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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玉锦青鸾(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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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想在谷中的四处走走,你将我弄白了,遮掩住行踪。”裴陆小心翼翼的再问,“这个事难不难办?”
雪笙眯着眸子想了想,“可以穿黑衣,带面纱。”
“太招摇了!”
“那我与你一同出去。”
“能遮住行踪?”
“嗯!”
“幸苦你一日。”
“不幸苦。”
“睡吧!”
“嗯!”
屋中的油灯暗了下来,到夜半子时,像似有什么飞过,谷外生出些动静,谷内轻微地动,之后平稳了。
随后地动更明显了。
不过半会儿过去,地动止了下来,族人都先后起来了,去谷口看谷外,谷外风平浪静,并无大事发生。
也没有异物做过。
这就奇怪了?
才刚是什么东西过路了。
裴陆想到了腐食鸟。
腐食鸟就喜欢偷鸡摸狗的,在你大意之时吞了你,莫不是饕餮来了这边,效仿起腐食鸟了,他迎着晨曦直立。
这时烈炎出来了。
“你好了?”问了一嘴。
烈炎说:“一日没有见你了。”
“嗯?”裴陆眨动了几次纤翘的眼睫,“昨儿忙着,不觉睡着了,之后天色晓亮,刚起来不久,还没去看你。”
烈炎背着手,吁了口呼吸,“看来我错过了什么。”
“错过什么。”
“听说你能飞了。”
“......,这是小事,不值得在嘴巴上说。”
“你做了守护。”
“谁给你说的”
“雀平。”
烈炎笑了笑,“他一时高兴,没把住嘴,之后我问什么,他便都说了。”
“都说了?”
那个穿麻衣的说了什么。
“族长很赏识你,想让你进楚家,你婉拒了,你说会在谷中需要你之时,拼尽力气,我听了分外吃惊,然后很怕你太认真。”
裴陆小张口,“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也没有后悔说出这样的话。”
向后看去,楚家的门庭还无人进出,也无人说话,“这时还早,你回去睡会儿?”
“我扶起回去。”
裴陆还不高,“我送你回去。”
烈炎说:“不忙?”
“你想说什么?”裴陆再道:“现在说吧!”
“晚上……。”
“晚上地动了,震动的感觉来自谷外,还不知是什么原因。”
烈炎盯着裴陆,再放眼出来的楚越,“送我回屋吧。”
“这时?”
“嗯!”
裴陆看到走近的楚越,楚越急着出门,问候裴陆后就走了。
楚越走了几步,又回头说:“我会打探你父亲的消息。”
裴陆笑眯眯的,“谢了,楚越!”
楚越抬了抬手,回了个笑,“举手之劳,无需说谢。”
“走了,我送你回去。”裴陆对烈炎说了一次,“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
“……,想我?”裴陆吞了大口口水,“可不可以让我轻松一刻。”
烈炎将裴陆竖抱了起来,扬起笑声,“如此,轻松了吧!”
裴陆嗓子内挤出字来,“放,放我下来,我快没有呼吸了。”
“怎么了?”烈炎想说裴陆装的,看他的脸色青了,赶忙放下,“我怎么不能碰你。”
裴陆变青的脸转了回来,握住烈炎的大掌,突然没有那种窒息的感觉。
被举高高了一次,也没事呀,才刚是怎么了,“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
烈炎摸了摸袖袋,没有带什么,解了外袍,袍子内落出红圈。
拾了起来,“这是什么?”
“……,不是你的?”
“我带个圈子在身上做什么。”烈炎眨动两下目光,“莫不是这东西伤你。”
裴陆看去红圈,忌惮非常,那个红圈见了他,还在颤抖着。
烈炎抓得死死的,并没有伤到裴陆,“真是它,看来留不得。”
红圈在烈炎掌中掰成了两段,又合了回去,速快的撞向了裴陆。
裴陆一个下腰,险险的躲过去了,飞来的红圈再套向他,烈炎抓了回去。
烈炎说:“这东西不能掰断,用火烧了。”
裴陆张口呼吸,“你看着办吧,只要别让它跟着我。”
“将它给我。”
雪笙的话转了过来,他来这儿,从烈炎手中捏走圈子,脸色变了。
烈炎缓缓的问,“你认识此物。”
“孽障?”
谁是孽障?
红圈不是好东西,将圈子搁在烈炎身上,更是心思深的。
“裴陆,明日再出去。”雪笙然后走了。
裴陆突然明白了什么,不明白的看去烈炎,“你和阿陆见过面。”
“嗯!”烈炎说,“他在昨晚上来看过我。”
裴陆说:“坏了!”
“怎么了?”
裴陆心里不踏实了,“雪笙怀疑阿陆要害我,而害我的东西在你身上,我若死了,结果会如何?我若没死成,又会如何。”
“什么死不死的?”烈炎扭头看裴陆,“你才刚说什么?你死了如何?你没死……,你死了,雪笙自然是找我讨债,你没死,我才刚有抱过你。”
隔着布料有了接触,裴陆就此落得个一脚踏两船的臭名?
