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那么辣》闲就青山

23、鬼点子多的丫头

　　荷衣想起前两日兰心提水的事，下午趁着太阳不是很大时带着草帽，换上粗棉布衣裳便出去了。
　　沿着村路逛，见村民们三三两两分布在地里抢收粮食，荷衣不由得觉得自己太过幸运，又感慨了一番才出发做自己的事。
　　荷衣记得宅子不远处山上有一处水源的，她此行的目的正是探访水源。做豆腐需要水，家里虽有井，但取水太过艰难，荷衣便生了引水回家的心。
　　停停走走，大约一刻钟，荷衣便找到那处水源，这是一个两米见方，不知深浅的水源。想起之前三郎说过，这口泉眼的水一直都是这么多，不消不长，她就估摸着这是一处泉眼。
　　荷衣站在水源处，用眼神大概估量了一下到家里的距离。正好从山上下去从高到低，直线距离大概六七百米且经过的都是无主荒地。荷衣双眼发亮，觉得这确实可行。
　　荷衣兴冲冲地下山回家，连夜画了图。
　　第二天，等赵家大郎送三郎小五到县城回来后，便带着荷衣、江志远到村子另一头竹林去砍竹子了。

　　村里的竹林也都是野生的，放眼望去都是竹子。荷衣也不懂这么选竹子，便告诉大郎：“大郎哥，我要不容易断的、稍微粗一点的竹子。”
　　大郎点头，按照荷衣的要求不多时就砍好了二十根符合要求的竹子。
　　赵大叔从沧河县送完黄金豆腐回来，便也到竹林来帮忙运竹子回去，几个人搬了三四趟，便将竹子都搬回到林家后院了。
　　柳氏见女儿弄了这么多竹子回来，也是吓了一跳：“荷儿你要这么多竹子干嘛？”
　　荷衣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用！”柳氏便也由着她折腾了。
　　众人按照荷衣的说法，用尖锐的利器将竹节都凿出约摸两指宽的孔，就成了接水用的管道。
　　赵大叔又按照荷衣的要求将木桩打在相应位置，又用赵大郎买回的粗麻绳将竹子一根根固定在木桩上。从山上的泉眼处一直架到林家后院，荷衣早早就准备好一口大缸，又在后院墙上凿了个洞。
　　等所有都已接通，荷衣再回到山上，指导赵大叔将最后一根竹子架好。

　　赵大叔刚接上竹子，水便哗哗地流进竹子里了。不多时，被荷衣叮嘱留在家看水的兰心从院里出来，对山上的两人招手：“有水了！”
　　荷衣挥挥手表示知道了，赵大叔赶紧将最后一根竹子固定好，两人便往山下走。
　　此时林赵两家人都被吸引过来了，众人看着哗啦啦流到缸里的水都觉得既新鲜又方便。
　　赵大娘笑着说：“只是这缸要是满了，水不就溢出来了？”
　　荷衣晃了晃手上的铁片，将铁片塞到最后一个竹节前早已准备好的空位上，往下一按，水就停了，铁片稍微往上抽出一点，水流又欢快的流下来。
　　众人个个啧啧称奇，吴氏笑到：“那往后菜园子要浇水也方便了。”
　　柳氏也笑着说：“是呢，有了这个，以后都不用到井里辛苦地取水了。”
　　赵大娘觉得十分新奇，她们家没有水井，日常用水都得到村中公用的水井去挑，见荷衣这弄得这么方便，自家也想搞一个，便道：“荷衣啊，你能不能也帮我们弄一个啊，不然天天挑水着实是累人。”
　　荷衣笑着说：“自然是可以的，赵大娘家要弄就直接在我家院外的竹子那打个洞，然后接过去就行。”
　　说干就干，正好荷衣那还剩了几根竹子没用上。赵家四人不到半个时辰，便也将水接到自家去了。

　　赵家用上了自来水，也就不用到村里的井去挑水了。几个跟赵大娘相熟的妇人还觉得奇怪，这日碰到赵大娘，便问到：“你们家打井啦？”
　　赵大娘疑惑道：“没有啊，谁说我们家打井了？”
　　“那你最近咋都不挑水，也不来洗衣裳了？”一个妇人问到。
　　赵大娘一听，笑得拍了下大腿：“这都哪跟哪啊！是荷衣那丫头从山里接了水，我们家也跟着弄了，我带你们看看去！”
　　几个妇人更是没听过，便都跟着去看新奇了。赵大娘带着几个妇人进了家门，直奔后院。
　　赵大娘示范了怎么来水怎么停水给她们看，看得她们个个拍手称奇。
　　“这荷丫头鬼点子真多！”跟柳氏也同样交好的郭氏笑到。
　　赵大娘想起前两日荷衣跟她交代的事，又说到：“正是呢，我跟你们说啊，这林家现在靠黄豆发了大财了，你们看林家现在的富贵，可都是靠那小小的黄豆换来的！”
　　另一个妇人听了便问：“这黄豆不过几文钱一斤，能赚什么钱？”
　　赵大娘故作神秘地说：“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林家说多少黄豆她们家都要呢！”
　　那妇人觉得新奇，追问道：“赵大姐，你可别糊弄人，这林家到底是咋靠着黄豆赚钱的，跟我们也说道说道！”
　　赵大娘白了她一眼：“这是人家赚钱的门路，能告诉你啊！”话锋一转“不过前两天荷衣跟我说了，叫我种豆子，有多少她就要多少呢！”
　　郭氏一听，便也心动了：“那按多少钱卖啊？”
　　赵大娘见几个妇人都起了心思，便按荷衣教她的说到：“荷衣说了，县城粮店卖多少钱一斤，她们家就按那个价格买进！”
　　“那可能赚不少！”其中一个妇人惊喜地说到，要知道她们卖给粮店跟粮店卖出去的价格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赵大娘见人人都有这份心思了，便说：“我们家那几亩地我昨天都种上了黄豆，估计到时能卖不少钱呢！”
　　郭氏听了，便赶忙告辞，她得回家跟当家的商量一下，这要是真的，也能给家里添一份收入。其他几个妇人也想回家商量一下这事，便都一一告辞了。
　　赵大娘见众人都十分心动，一一将她们送出家门，还不忘叮嘱一句：“林家说了，要是你们愿意种，多一份收入也是好的，要是不愿意也不强求。”
　　三个妇人都是与赵大娘交好的，也都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都点头表示明白。

