看凤渊受审。他们也不需要进食、休息，为了占个好位置，有仙家提前两天就站在天帝殿了，气的天帝摔了套薄瓷茶盏，让仙童拿去磨成细粉，洒在天帝殿里，让那群占座的吸鼻子里不停地打喷嚏。

　　审问开始前，青澈在殿外不停地走来走去。讯司远远瞧见他，噙着笑进了大殿。太上老君过来，低声嘱咐青澈：“别担心，天帝总不会要了凤渊性命，你最好，放手不管。”

　　青澈问：“那就让天帝重罚凤渊？”

　　“只要不夺了凤渊性命，什么重罚，都是轻罚了。”

　　青澈心里却打鼓。别人都当青愿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凤渊，可是在他心里，青愿只是个没有修为、脾气古怪的小仙草，如何能接住天帝的重罚？

　　他又不能告知天帝，青愿已非昨日的凤渊，只是咬着牙帮青愿开脱。

　　单毅是最后几个进殿的。青澈瞧见单毅走过来，想着又要被唠叨，就要躲，单毅却不许他躲，神色紧绷道：“刚听说，讯司对凤渊用刑了。”

　　“不可能！”青澈低声怒道。

　　“是讯司来之前发生的事，滏阳仙君托我告诉你的。讯司自视甚高，不会真正跟你合作的。他肯定是利用你，而且还在事情没结束前，就已经忍不住对凤渊下手了。”

　　青澈拼命忍住怒气，但还是忍不住朝柱子上狠狠砸了一拳。

　　“不管你想怎么样，收手，不要做错事。”

　　青澈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咬出血了，才将怒气咽下：“放心吧，我本来也没打算做错事。但是讯司言而无信，就别怪我了。”

　　“你想怎么样？”

　　青澈瞄了眼大殿里的人群，神色从未如此坚定：“欺负青愿的人，我绝不放过！”

　　知道他极其护短，单毅怕他走极端，安慰说：“你和天帝很像，认定保护谁，不管怎么样，都会护着他。所以只要青愿是凤渊，他就不会有事。”

　　停了停，他又道：“我一直拦着你，一是不想你做错事，二是，不想你表现的与凤渊太过亲近。”

　　因为天帝喜欢凤渊，所以他和青愿越亲密，天帝就会越容不得他吗？

　　青澈勾唇苦笑，从袖中偷偷拿出一颗牛奶糖，搓掉包装，扔进嘴里。

　　他和单毅一前一后进去，大殿里已经站满了人。经过上次他的露面，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凤渊给他当过仙童，看见他来，纷纷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

　　他走到前面，站到了左侧讯司的旁边。千华老君这次也来了，闭目站在两人的对立面。

　　天帝进来后，众仙参拜。天帝命讯司又把鬼界和魔界的案情向众仙讲述一遍，这才要求带证人和犯人上殿。

　　魔修和鬼修先被带上来，分跪两侧。等他们被训斥着安静下来后，凤渊才被人引着进入大殿。

　　因凤渊身份高贵，倒是没人敢给他上枷锁，但几日牢狱坐下来，神色明显憔悴了许多。且青澈已经得到消息，知道他受了刑，虽说讯司能使术法将受刑的伤口愈合，可憔悴无法掩盖，青澈怎么看怎么心疼。

　　凤渊先看了眼青澈，这才在大殿中央跪下，腰背直挺：“见过天帝。”

　　天帝看了看凤渊，又转头看讯司。讯司立马避开了天帝目光。

　　“陛下。”青澈出列，“凤渊出关以来，并不曾记得自己是凤渊，一直是臣的仙童。无论是鬼界还是魔界之事，都是因臣的缘故，他才插手，故请天帝准许臣为他辩驳几句。”

　　“哦，你承认他是凤渊了？”天帝问。

　　青澈应“是”。

　　“有何证据？”

　　“他能当场写出《凌云册》，诸君皆可查。”

　　天帝将目光转向凤渊，后者点头。有一仙出来说了《凌云册》里一首失传已久的迷惑心智的曲子，凤渊当场写出了曲谱，有几个仙君见过的，看了都说没问题。

　　这便能证明这位的确是凤渊了。

　　讯司出列道：“凤渊去魔界和鬼界，怎么是因为你的原因呢？”

　　青澈道：“之所以能查出青子一派炼人魄之事，正是因为臣下凡造人，发现了一桩人魄的案件，拜托单毅去查，才牵扯出青子一派。而‘往生’之事，是因为臣带凤渊去鬼界查轮回道的事，在半路把他弄丢了，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天帝点头：“确实与你有关，允你为他辩驳。”

　　青澈下一句便说：“那臣便说了，凤渊他是无罪的，他所做种种都是被人欺骗利用！而且还有几件事，也并非是凤渊所为，请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大殿里立刻炸了锅。本来人证物证都齐了，这次众仙都以为是走走过场，权看天帝重判轻判了，怎么到了青澈口中，凤渊竟然成了无罪的了！

　　想不到这位青澈仙君，年纪轻轻，还真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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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努力存稿！
姨妈痛了一个星期，才姗姗来迟，来了又作怪了三天，今天晚上终于活过来了！
一个月疼半个月，下辈子我要当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