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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玉锦青鸾(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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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陆唔了声,“你好讨厌,你走开!”
雪笙缠上去,孟浪了半夜,肩头被裴陆咬出几口牙印,颜色青紫,拉过衣料遮住痕迹,笑了一次,睡在裴陆身旁。
夏日的夜不长,已是天明了。
族人都是早起的,雪笙眯了会儿,也起了,他在洗裴陆穿过的,再做饭。
裴陆扶着腰起来,敲了两次头,“雪笙!”
“锦儿!”雪笙来的很快。
“我的头怎么疼了。”
“很疼么?”雪笙近近的瞧着裴陆,又抓过他一只手把脉,望着他手上的怀表出了会儿神,这才觉察到裴陆的心跳快了,气血转动的也快。
过了会儿,问道:“这会儿呢?”
“好点了。”裴陆摸着突然剧痛突然又平静下来的头,滑下了床,“烈炎出去了么?”
“你找他有事?”雪笙先吃了口酸气,静了下来,“他喝酒了,现在还在睡吧。”
裴陆摸了摸手上的表,“我去看看。”
“锦儿“!”
雪笙明显不高兴了。
裴陆起来后搂住雪笙,垫着脚吻上他的唇角,再敲开他的唇。
雪笙睁大些眼,回抱着热吻起来,屋内的珠帘轻动,帘内的两人再次滚到了床内。
裴陆再起来,“我先去洗澡,你替我去看看阿炎,别出了事。”
雪笙轻喘了口气,裹好衣裳去了烈炎的屋子,脚尖先碰到酒坛,拾起来搁在桌上,再捡地上的,不经意间看到内室,手上的坛子落了地。
哐当!
床内发出些声响,起来个女子,容颜娇好。
她出来了。
古心幽?
古心幽看到了雪笙,捂着脸跑出去了。
雪笙大步进去,将醉糊涂的烈炎拉了起来,“你一晚上干什么了?”
闻到荼靡花,大吃一惊,喊着烈炎,“你醒醒。”
“裴陆,你别吵!”烈炎搂住了雪笙,带去床内,“让我再睡一会儿。”
雪笙眼角抽动,“……。”
烈炎的床内整洁不乱,微微惊讶的盯着烈炎,心叹他好定力。
特殊兵种出来的都是经过各种训练的,烈炎是队长,也在其中。
烈炎酒醒了一半,裴陆过来了。
裴陆煮了醒酒汤,他端着就喝了,“还有么?”
“这是醒酒汤?”不是补汤,可以多喝么,裴陆说:“厨房内留着早饭,我去端过来。”
烈炎笑了笑,望着他手腕的怀表,表面显示
success,眯了眯眼皮,越来越不懂精密怀表的深奥了,翻着上一个设置,心头惊然间,裴陆端着食物进来了,忙将表藏在袖袋内,“我想先洗脸。”
“喔!”
裴陆去取热水,目光瞥到院子内洗过的衣裳,不由笑了起来。
给烈炎送了热水,坐在一旁说:“阿炎,我早上头疼的很。”
“唔!”烈炎片刻没回过神,“生病了?”
“我的头疼了一次,然后不疼了,感觉无事一般,你说怪不怪。”裴陆怀疑是表绑定了他。
烈炎用热水抹过脸,坐过去说话,“带着它没有坏处,你别太纠结。”
裴陆一字一字说,“阿炎,这是军方的。”
军用的系统若被入侵了,烈炎和裴陆都会受到牵制。
烈炎沉默了下来,半响后抬头,“我来处理这事,你不舒服了,立刻告诉我。”
裴陆有些紧张的摸摸脑袋,如女子般的娇憨可人了。
他缓缓站起来,“那我走了。”
“裴陆!”烈炎叫了声裴陆,“你今儿有事么?”
裴陆走了一步,侧回了身,“族长还没许我做鸟族中的事,我想擦擦屋子,再做自己的。”
烈炎说:“午后过来找我。”
裴陆稍愣,点了头,“好!”
走出这方屋子,日头正盛,烤的大地生烟了,不觉中到盛夏了。
去找雪笙,他在隔壁的院子为人治病了,很是忙碌。
阿陆也在。
他正研磨,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
裴陆遥望了一眼,天气正热,回家泡了一壶蜜儿枸杞花茶,正好解暑。
再支开了几个蓬子,将发热的病人与其他病人隔开,让人摆了椅子和饮水,请他们坐等了。
拍了拍掌说:“发热的多是染了疫病,不能拖迟就治,先按座次一个一个进去。”
“”病重的在我这儿记名排序,叫了名字,再进去。”
裴陆拿着纸笔在去了没有发热的族人中,为他们排了秩序。
排到下午的先回去做事了。
雪笙先治染了疫病的,一个接着一个,压力小了许久。
快到中午,进来的人都拿着小张宣纸,纸上记着脉案,以往的旧病,他治病更顺了。
到午时正,没人了,有些惊讶。
裴陆揩了把头上的重汗:“我让五十个病人未时六刻过来,再叫了长林来帮你,你这时有一个时辰可以休息。”
雪笙抿了抿笑唇,“如此甚好!”
