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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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祁贞认为最坏的可能性，就是这人肉盛宴就是眼前史莱姆姐姐的手笔，而自己则是下一份食材。
用自己能达到的最大分贝喊救命？她可不觉着那些各自为政的队友们会第一时间冲进来救她。
再说了……这种可以让身躯挤过窄小地板缝隙的东西，物理手段肯定是没有用的。
然后祁贞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她仿佛突然认出了前头这个其实根本没有脸的东西，“是你？”
面前这坨粉色的东西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这个词语的含义。
祁贞背在伸手的双手已经捏住了长钉，准备怀柔政策不好用的话，就只能莽上去了。
但粘液怪蠕动着，似乎暂时收敛起攻击意图。
“我们……认识？”
声音仿佛是去了皮的肉相互拍打发出的，但高低音调连在一起，却意外让祁贞听懂了。
“认识，当然认识，我就是千里迢迢来找你的，你也被困在这儿了？”
说名字是不可能说的，虽然她认为，面前这一坨，至少有50%可能性就是表姐曹婕脱离了皮肤空壳的内容物，但还是稳妥起见，别提名字。
“你赶紧，离开这里……不，属于你……不，属于人类，下回，你就……没这么幸运了……”
竟然放了她一马？
眼看着这一坨史莱姆又要钻进地下。
“等等……”
你让我走，我也得走得了啊！不然您老人家行行好，给我个离开的捷径？那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然而kp可不给她敲诈额外信息的机会。
【被眼前明显不符合常识的诡异景象所冲击，你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淦！祁贞在心里骂了一句，她明明还坚持得住！谁会被一坨不攻击自己的少女粉史莱姆吓晕过去啊！
但是没办法，惩罚就是惩罚，kp的话就是神谕。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祁贞躺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正和那空壳头颅四目相对。
爬起来，除了那片停留过“史莱姆”的地面上留有浅浅的水渍之外，一切都跟她进来厨房之前没两样。
【眼前的水迹让你笃定，方才的一切不是幻觉，那已经明显不是人类形态的亲友，san chack请，成功减1d3+1，失败减1d6+1。】
作为大失败的惩罚，还算合理，只要运气不算太差，不至于当场就疯掉。
【祁贞理智鉴定70/61成功，1d3+1=2，减少2点理智。】
Kp的声音不乏失望，大失败了才扣2点理智，这简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欧皇。
“我是莫得感情的跑团机器。”祁贞轻笑。
一般情况下，大失败的惩罚严峻，但额外信息并非必要，她推测这是新手场的kp宅心仁厚，给放了点水。
不然就按着他们小聋瞎又怂的一逼不往前推进度的状态，怕是要耗尽时间团灭。
刚走出厨房，迎面就对上了斐画。
少年确实是在四人组上楼之后去独自调查了，只不过看他指甲中的泥土痕迹，大概也是去了天井。
“不是说过让你别来厨房，为什么不听？”
被一个未成年这样教训，祁贞一阵烦闷。
她本来也不想来啊！要不是机缘巧合，要不是被kp怂恿着投了侦察，要不是这个侦察大失败了……
少年一直冰冷锐利的眼神却在飞速扫视过她全身上下之后，闪烁了一下。
祁贞抓心挠肝，可惜就可惜在她的心理学也低得很，不然一定要对他投一个，来看看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总而言之……”她跳过刚才的话题，“已经确认了，里头死的就是曹婕。但头和手都是空壳，肉身不知道是真的被做成了菜，还是变成了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史莱姆怪。”
原谅她孤陋寡闻，就算也是跑团老手，她也没办法把少女粉史莱姆和任意一种神话生物对上号。
只可能是它们用技术制造出来的，只适用于这一具游戏的产物。
NPC在这破地方失踪，死亡不奇怪，奇怪的是究竟怎么死，为什么死。
而就在祁贞和斐画回到休息室时，另外四人鱼贯下来。
窗外仿若亘古不变的雾气，被调暗了一个档，提醒他们时间不多了。
但大家都不太着急的样子，纷纷落座。
信息需要汇总分析，紧绷的精神也需要舒缓，虽然这没法将损失的san值补回来，但至少能让人心情好一些。
据四人组说，他们在三楼找到了最关键的线索。
禄文彬拉开他进入游戏时就带在身上的登山包，从里头掏出一叠残碎的纸片，另有一尊已经被摔碎了上半身的雕像。仅剩的下半身只能依稀看到类希腊款式的长袍下摆，褶皱细腻。
