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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 ...

  •   须弥山仙气缭绕,金光闪闪一片祥和之气。白参回到小弥山从仙丹的口中得知了潦月早已离开神界数日,去寻觅虚苍剑,倘若现在去找恐怕也来不及了,焦急中二人即刻又赶忙飞往了鹿云宫,把整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芸瑸,芸瑸一听自己的亲妹妹竟是被自己日日思念的侄儿杀害并被囚,顿时一阵慌乱无措,悲从中来,身体窦的软塌下,跌坐在了椅子上,又急忙吩咐无千去请药王来,这才稍稍安定了些。
      “药王,你可来了。白参你快和药王讲讲你方才讲的。”芸瑸有气无力靠坐在椅子上扶着昏眩的脑袋说道。
      “到底是什么事?”药王刚进门还一脸的乐呵呵,见了芸瑸焦白的面色顿时一阵紧张。
      “人界发生大事,灵越公主被紫凌云重伤被沐岩抓了起来。”
      “你刚刚是说紫凌云?”
      “对,我亲眼看见,那人和紫凌云长得一分一毫不差,简直就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后来沐岩就把灵越带回了万悬山山窟。而且人界有无数的凡人被平白无辜的杀害,他们好似是被一伙妖人吸食了魂魄而死,地罗界没有上报吗?”
      “我听芷余提到过,他说人界有些不同寻常的事,他说他先派人去调查,调查清楚了再告诉神界,后来我也一直没有追问盘查。”芸瑸温温说道。
      “竟会有这样的事,万悬山以前也听说过,沐岩和那伙妖人竟躲藏在了那儿?我们要尽快设法救公主,公主一定很危险。”
      “他们在抓公主时有没有说什么?”
      “我离的比较远听不大清楚。”白参说。
      “凌云怎么会和沐岩他们在一起。”芸瑸满脸的担忧问道。
      “那个人虽长得像紫凌云殿下,但又好似不像他,目光中带着阴冷凶狠,而且他竟手握虚苍剑。”
      “一定是慕思,一定是慕思。”芸瑸顿时大怒,桌子一阵巨响,无千扶着芸瑸站起身。
      “此妖孽不除,六界永无宁日。”药王怒从中来,拳头握得紧紧的。
      “那我们要怎么救出灵越呢?我感觉他们盘踞在万悬山好像不是一两日,那里阴气聚集,白骨堆积都被焚烧化成了灰烬,那伙妖人的数量可能不少,在我回来之前没有人来报吗?我们也是因火云星君的坐骑火麒麟才得知了这些赶往了万悬山。”白参说道。
      “现在知道了就要赶快想办法把灵越救出,并铲除了那伙妖人。我们还不清楚那里的情况,贸然发兵对灵越有一定威胁,既然他们抓了灵越势必想要利用她做些什么。否则在当场就会杀了她。”
      “对,在紫凌云举剑要杀死灵越的时候沐岩阻止了他,和他说了一些什么就把灵越带走了。”
      “看来他们真的想要用灵越做些什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白参问。
      “流光飞信给芷余,并把这件事上报神苍君。这将又是一场战役,要想彻底铲除慕思一伙妖人,看来避免不了一场大战了。”芸瑸眉头紧锁,目光灼灼,望着窗外斜射进来的一缕阳光打在窗柩上。
      穿过树林辽阔无边的土地已被黑色覆盖,土壤的焦黑已被一层薄薄的晶莹的雪花覆盖。
      “看来,这里也曾发生过一场大火”鹤溪蹲在地上取了一捧地上被烧得焦黑的土壤仔细查看着。
      “看样子他们也是被地狱之火烧死的。”鹤溪拿起一块焦黑如炭碎物放于鼻前仔细闻了闻,依旧低着头查看着地上的残骸,没有转身看向潦月。
      “地狱之火?”紫珊一脸惊愕。
      “你知道?”鹤溪问紫珊。
      “数万年前在万悬山谷发生了惨绝人寰的绝杀,正是因地狱之火。死伤无数。”紫珊说。
      “我们没有亲身经历,但那场大火惊动了六界。”紫珊说,又转身看了看身后的潦月。
      此刻的潦月望着满是辽阔无边一片焦黑的土地,胸腔里一颗炙热的心脏不住的颤抖着,一股火辣辣的酸涩液体像是硫酸一般包裹了她的心,穿过她的鼻腔直冲她的眼睛,令她眼前一阵雾蒙。
