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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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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两个人的实质目光逼得落荒而逃的楚楚，想想她明天还要应付芊芊，实在头疼。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要去城主府见过母亲先。
——城主府——
夜深人静时，城主府却灯如白昼，显然是要等什么人。
“城主，二郡主到了。”
“嗯？快请。”
闭目养神的城主险些睡了过去，听到楚楚过来了，打起精神直腰端坐。
“楚楚拜见母亲。”
“快，起来。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问得显然有点焦急，楚楚也明白母亲的心情，便直接告诉了她结果。
“成啦！”
“好好好。”
亲耳听到的消息，让她松下了一口气安下心来。
“那…明日，怎么跟芊芊解释啊？”
“这个…就要看母亲的了，楚楚实在无能为力呀。”
“死丫头，尽让我做恶人。罢了罢了，只要能把芊芊留下来，做回恶人也无妨。
夜也深了，今晚便留在城主府休息，明日一起见他们。”
“那便谢过母亲收留了，母亲也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见您的三女婿呢，女儿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女儿告退。”
“去，真是的。”
摆手让调笑自己的女儿离开，城主深叹一口气。
“唉～！”
“城主，事情都已成定局了，您怎么还在唉声叹气呢？”
“若不是芊芊任性，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啊。那玄虎城少城主虽是个青年才俊，可毕竟是玄虎城男子，哪懂的温柔体贴、柔情蜜意；又未必能对芊芊关怀备至 ,呵护有加,百依百顺。
我们芊芊本能配到上更好的，裴恒就很不错，那是我们自小看着长大的，品行性格跟才学是样样俱佳，与芊芊又是青梅竹马。
当初若不是芊芊拒绝，他俩早就成了婚了，那还有现在这一出。”
说起自己的幼女，她就有操不完的心。桑奇见她又皱起了眉头，赶紧宽慰着。
“三公主与二郡主感情深厚，这裴司学又是二郡主亲生兄长，哪怕青梅竹马也奈不住三公主把他当成了兄长对待啊。”
“是～可若两人成了亲那不是亲上加亲嘛？”
说起旧事，城主不禁感慨。
“当年兵变，裴将军一家为我陈家战死，只余他们兄妹二人。
裴恒已经明事理，选择了继承裴家；而楚楚不过是一刚满月稚儿，我心生怜惜抱到了身边教养，小小年纪聪慧过人、颖悟绝伦。
最后还是忍不住让她改了姓换了名记在陈家族谱上，让裴家断了血脉。
我才有了让裴恒与芊芊成婚的念头，这样他俩以后有了孩子可以改姓裴，算我还裴家的一分愧。”
“您这是何必呢？裴家不是还有裴司学吗，虽是男子但也是一份血脉，况且二郡主不是说过，有她在，陈家与裴家早已不分彼此嘛。万事都还有二郡主在呢，夜已经深了，您也该歇息了。”
“唉～歇吧。”
“哎。”
——一个月前城主府内——
“此次大战，我花垣虽胜了，可玄虎也并未全力以赴。
如今传来降书主动送他唯一的儿子入赘我们花垣 ，怕是另有所图。”
“没错，母亲。我部下有传来消息，玄虎城少城主是个患有心疾的病秧子。
被断言活不过二十，如今都已经十九了，我们花垣城有龙骨可治百病，他们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听到母亲说的降书内容，沅沅自然能猜到玄虎城是为了什么。
“大姐说没错，那我们可要拒绝他们？”
芊芊问话，也城主正思考着该怎么应付的问题，楚楚倒是先开口接过话。
“这倒不必。”
“二姐，怎么说？”
“母亲有没有想过，我们花垣历来以女子为尊，他们玄虎恰恰与我们相反；近年来，我花垣男子因其卑贱地位受到不公，多有反抗。
虽说都已被一一镇压下来，但长期看来，也是一大弊端。
男子天生强壮于女子，若有反抗，短期我们还能镇压下来，长期以来反抗越大，我们花垣以女子为尊的地位也危已。
现如今玄虎城少城主要入赘我们花垣，就是一个改变的契机。”
对于这件事，城主是更有感触；就近期来讲，上奏批折花垣男子反抗其妻管教大打出手的居多。
