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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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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在海洋馆趴在玻璃上的小孩吗？吴之言现在就是这样子。
他好奇的看着这一切，不是没坐过飞机，但这是飞船诶！观看视角一打开，整一面都是透明的。黄沙在下面飞逝成线，吴之言想抒发一下胸意，想了半天也只有一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喜欢？”封肃就在吴之言身后，站的笔直。
“图新奇嘛，毕竟没见过，”吴之言回答，“不过对你来说应该习以为常了吧。”
“还好。”封肃点头，确实看过很多次。
“不过要是早点发现绿洲就好了，也不用浪费你的种子。”吴之言说。
“不，”封肃摇头，“你很有用。”
不止是有用，更帮他验证了猜想。
封肃拿走那些豆芽，并没有交给技术组。因为这批豆芽的存在，只有他、吴之言、张伯伦三个人知道。
他不是个老实人，过去每一次出有关绿洲的任务，他都会私自采集土壤、植物甚至是空气样本。封肃曾经试着用采集的土壤种植基因库里面的种子，无一例外，全在一周内死亡。格里芬对吴之言发出的豆芽做了生物学测试，没有外界养分供应，却发展的同土里种植的种子一样，不是耗尽自身能量凋亡，是在生长过程中，突然失去生机。
不是种植方法的问题，那么他的预测是对的。科学院给他的种子，一定有问题。
外面的场景虽然新奇，但只有沙子，看久了眼疼。吴之言按着眼角，闭眼小憩。
“累了？”封肃问。
“还好，”吴之言还想多透会风，“我能上别的地方看看吗？”
“想看什么？”
“恩……看看，飞船？”
封肃挑眉，熟悉他的人一看这表情就知道这人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但是吴之言不知道啊。于是，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封肃往后推到，那面透明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墙开了个洞，正好他掉下去。
“啊啊啊！！！”
狂风吹的他脸上变形，张嘴一时爽，闭嘴火葬场，让你不小心谨慎吧，现在就被人推下来从高空要粉身碎骨了。
掉了也就一眨眼，吴之言看着一道银灰色闪过，下一秒他就停住了，身体贴上冰凉的东西。封肃在机甲里抱着他，一声闷笑。
“坐稳了。”
然后，在吴之言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刻，围着亚特兰蒂斯上下穿梭，做起了花式表演。
“啊啊啊啊啊啊！卧槽放我下来！我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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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特兰蒂斯，主控室，舰台。
张伯伦百无聊赖的坐在指挥台上，硬撑起挺直的脊背，左腿小幅度的抖，显然这名多动症患者不耐烦。
“艾伦——还有多久能到——”
“报告长官，还有一小时整。”艾伦是张伯伦的副官，显然多年的相处经验一下就get到了头顶上司的点，他悄悄戳开通讯，陪聊。
‘您忍忍吧，最起码装出来个样子。’——by无可奈何的副官
‘烦！燥！啊！燥！啊！Made封肃不是人！我迟早打死他！’——by张
‘加油！！！中将您一定可以的！到时候顺便帮我把吴硕揍一顿，一定是他告的密，不就说了一句元帅的驾驶风格吗！害得我天天往外面跑！’——by艾伦
‘恩。恩？？ ？？？’
“卧槽！”张伯伦再跟艾伦聊天的时候还顺手胡乱戳监控散心，运气不好，看到了令他卧槽不已的东西。
“中将！您怎么了？”艾伦急忙问。
“没……”张伯伦一脸虚脱，他颤巍巍的示意艾伦过来，附耳轻声问，“你说，在帝国，20-30岁之间的未成年，跟他先咳咳后补票不背议会起诉的可能性有多大？”
“嘶——”艾伦倒吸一口凉气，“你冷静！”
吓的艾伦敬称都忘了。
“不是我，啧，算了。”张伯伦摆手让艾伦下去，这种没法说的八卦，还是不跟艾伦提了。
其实也没什么，封肃带着吴之言玩星际版蹦极，回来之后吴之言就腿虚了。出于那一点点的歉意，封肃采用最简便的方法扛着吴之言去医疗仓躺一下。只能说张伯伦因为见过封肃推到吴之言，先入为主再加上本身不太纯洁，想歪了。
“抱歉，”封肃的声音听起来是挺真挚的，“是我的错。”
“没关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吴之言就觉得封肃其实是想笑出来的，“麻烦你，下次最起码跟我说一声，不！最好别有下次！”
“好，下次我会说清楚，我以为你想看全貌。”大概是心情愉悦，封肃大佬耐心多解释了一点。