      几日前的残忍景象的的确确是他一人所为,看着那些无辜的人在烈火之中挣扎着,呼喊着,凄惨的呼救声,悲鸣的绝望声好似再一次浮现在她的眼前,她都没能救得了他们。
      即使这些无辜的凡人都非他真正的意志所杀死,但终归是死于他手,即使她能把他带回到正途,这些被他死去的凡人又该怎么办,他们真的能够原谅他吗?到那时她又该如何决断,再次面对他,她又该怎么办。
      她静静站在辽阔无垠的荒野之上突然觉得自己竟是如此的无力,大脑被一阵空白啃食着,恍恍惚惚。眼前的迷蒙令她的视线模糊,空气的干冷吹得她白皙的皮肤一阵干疼。墨色青丝随着干冷的风吹袭随风飘扬,空气中□□的焦糊味始终被风吹不去,萦绕在她的鼻息间。
      “那里好像有人过来了。”鹤溪用手遮挡着西边直射过来的阳光,眯着眼向远处看去。
      一行人马快马加鞭直奔他们的方向而来,带队的那个人身穿银色铠甲,脚蹬汗血宝马快马加鞭而来,身后跟着的一行骑兵尘土飞扬,威风凛凛而来。
      “好像是凡人的军队。”紫珊用手遮挡着望向远处。
      “我们要现在离开吗?”鹤溪问潦月。
      “他们已经看到我们了,这个时候不合适。”潦月说。
      这时带头的那个身穿银色铠甲的人已经只有他们百步之远,他急拉马缰,身下那匹汗血宝马骤停扬起一阵尘土,鹤溪急忙后退了几步。
      “你们是何人,为何在这里。”那人坐在马上,居高临下问道。
      这时他已注意到鹤溪身后不远处的潦月,他的目光顿时闪过一道清亮的光,他急忙翻身下马,手里依旧牵着身后的马,却已经不是刚刚一脸的严肃,转而一脸的温和,向着潦月而来。
      “敢问姑娘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竟是如此的似曾相识,好似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他手里牵着马,微微颔首毕恭毕敬问道。
      紫珊见势急忙走到了潦月身边,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对面那男子。
      “我们之前并没有见过,可能你是记错了。”潦月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皮肤有些黝黑身体健壮,目光炽烈的年轻人,淡淡说道。
      “奥,可能吧!在下冒昧了。敢问姑娘和公子在这里做什么,这里被人举报前不久发生了一场大火,死了很多人,我们特地前来调查此事。”那男子彬彬有礼,一脸祥和。
      “我们也只是途经此地,发现了这里曾发生了一场大火,并死了无数的人。因此特地停下来查看一番。”
      “奥,姑娘有心了。看姑娘气质脱俗,举止娴静,身旁的这位公子器宇轩昂,样貌不凡,敢问你们是从哪里来去要去往何处。”他仔细端详着面前的潦月和鹤溪,问道,又和站在潦月身旁的紫珊微微点头示意。
      鹤溪初到人界,对人界的很多事都不是很清楚,被眼前的凡人如此盘问还是第一次,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闷不做声静待潦月的回答。紫珊却一脸的谨慎,时时刻刻提防着面前的来人,潦月虽不经常下到人界,但对人界的事还是略知一二,她在须弥山时就曾听说人界有很多山峰,高耸入云的山峰有许多的凡人修习仙法,以此想要登上须弥山,因此她以此理由来应付眼前的凡人自是最合适的,那凡人听了她的回答,更是毕恭毕敬,还要对她们参拜一番,顿时令潦月和鹤溪一阵别扭,一旁的紫珊却有些沾沾自喜。
      “既然是修习法术的高人,一定对这里发生的大火熟知于心吧!我们已经来这里已经不止一次,但始终没有查出蛛丝马迹,我家中也有亲戚修习法术之人,他们说这场大火甚是蹊跷诡异,需要作法驱邪,敢问高人是否是这样。”这时那人已经是一口一个高人喊着,不再以姑娘称呼,距离之间也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暂时不需要,你们只需要远离这一块没有人烟的地方就好,剩下交给我们来处理就好。”
