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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雨中献祭(9) ...

  •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别哭了。”烈炎的声音既颤又软,肤色玉润,五官刚毅,带着写写柔软,并不是残暴的。

      裴陆直起哭红的眼,“我岂止受委屈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处人吃人,看到的人还不是人,乱七八糟的。”

      “就说我从天而降的师弟,昨儿先到了杏村,突然也不见了。”裴陆偷偷看了一眼宽衣的烈炎,“我那师弟会不会也死了。”

      杏村是烈炎的势力范围,没有死,烈炎动动手指,便能找出他关在何处。

      裴陆又是几声干嚎,没有眼泪,使劲的挤,挤得眼皮红了,还是没有掉下几滴眼泪。

      这时后觉手脚都是热乎乎的,呼吸也是热的,怎么回事?没有死么?

      裴陆从大雨时出门到杏林内,中间发生了什么,脑子内一片空白,怎么来的这儿也不知。

      “发泄出来,就不难过了,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应该开开心心的,为何一直哭,将眼泪擦干净。”烈炎侧坐在裴陆身旁,见他不动,拿着绢帕,亲自为他擦。

      裴陆说:“我自己来。”

      他侧过身,捏住绢子的手使劲挤鼻子,这下好了,鼻子也红了,真像哭过的样子。

      喜房内,烈炎一眨不眨的看裴陆,握住他的手,手指太过冰凉,自己松了手。

      裴陆看去烈炎,“说实话,我最讨厌太有身份的,还有妻妾成群的人。”

      烈炎盯着裴陆,太过安静的问:“你还讨厌什么?”

      “讨厌出门撞见脏东西,讨厌这儿没有手机玩手游,也没有灯和电视机,黑麻麻的,更不能与朋友出去唱K。”

      裴陆说了一裤子烈炎可能听不懂的,大晚上没闭一次眼,困倦的很,倒头就睡了。

      他的鞋似乎一只一只离开了脚,用热水洗了洗,再揩干净脚上的水,放去了床内,他乱睡的姿势接着被规正。

      被子面上的他睡在被盖下,舒服的哼了声,转过身继续睡了,被子内还算暖和,梦以为雪笙抱住了他。

      他在梦中碎念逗他的雪笙,将其抱住了,“别乱动,让我睡会儿。”

      身旁有没有人同睡就不知道了。

      做人还贪睡,睡到想醒了才醒。

      睡醒时,先睁开些眼缝,适应了这儿不明的暗光,睁开眼,烈炎躺在他身旁,呼吸匀长,酣睡正好。

      裴陆瞧他的眼一分一分睁圆,再垂眼看自己,上身只是一个系着绳子的藕荷色质软肚兜,遮住一些,没遮住的脖子肩手臂白生生的露在外头,透出玉润的色泽。

      又像成熟的桃子,咬一口甜滋滋的。

      下身是一条直裤,小腰上绑红色带子的那种,带子很细,细的不经意的一扯就断了,屁股都会显在外头。

      这个还不奇葩,直裤没有裆,烈炎一个鲤鱼打挺,他便是被睡的那个,很快失去处身。

      裴陆用一张薄被裹住这具身子,背后睁了眼睛,粘住他,冷嗖嗖的。

      “你醒了?”烈炎支起半身,伸了下懒腰,卧回去了,手却将裴陆勾了过来,细致的看脸红了的他,“怎么,这时开始害臊了?”

      夜里抱着他,将头搁他怀里,像个猫儿一般的睡着,没有点点害臊。

      女子害臊起来,别有番趣味,烈炎的眼角轻轻一勾,眼睛盯着人家看,像似看不够,一直看着,向下看去,薄薄的被面遮住了些,露出来的引人遐想,目色变深了。

      裴陆两只眼大大的,黑黑的,透出亮点,睨去烈炎一阵呆木,错乱的脸上摆出些痛苦的样子,“你看不出来,我生病了么?”

      生病了,再发热,脸就红了,与害臊的结果一致。

      “病了?”烈炎一下坐了起来,摸摸裴陆的额头,又摸自己的。

      裴陆右手抚鬓,很难受的咳了声,偷偷觑他一眼:“我头晕的很,还口渴了,想要喝水。”

      烈炎一时也不知裴陆有没有恙了,去床下为他倒了杯水,阔步送了过来,又打开门叫人了,一脸紧张,对女人倒是好。

      是个会疼人的。

      裴陆闭了闭眼,气弱的说:“烈炎,我怕是夜里着了凉。”

      烈炎侧身走了回来,扶着坐起来的裴陆,看了眼他身上的薄被,声带关怀,“身子不舒服了,起来做什么,快睡回去。”

      “我有点冷,想穿衣裳了!”裴陆眨动着一双灵动的眸子,眼睛会说话一般,红唇一张,“你给我拿来吧!”

