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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十九、甜蜜 ...

  •   “齐齐,你就住这?”夏宣打量着肖齐齐呆了一个多月阮梅的小窝,“天啊,简直比我们宿舍还乱。”

      “嘻嘻,没住过这样的地方吧?”肖齐齐把包扔到放在地上的大床垫上,找瓶子插玫瑰,“呀,忘记买花瓶了。”

      “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有个卖小饰品的店,应该有花瓶卖,我去买。”

      肖齐齐拉夏宣,“算了,反正过几天也会凋谢,就这样摆着好了。”

      夏宣捏肖齐齐的鼻子,“我可不想我送给你的花有那样的命运。”夏宣指着窗台酒瓶里插的蓝色妖姬。

      肖齐齐缩肩一笑,“那是我昨天自己买的,没东西插就放酒瓶里了。”

      “等我一下,一会就回来。”

      肖齐齐点头,夏宣出去后便着手生炉子,早上走得匆忙,炉子早灭了。房子里不烧煤球,冷得跟冰块似的。这种取暖不过是用煤球烧炉子,然后架着管道在屋子里靠暖意取暖,煤烟再顺着管道顺出屋子。其实极为不安全的,但是没办法,大多数平房都是如此。肖齐齐在炉子底下点了酒精,点火烧煤球,总不得方法,凑着脸又是吹又是扇,半响也没如阮梅说的那样“容易”。不由泄气。

      门响,肖齐齐气呼呼地开门,夏宣举着个玻璃花瓶满脸笑意,却瞬间生生打住,错愕地看着肖齐齐,肖齐齐只觉得累得脑门发热,胡乱抹了把脸,“这么快啊,很漂亮的花瓶哦。”

      夏宣进门却一直古怪地看着肖齐齐,见肖齐齐在脸上又抹了一把,眼珠子又是一跳,咬唇强自憋着,肖齐齐眼角瞅见他的古怪的面容,不解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夏宣再也忍不住,抖着肩膀哈哈大笑,“齐齐,你去唱花脸都不用化妆了。”

      肖齐齐看自己的手,可不是满手黑灰,还一道一道的,对了,刚才似乎还用手擦脸来着,肖齐齐看着夏宣笑得不可自抑,忍不住尖叫了一声,扑过去,伸手就往夏宣脸上抹,夏宣没防她如此顽劣,倒让她轻易得手在左脸颊上抹了一道黑灰,肖齐齐再欲抹他右脸,早被他躲开了。伸手去抓肖齐齐的手,肖齐齐笑着拍他,混乱间,夏宣只觉手里的花瓶一松,转眼“哐当”一声就掉在了水泥地上,摔成粉碎。

      一时间肖齐齐和夏宣都住了手,看着地上满地晶莹的玻璃碎片,再互看各自的花脸,忍不住又笑成一团。

      两人去院子里洗手,夏宣替肖齐齐洗,擦得很仔细,毛巾一点点从通红的肌肤上滑过,夏宣忍不住说道,“齐齐,跟你说句话。”

      肖齐齐认真地看夏宣,“什么?”

      夏宣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凑到肖齐齐耳边,“我想吻你。”

      “呀!”肖齐齐笑着跳开,“夏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坏了?”

      夏宣呵呵而笑,院子里有棵很大的石榴树,夏宣就站在树边,拿着毛巾,笑得那样畅快、温柔,耀目的飞扬的风采,让肖齐齐很多年后还记得那样清楚。

      肖齐齐扫花瓶的玻璃渣,夏宣把玫瑰放到窗台上。

      “呀,真是讨厌,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碎了呢?”肖齐齐懊恼地看那堆玻璃渣,看夏宣,“夏宣,你说会不会是凶兆啊?我们第一天在一起,第一次的礼物,就这样碎了呢。”

      夏宣走过来,接过肖齐齐手里的笤帚,“胡说,不过是个花瓶。脑瓜子都想什么呢,这也能联想到?”说着把碎渣用簸箕盛起倒进垃圾桶。

      肖齐齐看着他做这一切,自然干净,那种温暖舒心的感觉又升起了。

      肖齐齐到隔壁大嫂家接了煤球,屋子里很快暖和起来,肖齐齐和夏宣坐在放在地上的床上,聊天。

      肖齐齐把手都捂在夏宣温暖的大手里,看他说话的表情,唇线很分明,一点一挑都如画似的完美无暇。夏宣笑:“看什么?”