      “看来这场大火是真的蹊跷诡异,敢问是何妖孽放火并杀害了这些无辜的百姓。”那人两行剑眉微立,声音洪亮,气势如虹,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怒气说着。
      潦月沉默着没有回答他,目光不再看向眼前的这个凡人,转而望向他身后的一行骑兵。
      “这里一带甚是少有人烟,常有野兽出没危害百姓性命,还请将军严禁百姓在此逗留,这里暂时不要出入了,这里交由我们处理,待一切安定些,我自会通知将军。”
      “高人说的对,我会即刻下令封锁这里,严禁百姓出入这里,待一段时间之后再放行。高人,在下的军营就在西边不远处,高人可以前往我的军营告知我,在下韩曜硕。高人若是逮到那妖孽势必要告知我等,好让我等也放心。”
      那人刚讲完自己的名字是韩曜硕,潦月一双震惊的眼睛直盯着他看,身旁的鹤溪,紫珊都察觉出了潦月的异样,心中顿生疑惑却不敢问。
      “你说你的名字叫韩曜硕?”她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高人知道?”
      “没有,只是我的一位好友他说过他的名字也曾叫韩曜硕。”
      “奥,这么巧。”
      “是啊,竟会如此巧。”她一阵叹惋。
      仔细算算虚苍剑离开须弥山已有二十天有余,在人界就是二十年有余,倘若真像芸瑸所说的那样,神剑沾染了主人的血就会消失,并展开新一轮的轮回。那虚苍剑中的剑魂想必也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想想也是自己害了他,她心中满是愧疚自责。
      “想必你我再次结缘也是前世结下的良缘,敢问将军心中可有未曾实现的愿望,或许我回到山中为将军点一盏明灯日日夜夜乞求,保佑将军心中的愿望早日达成。”或许唯有这样可以减轻自己心中的愧疚之心了吧,也幸好在这里能再次看见虚苍,看到他过得很好,否则她将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把他轻易的交于恶人之手,害他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在下,心中并没有什么愿望,只希望我的部下不要再有流血牺牲,不要再有百姓枉死荒野,仅此而已。”
      他的愿望竟不是为他自己。
      “难道,你自己就没有什么愿望吗?”
      “我?我的愿望谁都帮不了,唯有我自己可以寻得到。高人再高又怎能知道我心中中意何样的女子,还是让我自己去寻吧!”他的笑声爽朗干净,笑着讲道。
      是啊,高人再高,有些事也是无能为力的。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倘若高人抓到了那妖孽一定要告知我,我的军营就在西边那座山谷之中。”他转身指着身后那座低矮的山丘。
      “在下还有军务在身,就恕不奉陪了,还望尔等多保重。”他抱拳在胸,向潦月鹤溪告别后,目光灼灼望了望身后那片树林,转身翻身上马,策马而去,激起一阵尘土飞扬。
      “此人声音洪亮,器宇不凡,定是一位英世之才。”鹤溪说。
      “愿他这一世过的安好。”潦月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乞求道。
      “此人你认识。”紫珊问。
      “原本不认识,现在认识了,人最大的幸运就是易于遗忘,可以忘记不开心的开心的,凭着这幸运他们可以忘记痛苦的回忆和悲痛的经历,从而度过漫长煎熬的轮回之苦。”
      “是啊!有时候这也是一种幸福。”鹤溪说。
      西边的残阳,照射在焦黑色的土地上,脚边新冒出的一颗嫩芽迎着橘红色的夕阳,努力地生长着,它细弱的身姿成为了荒凉大地上唯一一抹嫩绿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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