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还让不让人好好制杖了》长鱼即墨

116、第一百一十六章

　　维拉尔不会无缘无故去探望波特，他对这个格兰芬多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最大的联系就是冬青木魔杖莱恩。
　　就在几分钟前，哈利.波特抓着三强杯从天而降落在他们面前的时候，维拉尔听到了莱恩的声音。

　　［维拉尔，我看到瓦珀了。］莱恩的意念听起来有些虚弱，［瓦珀的主人想要攻击哈利，我必须阻止他，但是我们之间似乎出现了奇怪的反应……］

　　维拉尔想到：［兄弟魔杖相争？］
　　莱恩：［那是什么？］

　　维拉尔立刻来了精神，兄弟魔杖彼此对抗的情形十分少见，魔杖本身的意识与双方巫师的敌对心理可能会带来各不相同的奇妙反应，尽管他现在主要研究的是法杖，也还是对这种情况产生了强烈的探知欲。
　　他迫不及待想要听下去。

　　然而波特很快就被庞弗雷夫人带走了，莱恩来不及说完。

　　既想了解兄弟魔杖相争过程，又想知道今晚事件真相的维拉尔沉默两秒，决定医疗翼走起。

　　德拉科：“我也去。”
　　“你不是要去见邓布利多教授吗？快去吧，我们公共休息室见。”

　　……好吧，正事最重要。德拉科并不情愿地想。

　　两人在一楼楼梯口分开，维拉尔径直往医疗翼去，门敞开着，他看到了正与庞弗雷夫人争执的波特。

　　“别硬撑着，哈利，你需要休息。”庞弗雷夫人强硬道，手上拿着一瓶药剂——应该是安眠药剂。
　　“我还不能睡，我必须等邓布利多教授来，告诉他今晚发生了什么！”哈利也毫不退让，尽管他的眼皮已经在上下打架了。

　　维拉尔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打扰了？”
　　庞弗雷夫人抬头一看：“斯莱特林？好吧，不管你是什么学院，这孩子现在需要休息，谢绝探望。”

　　哈利在她旁边无奈地做口型：“罗恩赫敏小天狼星他们刚才来过……”

　　然后就被庞弗雷夫人赶出去了？这确实是她的风格。

　　维拉尔说：“我不会打扰他休息，只是来坐坐，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帮您给他灌一瓶安眠药剂。”
　　哈利：“……？”

　　庞弗雷夫人竟然大为感动：“现在这么听话的孩子不多了，你进来吧，我到后面调两瓶其他魔药。”
　　说着，她将安眠药剂放在一边，自己进办公室顺便关上了门。

　　维拉尔走过去，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哈利警惕道：“你不会真要给我灌药剂吧？”
　　维拉尔：“我还没那么闲……让我看看你的魔杖，波特。”

　　哈利下意识捏紧了魔杖，顿了顿，才将魔杖递给维拉尔，想询问对方关于他与伏地魔魔杖连接的事，刚要开口，又憋了回去。
　　虽然这是个奥利凡德，可他也是个斯莱特林，能不能让他知道？还是先问过邓布利多教授再说吧。

　　哈利不开口，维拉尔也不说话，只一心盯着魔杖，一时间病房内的气氛有些许尴尬。
　　当然，哈利并不知道自己的魔杖正向维拉尔倾诉今晚发生的一切，这是他无法触及的领域。

　　［……就是这样。］莱恩一口气说完，情绪有些低落，［瓦珀可能受了伤，我听到了他的惨叫。］
　　维拉尔思索：［他在意识的争斗中失败，受损的当然也是意识，不过不严重，好好休养说不定能恢复。］

　　莱恩：［如果瓦珀还要继续伤害哈利，我会先折断他，杀了他。］

　　这是凤凰尾羽杖芯魔杖的本能，他们在选择主人时最为挑剔，又对他们所承认的主人绝对忠诚，没有任何事物能比主人更重要，即便是杖芯相连的兄弟。
　　维拉尔明白这一点，也为此感到惋惜。难得同样拥有意识的兄弟魔杖，却注定要你死我活，如同他们的主人。

　　“是不是我的魔杖出了什么问题？”哈利问。
　　维拉尔：“没有，他很好。有问题的应该是对方的魔杖。”

　　哈利松了口气，忽然反应过来，震惊地看着他。
　　奥利凡德知道他与伏地魔的魔杖之间发生了什么？

　　“毕竟我是魔杖匠人，”维拉尔随口将原因归于职业，反正波特也不知道一个普通的魔杖匠人能做到什么。“就算你不说，邓布利多教授也会来问我祖父，放心吧。”

　　他将莱恩还给波特。
　　哈利低头看了看魔杖，迟疑片刻：“咳，你还在出售魔杖保养液吗？”

　　维拉尔挑眉：“现在我不是泄露顾客隐私的无良商贩了？”
　　“对不起，以前是我的错。我应该相信你的，即便你是斯莱特林。”哈利诚恳道歉。

　　“你不加后半句我还会高兴一点。”维拉尔不买账，“我会按十倍价格收费，就算这样也愿意买吗？”
　　哈利毫不犹豫：“当然，多谢了。”

