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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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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大受打击。
说好的，只要有真挚的情感，再念出这句咒语，就能获得房间里全部的力量——最神秘的爱的力量呢！
难道他对维拉尔的感情还不如那个亚特兰蒂斯真挚？那个前脚说只爱波特一个人后脚就和伏地魔情意绵绵你侬我侬的亚特兰蒂斯？！
德拉科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布罗德里克忍着笑说：“孩子，你对魔法的研究精神值得表扬，不过，太把童话书当真也不好。”
德拉科：“……”
德拉科不甘心地晃了晃维拉尔的手，又试着在门上画心形。维拉尔暗叹一声，纵容他来来回回地试验。
最后，当然还是没有打开门。
“肯定是这扇门不对！”德拉科气呼呼地说。
缄默人摇摇头：“别再白费力气，这扇门已经十几年都没有人进去了。”
“也就是说，之前还是有人进去的吧？”维拉尔问。
“那当然，当时这可是最受重视的研究……哦，爱的力量确实存在，但是绝不可能这么儿戏——你的朋友是在演话剧吗？”布罗德里克嘲笑道。
“我记得你们是缄默人。”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迁怒——废话能不能少点！“我还以为你们都很安静！”
“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们不能和大多数人交流，但你们来都来了……”他转了转眼珠。“说些什么也不算违规。”
布罗德里克是缄默人里最不受欢迎的话唠，做实验时碎碎念烦不胜烦，和他搭档的同事总是忍不住丢给他一个封口咒。
至于为什么大家不选他当对外联络人……
他说话不过脑子啊！
布罗德里克，就是那种典型的会说“我才不会把我们部门绝密资料放在前任司长的圆顶礼帽里”这种话的人啊！
放他去和老奸巨猾的魔法部巫师们说话，是要连老底都揭给人家看吧……
他们可不想看到福吉红光满面地跑过来宣布：“你们的实验太惊人了，让我们一起探讨探讨……”
那可就太烦人了。
大部分缄默人都是习惯一言不发的沉默死宅，斯塔迪之所以让布罗德里克来负责两个小巫师的参观，其实是想凭着他的热情给小奥利凡德留个好印象，将来方便拐人来着。
现在的年轻巫师都浮躁，谁能静得下心做研究呢？可奥利凡德家的人就不同了，天生的学术家——他们曾经想将维拉尔的祖父招到神秘事务司来，但被一心扑在魔杖上的老奥利凡德拒绝了。
虽然小奥利凡德不是拉文克劳，但这气质，一看就是一心一意搞魔研的人，好苗子！
维拉尔对神秘事务司的盘算毫不知情，看德拉科失落的样子，也只能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德拉科不死心地问：“那，时间厅里有没有时间沙漏？”
布罗德里克莫名其妙：“沙漏？什么沙漏？”
“……能让人返老还童永葆青春的？”
“你是做梦梦见的吧！”布罗德里克嗤笑道。
德拉科：“……”竟然无法反驳。
其实仔细想想，那段记忆中的情景的确过于荒唐……比如说，伏地魔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发誓不伤害波特？这种事简直比马尔福和韦斯莱联姻还要难以置信！
布罗德里克看到他双眼放空的样子，不耐烦地掏出怀表看了看：“还参观吗？不参观就赶紧走吧，我今天还有实验要做。”
德拉科回神，眨了眨眼，忽然脸色大变。
完了，维拉尔会怎么看他啊！
在马尔福少爷十三年的生命中，这恐怕是最窘迫的时候了。
他的脸上调色盘一样变了几变，最终定格成一个骄傲的表情。
“那些封面奇怪的魔法书果然不靠谱。”他扬起下巴，高傲地说。“要我说，在书中胡编乱造误导后人的家伙，都该被送到阿兹卡班关几个月，才知道厉害。”
“是一本古书吗？有关爱的力量？有没有什么古老的魔法？”布罗德里克双眼放光。
“……不，没有，已经丢失了。”德拉科果断回答。
缄默人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德拉科自己消沉了一会儿，也想通了。
这是当然的，这里没有亚特兰蒂斯——她就是最不合理的，那么，没有其他不合常理的稀世奇珍也是理所当然。
德拉科在心里说。
不管怎样，这个世界有维拉尔，这就够了。那些宝物没有就没有，找不到就找不到！
记忆中的另一个自己没有宝物，不还是拉着亚特兰蒂斯一起死了吗？
