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初战！（这是第一次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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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很迟钝。不过时间一点都不。
两年的时间走得很快，而她在海鸣町一呆也就是两年。
中间有一回父母又准备搬家，小林连告别都做好了，结果又说因为种种原因，还要留个一年多。
于是小林就留了下来，和奈叶她们一起升上了三年级。
生活没有多大的变化。硬要说的话，就是小林的魔法使用得比以前要流畅一些。哪些魔法会携带物理吞噬属性、用了之后身体大概到哪个等级会产生不适……之类的。
她算过也有利用阿尔斯装载的简易医疗系统检查过，每次过度吞噬导致的应激反应——呕吐和一定程度的晕厥——都是实际对身体产生了创伤的。
小林为了消耗魔力也是找了很多方法。比方说用魔力游走身体温养有时会因为吞噬而受伤的部位。另一方面，为了减少伤害，她只允许自己一天使用两次的带吞噬魔法。
毕竟使用吞噬魔法对消耗魔力没有任何好处，还会伤害身体，得不偿失。小林干脆藏着，当作杀手锏的一种。
两年是平安无事地过去了。这种平安无事让小林质疑了阿尔斯所谓的“魔力资质强大会带来麻烦”的断言，但出于警惕和身体缘故，她也不能停下训练。
仿佛是被质疑之后的执念，阿尔斯在那之后加强了针对城市的魔力监控力度，而发现异常那一刻以“努力隐藏着激动但是语速还是不自禁变快”的机械音迅速报告给主人。
[能量判断，掉落物为太古遗产，外征为菱形蓝色宝石，共数二十一，请注意。]
小林正在上课，听到阿尔斯在念话频道里的声音，分了神。
本来国小的课程对她而言也没什么难度，平日里朋友们要参加的补习班她也没去。
【太古遗产？】
[是平行次元中高度文明的遗产，通常内含巨大的能量，容易引起普通人无法控制的暴动。]
【……】
小林握着笔的手指动了动，笔杆摇晃，眼里隐隐有笑意。
【你是不是等这天很久了？】
[No.]
阿尔斯果断否定。
……虽然是这么说，它确认太古遗产落点的速度倒一点都不慢。
[位置确认。目前最方便封印的是落在海里的三颗，用魔力引出后可用炮击魔法一次性封印，如有意外可消耗凝聚作为抵抗。而要是放着不管被有心人利用会出现更大麻烦。前任主人的世界里曾经有过相关灾难记录，需要我放出来吗？]
【我会好好工作的。这种威胁就饶了我吧。】
小林无奈的同时继续抄黑板上老师的笔记。脑海里阿尔斯放出来锁定太古遗产在城镇里大致位置的地图，郊外的可以说不少，但更多的有在城市街道的缝隙里。
这让小林兴起了要不要去捡些好看的石头回来玩的念头。
[从天外来落入海鸣町结界，当时数目为二十一，现今部分无法确认。有可能落入海中受海水影响。]
【那你又怎么知道海里头有三颗？】
[监控系统目击。若是落入外海域便无法勘查。但同类太古遗产之间有联系，大概率会被吸引回来。]
【嗯……】
去除平时的训练计划，换成回收太古遗产。用上阿尔斯之前教的「隔离结界」就不会让过普通人察觉到魔力的存在。
【我今晚就去吧。】小林说。
下午放学后告别了去往补习班的、往另一条路上去的奈叶她们，小林朝着海边去。
来到海鸣町之后明明比以前有更多机会去海边，无论是她还是父母却一直都没找到机会去港口那边看看。坐车路过的次数反而更多一些。
海鸣町的岸边由白色的桥墩装饰，淡黄的细沙往外去铺了海岸线，边缘泛白的海浪轻柔打上半块沙滩，又随着风的力道带回海里去。
