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现实！（所能做到的点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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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和亚梦觉醒的那天一样，有一场全校的学生大会，因此没有别的课程。
而守护者们更是有特权，又或者说是因为有要事准备，午休开始离开教室，集合也不用回班。
小林由于会净化而成为了小Joker。学生大会中宣布的事里其中一件便是它。
她和亚梦不一样，对皇家披风没有什么抵触。作为一种身份代表，和其他守护者一样只在以「守护者」身份行动时穿着它倒没什么问题。
现在和亚梦一起去皇家花园，重点是说明二阶堂老师的事，而原本目的则是顺便试穿披风，为了下午以完全不同的身份出席。
“…穿着这身衣服就来了吗？”
“…是…十分抱歉…工作的原因……”
“有客人吗？”
刚走进玻璃花园，两个人就隐约听到了一道不属于守护者的声音。
亚梦看见圆桌后那个魔术师装扮的男生大吃一惊。
“Ze、ze、ze——呜呜呜呜！！”
“冷静一点日奈森！”“小梦我们一会儿会好好解释的！所以声音——”
空海和弥耶联手捂住亚梦的嘴。惨遭闭麦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疯狂摆手示意自己明白了，才避免窒息的下场。
“失礼了。”
那位魔术师脱下高礼帽，摘下遮住上半脸的面具，礼貌地自我介绍。矮小的身材，褐色的卷毛短发。和电视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灵动的眼神。
“我是四年星组的长仓拓哉。”
“没想到有名的Zero居然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冷静见到明星情绪的激动后的亚梦仍旧收不住惊讶。看样子恨不得用个放大镜仔细观察长仓。
与她反应完全不同的则是刚被唯世以“等会儿宣布的第二位Joker”“可以放心信任”介绍的小林。
“Zero…是谁？”
她茫然地看了看周围几个很懂的人。
是什么大明星吗？
那她多少该耳闻的吧…？
“欸——？！”弥耶大叫，“枫酱不知道吗？Zero就是那个火红的天才魔术师啊！昨天晚上的节目还和星那歌呗合作了呢！”
“……等等。”空海一脸深沉地拦住弥耶的发问，凝视小林，“你老实说，平时在家看电视吗？”
这位常常大人做派的朋友莫不是……
“…我不怎么关注娱乐圈啊这些事情的……”小林弱弱地吐出一句话，算是对担心自己知名度的Zero的一个交代。
“枫君，好老成……”亚梦小声吐槽。
不不不不是因为老成只是单纯的对综艺节目无感啦……
晚饭一个人吃的话就没有必要看电视，这样还能加快进食速度去做别的事。
晚饭后…她以前是忙着研究自己熟悉的代码跟米德芝尔达之间代码的联系区别和发展，现在因为电脑终于是流行物了，码农仓库的Github也终于出现了，每日凝聚后玩电脑玩得不亦乐乎……
咳。
“因为把Zero设定为身份不明的角色，所以学校里也只有理事长一个人知情。”抚子解释道，“我们和亚梦酱一样是刚知道的呢。这件事绝对不能说不出去喔，不然会给长仓君带来麻烦的。”
“不能说出去但是能要签名！”弥耶抱着一块板子兴奋道。
“这次拓哉君来找我们是希望给我们变个魔术，所以才告诉我们真实身份。”唯世说。
“诶？为什么？”
“因为我想看看大家看到我的魔术时露出的笑容。”长仓微笑着，摸出一副扑克牌。
流畅专业的洗牌手法，还有简短易懂的魔术。
黑桃Ace转眼间消失在指间，翻手换出一张红桃Queen。
“哦哦！好厉害！”
几个人看得目不转睛。
“要说大家看你的魔术时露出的笑容…”小林此时慢吞吞地提出困惑，“平时的表演里，观众难道不会笑吗？”
闻言，长仓垂眸，搭在扑克牌上的手指滑落。
表情在侵染疲惫的同时，出现了难以遮掩的伤感。
“…我是一个靠作弊的魔术师。”不顾崇拜他的人露出满脸愕然，长仓说了下去，“一开始我的确是用自己的魔术赢得了魔术比赛的胜利，后来出名了以后，工作量增大，经纪人不给我准备新魔术的时间，说观众比起魔术更喜欢的是华丽的表演……所以电视节目里大家看到的星那桑从高空掉落狮笼变成蝴蝶的精彩魔术…其实是CG合成的画面。”
