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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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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之言觉得自己看了一遍走马灯，从牙牙学语的婴儿，度过撒丫子乱跑的童年，压抑灰暗的青春期，忙得不行的大学，还有考研后熬夜嗑论文的日子。他好像睡了很长时间，睁眼沙漠、飞船，跟封肃经历的惊险刺激，眼前黑暗渐渐退去，大概是到时候，该走了。
所以看见封肃的脸，他是呆愣的。
“我没死啊……”吴之言掐脸，恩，很疼。
封肃面无表情，但是吴之言就觉得这人有点生气。
“我以为，你狠惜命，”封肃语气不善，“你不应该出来。”
更不应该乱动医疗仓！封肃在怒火边上，他手下的兵哪个不是服从命令不出差错的，吴之言的存在简直要花掉他一辈子的耐心和宽容。
“啊？”吴之言摸不着头脑，“有人说你让她领我去医疗室。”
“是吗，”封肃没有下这样的命令，他想到监控上只有吴之言一个人的影像，轻敲格里芬给吴硕发了讯息，“没有跟我确认，就擅自轻信？”
“额……”吴之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先认错，“对不起。”
“哪里有不舒服，立刻跟我说，”封肃起身，要离开，又叮嘱一句，“不准乱出去。”
那语气跟妈妈告诉小孩，宝宝我要出门了，你关好门，别给陌生人开门一样。
“诶等等，”吴之言喊住封肃，顺手拉住了人的衣服，“别忘了收菜。”
“恩。”封肃点头。
封肃离开之后，吴之言任由医生护士折腾了半天，还填了一堆心理量表。其实吴之言觉得自己还好，除了被吓到，还有就是莫名记东西记得清晰了，这个一堆得跟封肃说说。
原先的地方不让住了，吴之言被领到隔壁A001，进去就觉得有点眼熟，等封肃进来，自然的坐到床上，他就傻眼了。
“这个，你……我……”吴之言指指封肃，又指指自己，“我们住一起？”
“恩。”封肃丝毫不觉得有问题。
吴之言欲言又止，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人家大佬这是关心他的安全，不就是从单人间变双人间吗，而且他今天才知道大佬原来住他隔壁啊。
“带上。”封肃递给吴之言一个头盔样子的东西，他自己也带上了一个。
反正大佬不会害他，吴之言学着封肃的样子带好。水蓝色的界面在他眼前形成，吴之言好奇的想用手戳，被封肃拦住，还说了声坐好。
天地一色白茫茫，眨眼间到了这样一个地方，吴之言慌得一笔，他又穿越了？
“这是内网。”
吴之言猛的回头，是封肃。饱读全息小说的吴之言有点小兴奋，好奇的摸了摸自己，是有触感的。
“亚特兰蒂斯还在清理，关于你的情况说明，需要在安全的地方。”封肃说。
“我们就这样站着吗？”吴之言还没过兴奋头，“这里能换场景，或者凭空构想一些东西吗！”
封肃无奈，垂眼看着吴之言拉着自己的手，任由他晃了两下，小声叹气。
线条拉扯之后场景转换，变成他们那天见到的绿洲。有意无意的，封肃把洞穴里会动的藤蔓也弄了出来，吴之言还在感叹，觉得背后有些痒，回头一看吓他一跳。
“诶！可以动！”他好奇的拉过藤蔓来玩，就跟见到毛线球的小奶猫，伸着粉嫩的肉垫biu的一下把毛线滚远。
封肃更无奈了。
时间有限，他拉过吴之言坐在地上，拿出元帅的气势镇住乱动的某人开讲。
“关于你出现在医疗室，现在身上有异常吗？”封肃问。
“我觉不出来……啊，对了，就是记性变好了，很小的时候的事情都能记得。”吴之言说。
封肃点头，跟他想的一样，吴之言的精神力开始转化。如果说原先吴之言的精神力就像个顽皮的孩子，时不时出来捣乱，现在就是上学的少年，开始懂事了。
只是……他并不觉得在背后谋划这一切的人会不求回报的助人为乐。
“你所描述的人，她叫爱丽丝，曾经是我的副官，”封肃说，“但录像显示，这几天你都是一个人出去回来的。”
“这不可能！！”吴之言立即否定，“我亲眼看到了！而且我不认识路，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怎么回来的！”
“这是今天要给你说的重点，”封肃示意吴之言冷静，“你应当是被下了精神暗示。”
“啊？？”吴之言觉得有点可怕，这比催眠吓人多了，今天控制他走出去，明天是不是就会让他去做一些可怕的事？
“不用担心，她不会再出现，但关于精神力的训练不能再拖，从现在开始，”封肃凭空拿出一个圆球，递给吴之言，“这是格里芬，初始阶段，它会指导你。”
“谢谢，我会加油的！”吴之言捧着圆球左看右看，一点也看不出格里芬身为机甲的威猛。
