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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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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虚惊一场,把她吓得一身汗,白跑了。
他们是为尾兽而来,原谅月岛不厚道地松了一口气。反正宇智波斑那么强,肯定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们解决。不像她,什么都不会,还只能拖后腿。
那伙人将查克拉集中在脚底,奔向海面,强行加入宇智波斑和八尾的战斗。
但认真一看,他们似乎不是和宇智波斑抢尾兽。那伙人围着斑和尾兽组成一个巨大的圆圈,不约而同结印。顿时海面出现一个由他们组成的赤红色光圈,光圈之中还有一个规规矩矩的三角形。
这是加金教的标识!
赤红色的光圈竖直向天际延伸,牢牢将宇智波斑和尾兽困在其中。只是他们面露痛苦之色,仿佛是在承受着什么。
月岛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地面开始剧烈震动,她立刻蹲下扶住身侧的石头。
紧接着,以月岛为中心半径不到五米的地表迅速下沉。
她重重地跌坐在地上,一瞬间四周都被不断上升的土墙给困住,光线变得昏暗,只留下头上一顶方圆的天空。
刚刚地面下沉之时,连月岛身侧的大石头也跟着下去了。月岛仰头仰望上方,心下估量距离,着手攀上石头,想要从这里逃出去。但就算她站在石头的最高点,与地面也还是有好大一块距离,根本出不去。
无谓的事她从不做,月岛从石头滑下,思考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如今这情景,与坐井观天没什么不同。
这一切究竟是谁干的。
……
一片阴影覆盖在她的头顶上方,月岛仰头,迎面而来就是一场倾盆的手里剑雨。方寸之间,寒光烁烁,避无可避,月岛迅速躲在石头后面,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其中几个扎伤。
她背靠石头,忍痛拔出插/在身上的手里剑,丢在一边。
一个黑影从上面跳下,月岛闻声看去,又是一个黑衣蒙面人。
“我又找到你了!月岛!”
未免打草惊蛇,他一直混在那群黑衣蒙面之中。男人伸手摘下蒙面的布,露出的脸让月岛面露骇色。
男人嚣张地说道,“只要你没死,我就绝对能再找到你!”
那个男人就是当初在加金教谋朝篡位,将她监/禁起来的人。他的相貌平平无奇,没有什么特别,但他的一双眼睛里满是暴戾阴鸷,让月岛午夜梦回之际总能惊醒。
再次相见,被他们监/禁之时那些惨痛的记忆又再次浮现在眼前,尤其是他的眼睛,她见过不下千次,就算她自杀重来,这双眼睛像一道烙印,永远刻在她的脑中,无时不刻地在跟着她、注视着她、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那之后,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为什么之前不乖乖地跟他们走呢?明明我是想让那些教徒好好地讲将你‘请’回来,没想到你这么不配合,这次只能让我亲自出马了。”
月岛的背脊止不住地颤抖,仿佛身上的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开始裂开疼痛起来。
她张了张口,什么话都喊不出来,像一团棉花把喉咙给堵住了。
宇智波斑在收服尾兽,外面的动静声响这么大,这里头的声响他不可能听到。
可或许,他要是看见了呢?他会来吗?
男人知道她想什么,笑道,“没用的,这次和以前一样,没有人能救你,因为我把教徒全都派出去拖住宇智波斑了。你还真是厉害,连宇智波斑这样的人物你都能傍上,不过呢,自从上次被宇智波斑阻止之后,我让他们以自己生命为代价建成的双重结界,不管是宇智波斑,就算是六道仙人来了,他也是不可能破开的。”
“……那你太小看他了。”
月岛环顾四周,周围的墙面就像是被一把锋利的菜刀切开,整齐得一丝裂缝都没有,看来唯一的出口就只能是上方。
当下自救才是唯一的出路,她只能选择拼一把。
他露出危险的笑容,“是么,这次我也是做好准备的,不管你现在在打什么主意,我不可能让你再次溜走。那拭目以待,究竟是他冲破结界得快,还是我捉住你更快?”
