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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黎兀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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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梨派是个以制傀儡而闻名的帮派。邬梨派制作出来的傀儡绝大多数是精品，而且不乏栩栩如生，以假乱真的绝作。
在邬梨派中，最杰出的弟子是黎兀和邬雪。大师兄黎兀是个严肃正派的人，喜欢板着脸。师妹邬雪柔弱温婉，喜欢娇羞，是个美人。虽然黎兀对雪儿总是凶巴巴的，但每次雪儿有什么事只要一撒娇，黎兀都会替她办到。在邬梨派众多弟子眼中，两人青梅竹马，恰似一对璧人。就在众人以为两人郎情妾意，互有心意时，一个名叫梨解的女子打破众人的猜想。
邬梨派上上下下纷纷猜测莫不是一向清心寡欲严肃正经的大师兄要脚踏两只船，对雪儿师妹始乱终弃。然而没等他们讨伐，更令人震惊的消失出现：这个绝色美人竟然自称是师兄之前制作但不小心遗失的傀儡？!
怀疑的声音铺天盖地，他们一生都在制造傀儡，无一不是精益求精，煞费苦心的，但别说做了，就没有一个人听说过有自己意识傀儡。事情发酵起来，议论纷纷，不知被哪个好事者传了出去，江湖上来邬梨派拜访傀儡精的人络绎不绝。
结果很多人去邬梨派才发现所谓的傀儡精是真人假传，都失望而归。江湖上有关傀儡精的谈论渐渐消音下去。大家又津津乐道新的卦闻。
“诶，天道子最近的卦卜你知道吗？天轨紊乱，异星插入。”
“知道啊，天道子的卦算谁解开来过？他自己又不说，故弄玄虚。”
“别这么说，天道子好歹是一代宗师，他测一测谷时农雨，天灾地害还是挺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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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解发现在时隔傀儡精谈论消停已久时，又有一个人登门，但这人不像其他人去找掌门或是黎兀。而是精准的找到了她。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一般人要找到她着实不易，所以拜访的人都是只找到掌门或黎兀甚至只是其他弟子而已。上门求证的人连她的面都没见到就回去了。
江湖上说她为真人的传言，不过是有心人的刻意为之。
“天下没有老朽无法找到的人。”拜访者是个白发染鬓健硕的老者，一身仙骨，不过手里拿着一个类似罗盘形状但结构复杂多的东西。
“你是谁？找我又是为何？”梨解直接开门见山，这人偷溜入邬梨派，特意瞒过其他人，想必目的不简单。
“老朽为天道子。近日勘测天轨老夫发现异星搅乱，命盘告诉老朽那个异星就在邬梨派。我听着江湖的传言便想到了你。器物成精不易，姑娘，你并非这里的人吧？”
梨解手指一蜷，“不是又如何？”
“老朽劝姑娘最好立即回去，莫要随意扰乱了这里的轨迹。”天道子忽然正色道。
“这个轨迹的本身，就是错的。”
“孰对孰错岂是以人而定？且若没猜错的话姑娘连肉身都不是这里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贸然改了他人本受的因果，可能连自己都搭了进去。”
“天轨既然要这样走必然已做好被我板正的准备。你又怎知今日我的到来不是天道的安排？这其中的因，其中的果谁又可以参透？”梨解淡淡地以道回问。
“天轨的运行必有它的不可抗力，岂是人力可改？莫说会不会功亏一篑，即便成功其中变数也难以预料。”天道子见梨解不为所动，不免牵扯上些情绪。
“不试一下又怎会可知。天道宿命之类的其实不过凡人困信自身的言论。道长信天道宿命这么久了又可曾真正见到过其为何物？”梨解直视着他的眼睛，“若只眼睁睁看着所谓宿命天意碾压而不敢动弹半分的，我认为那不叫虔诚的信徒，叫懦夫。”
那是一双自信坚定的眼睛。天道子看着轻叹一声，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她了。
“也罢，老朽也是劝不动姑娘了，那便让老朽为姑娘占上一卦吧。”
天道子不知从哪拿出一大摞将仪器一一摆开。盘地坐成莲座姿，一边摆弄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太一取其数以行九宫，合而十五谓之道……”
梨解看着天道子花很长时间从一套复杂而又规律的运行，开始，再到结束。
直到结束很久后天道子都是沉默不语。
“姑娘，卦象显示：离南，庚，金。”很久之后，天道子才感慨地开口。
梨解感觉天道子的表情不像是庆叹，“何解？”
“姑娘，天卦泄露就不准了。老朽只能告诉你四个字。”天道子粗糙的指腹在梨解手心上落下几个字。起身将一大堆仪器重新摞好成一小块放进一个小小的盒子。
“老朽叨扰多时派中门主怕是不满，便先行告退了，姑娘日后……请多保重吧。”天道子的声音连同人慢慢消失在夜色里，如同来时一样悄无踪迹。
梨解看着天道子消失的身影慢慢地握紧了掌心。
天道子留下的四个字是：
李代桃僵。
梨解并不明白天道子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一下，不修没法码下一章，最近速度越来越鬼了。可能故事明天才能完结。我尽量今天之前码完黎兀（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