“我先走了，计划表和使用指南由格里芬教你。”话落人无影，封肃这效率也没谁了。
回到现实的封肃，有些疲累，吴之言实在是太不让人省心了。他看着吴之言歪七扭八的姿势，又把人放在床上，给人盖上被子。
也就睡着了会乖一点，封肃心道。他皱眉，近乎克制的摸了一下吴之言的脸，有些心思，缘起不知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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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会议室，艾伦和吴硕立正敬礼。
“坐，”处理公事的封肃严谨的像一台机器，“详细调查报告出来了？”
“是，技术部和医疗组共同认定爱丽丝死亡时间与您去往医疗室的时间相近，并且她也死于精神自爆。”吴硕简略汇报。
艾伦补充说：“根据冷冻仓的记录，爱丽丝的精神活动很平稳，一直在深度睡眠状态。目前未发现其余冷冻人员异常。”
“人员出入……目前来看并没有人接近过冷冻仓。”吴硕继续说。
两次精神自爆，两次吴之言的变化，封肃觉得这太过巧合，巧合的令人生疑。
突发的这件事暂时摸不到头绪，对医疗室人员的询问还未完成。吴硕汇报了能源收集情况，目前看来仍需一周。绿洲附近磁场异常状况未再发生，新发射的卫星也没有检测到暴雨迹象，物资供应充足，返程只需时间。
散会时艾伦比往常安静，他往医疗室那边走着，吴硕知道艾伦是去看张伯伦，就没有搭话。
艾伦总觉得有个地方被疏漏了，他想着东西，不免分神，就撞到了人。
“抱歉！”艾伦蹲下同人一起把撞散的纸张收拢，“给你。”
那人点点头，急匆匆的走了。不经意一撇，艾伦看到了她碧色的眼睛。
好像……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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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之言和格里芬的小课堂进行的还是蛮顺利的，两天的功夫他已经能在内网用精神力塑性一些简易的物品，而他在知道营养液不只是无味，只是军中配给从简之后，淡出味的嘴巴就难受的不得了。
甭管醒着睡了，一道道大餐都在他面前晃悠来晃悠去，馋的他昼夜难安。
暗搓搓的，他要搞点小事情。
隔壁收了菠菜和油菜之后，剩下的那四颗长出来看着都不认识，只能再观察。新种下的种子长出来紫绿色的茎叶，没几天就开出类似牵牛花的花朵。吴之言记不清是地瓜还是土豆会长成这样了，他就偶尔看过农业节目，里面全是无性繁殖，这种从种子长起的，丝毫没有头绪。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地瓜能干什么，必然是谁都忘不了的冬天那一口热乎乎的烤地瓜。
飞船上能烤地瓜吗？NO！那么可以做什么呢？
答案就是有着烤地瓜香气，烤地瓜色泽，烤地瓜质感的……固体营养制剂·内网版，恩，可看不可吃的那种。
在格里芬的帮助下，吴之言去了一趟技术部，要了点琼脂加热。虽然很难以置信，但是琼脂加热时发出的味道真的很像烤地瓜。吴之言还记得跟导师的课题摇菌做培养皿的时候，微波炉一转，屋子里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耸鼻子咽口水。
他的精神力训练的不错，虽然这个‘烤地瓜’是已经剥开皮的，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像那回事。
真香，可惜不能吃。
吴之言做这个是有目的的，做好就发送给了封肃。外面罩了盒子，保证打开之前充满惊喜。
每次封肃回来的时候，吴之言都睡着了。吴之言给封肃留了讯息，说是学习成果验收。封肃登上内网，戳开盒子，一股从未闻过的香甜气息弥漫。里面还有一张吴之言的申请。
‘能不能留一个吃啊！跪求大佬！’
“格里芬，保存起来。”封肃说。
他按着自己上翘的嘴角，带着笑意给吴之言留了言。
‘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医疗组医疗部，技术组技术部打混了，有机会一一改，大家懂得是一个就好。
对惹对惹！感谢别的小朋友都有更新看和铃记的地雷，亲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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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