“楚楚说的没错，当年花垣城建立前期，我们子民常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工具的落后也使得男子捕猎等活动受到极大限制，反是女子的采集野果这条获得食物的路径较为稳定。
从而决定了我们花垣城建立后女子的地位，如今随着生产力发展男子的优势也逐渐显露。
将来花垣女子的地位怕是也会跟着逐渐下降，不复女子为尊的风光，甚至可能沦为男子的附庸。
而这一发展趋势并不是偶然的，为保女子不至于沦为如今男子的地位，我也是绞尽脑汁。只是不知楚楚所说的契机是什么？”
“花垣提倡女权，玄虎提倡男权，玄虎城少城主韩烁的入赘是男权入侵。
花垣城男子的反抗，不过是男权女权的不平等，说到底就是个权利义务分配的问题，无非是谁权利越大，义务越多，只要认识并处理好这个关系，无论是男人搞三妻四妾，还是女人纳三君四夫，都是能够和平共处的。
韩烁入赘就是我们花垣纳入男权的开始，虽说以后女子不能为尊，却也不会沦为附庸。”
楚楚的一番话，让母女三人陷入沉思，楚楚的话在她们看来是离经叛道的，却也明白这是发展的必然性。
明白是一回事，但要下这个决定却是不容易。
“这个稍后再议，现在讨论下你们谁要娶韩烁”
这话问的三姐妹哑口无言，一个个左顾右盼。
“怎么都不想娶，难道要我娶吗”
“哎～这个决定也不错，不如母亲您收了他做您的小夫君。”
“噗～”
听着芊芊这顽言，还有一旁在偷笑的两个女儿，气的她恼羞成怒、脑壳发晕，抬手就把桌子拍的一阵响。
“胡闹！竟然如此，不如芊芊你娶了。”
“哎，不是。母亲我开玩笑嘛，这长幼有序，大姐跟二姐都还没有娶亲，怎么就我娶了”
在一边吃瓜的两人被芊芊的甩锅吓得急忙表示。
“我的医书还未编完，无暇顾及娶亲，更顾不上韩烁。”
“我公务繁忙，韩烁此次进城必有所行动，女儿怕是不能时时盯着他。
就芊芊一人整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就该要她娶。也算是替母亲分担了。”
“什么～我、我……”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就你了。省得你一天到晚往外跑，还想去远游，还归期不定。
一天天不知道想些什么，你就给我乖乖待在花垣城，替我看紧韩烁，别让他作妖。”
“母亲，你听我说……母亲～”
看着母亲转身就走，旁边两个姐姐事不关己，悠悠吃茶，她觉得自己作的。
陈芊芊（这张嘴怎么就管不住呢，让你开玩笑，让你开玩笑。打打打。）
“嘻嘻，大姐～”
“不帮，不娶。”
“不是，我还没说什么呢。”
“你劣迹斑斑，我能不知你想干嘛吗？”
“哼!那，二姐～”
被沅沅拒绝的芊芊转头向楚楚求助。
“别想了，我们俩人都可以娶韩烁，楚楚不行。”
“为什么？”
“韩烁入赘不仅仅是为了龙骨，还有我们的乌石矿，甚至是花垣城。楚楚是母亲定下的继承人，楚楚娶了他，不就等于把东西放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吗？”
“他们目标是我，恐怕此次进城也会多有算计，需着人紧盯那些探子的行动。”
“那也可以是大姐娶阿？”
芊芊还想再挽救一下下。
“别想了，母亲一开始决定的人就是你，就是你刚刚没有嘴欠，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不是，凭什么？”
“你最闲!”
芊芊捂紧深受打击的心脏，用谴责目光向沅沅发射，希望她能感受到愧疚，然而并没有!
只能无奈接受事实。转身回府，吃点好吃的安慰安慰自己的小心脏。
陈芊芊（才怪，别想我会乖乖接受那个病秧子。）
芊芊离开后，之前假装离开却偷偷回头隐在屏风后的城主走出来。
“这孩子，越来越胡闹了！”
“母亲，芊芊还小嘛。”
“小什么小，你与沅沅当初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已经接手城中事务了，只有她，一天天闹腾的，就连唯一接手的财部那边都只是个挂名的。”
怒火中烧的城主没人敢惹，沅沅跟楚楚只能在一旁默默无闻，屏息敛声，以免引火烧身。
可事情没有如她们的意，有一侍卫突然进来对桑奇禀报着什么，桑奇脸色都变了，急忙跑到城主身边回禀。
“城主，刚刚侍卫来说，三公主回到府里已经暗中着人安排，要在与玄虎城少城主韩烁大婚当晚…跑路。”
“嘭”
“混账，我还没死呢，她想去哪浪？拦，给我拦住她。”
“母亲，息怒。芊芊想跑，我们就让她当晚跑不成，以后也跑不掉。”
“怎么做？”
“母亲附耳过来。”
城主（……）
桑奇（……）
沅沅（……）
“如何？”
“这不太好…吧？”
“一劳永逸的法子，母亲不想报乖孙？”
“就这么办了!”
桑奇（……）
沅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