“我的梦想是成为有名的魔术师，为什么现在达成了梦想，我却一点都不开心呢。”他苦笑。
外头云被风吹过，遮在太阳前面，湮没了光辉。
午间的玻璃房居然透出了昏暗。
“我想来拜托的只有看魔术这件事而已。”长仓从座位上起身，对守护者们鞠躬，“谢谢你们。”
他重新戴上伪装，离开了皇家花园。
身后被留下的几人因为听到的内容变得呐呐无言。
心里有一块不舒服，却又说不清是什么。
弥耶嘟着嘴，闷闷不乐。
“——哟西！”
空海突然拍桌而起，打破这诡异的氛围。
“这样可不行！振作一点！快要开始学生大会了，我们可不能丧着脸去！”
“说的是呢。”抚子认可道。她拿出一套蓝色的披风，递给小林，“转换一下心情，向亚梦酱和枫说明学生大会的事宜吧。”
“特别是枫，之前可是你说的不要Joker的特权，那除了净化外，一些日常文件和工作你得和我们一起喔。”她眉眼弯弯，笑得腹黑。
“你的手段真是强硬啊……”小林无奈接过。
她穿上披风，一边应许了抚子“我帮你拍个照吧”的要求，一边悄悄关注亚梦。
长仓君走了以后，亚梦就一直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模样。
“——很在意她吗？”
抚平她肩膀披风褶皱的抚子忽然凑上前，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嘴角微扬地发问。
外人看来她只是帮小林捻起沾在衣领上的发丝。
小林注视进和她颜色相近的双眸，里面满是看好戏的情绪。
“…啊，有点担心她。”
“真是一如既往的诚实呢。”
抚子轻笑出声，退开两步，转向整理起稿子的弥耶和空海。
“等会儿还是弥耶酱来做主持、空海君说明社团相关对吧？”
“然后是我来宣布接下来一个月的活动，藤咲同学做新成员的介绍。”唯世摞好一份文件，笑看小林和亚梦，“两位Joker这次什么都不用做，坐着就好了。”
“我知道了。”小林不自在地动动肩膀，正式向他们鞠一躬，“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下午的会议很顺利。
唯世他们开过很多次，自然是熟练得没有犯错的机会。小林这边冷静得不得了，还能在开会时边听唯世说话边分神寻找二阶堂。
作为班主任，他当然在礼堂一旁站着。
表情还是那副天然乐呵呵的感觉，身上的魔力浅淡，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唯一有可能紧张过头而出现的变数亚梦…完全走神，恍惚得没边。
这样的状态…即便打算和其他守护者商量二阶堂老师的事，也没办法好好听进去思考的吧。
小林叹了口气。
大会结束的当天是没有皇家茶会（守护者会议）的预订的。基本上散会后，守护者就和普通学生一起放学了。
小林想起之前说要打网球的事，进家门时给幸子发了消息。
“网球吗？最近挺流行的一项运动呢。不过小枫会不会和学剑道一样半途而废？这样可不行喔。”
“…我保证那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为自己身体考虑，也是为了不让阿尔斯生气到每天叫她起床都用尽百般手段折磨她。
嗯。
小林是个爱运动的好孩子。
晚饭依旧是一个人。
说起来，幸好圣夜学园有食堂，不然中午没了高町家的她只能恢复干啃炒面面包的日子了。
“与其这样加热冷饭，还不如学习一下料理。”阿尔斯悠悠飘过，微波炉亮着灯发出旋转的声音，“这样中午还能和朋友们一起吃便当。”
“学做料理吗……”小林头疼，“直接按照食谱做就行了吧？”
“……理论上是的。”
阿尔斯默了半晌。
“你可以请教疾风。”
如果说料理等级零到六，炸厨房在零，疾风就是破六到十的无敌级别。
“唔姆…我会考虑的。”
——叮。
一餐草草完结。
得到今日教训的小林打开电视机，一边播放着综艺节目一边凝聚。
场面略显诡异。
幸子和雄都说今晚不回，她便放心把宝石直接丢在沙发上，等全部做完了再收拾。
第一颗刚做好，电视里头发出爆笑。
小林的电话响了。
是亚梦。
她顿了顿，终止了进行到一半的凝聚，拿起遥控器静音了电视。
“你好，我是小林枫。”
“枫君…是我。”