后来者压了上来。反反复复的覆盖过程。
小林在边上静立了一会儿，才往目标地去。
落入太古遗产的区域一片平坦，没有什么礁石，偏风平浪静。
小林脱掉鞋袜，踩着磕脚的砂石走进海里去。
裹挟着咸味的风迎面扑来，扬起细碎的淡红鬓发。她推了推眼镜。
脚踝以下的部分被泡在湿软的沙里，触感比想象中的要恶心，像被史莱姆裹了脚。
海水会隔离大量探测魔力，但如果同样进到水里的话就会好些。
藏在深蓝水下的沙面上浮现出米德式，探索的魔力以水为介质四散开来。
小林闭上眼，将心神沉浸其中。
……不远处沙子里面有一颗。
还有两颗好像在更深的海域，那里的话就晚上来处理。
小林弯下腰到发现的地方摸索。砂石和碎掉的一些贝壳挺扎手，她减慢了速度刨开这表面的自然坟场，指尖碰到圆润的东西时就停下来捞出看看。
大概摸了三四次，她找到了所谓的太古遗产。
如阿尔斯描述的那样，是一枚蓝色的菱形宝石，放在手心里还有点凉凉的。
小林哭笑不得地拔下夹在上面的小蟹，将宝石贴在重新变化成戒指的阿尔斯身上。
[Sealing.]
似曾相识的复数代码在阿尔斯表面涌动而过，它检索着自己的信息库，找到了与之配应的情报。
[个体名：圣石之种，序列号：八号，回收完毕。]
比宝石要娇小许多的戒指表面空间一阵波动，靠近的宝石缓缓陷入，最后消失在空气里。
“这就行了？”
小林重新戴上眼镜，问。
[已经放入魔导器自带封印空间，只要本体不被破坏，它不会非主动被放出。]
“辛苦了。”
小林说。
镜片上闪了闪：[您也是。]
我只是海边拾贝一下而已啦，怎么幸苦了。
小林没吐槽，用魔力清理干净手上和脚上的脏东西后穿回鞋袜，便向着家的方向重新出发。
这两年相处下来，他们真的越来越像一对搭档了，也可以说是亦师亦友。
阿尔斯教会小林战术和魔法，小林教会阿尔斯一些人类社会的尝试。
装载了战斗系统的阿尔斯大多情况下考虑的是战况，而并非一些人类会思考的情感问题。但小林愿意持有它，本身就是情感因素的影响。所以这是它不得不去学、运算未来是不得不加入factor里的一条。
尽管魔导器自己说并没有情感模块，小林却觉得它还是有所成长。
比初次见面时要好很多了。她也能更加信任它了。
回到家里，不出意料是一片黑。
小林开了客厅的灯，在餐桌上找到家佣阿姨的留言。
“饭在冰箱里……啊。”
她念叨着今天吃什么，打开了冰箱门，把里头做好了的一碟子饭拿出来。
[是蛋包饭。]
“我知道的啦。”
倒也不是讨厌这个。小林只是突然想吃寿司罢了。
“噢，还有味增汤。”
小女孩自己热了饭孤零零地在饭桌面前吃饭的场景怎么看怎么可怜。不过这已经是小林家的日常了。
刚搬来的那些日子幸子和小林雄偶尔会在的，现在基本就是日日在外奔走。不是说出差，只是到了城市的另一端，因为第二天还要在那边工作，回来就太不方便了。
小林就这么被留了下来。
至于上学的便当，现在是高町家那边在帮忙做。原本小林是拿着零花钱去小卖部买面包的，连续吃了好几天之后爱丽莎生气说简直看不下去这好像很穷苦的样子。奈叶对此似乎还有点感同身受，一脸郑重地说自己会帮忙给小林做便当的，你的身边还有我们云云。
小林：……嗯？？？
小林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被忙碌父母抛下的模样就如同当初父亲受重伤后为自己无能和孤独自责的奈叶。总之就是被当作了小可怜。
她尽管觉得莫名，周末还是带着礼品去拜访了高町家，谢谢他们的照顾。
“其实多做一份也不碍事的。”高町桃子温柔笑道。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继续下来了。
[In readiness.]