男人伸手结印,月岛只觉身上突如其来的束缚感,她身侧的双手不可控制地被强制合拢捆绑住。这时候月岛才看见,散落一地的手里剑,都连着一条条查克拉凝成的蓝色绳索,另一头则是缠绕在月岛身上。
原来刚刚的手里剑雨其实是带着查克拉网,用来捕捉她行动的工具。
“捉住你了哦!”他往月岛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前去,就像是要带她入地狱的死神一样。
她紧贴石头,往男人的反方向小步地挪动。
“放弃抵抗,跟我回去吧。至于外面的宇智波斑,你也别指望了,你想想,尾兽和你,哪个对他来说更重要?而我就不同了,我会一直供着你的……”他拿出一把锋利的苦无,阴沉沉地说道,“……就像以前一样。”
他离得她那么近,她退无可退。忽然脚一软,她整个人栽在地上。
“看来是毒/药起效了。”他得意地说道。
月岛视线开始模糊,却还是挣扎着抬头,想看清他的动作。
那人在她面前停下脚步,蹲下身,苦无冰凉的利刃划过她的面庞。
“你不知道吧,那些手里剑都是淬了毒的,划开你的皮肤,随着你的血液侵蚀到你的四肢百骸。不过放心,我怎么可能舍得要你的性命呢,这只是能让你暂时失去抵抗力的毒。”
月岛指甲深深掐入手掌中,试图用疼痛唤回自己的注意力。
“还有,你肯定在疑惑,为什么那些教徒居然肯为了我豁出性命吧。因为我答应过他们,我会传授他们关于不死之身的秘术。我新研就的秘术,你今天也见识到了,真正的不死之身是什么样的,那就是——死人啊哈哈哈!”
月岛努力挤出一个讨好似的笑容,“我投降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嘛,反正你要的是我的心头血不是吗。”
“想通了?”他的利刃从她的脸上滑下,月岛只觉凉意顺着脖子往下走,挑开她的衣襟,在心脏处停住。
一滴冷汗从她额上冒出,划过湿润的面庞,顺着下颌的弧度滚落地面。
“是啊,我能不想通嘛,反正现在又不像上次那么好运有人来救我,我如今又中毒四肢无力,自杀不了,干脆识时务者为俊杰,少点挣扎,说不定能少点痛苦。”
“好极了,你有这样的觉悟,早知如此,何必呢。但是……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他笑道,指尖稍微一用力,苦无的利刃轻易地划破她的皮肤,滚烫的血液缓缓地从伤口渗出。
凉意中突如其来的刺痛,倒是让她稍微清醒些许。
“你无非是想等我放松警惕,再度逃跑不是么。”他嘲讽地说。
男人伸出手指往她的伤口上一抹,鲜红的血液染在指尖。他欣喜若狂,几乎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甚至笑得癫狂,月岛的血液,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了。
月岛的心头血,凝成结晶后,在放入人体内,可以保人暂时的青春和永生,但这个血结晶一旦凝成,就不能长久保存,而且放入人体后也是个消耗品,需要长长久久的维持。
这些年来,他靠着血结晶延续生命,因为月岛的消失,他找不到替代品,他身体里的血结晶就要消耗完,人也变得虚弱。一切都没有关系,只要他重新得到月岛,重新得到她的血液,他又能继续长生下去!
就在这时,原本还被毒/药给毒得无精打采神志不清的月岛,忽然双脚猛地一蹬,踹向他的脑袋,将那男人踹倒在地。
癫狂的男人猝不及防,头结结实实撞向后方的石头,头晕目眩,耳朵嗡嗡作响。
身上查克拉绳索没有男人的维持,一下子松开不少,月岛立刻捡起地上的手里剑,用力地划开自己的左手腕,顿时涌出汩/汩温热的鲜血,滴答滴答,浸染在地里。
“你不是……!”男人惊呼,挣扎着要起身。
月岛眼一瞥,将手上的手里剑反手插/进男人的眼睛,男人痛得尖叫起来,捂着眼睛失去抵抗。她一脚踩在男人的头上,动作利落得丝毫不像被毒/药毒晕的人。一手掰开他的嘴,将手上的鲜血喂了进去。
“你毒/药的剂量也太少了吧,是在担心会将我毒死么。”月岛说,“虽然一开始,确实对我起了些许的作用。”
“唔……”男人死命扭开头,不愿喝下月岛的血。
月岛死死掐着男人的下颌,不让他浪费自己的血,手劲之大,都要将他的下颌捏碎,似乎是要报当年之仇。
“喝啊,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我的血吗?!怎么不喝了!”
她笑了,“啊我明白了,该不是你也知道,我的血里有毒吧。毕竟你的毒/药剂量为了对付我,是下的十足十的,可惜,对我没有作用,但对你这个普通人,才是真正致命的毒/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