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2之明明很爱你》皓月无影

80、七十九

　　车窗下落。
　　明蓁略微弯腰“怎么是你？”
　　安迪也看出是何人了“老谭，大清早的，狗粮满地洒合适吗？”
　　“珍妮弗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早上有事要处理，问我能来接她否，你说我能说不吗？”谭宗明亲自开车。
　　“谭总早。”关雎尔很乖巧的问好安迪的Boss。
　　明蓁打开车门“那我先走了。”和她们告别。
　　安迪和关关也与他们告别。
　　谭宗明将车开出车库、欢乐颂，开上路“怎么不和我说啊。”
　　“你要处理中毒的调查，也很忙。”明蓁坐在副驾驶座“我也是猜测而已，没想到是真的。”
　　谭宗明看着前路“对方动手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这样也会留下更多破绽。
　　“我这边和你那边，总觉得事没完，你最近当心饮食。”明蓁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这些都是计划好的，我讨厌现在这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可又不能不管不顾，反而给对方可趁之机；不过心里真是窝火。”竟然在你寄出去的茶叶里做手脚。
　　“你也要当心饮食，虽然我揣测那个幕后之人对你怀有爱恋，不过也怕求不得便要毁了你。”谭宗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没等明蓁回答，他电话响了，明蓁看到来电提示是老林。
　　谭宗明接听“这么早……”
　　“老谭，出事了。”老林先声夺人“是老郑和老董。”
　　“他们能出什么事啊？”谭宗明不懂他的话“不是一个去度假，一个出差嘛。”
　　“老郑被人发现死在了度假区酒店房间里，他家人给我打电话了；老董也在出差城市的酒店被人发现死亡。”老林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负责老董案件的警官已经询问过我了。”因为他是老董出差前见过的人“老谭，他们两人都是氰/化/钾中毒死亡，都是晟煊董事会的成员，而且素与你意见不同，我相信警方一定会找你，你最好叫上自己的律师到场。”
　　这时谭宗明的手机又接到了电话，看提示是自己秘书室的号码“老林，我接个电话。”
　　秘书的声音传来“谭总，是我，请问您什么时候来公司，有两位警官说有些事要向您求证。”
　　“我十五分钟后到公司。”谭宗明平静回答“你打给电话里李律师，让他到公司来。”
　　“好的。”秘书很快挂了电话。
　　谭宗明继续接老林的电话“说曹操，曹操到，已经在公司等我了。”
　　“今天有人放出消息，说你寄给岳家的茶叶里含有氰/化/钾，你自己当心点，我绝对相信有人在操纵这一切。”老林非常郑重的提醒他“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谭宗明挂了电话。
　　明蓁抬手又放下“天，又杀了两个。”汪麒耀是一个，然后是那五个，现在似乎又有两个“这是针对你的，你照实说，我给二爷爷打个电话，让他想想办法，即使有警方介入，也不能让人冤枉了你；可是不管是不是冤枉，你的声誉可怎么办？给你的公关部立刻打电话，让你的律师和公关部联手，把消息封锁。”
　　“有人已经放出风，我们封不住，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以自己的名誉受损从而牵连晟煊的企业名誉，甚至影响晟煊的股价“我会让公司的各个团队立刻做出紧急措施。”董事会成员接连被毒死，对公司不是小事，他必须要将损失和影响减到最小。
　　“先到你公司见等你的警官。”明蓁让自己呼吸放慢“我们一起面对，不管那个人要做什么，我会让他知道我的感情经得起考验。”也会利用一切手段帮你。