亚梦紧张地抠着床单，嘴唇动了动。
她不知为何选择拨通了这个电话。
在想到要找谁说说话谈心事时，小林的身影一下出现在脑海里。
似乎告诉了他，哪怕只是告诉他，自己也会轻松些。
“那个、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亚梦语调偏急，“无论如何我都想帮助Zero！我觉得、我觉得不应该这样表面地完成梦想……”
“你认为该怎么做？”小林问。
电视的图像切换，一闪一闪的光照在她脸上。
“经纪人和节目组要求Zero做出那种事情，仅凭我们的力量无法改变现状。”
“可是……”亚梦声音低下去，“想要看到观众们的笑容就来找我们，想要完成梦想就去当作弊魔术师…这样难道不是欺骗吗？”
欺骗心灵之蛋，欺骗他自己。
“我理解亚梦的想法，”小林说，“可帮助——你不能只有帮助的念头。”
亚梦没说话了。
小林也不催，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那、那个，找大家一起商量…可以吗？”
小林轻笑，“很好啊。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你还没和他们说二阶堂老师的事。”
“啊——我完全忘了！”
“这件事先放着吧。我来留意二阶堂老师的动态，你专心想办法帮助长仓君，怎么样？”
“我明白了。谢谢你，枫君！”
电话挂断。
小孩子的梦想啊。
以现实去判定会不会太过无情冰冷了些呢。
假如这个世界上存在肯定能实现的梦，那就不是「世界」了。
想要得到什么必定要失去些什么。
长仓君想成为有名的魔术师，就必须得放弃「诚实」。
他可以参加比赛，去研究喜欢的魔术，也可以为了扩大知名度去参加综艺节目。
只是一旦涉及媒体的东西，很多事都会变得不可控。
特别是他还小，更加容易被控制。
长仓现在是几乎成为了“艺人”。他不是魔术师。
而本人对此毫无知觉。
小林撇开念头，收拢手掌。
魔力涌出温暖了掌心。
三十六颗的数量不算多。她很快就完成了。
满满当当抱了一怀。小林留意着脚下上楼时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阿尔斯——帮我接一下！”
噼啪。
浮空屏闪现身侧，显示的声纹一阵波动。
“…好……好，了解。那明天见。”
小林将宝石收入箱子，盖上防尘的纸皮，推进床底下。
“我让你接电话你居然还转接给我。”她拍拍手上的灰，瞥了眼阿尔斯。
阿尔斯丝毫回避她视线的打算都没有。
“能够自己接电话就不要推给别人。”
“我怕我反对的话会不小心说出口嘛。”
“结果不是好好的答应下来了吗。”
陪着他们一起为长仓做活动什么的。
本来认知中是一件浪费精力而且毫无用处的事……既然朋友们想做，她肯定得陪着啊。
小林下了楼，熄灭电视屏，收拾了一下压箱底的一些东西准备出门。
“去哪？”
“布置监控。”
小林抓抓小辫子，“迟些时候卖了监听设备换监控用。不知道来不来得及，现在先去布下魔力监控会比较好。”
“我也是才想起来的。守护者们准备要为长仓拓哉的梦想做活动，要是一切真的是二阶堂老师做的，他肯定会对长仓君出手。作为有钱又谨慎的成年人，二阶堂老师的基地可不像名深市那些少女的家那么好侵入放监控，搞不好还会被倒打一耙暴露我的行为引起别人怀疑……”
“你想装在学校？”
“针对学生下手的话，无论是挑选目标剔除目标，他都需要一个名单。假如是电脑文件，通过监控说不准能捕获到一鳞半爪。至少好得知下一个下手对象，能提前防备。”
学校监控以他们熟练的犯罪操作肯定能够入侵。不过角度对不好。小林想直接安装在二阶堂座位上方的墙角度。
魔力监控没有实体，无法拆除无法触碰。
甚至安装也都只用进到一定距离便能隔空放置。没有特殊的防御结界更方便动手。
省得在学校被同学们看到她做奇怪的动作，干脆在晚上校内无人时装上。
“我会后期解决学校监控，抹除你的出现影像。”阿尔斯拆下面具，诡谲的电子眼显露，“需要进行系统转换吗？”
“啊。拜托你了，搭档。”
[——育成系统登录成功。]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现实！（所能做到的点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