      “看你长得帅啊。”肖齐齐笑嘻嘻地回答,“以前人家都说你如何迷人,其实也是啦,漂亮的男人就如一副画,怎么看着都舒心。”

      “不许说我漂亮,漂亮是说女孩子的。”夏宣故意板脸。

      肖齐齐不理他,继续寻找着他脸上分明的曲线,“所以,夏宣我好害怕。”

      “害怕什么?以后,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害怕失去、害怕得失。只因为得到。”肖齐齐把头靠在夏宣肩膀上,“你太优秀了,我觉得幸福来得太容易,也太突然。就好像……好像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傻瓜。”夏宣把下巴轻轻抵在肖齐齐的发间,闻着发丝的清香,“相信我,也相信自己,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心中最珍贵的宝,我会守护你。”

      “多久?”

      “嗯,一辈子。”

      情人间的情话永远都是说不完的甜蜜,终于放开胸怀和夏宣走到一起的肖齐齐也不例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干净、完美、温柔、温雅,连眉宇间那淡淡的忧郁都是那样让人心动。肖齐齐已是情不自禁的沉迷。情人节的玫瑰,表白,情话,亲吻,足以让每一个春心萌动的女孩子心跳,心动。

      “夏宣,我们,我们回学校不要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好不好?”肖齐齐窝在夏宣温暖的怀抱里,黑色的毛衣上柔软的毛虚扎得鼻子痒痒的,肖齐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鼻子。

      夏宣拿开她的手,抽出床头的纸巾轻轻地给她擦,“为什么?”

      “我……”那个“怕”字终于没说出口,“我想将来给他们一个惊喜,让他们都留着遗憾离开,哦,夏宣啊,那根校草到毕业都单身呢。啊,什么?他在学校就已经跟肖齐齐好上了,肖齐齐好厉害啊。哈,那当然,肖齐齐怎么也说A大第二美女啊。切,两个X男女,好上了居然瞒着……”肖齐齐学着各种声音,绘声绘色,说着自己也撑不住笑倒在床上,喘息,“夏宣,你说这样多好玩啊,让他们猜测、惊讶、生气,呃,是不是夏宣?”

      “好,都听你的。”夏宣突然俯下身子,胳膊支着下颌,侧在肖齐齐脸边,“齐齐。”腻滑温柔,软糯般的黏稠。

      “什么?”肖齐齐侧眼看他。

      “我想吻你。”他眸子里多了几分妖艳的火焰,不等肖齐齐笑着躲开,长臂已经环住肖齐齐的腰,带着火焰的唇已经俯了过来,贴在肖齐齐滚烫的面颊上,却只是蜻蜓点水般一点。肖齐齐紧张地避开眼睛,觉察他离开,才慢慢睁开眼睛,却望进一汪无边的湖水中,鱼儿遇到水般,畅意、和谐、快乐。

      “夏宣,我们是不是发展太快了。”肖齐齐和夏宣并肩躺在床上,继续说话。

      “哪里快,是太慢了,等这一天,我等了四年。”

      “哪有,我们才认识三年半。”

      “四舍五入。”夏宣又狡辩。

      “啊呀。”肖齐齐打夏宣,夏宣也不躲,任由她将他的胸膛敲得咚咚响。夏宣看着肖齐齐嗔怒带笑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抓住那只停留在胸膛上的小手,“齐齐,我们会幸福的。”

      “嗯,我们会幸福。”肖齐齐重复着夏宣的话。幸福似乎很近,一步之遥。“夏宣,你的手怎么这么暖?”

      “那是因为心暖。我的心里有你,所以温暖。”

      “切,我冬天就怕冷,难道是心冷如铁?”肖齐齐哈夏宣咯吱,夏宣笑成一团,肖齐齐更猖狂地扑过去,“夏宣,原来你怕哈哈,可找到你的软肋了。”夏宣笑得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温柔温润,皱成一堆,就像肖齐齐床上放着的那只大笨熊般委屈又无法逃避肖齐齐每天的蹂躏。夏宣忍着难受,抓住肖齐齐的两只手,将他摁倒在床上,喘着粗气,却勾眼挑眉,“肖齐齐,其实你才是我的软肋。”

      肖齐齐只觉得有电流般的东西流过,挣开手摸夏宣近在咫尺的脸,“夏宣,我觉得自己很丢脸,怎么办,你才来一天,我完全就沉迷了。”懊恼地皱鼻子,夏宣翻身躺好,笑得潮红的脸带着得意,“齐齐,我喜欢你这样说话。”肖齐齐捂脸不理他。

      夏宣见她不理,知道她是害羞又懊恼,换了话题,“要不,跟我去香港玩?”