      烈炎便让人去拿了。

      拿到后回来又闭了床幔,将一件件展开,“穿吧,受凉后多穿一件,捂一捂,喝碗姜汤就没事了。”

      “人家换衣裳,不喜欢暴露。”裴陆装作娇羞的盯着烈炎,“你可不可以出去。”

      “你这丫头,我们都是夫妻了,不需要避讳的。”烈炎说了句话,细致的再瞧裴陆,入了神,都不想下床了。

      心头再想,林子内虽然比外面冷一点,却没有太冷,为什么就风寒了,还没有好好的搂过妻子,心头痒痒的。

      裴陆巴眨一下眼,低下了头,咬住下唇。

      “好好好,我出去,有事你叫我。”烈炎长腿一伸,下了打开的幔子,又回头说:“忘了讲,虽然得到你是一次意外,你长得真好看,人也聪慧,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这是被看上的节奏,比直升机还快,还用情渐深了,裴陆有一种天快塌下来的绝望感,忙看指上的戒环,戒环内的雪笙还在就好。

      他也算吃了一颗定心丸了,再抬头,烈炎去一边的塌上坐了。

      待裴陆穿好,将床幔挂了起来,喊门外的,“快,给他看病。”

      门外的大步后再大步的进来了,问脉看舌苔,再写脉案,一番忙碌,原来是着了凉气的小病,喝碗草药便无事了。

      裴陆被烈炎斜看过来的目光盯着抬起了头,“我真的不舒服,没有撒谎。”

      烈炎瞧裴陆的眼更直了,又笑了笑,“想必你之前过的是大小姐养尊处优的日子,身子格外娇气一些,来了这,还有人服侍你,吃住也是最好的,娇气一点也无事。”

      他又说:“娇气归娇气,既然你嫁过来了,好生养着,再将心放来我身上,一心爱我,我也用心善待你,准你在林子内做自己想做的事。”

      若是一日知道裴陆起了二心,便会翻脸不认人了。

      裴陆脑子内嗡嗡嗡的,手被烈炎握住,手指颤了颤。

      他今日的话多了点,“裴陆,你也别怕我,将我当亲人,将我当爱人,撒撒娇,闹闹也无事,只要不无理取闹。”

      “不做出背叛我的事,这个背叛,你是明白人,一点就透,我也不多说了。”

      此次过来,与之前想的出入太大了,现下该救的也救了,需要重新想如何撤离。

      “烈炎,我师弟的事。”裴陆在渡蛮荒,多亏了闵阳真人给的那枚珠子,他有了难处,格外在意他一些,一口提了出来。

      烈炎拿起一杯茶,还没有喝了,冷冷的看去裴陆:“你的师弟”,他对裴陆知之甚少,需要抽个空闲,好好的问,问出他一直死死藏着的。

      裴陆还在床内坐着,在帐子后字字清晰的说:“闵阳,一个小人物,学道的。”

      “他的确是个小人物,胆子却大,敢一人独闯回魂林,干预我选妻,还大打出手。”烈炎突然生气了,又很快的排解,接着说事,“我的人抓到他,关了起来,等我发落,我还没有去处置。”

      裴陆透过帐后瞧脾性不明的烈炎:“他是我的师弟,你能不能放了他?”

      烈炎低着的冰冷目光抬起来了,“你很在乎他?嫁来了回魂林,便是我烈炎的女人,最好知道分寸,别说错了话,惹我生气。”
      这人说翻脸就翻脸了。

      “他曾救了我一命,又是我的师弟,自然是在乎的,却不是你想的那种在乎。”感觉要救出闵阳真人,比想的难了,下了床,向烈炎身旁一坐,将他摇了摇,“烈炎,老公,你看你这吃醋的样子,外人还以为我出去偷人了。”

      烈炎很享用裴陆的美人战术,哼了声,心里答应了,“再叫一声老公。”

      这儿的人,除了大胡子,语言领会能力真是不同一般,都懂老公是什么意思了。

      裴陆闭着眼,舌头伸不直的再喊,“烈炎,老公!”

      “才刚没听清,能不能再大声点。”烈炎一把揉住裴陆,这腰够软够细的,极品的尤物,他那个师弟竟然不动心,说来也不信。

      裴陆的腰被握着,如同软肋牢牢捏在掌心了,也没有再喊,低着头,凝住了脸。

      “你开口求我,我可以先放了他,他以后有半点不老实,敢来打你的主意。”烈炎靠近裴陆耳旁说,“我会亲手撕了他,在你面前撕了他,断了你的念想。”

      裴陆有些生气,抚开了烈炎的手,“你这种人真的很可怕,还蛮不讲理。”

      烈炎吸了声鼻子,抬起些有点脾气的眼看裴陆,历来有些姿色的女人,都有几个追逐的,比如说,闵阳那个臭道人。

      还有,以前那个很少来回魂林走动的萧三爷,昨日来下棋了,今儿又说过来,明日呢?明日会不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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