　　郭氏回家跟自家丈夫说了林家要收豆子的消息，这汉子也拿不准，便将此事告诉族长。族长听了此事，便道：“要真是如此，村里再种一茬豆子也能赚不少钱。”沉吟片刻，接着说：“晚上我去问问荷衣那丫头，如果是真的，对咱们临水村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
　　那汉子听了，便告辞回家。族长想了一下，又叫了小孙子去给里正传话，约定晚上两人一起到林家问问具体是什么情况。

　　林家人刚用完晚饭，吴氏柳氏正搂着小五听他背课文，荷衣在房里盘账，却听到有人敲门。
　　兰心听到有人敲门，便赶紧跑去开门。族长之前就听说林家有远亲来投靠，想必这就是那远亲的孩子，便对她说：“我来找吴嫂子。”
　　兰心听了赶忙让他俩进来。吴氏听说有人来找她，起身一看，原来是族长跟里正。就让三郎带着小五去荷衣新为他们准备的书房做功课了。
　　族长跟里正坐好之后，将来意说明：“荷衣跟村里的妇人说，叫大家种黄豆子，不知这事儿是真是假？”
　　吴氏一听，便叫兰心去把荷衣叫过来。
　　兰心敲了敲荷衣的房门，说到：“婆婆说是族长跟里正过来了，让我来请姑娘过去。”兰心跟志远都管吴氏叫婆婆，管柳氏叫婶子。
　　荷衣听了便停了手上的事，开门出来，对兰心说到：“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兰心点点头，便退下了。荷衣整理了下仪容才往正房堂屋去。
　　“族长爷爷、里正伯伯”荷衣一进门就向他们问好，然后坐到柳氏身旁。
　　族长看着她，问到：“这个种黄豆可是你说的？”
　　荷衣点点头，说：“确实，我们家之前得了个方子，能用黄豆做出新奇的吃食，现在有条件便打算扩大生产，如果村里百姓愿意，我会按照市价收购黄豆，前提是他们的黄豆品质不能比粮店里卖的差。”
　　族长跟里正对望一眼，如果是真的，那整条村子都能多一份收入，对于庄户人家来说也确实是件好事。只不过，万一他们都种了，以后林家不要那怎么办？
　　荷衣看出他们的担忧，便道：“此事还请族长爷爷跟里正伯伯保密。”荷衣见两人慎重地点点头，再道“你们可知道黄金豆腐？”
　　黄金豆腐！族长声音都有些发颤：“你的意思是黄金豆腐是你们家做的？”
　　荷衣点点头：“是的，还望二位替我们保密，至于村民们种不种黄豆，我们也不勉强。”
　　族长还有点消化不了这个炸弹般的消息，艰难地开口：“我们也知道你们家是为了村里的人多赚点钱，我们会保守秘密的。”说罢便由里正搀扶着离开林家。
　　在林家门口，族长跟里正强调到：“林家的事，你也不准外传，村民们要是愿意种便种，不愿意就算了。”
　　里正虽是里正，但也是族中一员，对族长的话也深表赞同。要是让村民知道林家有这么个方子，能干出什么事来确实不好说。

　　回到家时间还不算晚，族长又让三个儿子通知村里人每户出一个男丁过来开会，不多时人便都来了。
　　族长坐在堂屋正中央主位，看着六十几个男丁，道：“现在林家孝君家的亲戚要在我们村大肆收购黄豆，大家现在也都收完稻子，要是愿意的可以种上黄豆，林家那亲戚说了，价格就按照县城粮店的价格收购。”
　　这是族长跟里正刚商量出来的说法，这样既保护了一家孤儿寡母，又师出有名。
　　听到这个消息，人群都沸腾了。其中一个汉子问到：“族长，你说的是真的吗？”
　　族长杵着拐杖正色到：“你们不信林孝君的亲戚，还信不过我吗？”
　　听族长这么说，汉子们有喜形于色的，也有充满质疑，犹豫不决的。
　　来来回回，众人又闹哄哄的。林永壮真是被院子里这些人吵到头都痛了，拄着拐杖坐在院子中间，示意众人安静，才缓缓开口：“要是信得过我你们就种，要是信不过我，以后别人家赚钱了你们也别眼红。”说罢便让大家都走了。

　　于是第二天，整个临水村再次陷入农忙的氛围，只有崔氏一家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村里人：“柳氏那个贱人家里能有什么有钱的亲戚？真有这门富贵亲戚，早些年干嘛去了？还靠着我们家养活干啥？你们这些人，都是白费功夫罢了！”
　　村民也都知道林家大房跟二房不睦已久，加上上次去二房喝暖房酒的所见所闻还历历在目，村里人心里便都偏向二房，对崔氏的冷嘲热讽视若无睹。
　　村里的事荷衣一般也懒得理会，本来黄豆去哪里都能买，只不过想着临水村的村民们都算淳朴善良，才想带着他们一起赚钱，要是别人不愿意，她也不可能去大费口舌，再说她这些天忙着盘账，已经月底了。这个月多了沧河县的销路，豆腐作坊的收入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