“Set up.”
[Set up.]
绿光大盛，防护服随着魔力覆盖的身体部分出现，从指尖一直武装到鞋。最后落入手里的，是手杖形阿尔斯。
“广域结界。”
紫红半透明的膜以小林为中心爆发，向外扩张笼罩了大部分海域，所有没有魔力资质与没有魔力的生物无法被容纳其中。
小林向前伸出手，眼皮半垂，手杖垂直着被双手握住柄身，末端直指诡异地平浪无波的海面。
“注入魔力。”
[Injection.]
隐蕴电光的魔力渗入水中，使得整个水面被刺刺的能量所缠绕。这股强势的力量翻滚起深处的泥沙，穿过鱼类的尸体。
——找到了！
小林睁眼，面前恰好有光柱轰然破开海面冲向天空，苍白的水花被激起千层楼之高。
紧接着在左边又是一道光飞起，比小林面前的更为凶猛，直接撞在了结界壁上。
她退开一段距离，挥动手里的手杖。
现在的圣石之种还只是被激发的状态，而不是彻底被激活。只要在它找到凭依前动手，那封印就会简单上许多。
[Sealing mode（封印模式）.]
[Selene Impact.]
银绿色的法阵出现了两面，一左一右地夹在逐渐褪去光芒露出真身的圣石之种面前。
小林稳了心神，挥仗进行空间锁定。
苍白如月光的细长锁链从中砰然射出，左右分别迅速缠上了圣石之种。
锁链的尽头在法阵里。那个位置隐隐发光。
小林扬高声音。
“月球碰撞（Selene Impact）——！”
银绿的魔力炮就像泄洪的水坝，一点余力都不留地从双面向中间汇聚冲击。
那光芒照亮了结界里灰暗的七点夜。
月球碰撞（Selene Impact），直击炮，双炮台输出型。两面放射炮的阵法，两侧向中间夹击的直击炮，需要蓄力时间，威力有A-。没有物理效应。开炮前会有锁链伸出缠绕锁定空间。
小林余光时不时瞥着另一方试图突破结界的、明显比眼下这个更麻烦的圣石之种，一边等待光炮消散确认圣石之种的状态。
阿尔斯看得比她更加清楚，机械地汇报道。
[个体名：圣石之种，序列号：九号，回收完毕。]
那颗太古遗产飞向小林，眨眼就融进手杖上方的宝珠中。
“呼……那么接下来是那个——？！”
[警告！结界入侵！警告！结界入侵！]
自己创造出来的结界被人硬生生用暴力撕开一个洞，小林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她立刻回收刚才泄出的魔力缝补漏洞。尽管她的行动很快，对方似乎在速度上特别擅长，短短半秒的漏洞时间也被钻了过来。
“糟糕……是哪里的魔导师吗？”
[米德式确认。AAA级战力预判。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为管理局局员。]
“那就是大几率会是敌人咯？”
在管理外世界里遇到非管理局人员，还是持以武装抱以暴力态度……
小林下意识舔了舔嘴角，额角挂着汗。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是人类的对手。
啊……分寸之类的都要把握好才行。
小林看了眼天上狂暴的圣石之种，还有天边疾速飞来的金黄色魔力光曳尾。
对方多半目标是太古遗产。
她不能让对方得到这个，同时也不能真正的伤害到对方。
小林可没有杀人的打算。
尽管，伪善的现实是，她为了训练已经杀死了不少智慧生物。
小林握紧阿尔斯，面对着敌人飞来的方向，脸上由下至上滑过魔力，形成防毒面具的伪装。
在面具镜片后的琥珀色的眼睛中似乎燃有看不见的火焰。
透过面罩传出的是经过变声篡改的男音。
“——搭档，让我们开始真正的第一战吧。”
[Yes, my master.]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初战！（这是第一次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