这都什么年代,还玩老套的戏码,烈炎再说:“我明白了。”
裴陆半开口,“阿陆还记恨我占用他身子的事,我又不是故意的,现在也还给他了。”
“他不是记着之前的事?”
“我没有其他地方得罪他。”
“因为雪笙。”
“他喜欢的是冰如彦。”
“他自小得了雪笙全数的照顾和关爱,你来了,雪笙几乎与他决裂,所以他心里恨你夺走了他太多东西。”
“我,我……。”
裴陆不知如何说过去了的事。
“只是不明白,为何将我当刀子使。”烈炎跨进了门后沉下脸色,“我是好用的刀子吗?他倒是胆大,什么都敢做。”
等等,阿陆喜欢的人是冰如彦,他一剑双雕,莫不是为了帮冰如彦扫除统治玄灵大陆的障碍。
烈炎不知冰如彦是怎样的人,这时说什么都是猜测,做不得数。
*
雪笙去找阿陆了,他并没在谷中找到阿陆,握着红圈跨出了谷口,去了谷外。
谷外沙土弥漫,脏乱不堪,一些长了有些年头的大树倒的横七竖八的,伸脚都没地。
想要往更远的地方去,住了脚步。
“雪笙!”
楚越叫住了雪笙,“你怎么出来了,你手上又是拿着什么,制鬼的灵线环!”
雪笙的体质属至阳至刚,克的住灵线环,他握着转身,“可有瞧见阿陆。”
楚越还不知谷中的事,“没有呀,怎么了。”
“我要问问阿陆,为何要再三加害裴陆,还用这散魂器。”
楚越伸出手掌,问:“可有证据?证明是阿陆做的。”
雪笙只是听了烈炎的一面之词,并无证据,张口道:“你要问证据,可以问问伺候烈炎的族人。”
“阿陆与你毕竟是父子,先禀住脾气,好好问问他为何如此做。”
楚越总觉这事不会这样简单,“回去吧,他应该还在谷中。”
“我找过了,无人。”
“去雀平家找过么?”
雪笙说:“去了,不在家中。”
饕餮出来的事闹得尽人皆知,阿陆畏死想生,不会出谷。
“回去瞧瞧,许是能够找到。”楚越推着还不动的雪笙,“你瞧你这样,难怪阿陆会排挤你的心上人。”
“我怎样了?”
“你的脸色?回去拿把镜子瞧瞧吧,明显的偏心眼。”
雪笙这刻是想找阿陆问罪的,自然没有太好的脸色视人。
“阿陆那性子,不早治治,迟早会闯祸的,我得好好管管。”
“他心性不坏,只是私心重了,不让自己的东西被旁人占了。”
“我是东西?”
“你不是……,你莫带着情绪去处事嘛,这教孩子也是这样。”
雪笙是第一次带怒去问罪阿陆,事儿还没开始,断了。
他只怕自己心太软,让这孽子做出更出格的事来。
回到谷内,还没去找人,瞧到了阿陆。
“父亲!”阿陆不差的面皮上春光扬洒,几步行过去,“外面不安稳,你为何出去了。”
楚越细细的审视现在的阿陆。
雪笙拿出了发光散魂圈,“阿陆,你可认得此物。”
阿陆走近了看,看了许久,他抬首道:“如彦与阿陆说过,这是散魂圈,父亲从哪儿得的,不要拿着这东西,会伤到你。”
“父亲若是一日不在了。”
“父亲!”阿陆有些急躁,“好好的,为何说自己不在了。”
楚越插进了话,“早上,这个圈子攻击了裴姑娘。”
“你们怀疑我?我是不喜玉锦,我却没有杀她的心思,晚上还与雀平住一起了,到现在也没离开,你不信可以问他。”
阿陆被诬陷,太过安静了,她往日的脾气,非得争个黑白是非来。
“父亲,你为何相信我?还是那个妖女对你说了什么?”阿陆生气了,她的眼中有些跳跃的光泽。
不知是伤心了,还是担心做过的事儿败露,她不能暂住谷内。
雪笙封住散魂圈的邪力,放进了卷袖内,“她什么也没说,为父便来问问你。”
阿陆眼神黯然,“父亲还是不信我,只是因为我不能与那妖女好好相处,逐了父亲好色的心意。”
“阿陆!”楚越说:“你说话的方式我听了也不喜欢。”
阿陆绷着嘴角,“你历来高傲清冷,瞧不起人,自然讨厌我这种生活在下面的。”
楚越是高傲,却不清冷,结巴住,“你……,罢了,你父女的事我少添言,这就走。”
“父亲,我们回去吧!回我们住的地方。”阿陆抓着雪笙的手臂,摇了两摇,“这儿太危险了,你会受伤的。”
雪笙说:“阿陆,为父明儿送你回去。”
“父亲还回来么?”阿陆说:“鸟族的女人多的是,大多青睐父亲,任父亲挑选,何必执着在一处。”
雪笙决定好的事,十头牛拉拽,也不会变改,“为父的事你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