　　谭宗明看着前方，趁着空档，抬手握了一下她的手“没事的，蓁蓁，我遇到的事不少。”
　　“可对方不会杀人。”明蓁有些自责“没事，我知道，你背后有我，不要担心，一切都有我。”就如同自己那时他给的安慰和支持，这次换自己。
　　“你也不要一心扑在我这里，也说了你我都事不算完，既然我这里事发，估计你那里也会有什么。”谭宗明提醒她“你和英国的合作案进展的不太顺利，别让人捣乱坏了你的计划。”
　　“好。”明蓁答应，望着他“宗明，你真好看，不必让别人添颜添色。”反而该让那些想要你好看都人都——哭。
　　谭宗明一笑。
　　……
　　快到黄昏时，明蓁才给他打去了电话。
　　边打电话还是处理手边的事“在哪儿？回家了？我想去你那儿。”
　　“嗯，到家了，就算我不在你也可以过来。”谭宗明语气还是很轻松，今天是推了一些应酬，已经到家，还约了不少人来家“你什么时候到？等你一起晚餐。”
　　“不了，我待会儿还有工作晚餐。”明蓁今天手边还有一些事“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不如你给个音频，我可以当铃声。”
　　“不行，就得让你想着我，然后给我电话。”谭宗明玩笑了句。
　　“所以你也别想让我给你录歌，就让你稀罕着。”这件事他可真是没少提，利诱了多少回，哼唱起来“……路纵崎岖亦不怕受磨练，愿一生中苦痛快乐也体验，愉快悲哀在身边转又转，风中赏雪雾里赏花快乐回旋……”
　　“等你过来啊。”谭宗明笑着。
　　明蓁在文件上签字，合上“待会见。”挂了手机。
　　珍妮弗这时敲门后入内，迈步而来，立定在她面前。
　　“这些文件……”
　　“毒/杀顾晓芸的人抓住了。”珍妮弗抢断了话“在同是拘留所的犯人，但是她一直不肯说是谁给她了药。”
　　明蓁微微抬眸“这个时候？我记得她中的也是……”放慢了语速。
　　“氰/化/钾。”珍妮弗点头“投毒的人前两天突然开口，说出了给她药的人是谁，昨儿就把人逮到了，今天提审时，说出了一个名字。”
　　“这是要将脏水完全泼在他身上。”明蓁握住了钢笔，拇指顶住笔身“所有的巧合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预谋；那消息，告诉老严了？”
　　“我来告诉你，Sarah通知老严。”刚接到的消息，是黎宏鸿传出的“对方说顾晓芸是他非同一般的情妇，是他安在红星的一颗钉子，但是他没想到自己能‘捕获’你，所以想撤出这颗棋子，但是顾晓芸认为是你害死了她弟弟，不肯退让，反而要置你于死地，所以他为了取悦你在顾晓芸被捕后对她投毒，杀人灭口！”
　　握着钢笔的手攥的紧紧，但瞬间又放开了，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这一步步的，早有预谋；指控人要证据，证据链有一环不完整就不可能成立，就算是宗明派人，也不可能直接接触给人毒/药。”
　　“投毒女犯、她的丈夫、丈夫的朋友、指使‘朋友’的人是谭总秘书室的人。”并不是一人被捕，珍妮弗也蹙紧了眉头“黎宏鸿都说因为这两件案子和他有些亲属关系，他都必须避嫌了。”
　　“并案？”明蓁靠住椅背“他们真觉得一切都是宗明所为？”
　　“至少现在的证据都指摘向谭总。”珍妮弗的回答答了她两个提问“我已经知会公关部，保持距离，不可以让这件事影响M’C亚洲部分毫。”
　　“对，必须做最坏的打算。”明蓁赞同“可我心里的这份不甘心已经在磨爪了。”表情严肃“我还要等多久？”多久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那两位董事也不是普通人，他们的家人现在也在督促警方追查，但现在还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对方下手干净利落，是行内人……”
　　“这就是线索，那个圈子你比我清楚，珍妮弗，也许的确会有杀人为乐的人，但我相信绝大多数也是求财，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有线索；上次阿道那里的悬赏还没人拿到，那笔钱还在。”明蓁似笑非笑“我明蓁什么都有，更是有钱，我就不信那人底下人各个都是‘忠臣’。”