熟悉的味道。
医疗室跟他原先在的医院一样，都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但是闻起来很安心。吴之言熟练的脱了衣服爬进医疗仓，顺手给自己开了恢复模式。
“你会用？”封肃坐在一边，问。
“恩，那几天都在这，看着懂了一点。”吴之言回答。
其实吴之言是想问问封肃什么时候走的，但一想这人走了自己也不认识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我能去绿洲看看吗？”
“又好奇？”
“有那么一点点。”吴之言用手比量一下。
“等等！要是还要跟刚才那样就算了。”绿洲固然好，生命价更高。
“可以。”封肃承诺，“我带你去。”
雨林到是到了，进去是不能那么容易进去的。编队，统计，更严苛的监管，还要探明是否有危险。真正等到封肃带吴之言出去已经是第三天了。
星际的水平，三天时间也只探明了绿洲的一半。
“跟紧我，不要用你的命满足好奇心，遇到危险按终端上的紧急按钮。”封肃叮嘱。
吴之言点头答应，他发音还是不太好，一般出房间就不说话了。
这只持续到他见到绿洲之前。
“这是绿洲？！”吴之言好歹知道别大声，但仍旧忍不住感慨。
眼前绿色和黄色泾渭分明，高耸的树木绵延不绝，哪里像他印象中的绿洲，这他丫的分明是热带雨林吧！
“恩，面积并不算大，是目前发现绿洲中最小的，跟亚特兰蒂斯的大小差不多。”他俩走在最后，封肃有意跟前面拉开距离。
这还不算大？吴之言想想那天飞上飞下看到的飞船全景，对在书上看到的因为资源不足而推行营养液，默默地，萎了。
就当这个星际人口爆棚叭。
绿洲很寂静，没有鸟叫虫鸣，地上也没有蚂蚁，也听不见流水声。似乎是鞋子的特殊材质，走过的地面没有一个脚印。
虽然这里长着植物，但跟他知道的一点也不一样。吴之言一下子有点凉水透心的感觉，他冒险提出的请求，寻求不到归属感。
封肃看出吴之言突然变得兴致不高，就更密切的关注。渐渐的，他们走到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地带，所有人都停下修整。吴之言坐在一块石头上喝水，封肃也凑过来坐一起。封肃刚要开口，突的气势一变，抓住吴之言就要启动格里芬。
地，突然塌陷。
封肃为人称道的精神力并没有起作用，坍塌范围太大，而格里芬好像被什么东西屏蔽了一样，无法开启。坠落中封肃眼疾手快的抓住吴之言，单手挥出短刃刺入洞壁减缓速度。
目光所及看到了水潭，封肃反腿一蹬，带着吴之言一起掉进去。冲击带起巨大的水花，吴之言入水震的耳鸣，他不会游泳，巨变之下他紧紧的抓着封肃，像抓着救命稻草。
“抓紧我，必须尽快上去！”
耳鸣中封肃的话吴之言听不清晰，恍惚间看到那人凶煞的眼，他是下意识使劲点头。
好在封肃体能也没的说，嘴里咬着匕首，还拉着吴之言一个大男人，都能游得飞快。
岸上都是圆润的石子，吴之言跪着咳嗽了好几声，闭着眼按压耳边的穴位缓解耳鸣。下落的时候封肃虎口震出很深的一个口子，按照痛感，他觉得可能是骨折了。
吴之言睁眼的时候被封肃血淋淋的手掌下了一条，到底是多少年的职业病，他立刻拉过封肃的手来想要压迫止血。
“别乱动，”吴之言按着血管，眉头紧皱，“有纱布吗？”
旁人大多都习惯把东西放入机甲存储，封肃却习惯未雨绸缪，他对一切都怀有一点怀疑的态度，所以应急的东西他总会带一小份贴身放着。
“手别乱动！你第一掌骨骨折了知不知道！”吴之言有点急，这人怎么跟那些不配合的患者一个样！
封肃敛下眼里的深意，听话的不动，另一只手拉开衣服，露出半个胸膛，从内衬口袋里拿出急救压缩包，递给吴之言。
半个巴掌大的盒子，总共也就放了三种东西，纱布、一种看不懂的药片、一小瓶透明药水。封肃指了指药水，示意这个可以止血。吴之言就先用干净纱布的一头清理创面，再喷上药水包扎。绷紧纱布吴之言习惯的伸小指在边缘试试松紧，而铁盒被充分利用固定骨折。
“那个我原来是医生，”仔细弄好吴之言才发现封肃一直在看他，“可能跟你们现在抢救方法不一样，但是，算了，我不会害你的。”
封肃收回手看了一眼，道了声谢。
“我们要怎么办？等吗还是，也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了。”吴之言说。
封肃站起来，环顾四周。
他们掉下来的地方在黑暗中已经看不到了，这里面只有一些石头发出的荧光，让人勉强看清周围。凭着良好的夜视能力，封肃看到不远的地方爬满了藤蔓，葱郁中散发着危险的信息。
“你觉得，我们能爬上去吗？”吴之言看着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欲哭无泪。
封肃没有回答吴之言的问题，他声音冷清：“没有时间让我们回去了，往里走。”
“什么？”吴之言惊愣，他被封肃拉着跑的磕磕绊绊的，“等等，你要干什么！”
“不见光的地方长满藤蔓，你以为，它们是靠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危险、怀疑、猜忌啊，小手手一拉就都忘了，赫，没出息【吴氏白眼.jpg】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