就算这从前是某位邪神的象征，如今头脸都不存在。勉强完好的下半身，在经过几十年风化后，许多棱角缺失，可能是咒文也可能是布料暗纹的凹凸也已经非常浅，模糊不清难以辨认。
实在无法提炼出哪怕一丁点儿的线索，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造成精神污染。
“这些好像是一些什么祭祀相关的记载，不过都支离破碎连不成句，偶尔看懂几个字，还特么是文言文，kp当时让我们挨个过神秘学和什么克苏鲁的鉴定，结果没一个过了的。”
克苏鲁神话这个技能很特殊，哪怕是有权利随意设定的人物卡，这个领域也不能自己去点，只有在一次次跑团中通过接触神话生物和典籍，才能逐渐增长，进而步入疯狂。
不过神秘学都不点，这也太……
谭三苦笑了一下：“其实我点了这个技能作为兴趣，可惜没过，差一点大失败。”
这种鉴定都是公开的，他也糊弄不了人，可见是真的非。
而这项技能，祁贞当然也是真的没有。
几人不抱希望的将目光落在斐画身上。
“不会。”
熟悉的调调。
祁贞移开视线，他似乎只有跟自己单独相处时，才没这么惜字如金啊。
她将石像拿近细看。
这个手感，还有断口的乳白色……
“石膏像？这东西一摔就坏，用来做神像是不是不太虔诚？”
“不虔诚是好事，万一真请到邪神本尊，咱们这战斗力肯定要团灭。”
马四这样冷冷扔下一句。
搜查不给力，泼冷水第一名。
而谭三急忙将话题又转了回来：“在石像周围没有碎末，是打碎后有人收拾过，或者就干脆是坏掉之后又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不过你们看，这断口很新，也就是这两天才搞出来的。”
三十年都平稳度过，这几天被摔了，那就是曹婕干的没跑。
除此之外，三楼储存室那边，只能看到陈年的血迹，格外具有年代感的破烂衣物以及随身物品，带着杀人越货的味道陈列在几个木箱子中。所有的箱子本该都上着锁，仍旧是先一步被人暴力砸开。
至于二楼……
祁贞将获得的不知道有没有实际作用的钉子略去不提，日记相关都照实说了。
祁贞将里头的内容，和她的猜测都说了一下。
荒郊野店，又有意无意的筛选出为了沟通死者宁可抛家舍业在此处长住的人。
筛选出完美的受害者。
就算人死的太多太蹊跷，可本就是有自杀倾向的人，尸体又凭空消失，在没有监控的几十年前，也只能认定为自杀。
接下来说到一楼。
天井中挖出过一些骨片，不完整，当时不确定是属于人类还是动物，如今倒是可以确定了。
厨房那边，祁贞略过斐画独自去天井调查不提，直说二人结伴去探了厨房，侦察大失败以及之后的连锁反应。
“那果然是曹婕到这来之后大肆作死，触犯了神明，所以就被……降下惩罚，变成了人肉大餐和怪物？”禄文彬一脸的恍然大悟，又略有后怕。
若不是有队友提醒，他大概也不会少了作死。
穆从云也附和：“也许是被神明变成了怪物之后，还要被奴役，负责做饭供奉神明。”
祁贞不置可否，混沌邪异的coc世界观里，因果论可从来都不是准则。
邪神和神话生物要杀人，就和人类走过路过踩死了蚂蚁一样，就算是他突然用开水灌进蚁穴，也只是因为有趣，而非是蚂蚁真的得罪了祂。
众人共享完情报的一瞬间，窗外的雾气突然如同换了滤镜一样，笼罩在金黄之中。
黄昏将至。
祁贞倒是不慌，这个时间推进明显是根据调查进度来的，如今室内调查完毕，自然推进一格。
而接下来若是室外也调查完仍旧无法成功脱出，那就要全员面临恐怖的夜晚了。
和外界的通道有二处，一是二楼走廊面向悬崖的破洞，一是三楼天花板上目前还打不开的天窗。
穆从云探出枯枝一样的身子往破败的窗框外探身，还没申请投侦察，就得到了kp情绪饱满，尽职尽责的解说。
【窗下是望不到底的悬崖，是大部分生物难以抵达的高度。而外墙断口处处了陈年血迹，还有风干的粘液。在光线下，折射出瑰丽色彩，裹着小颗粒结晶的粘液，也与你们所知的任何一种生物都不相符。诡异的错乱感，让你们心生不安，san chack请，成功减零，失败减1。】
大风大浪都见过了，看个粘液也要掉san？若不是这次理智鉴定全员无伤通过，那她肯定要和kp好好掰扯不可。
这之后，穆从云过了一个极难（也就是成功率只有基础值四分之一）的侦查鉴定。
【你发现这些粘液虽然看似是从窗户下方，也就是悬崖下蠕动上来。但其实，在侧面外墙上，还有一些诡异的刮擦痕迹，也不知道是指甲，尖爪，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留下的。这些痕迹非常浅，难以发现，如果是在当年，房子还没有年久失修，这些痕迹也没有生满青苔的时候，肉眼根本无法辨别。】
一切的一切，果然还是指向三楼之上的天台。
果然是个简单流畅的新手本，没有剧情杀，战斗轮估计就是天台上一场，打赢了就能走。
只不过……
祁贞不抱希望的看着身边一圈，除了禄文彬还勉强有一点战力担当的样子，别人怕是白给……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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