“维拉尔，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怎么样？”德拉科注意到维拉尔脸上的担忧，忽然好像毫不在意似的笑起来：“没事啦，我刚才开玩笑的，谁会相信这种魔咒呀。”
维拉尔：“……”
你就会啊。
维拉尔总觉得好友的笑容有点勉强，不赞同地说：“不用了，比起这个，你还好吗？要不然还是回去吧。”
德拉科坚持：“走吧，这里真的很有意思。我还没去过时间厅呢……”
如果说到神秘事务司来，得到根本不存在的力量是首要任务，那么另一点私心就是这个了——带着维拉尔在这里转一圈。
看他在参观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时，会露出怎样惊讶又赞叹的神情，而自己可以像引导者一样带着他前行……早在他第一次来神秘事务司的时候，就在想象这样的情景了。
维拉尔想了想：“好吧，我也很感兴趣。”
他们决定先去时间厅看看。
布罗德里克的魔杖让一扇门亮起了银色的光芒。维拉尔注意到这些门隔一段时间就会移动位置，让人们分不清哪扇门是他们想要找到的。
看来只有缄默人们才有手段识别它们。
时间厅里满是跃动着的、钻石般的光芒，还有无数形态各异的钟表。指针行走滴滴嗒嗒的声音此起彼伏，急促得几乎没有间隔。
“指针走得不一致。”维拉尔说。难道是时间调得不准？
“当然不一致了，有些是属于不同时间的钟。”布罗德里克说。他张开双臂，一脸陶醉。“这就是时间的声音。”
“这只是钟表的声音。”
“当然，当然了，时间是沉默的。”
这时候，维拉尔踩到了一根细细的链条。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根表链就猛的弹开了他的脚，不轻不重地抽在他的小腿上。
“走路小心点，年轻人！”这根长得过分的表链属于一块悬浮在半空中的怀表。不知道是不是维拉尔的错觉，这块怀表的秒针好像更快一些。
德拉科抬头恶狠狠地瞪着它。
布罗德里克不以为意：“老莱比特脾气不好，我们总会被它抽个十次八次的，别介意。”
德拉科还把一座华美的落地钟——马尔福的审美——指给维拉尔看，钟面上画着一位中世纪少女，生动得好像随时都可能脱离出来，踮着脚尖跳舞。
时间厅里最显眼的，是屋子尽头一个高大的钟形玻璃罩，里面充满了一股翻腾的发光气流。在罩子里面，一只很小的蜂鸟在随着气流上下浮动，不停地重复从底端到顶端再坠落，从破壳到衰老又回到蛋里的过程。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布罗德里克时不时瞄维拉尔一眼，好像在等着他问什么。然而此刻的维拉尔比缄默人还缄默，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就转头看向德拉科。
而后者一直在看他。
布罗德里克：“……”行吧。
接着，他们又前往星球厅。一进这个房间，整个人就会漂浮起来。无数天体在这里按照各自的轨道运行、旋转，它们看起来离得很近……有的像金色飞贼那么小，有的像鬼飞球那么大。但只有伸出手想要探过去的时候，才会发现它们十分遥远，无论如何也碰不到。
“像是太空，但我们可以呼吸。”维拉尔试着抬起手，感觉有点像泡在没有湿润感的水里，可又没有水的阻力。
“这里又不是真正的外太空，”缄默人说。“不是真空。”
维拉尔奇异地看过去：“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去了解麻瓜的知识。”
“怎么可能……”他瞥了眼德拉科。“事实上，我是麻瓜出身。你不能否认，麻瓜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有时是在我们之上的。”
他没忍住嘲讽了一句：“但总有些纯血巫师是老顽固。”
小顽固德拉科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在他们移动时，一颗拥有漂亮行星环的星球，在不远处无声爆炸，腾起了深红色火焰，而那惊人的热度是无法传到这里的。
在这样的环境里，人总会无端生出一种孤独感。
唉，可能在无边际的宇宙中，人类乃至地球就是这样渺小的存在吧……布罗德里克唏嘘一阵，扭头就看到两个小朋友的手牵在一起。
抓得还挺紧呢！
＃忽然觉得眼睛有点疼＃
等离开星球厅，两个斯莱特林男孩的手又自然而然地分开了。
除了正在进行研究的房间外，其他房间都是可以参观的，左右他们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每次进入一个新的房间时，布罗德里克总是故作高深地说一句意义不明的话，满心期望着维拉尔会提问，然后他就可以回答“你毕业了来当缄默人就知道了呀”……