未言的阿陆一下黑了脸色。
裴陆轻轻看他一眼,心头短叹口气。
“回家了。”雪笙行了两步,叫了声阿陆,“你累了,下昼便歇息。”
“父亲!”阿陆跟了上去,“我知道错了。”
雪笙长身不动,也没回头,轻轻说:“阿陆,你长大了。”
行错了事该自己承担,遇上难事了还可以请族人帮着,族人一直都善待女子,女子在族中过的都很好,不用日夜都来他这儿。
阿陆再叫父亲,“阿陆想住回家中。”
凤家住在大院,空着几个屋子,烈炎住了一个,还有一个大的。
雪笙心地柔软,当下便允了,后遭了裴陆一道白眼。
裴陆一人先回了。
回去后望着做好的菜肴,寻去了厨房,菜味正香。
伸足进去,烈炎在烧菜。
古心幽静静烧火添柴,看烈炎时甜蜜着,不时的会笑,悄然退了一步。
烈炎眼珠子尖锐着,看到了裴陆,“既然进来了,就别出去了。”
古心幽转过了头。
“嘿嘿!”裴陆搓着手慢步进来,“你尽会做饭。”
烈炎给裴陆添了碗汤羹,“尝尝汤”,再装了一碗。
古心幽嗓子甜甜的喊着谢谢,将烈炎看着。
裴陆愣了会儿,雪笙来了,拉着脸色。
烈炎先看看裴陆,再望着雪笙,目无神色,到了下昼,阿陆住回了凤家,明了裴陆为何生气,问阿陆,“你不是有自己的屋子。”
阿陆脾气不好,口中揣了气话,“父亲的屋子我也能住。”
“这倒是!”烈炎修长的手指抚过琴弦,看了阿陆一眼,“不过我眼底揉不进半点沙子,你最好老实一点。”
阿陆瞪着烈炎,“你威胁我!”
烈炎挑起眼角,眉间轻嘲,“真不知冰如彦看上你哪处。”
“你!”阿陆被冰如彦抛弃了,心情很是不好,却奈何不得烈炎,“你过了门的妻子被外人睡了,不争不抢的,又能比我好到哪儿。”
烈炎捏紧了拳头。
“阿陆,你住嘴!”古心幽走了进来,“你怎么可以拨弄是非。”
“裴陆本就是他的妻子,我有说错么?她还不知检点。”
古心幽一巴掌呼啸过去,“啪!”
“你回来住就该和和气气的,还两次三番的惹事生非。”古心幽早看阿陆不顺眼了,“锦儿再不检点,也比你强。”
“你们!”阿陆受了一巴掌,气指着古心幽,“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古心幽撇了撇嘴儿,打人时爽了,晚上被禁在家中学规矩了。
裴陆第二日才知古心幽与阿陆起了争执,因此受了罚,一月不能出门,呆望着捏眉心的雪笙,“你倒是想个法子。”
再踢了一脚只会皱眉的雪笙,“你这个傻子!”
雪笙转望着尥蹶子的裴陆。
裴陆缩了缩脖子,直起头说:“我生气了,就喜欢踢人。”
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倔样。
“好的很!”雪笙平静的说。
“啊?”裴陆还没转过神,被放倒在床内。
雪笙居上的望着裴陆,“我这时火气上来了,就想干你。”
第一次说粗话,第一次耍无耻,说了之后有些无语。
裴陆懵懵的,掐着雪笙的腰翻了上来,“你行市了。”
雪笙动了动脑袋。
“老了不知羞,粗言晦语。”裴陆捏住雪笙的下巴,“还想……,我跟你说……,你再动手动脚,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雪笙翻动两下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裴陆,“锦儿,是你先无礼。”
他不过是想碰裴陆了,口上失言,“我才小小的做出反抗。”
裴陆啧啧,“哟!你还委屈了。”
本来就委屈。
雪笙说:“我真委屈。”
裴陆拿头去碰雪笙,雪笙早有防备,转去上头,对他笑起来,“你该补偿我。”
用嘴再拱了两下裴陆,“听到了么?”
裴陆平静的看着雪笙,“要补偿?还要耍无赖,凤雪笙,你当我是那种没有定力的呀!”
雪笙突然想起误吃情药也能把控住自己的烈炎,没有接话。
“在想什么?”裴陆先亲了口雪笙,用双手挤着雪笙的脸,“不许你再乱想。”
雪笙拂开下手没有轻重的裴陆,用最温和的声道:“想你也不可以么”
裴陆笑说:“可以!”
“那我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