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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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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店里冷气很足，服务员陆陆续续将他们点的菜摆好。
“我觉得，吃了这顿饭，想不接你工作都不行了。”顾言之放进嘴里一片牛肉，叹气道。
程柯越又放进锅里好几片牛肉，“真的不想接也没关系，这顿饭就当是交个朋友，别多想。”
“就像下午那样，我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闯进系统，会对你的文有影响吗？”
“有是有，不过我还是根据情况适当做了更改，不严重。”
“那就好。”
顾言之夹起肉自顾自地吃，没再说什么。
窗外天色暗了下来，马路上下了课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
瘫在椅子上喝了口果汁，顾言之舒服地拍了拍肚子，望着对面因为火锅热气腾地朦胧的程柯越，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下了决定。
“反正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做，你的文，审就审吧。”
“合作愉快。”程柯越笑得很开心，举起杯子，做了要干杯的姿势。
“愉快。”顾言之也拿起杯子，露出自见到程柯越以来的最真诚的微笑，碰了碰杯。
结了账一起出了火锅店，顾言之的神经已经没那么紧绷。
“还真有点怀念当年的大学时光啊，什么都不用想，每天混混日子就行，嘿嘿嘿。”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们，顾言之感叹着。
“言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你大学是学什么专业的呢？”程柯越看着顾言之渐渐放松下来，便也顺着话题问下去。
“呃，我还没有被什么人叫过哥呢，听着还真有些别扭，要不你就叫我名字吧。”顾言之猛地听人叫哥，某根记忆神经恍惚跳动了一下，随之便拒绝了这种称呼，“至于大学的专业，是听起来就很枯燥的汉语言文学。”
“哦，也差不多嘛，法律也没什么趣味。”
听到顾言之说没有被人以哥哥称呼过，程柯越突然喉咙有点干，以至于再开口说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没察觉声音沙哑了一些。
顾言之偏过头看着程柯越，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失落。
“虽然没什么趣味，但是很有用啊，以后也能找到很好的工作嘛。”顾言之安慰似地拍了拍程柯越的肩膀。
程柯越笑了笑，没说什么。
“对了，既然决定要继续帮你审文，那还是聊聊你的那篇小说吧。”顾言之收回手，转移了话题。
“嗯，也好，去操场吧，边走边聊？”
顾言之抬头看了看天，虽然很晚了，但是刚才吃的太饱，况且回去也没什么事，散散步也不错，便点点头同意了。
操场上的足球比赛已经结束，也不知道最终谁输谁赢。
“现在写了有多少字了？”
“没多少，也就几章，其实大纲还没细写呢。”
“就是今天我看到的那些吗？确实不多，那你预计的字数是多少？”
“嗯，字数还不确定，看故事发展吧？”
“那你的小说类型呢？在什么网站发文啊，我在这方面还挺了解，根据你的小说类型给你推荐一下网站，基本上大火不敢说，小火是跑不了的。”顾言之聊到本职工作，话也变多了不少。
“现在还没有在任何网站发布呢，至于类型嘛，确实不该瞒你，咳，是……耽美。”说完，程柯越的耳根便有些微微发红，直直盯着前面的跑道，不敢看顾言之现在脸上的表情。
“哦……啊？”顾言之忍不住开始重新打量起旁边的男生，明明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五官也棱角分明，清爽硬朗，穿着打扮也丝毫跟‘娘’搭不上边，还有这半天的相处下来，顾言之根本不敢相信，这个阳光帅气的男生，居然是写耽美文的？该不会……还是个gay吧？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在系统里可是见过他女朋友的。