然而维拉尔总是随便应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你这样我们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交流了！
一路看下来，德拉科不经意似的感叹：“外界总有人传言，神秘事务司是为福吉研制秘密武器的部门，现在看来可真是大错特错。”
布罗德里克气哼哼地说：“福吉？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魔法部部长……没有邓布利多校长，他也就是个小丑……”
“他根本不懂魔法！”
“邓布利多校长的思想才是巫师的宝贵财富，福吉连他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布罗德里克自顾自地碎碎念。
德拉科低下头，皱着眉想，邓布利多……他还真与神秘事务司关系紧密。
最起码，他比福吉知道的多太多了。
最后一个房间，就是死亡厅。
刚进门，维拉尔就听到伊索叹息一声，像是无奈，也像是如释重负。
眼前是一个很深的石坑，陡峭的石阶可以通向坑底，通向一座高大的拱门。漆黑的帷幔破旧不堪，就算没有风也在轻轻摆动着，帷幔挂在拱门上，让人觉得它下一刻就会落下来。
他们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下石阶，来到拱门前。
维拉尔忽然顿住了。在帷幔后面，有一种让人不太舒服的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后面有人？”
布罗德里克怪异地笑了笑，反问：“你能看见夜骐？”
“是的。”维拉尔平淡地说。
布罗德里克似乎不打算回答他：“没关系，这很正常，总会有这种情况的。”
德拉科问：“为什么会建这个？”
“这可不是巫师的杰作。”布罗德里克耸肩。“它比魔法部存在的时间漫长得多。因为它在这里，神秘事务司才在这里的。”
相比其他房间，死亡厅显得平淡无奇。维拉尔绕着拱门转了一圈，德拉科则转头向缄默人表示他们准备离开了，谢谢你做向导之类的客套话。
……变故是在这一刻发生的。
维拉尔正弯腰观察地面一处奇怪的纹路，忽然，一种难以形容的不协调感从身体内部蔓延开，他想发出声音，却发现，他似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连张嘴都做不到。
他的腿自己抬了起来，他的眼睛盯着死气沉沉的帷幔。在某个瞬间，那里出现了海市蜃楼般的幻影。
在维拉尔穿过拱门的那一刻，他听到伊索艰涩的声音：
［对不起。］
同一时刻，身后德拉科陡然尖厉地喊道：“维拉尔——！”
竭尽全力张开的手指，只是擦过了浅灰色长袍的衣摆，什么也没能抓住。
下一秒，德拉科纵身扑到拱门前，缄默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拽住他，把他拖了回来。得亏德拉科年纪小，不然技术宅缄默人肯定拉不住。
“放手！”
“我让你放手听不见吗？”
“力松劲——魔杖给我！”
布罗德里克冷汗都下来了：“等等你先别激动……我的意思是，你过去也不管用……”
他也不知道自己胡乱说了什么，反正就是不能放手。一个已经穿过去了，要是另一个也进去……
他怕不是要进阿兹卡班啊！
过了一会儿，德拉科的身体终于不再颤抖了。他低低地说：“行了，放手吧。”
布罗德里克犹疑地放开了，还拦在他前面，谨防这小朋友想不开又要跳。
德拉科没在意这个，他疾步绕到拱门的另一面，即使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维拉尔不可能在那里。
德拉科呆呆地立在原地，手指冰凉，忽然更大幅度地颤抖起来。
他猛地转向缄默人，不自觉地大口喘气，眼神凶狠得像面对偷蛋贼的母龙，又恐慌得像走失的孩子。
“拱门的后面……拱门后面是什么？！”
布罗德里克喉结动了动，移开眼睛。
“……死者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老祖宗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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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了溜了，希望今晚不会梦到德拉科指着我念恶咒_(:з」∠)_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