　　维拉尔又扫了眼莱恩，这根傻魔杖正傻乎乎地从杖尖喷出蓝色火星以示感动。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被坑的波特看起来很高兴，成功以十倍价格卖出魔杖保养液的维拉尔也很满意。

　　维拉尔起身，走到房门边时顿了顿，回过头：“有一点需要告诉你，魔杖反应不一定每次都相同，如果未来再次和伏地魔对抗，在连接中落败的人很可能是你，那时你将处于绝对的劣势……”
　　“要避免这种境况，只能换一根魔杖。你会换吗？”

　　哈利斩钉截铁：“不可能，不会再有比他更好的魔杖了，就算还有下次，我们也能赢。”
　　“满分回答，你不会后悔的。”维拉尔推开门，正好看到邓布利多站在门口，他简单地问了声好，便沿着走廊离开。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瞧着维拉尔的背影，对哈利说：“我想，你已经做好了将今晚发生的一切讲给我听的准备，哈利。”
　　“是的，教授。”

　　哈利强撑着睡意，将他能记住的所有细节讲了一遍，包括伏地魔身后那些食死徒的身份，包括藏在霍格沃兹的食死徒，也包括两根相连的魔杖。
　　“潜藏在学校里的人是小巴蒂.克劳奇，克劳奇的儿子，他在今晚拦住了奥利维亚，以确保你是第一个拿到三强杯的勇士。”邓布利多说，“在比赛中止后他逃跑了，魔法部派出傲罗们四处寻找他，也许很快就会有消息。”

　　哈利紧张道：“那奥利凡德？”

　　“她没事，或者说她很满意有这么一个对手，奥利维亚比我之前设想的更有能力，她对魔法的研究热情丝毫不亚于她祖父对魔杖的热情……说起奥利凡德，维拉尔刚才来有什么事吗？”
　　“他来看了我的魔杖，似乎知道我和伏地魔的魔杖产生了反应。”哈利回忆道，没忍住嘀咕了一句，“魔杖匠人都这么可怕的吗。”

　　“然后呢？”
　　“他建议我换掉魔杖，说下次我再面对伏地魔时，可能在魔杖的对抗中失败。我拒绝了。”

　　邓布利多笑了笑：“如果一个奥利凡德建议你更换没有损坏的魔杖，他一定不是真心实意的，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至于魔杖问题，不用担心。”

　　“为什么？”
　　“因为伏地魔会先舍弃魔杖，我了解他。”邓布利多叹息，“他是个没有‘爱’的人。”

　　哈利半懂不懂，邓布利多站起来温和道：“哈利，你今天的表现非常英勇，比我想象中做得更好，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对伏地魔的复活一无所知，那就太被动了。现在，你好好休息吧。”
　　他指了指一旁的安眠药剂。

　　“好吧，我是该睡一觉。”
　　哈利咕哝，举起药剂瓶一饮而尽，在药剂起效的前一刻，他还听到邓布利多教授说：“你可以多和维拉尔他们谈谈……”

　　去找奥利凡德？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可惜身边总是跟着马尔福——话说回来，教授说的“他们”还包括谁？
　　哈利意识模糊地思考着，很快陷入睡眠。

　　邓布利多交叉双手抵在下巴上，沉默地注视了哈利足足一分钟。
　　在来见哈利之前，他和德拉科.马尔福进行了一番长谈，这让邓布利多有种莫名的感触，对于德拉科，也对于斯莱特林这个学院。

　　他曾因为西弗勒斯而感慨分院的草率，但如今看来，究竟是分院出了问题，还是斯莱特林本身的特质被低估了？

　　这时办公室门被打开，庞弗雷夫人看了眼熟睡的哈利，又看向邓布利多。

　　“好了波皮，我这就走，麻烦你照顾哈利。”
　　“当然，这可是我的病人。”庞弗雷夫人高傲地说，作为霍格沃兹校医，她也是个斯莱特林。

　　邓布利多微笑了一下：“那么，小天狼星和哈利的朋友们是否可以进来？他们在外面的走廊上眼巴巴站很久了。”
　　“随意，只是不能吵醒病人。”

　　于是小天狼星、赫敏和罗恩很快扑了进来，韦斯莱夫妇紧随其后，斯内普站在门口，远远地望着，表情复杂。

　　“走吧，西弗勒斯，我们继续和福吉聊聊。”
　　“我不得不说希望渺茫，校长。他不会信的，就算信，也会假装油盐不进。”

　　“但总要试试，不是吗？”邓布利多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神悠远，“不论如何，我们总要尽最大力量，为这些孩子创造机会。”

　　“感人。”斯内普干巴巴地评价，他最后看了哈利一眼，跟在霍格沃兹校长身后离去。
　　事实上，他们所要面对的远远不止一个顽固不化的魔法部部长那么简单——但总要有人面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