　　“这招不可行。”珍妮弗否决了“你也说我更清楚圈子，我一定会办好的。”
　　“时间不等人，我可不想让宗明成了第二个史蒂夫。”被自己创立的公司赶出去“史蒂夫能回去，宗明能不能回去却不知道。”何娟知道安迪所有秘密，就代表那个人也知道，如果他将安迪的遗传病当做最后那把匕首，宗明一定会被扎的不轻“小明和琦琦那里要加强防备，不，整个疗养院都加强保安。”琦琦是阿道的妹妹，她如果出事……
　　“我已经通知了，疗养院的保安近期内加了一倍。”珍妮弗也想到了“只是安迪小姐……这把匕首算是握在别人手里了，你也不太好开口。”
　　“不好开口也得开口……”明蓁脱口却又下一秒没了声音，呼吸声被拉长“没错，也许开口就会出现嫌隙，安迪又是个直性子，我开口她一定会去问宗明，而现在我彻底得罪包氏，没法让包奕凡去劝安迪。”对方真的是步步为营，自己每一个反应都被他算计进去了。
　　珍妮弗不语：对，每一步都被算计了。
　　明蓁闭起眼，单手搭在扶手上，指甲划过扶手上的皮质物“我还有M’C要顾，没资格发脾气，技不如人，被人算计就得吞下苦果；我能算计别人，别人当然也能算计我。”睁开眼，完全心平气和。
　　“而且就算你说了也不会结果，不如就让谭总自己应对这一切，他若需要帮助，我们再见招拆招。”珍妮弗说出了最稳妥的法子。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明蓁弯起嘴角“如今对方是攻势自然烧火如荼，他为火，我为山。”不动，没有招式就是最狠的防守“通知阿道，升级为红色；还有一件事，告诉明炜为我查一个人，Thomas，他的老底全部给我挖出来。”
　　“Thomas？”珍妮弗一愣，没想到她提出这个“他是上届的执行官介绍的，您怎么突然想起调查他？”
　　“他在和我闲谈时两次提到包太，包太的确还有些姿色，可是珍妮弗还记得吗？Thomas第一次与我在英国的一家酒店餐厅见面时，对场内喧哗的中国旅行者露出过一种眼神。”明蓁漂亮的眼睛又眯了下“我记得那也是一位衣饰昂贵的中国夫人。”
　　“对，有这么一回事。”珍妮弗想起来了“对，当时那眼神非常轻蔑。”
　　“才一年他就改变了态度？包太看起来和那位夫人区别不大吧。”明蓁挑了眉“所以，一年前的厌恶为何变成一年后就变成了‘喜欢’？真因为他看见了中国蓬勃发展之力？”摊开手，嘲讽了下。
　　“他是故意提起，是想让您对包太更不满？”珍妮弗脱口而出“借此让您为了保住与他的生意而做出一些让步，也可以让您加大对包家的报复力度，与包氏敌对，无法在此刻让包奕凡劝说安迪从晟煊辞职；好的，我明白了，炜少的确是最好的人选。”就是不用他的公职权力，以私人身份，炜少也有自己的门路能查清世上的一切事情；明家看似是尧少掌权，但实则——
　　明蓁起身“那个保安说了什么吗？他不会也有什么孩子需要肾移植吧。”
　　“我一定会让他说话，而且是实话。”珍妮弗也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便也别大意了“他的父母都在我们保护下了。”
　　明蓁看向珍妮弗“随时和轩辕保持联系，那个人的目标是明家，不单单只是我，就算大哥能应付，也要保持消息的连通。”他们是同气连枝的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珍妮弗很郑重“自然。”
　　“告诉厨房，今晚的工作餐，我来做一道。”给自己解压，也算讨好一下要来的客户。
　　“好。”珍妮弗的工作量也相当繁重“那我出去了。”
　　“珍妮弗。”明蓁突然叫住她“你觉得那个人会是谁？”
　　“您还是准备洗手做菜，悬疑电影最有趣的一点就是收集线索的过程，揭晓更要在最后一刻。”珍妮弗笑起“既然来了，那我们就享受这个过程。”
　　“说的对。”明蓁也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