      “那工作呢?”

      “嗯,你还没毕业,不着急。”

      肖齐齐放开脸,很快坚决摇头,“这是我自己独立寻找到的生活,夏宣。”

      夏宣看着肖齐齐坚定的目光,点头,“你就这样倔强。不过,如果不是这样,就不是我喜欢的肖齐齐了。”

      “是啊,夏宣,做自己才最快乐,所以,你不快乐。他们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么?”这是肖齐齐一直想问的。

      夏宣看着肖齐齐关切的表情,摇头,“他们没有逼我。说到底,都是自己在逼自己而已。”

      “我不懂那个,我只知道,不快乐就不要去。你既然不喜欢那个家,就不要回去,不行么?”

      夏宣苦笑,“傻瓜。”

      肖齐齐委屈地皱鼻子,“讨厌,以后不跟你说那个了,自己过自己的。”

      “好,这半年,我只陪你,只谈风月,不谈世俗。”夏宣刮肖齐齐的鼻子,“再皱鼻子成老太婆了。”

      “夏宣,你每天都干些什么?”肖齐齐和夏宣两人拥着被子聊天,暗夜里清晰地听见对方的呼吸。

      “嗯,其实很忙。”夏宣斟酌着语气,“每天见很多的人,学处理公司的事,晚上参加格式的宴会、聚会,跟不同的人微笑、寒暄、说几乎相同的话。”

      “那很辛苦吧?”肖齐齐想象着那种穿着贵气的西装、华丽的晚礼服,挂着万年不变笑容寒暄的所谓上层社会生活。

      “习惯了或许就好了。”夏宣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冷漠。

      “那……是不是有很多美女?”八卦杂志里总有许多大家富少和各色美女明星的绯闻,虽然她不知道夏宣所说的他家到底有多有钱,在香港又是何种社会地位。

      “呵呵……”夏宣闷笑,“你都想些什么呢?”

      肖齐齐暗自伸舌头,哼唧道:“人家不都这样说么。”

      “其实,会有很多美女的。”那些人身边谁不都是美女如云呢,他们所谓的地位,不都是靠金钱和女人来炫耀的么?夏宣默默闭上眼睛。妈妈说如果选择了,就要坚持,或许他该习惯。

      “那有没有见过很多明星?是不是都跟电视上一样漂亮?”肖齐齐八卦起来,探起半个身子看夏宣。

      夏宣伸出手,将她摁进被窝,“不说冷吗?别动。”又好气地问道:“你怎么也对这种八卦感兴趣?”

      肖齐齐叹气,闷闷道:“不是很感兴趣,而是,夏宣,我突然觉得我们很遥远。”

      “胡说,我们这样近。”

      是啊,我们这样近,却还是觉得遥远。或许与夏宣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淡远和不现实。

      肖齐齐也忘记了怎样睡着的,只记得跟夏宣说起学校的趣事,朋友,老师,学业,毕业,实习,同事等等乱七八糟的见闻,十指交握,夏宣的话从来不多,只捏着她的手心,仔细地听她说话,不时回应她几句。她就这样带着暖意,与夏宣躺在一张床上,度过了这个并不寒冷的情人节。

      第二天夏宣便坐飞机走了。肖齐齐只送他到车站,看着他微笑离开,也蹦跳着上了去公司的公交车。前路很远,却不是我所能预料,那么我们只过现在。这是许多毕业生最后醉生梦死的感慨。肖齐齐也这样安慰自己。

      之后的日子,每天的电话,跟很多情人一样,夏宣永远是那样温柔、耐心,静静地说些关心的话,偶尔会说,“齐齐,我想你。”只淡淡一句,都能让肖齐齐激动很久。或许,窗户一旦打开,新的世界已拥入怀中,就没有了犹豫。

      肖齐齐一直磨到三月底才回到学校,拿着卖身契,肖齐齐没来由地抽了抽嘴角。她想起夏宣说的,“毕业后跟我去美国好么?”好么,不用回答,早有答案,这本不是肖齐齐计划中的爱情。所以夏宣说,“其实北X大学国内最好,继续求学也不错的。”肖齐齐在电话里听着,一阵的恍惚,是承诺或是继续的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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