没办法，作为一名钢铁直男，虽然平时工作也会遇到写耽美的作者，但是毕竟和自己性别有关，找自己审耽美的作者确实占少数，即使有也百分之百是女孩子。
看到程柯越也看向自己，顾言之慌忙收回打量的眼神。
一时之间，顾言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之前没有接过耽美的工作吗？”看到顾言之那震惊的表情，程柯越还是不可抑止地失落起来，“还以为言君名声在外，对什么题材都游刃有余，没想到我还是触雷了。”
“也不是，耽美百合什么的，时不时也会遇到，不过确实算少的，而且……男作者，你是第一个。”顾言之没法回避，只能直接了当地说出来了。
“这样啊，那倒好办了，我还以为您不接耽美呢。”程柯越瞬间放下心来。
虽然确实不习惯审这种题材，不过谁又会跟小钱钱过不去呢。
“但是话说在前面，这种题材我接触比较少，可能比专业审耽美的人要欠缺点经验。”顾言之把他的顾虑提前讲了出来。
“没关系，你肯接就好。”
四百米的操场，两个人就这样在半尴半尬的心绪下走了两圈。
身边不时有夜跑的同学三三两两地越过。
“那个，这天儿也不早了，我就先回了吧。”顾言之本来放松下来的心情，随着刚才的话题又紧绷起来。
“……也行，有其他问题随时联系。”程柯越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笑了笑，“我送你。”
“不用了，我坐公交很快的。”
没等顾言之再说，程柯越便转身朝校门走去，“走吧。”
顾言之看着程柯越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跟上。
“言之，你做现在的工作，有几年了？”直至快出了校门，程柯越才打破这快冻结了的沉默。
“也有些年头了，不过专职做审文，有两年多吧。”
“那之前是做什么的？”
“就是跟专业相关的，去报社当过编辑，不过那家报社没坚持太久就转型做别的了，我也就失业了，后来还当了几天小学老师，但是孩子真的太烦，试用期没到就辞了。”
顾言之回想之前的工作，真是一点留恋都没有。
“现在这样的工作就很好嘛，自由。”越多了解了一点顾言之，程柯越嘴角越是上扬。
“对了，你都不陪女朋友的吗？她不生气啊？”顾言之非常及时地扑灭了程柯越持续上扬的嘴角。
“我没有女朋友。”程柯越冷漠脸。
“那系统……”
“那就是小说而已，虽然故事基于现实但也脱离现实。”
程柯越没等顾言之说完，便结束了话题。
“哦我知道了，我在里面扮演的角色，一定是恶毒男二是吧？哇塞想想都带感。”
顾言之已经开始脑补剧情，要怎么陷害男主，夺得女主的爱，最后被强大的主角光环秒成渣什么的，完全没注意旁边程柯越的脸已经黑成了包公。
“放心，我已经做好为剧情牺牲的准备了！”
在顾言之脑补剧情的过程中，不知不觉两个人走到了站牌。
“您可能忘了一件事，我想我还是有必要提醒您一下，我写的……是耽美。”
由于站牌这边还有不少人，所以最后三个字程柯越说的比较小声，但是足以让对面的二货听清楚。
“……”
顾言之一时石化，他还真忘了。
还是公交车的刹车声叫醒了凌乱的顾言之，慌忙掏出手机，连是几路都没看就往车上走。
“那个，我走了拜拜。”
没等程柯越和他说再见，顾言之就跟着人群上了车。
“呼~”
顾言之大大地呼出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刚好这趟车能回家，往后走了走，坐到了最后排靠窗的座位。
平静了一下心情，顾言之开始用他仅有的一点点脑细胞，整理了一下刚才两人的对话。
耽美，顾名思义，主角不必说，一定要有两个男生，可以有但不是必要条件的女主，通常女主不是助攻的话就是炮灰。
根据以上信息，结合系统体验，男主不必说，程柯越和自己，女主吴优……
啊！西吧！
再细细消化一下，小说里现在男主和吴优是恋人关系，自己和男主是室友关系，那么剧情的必然发展是男主最后和自己在一起了，那女主……
天哪！那么娇软甜美的女主，程柯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该不会是要我拆散男女主吧？这么缺德？”顾言之把脑袋靠在玻璃上，闭上眼睛小声自言自语。
前面红灯，司机踩了一脚刹车，惯性猛地把顾言之身体往前倾，大脑突然灵光一现，得出一个不得了的结论。
程柯越，难道真的是gay？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