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乩之白蛇传说］几生欢》脆皮五花猹

30、良苦用心

　　“天帝！”云皎皎惊讶的看着天帝，不由微微后退一步。
　　看着那张与斩荒一模一样的脸，云皎皎突然就想通了一件事，天帝与斩荒，分明就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
　　为了确认心中的猜想，云皎皎小心翼翼开口：“那你......与阿荒是......兄弟？”
　　天帝颔首。
　　顿时云皎皎便觉得好像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难怪之前斩荒要逆云取面具，难怪九重天上鲜少有人见过斩荒的真容，难怪斩荒会对九重天怨怼。
　　这一瞬云皎皎眼底浮出薄怒，语气也有几分生硬：“你本为妖身，却当了天帝。所以斩荒每次来九重天时都会戴着面具，就是为了不暴露你曾为妖身这件事对不对？！”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约定。”
　　“这是什么狗屁的约定！”
　　“云皎仙子！”匆匆而来的百草仙君轻喝一声云皎皎，一把将云皎皎拽到自己身边“不得对天帝无理。”
　　可当真是吓出他一身的白毛汗来。
　　“如何无理了，我不过是阐述事实罢了。他贵为天帝，却待自己胞弟如此不公，手足尚且如此，何言苍生！”
　　百草仙君见云皎皎越说越不像话，直接施法封住了她的嘴，转而对天帝拱手：“云皎仙子年纪尚小，对当年之事不甚了解，还请天帝莫要怪罪。”
　　天帝指尖弹出一道金光，破解了百草仙君的术法，淡淡开口：“无妨。”
　　示意云皎皎继续说下去，他倒要听听，能从云皎皎的嘴里说出什么花来。
　　云皎皎此时已经是怒火中烧，冷眼看着天帝：“天帝可知，北荒贫瘠，寸草不生，黄沙满地，与朝气蓬勃的九重天截然相反。你坐在高高的帝位之上，可安稳？”
　　天帝不语，百草仙君已经是满头大汗，急道：“仙子适可而止！”
　　云皎皎看一眼百草仙君，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那好，皎皎有一事不明，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还请天帝为皎皎解答一二。”
　　天帝微微点头：“你说。”
　　“千年前，平定四海之乱，九重天向妖族求助且唯有妖族出力最多。天帝许诺斩荒一上仙之位，为何失信！”
　　霎时间，周遭一片寂静。
　　云皎皎微微抿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帝，非要天帝给她个合理的说法。
　　天帝始终都是淡漠着神色，未对云皎皎的话语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只有提起千年前一事方流露出些许无奈。
　　半晌，天帝背过身去，注视着碧蓝天空，任凭云皎皎如何出口不敬，对于斩荒的事他都只字不提。
　　场面一时僵持在这里。
　　百草仙君偷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随口胡诌了个借口，向天帝告退。
　　临走时还连扯带拽的将云皎皎也带上。
　　下山的路上，百草仙君数落云皎皎：“去一趟凡间真是给你能耐了，胆敢质问天帝！好在天帝宽宏大量，不与你这丫头片子计较。”
　　云皎皎噘嘴反驳：“什么宽宏大量，分明就是我说中他心事，心虚！”
　　闻言，百草仙君抬手就照云皎皎脑门上拍了一下：“哎呦呦，可不能这么不敬。”随之才反应过来云皎皎今日频频提起妖帝斩荒，不禁疑惑：“你这丫头，今日是怎的了，处处向着妖帝说话。”
　　云皎皎一噎：“我，我有吗？”
　　百草仙君斜一眼云皎皎，满脸写着你全身都在维护他。
　　云皎皎道：“凡事都要讲个公平，我看这妖帝也不像是平白无故就与九重天作对的人。”
　　百草仙君长叹一口气：“这你就错怪天帝了。”
　　“此话怎讲？”
　　“当年啊，天帝算出妖帝......”话说到这里，百草仙君意识到自己要说漏嘴，便住嘴不再言语，转身就要走。
　　云皎皎听出猫腻，一把拉住百草仙君：“你快说！”
　　百草仙君往回扯自己袖子：“哎呀呀呀，仙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松开松开。”
　　云皎皎：“你说不说。”
　　百草仙君：“不说。”
　　云皎皎笑眯眯松手：“好啊，不说便不说。这药师宫啊，有一女子名冷凝，好像是仙君在人间历劫时的女儿。都说天帝下令不许众仙贸然插手人间之事，也不知这冷凝都活祭饕餮的炉鼎了是怎么活下来的，这我可得向天帝好好请教请教。”
　　说着，云皎皎提起裙摆便要按原路返回，去找天帝。
　　“哎哎哎，你这小丫头，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天帝天帝，天帝公务繁忙，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给你解答难题。”见状，百草仙君忙叫住云皎皎。
　　云皎皎摇头：“不会，他说了与我娘亲是旧识，这点面子还是能给我娘亲的。”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成！”
　　百草仙君叹了口气，悠悠道：“你可知，杀破狼三星若是齐聚，便会在三界造成杀孽。斩荒身怀贪狼命格，就也注定了他此生都无仙缘。当年天帝将他赶出九重天，同时放出假的消息，说饕餮是贪狼星也是为了救他一命。怎奈斩荒未曾理解天帝的一番良苦用心，留恋凡间，日日醉酒，便下界去劝慰他希望他能担任起妖族之主一位。”
　　“妖与仙本就水火不容，天帝这么做，既保证了杀破狼三星永不相见，又保住了亲弟弟的性命。他们兄弟二人一为天帝一为妖帝，本是件好事，只可惜这一片良苦用心，斩荒从未理解过。”
　　“那为什么不将误会说清？”云皎皎听后觉得这着实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误会说开了便好，也不至于纠缠了千万年，到如今这种剑拔弩张的地步。
　　百草仙君对此也是无奈：“说清？他听得进去么说清？！”
　　如此，云皎皎算是将事情的起因经过所弄清。
　　归根究底还是命格作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