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2之明明很爱你》皓月无影

191、一百九十

　　“真是说不到一块去。”曲筱绡无奈，自己是富二代，而明家是富好几代又都是精英的结构，她和明蓁的想法差别太大“蓁蓁，其实我很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你是不知道像我们这些一夕暴富的二代很容易被人看不起，但我现在有工作、有朋友、还有真心喜欢的一个人，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全是废柴和流氓。”这话说的认真。
　　明蓁知道她就是来找一个人说说话“筱绡，既然你未能未雨绸缪，那就想法子考虑解决近忧如何。”
　　“怎么解决？这事我完全插不上手。”曲筱绡垮着肩膀，无精打采的样子“我是能问你借钱还债，在我父亲面上争个光彩，可这不是小数目，我还不起。”
　　“你还得出。”明蓁注意力还在自己的事情上。
　　曲筱绡朝她昂起头，想要看清她说话的表情“什么意思？一亿唉，我怎么可能还得去，我那个小公司一年也不过是过千万，就算你不加我利息，一亿够我也得还上十来年，而且其间我还不能给公司员工发工资，所有利润都得拿来还债，还得要一直保持这样一个利润，若有个高低，估计十年都还不了。”
　　“这事闹出来，你觉得你父母会不会走到分崩离析的那一步？”明蓁看完一份需要签字的文件，签字，合上，放到一叠文件夹上，拿起电子屏，点开需要的文件：既然一步已经走出，就该预料到最坏的结局，然后想办法避免这种结局。
　　曲筱绡仰靠沙发“不会的，我知道我妈，她舍不下我爸。”
　　“那你好好争气，想办法利用现在的困局让你重男轻女的父亲将自己手里曲氏的股份交给你。”明蓁说的自然。
　　曲筱绡立刻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你母亲让步的条件就是让你父亲将股份交出，这也避免了曲连杰再次闯出如此泼天大祸。”明蓁很平静的说出“曲氏的大部分还在你父亲名下，但曲氏也是有董事会，你妈妈握着家里和公司的经济大权，就真的无法和董事会里这些老臣说上话？”觉得和小曲还是说不到一块儿，她那未雨绸缪的大局观还是不全。
　　曲筱绡一下子起身，站在沙发边，面对明蓁的办公桌“可我爸不会同意的。”
　　“筱绡，你刚才说自己‘流氓’，就该知道对有些人容忍只会纵容他们得寸进尺，这话我对邱莹莹说过，对你也适用，没有底线的退让只会让自己一败涂地。”明蓁依然没看她半眼“你很清楚你的父亲是多重男轻女，怎么还如此天真？以为自己靠现在的小公司就能让他将他与你母亲共同打拼的曲氏完整的交给你？筱绡，不是我故意想看你难过，只是这件事发展下去，你们母女无休止的退让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坏，不信你可以回去问你妈妈，我说那一亿你还得起，不是指你未来十年累死累活的工作来还债，而是说你现在就还得出，这点你不用问我，回去问你妈妈，她比我更清楚；至于股份的事你也可以和她提，让她好好想想，是那些房产证能保你的未来，还是自家公司更能让你如鱼得水。”这争家产的孩子怎么这般天真？她妈妈也这样吗？难道不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么浅显的话？
　　曲筱绡没有立刻反驳明蓁，只是看着认真工作的她“房产证？”什么房产证？她为何又提这个？
　　明蓁在电子屏上签了名字，关掉这份文件，又打开电脑屏上的另一份，这份的数字有点多，她需要认真查阅，所以先抬了头“你可别像小美，看似独立实则还没雎尔独立勇敢，不敢独自面对未知的未来；小曲，我早就跟你提议过，不过看来你根本就是当耳旁风，这回该好好想了，只不过策略和方法要应时而动，就是狠一点的事，对自己，也是为你妈妈，你父亲太过独断专行，对你妈妈和你都是伤害；知道你还是很爱你父亲的，不想完全撕破脸，更不希望家庭破裂，所以你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让你父母的关系真正做到对等，至少不能让父亲毫无原则和顾忌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既然你母亲在这二十多年来依然做不到这点，你就要掌握让父亲有股忌惮的力量，小曲，靠别人都是假的这种道理，你应该更清楚。”
　　“你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成为曲氏大股东？”曲筱绡听懂了“可是，可是我没有这个能力，我现在还管不了曲氏。”虽然还是不明白房产证指的是什么。
　　“谁让你现在管理曲氏了？做大股东也不一定就要成为董事局成员，也不用立刻参与公司运作。”明蓁也把话挑明了部分“这次的事已有风声传出，听说你父亲为了筹款还要出让公司的工厂和项目，虽说你父亲是公司最大股份持有者，但我相信你母亲的持有份额也不会过低，且董事局中的每个人都会支持他吗？如果因为此事他们召开临时股东大会，以危害公司利益的名义提出罢黜你父亲的职务也不是不可以，若你父亲失去现在的掌握权，他必然要通过出让股份来筹款，到时候宗明都不用出手，你家公司就未必会继续姓曲了。”相信她一定是明白人。
　　曲筱绡也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妈先和董事局的人联络，放出风声说要召开临时股东大会提出罢黜我爸的事，然后我爸必然会为了保住掌握权和我妈联手，我妈便可提出让他将一部分股份转移到我名下……”
　　“现在是好时机，曲连杰有错在先，你父亲在你母亲面前自是理亏，这时候你母亲提出这点，你父亲必要好好考虑，甚至都不用放出临时股东大会的风声，就提一下，我相信你父亲在商场这么多年，一点就透。”明蓁似笑非笑的表情“而你母亲也可以通过此来确认你父亲的态度，顺便想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行。”
　　“蓁蓁，我有时候觉得你真是太可怕了。”算计张口就来“怎么说我爸我妈都是一家人啊。”曲筱绡没有很高兴，反而对明蓁有种怯意，这么互相算计真的好吗？“你也会这样算计谭宗明吗？”
　　“不会，因为我不像你母亲一样容忍自己的丈夫有情人，一次出轨立刻离婚，他的我都不要。”明蓁坦白告知“这个人我绝不会再要，便也不会对他有所算计，就是有也都是公事了；小曲，我就是如此，阳谋阴谋眨眼就有，我是变色龙更会断尾逃生，只是对于未来我从来不惧。”
　　“那如果有孩子呢？”曲筱绡却也开始体会到坐在那张大办公桌后的明蓁和自己有本质不同，她以为的‘狠’和明蓁会‘狠’的程度根本无法相比。
　　“狼群和羊群的生存方式怎会相同？”明蓁弯起嘴角“会经历的事也根本不同，对吧。”
　　曲筱绡突然抖颤了下，然后转身抓了自己搁在沙发上的小包就跑，拉开办公室门“蓁蓁，我走了，谢谢你的茶点。”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珍妮弗正来拿文件，看见这一幕，走入办公室，带上门“曲筱绡怎么回事？”后面有鬼追她吗？
　　“被我吓着了。”明蓁笑起“帮她出了个主意，她说害怕这样张嘴就阴谋诡计的我。”
　　“每个人的承受力不同。”珍妮弗去拿那叠签好字的文件，打开一个个确认，免得她有遗漏“你在这样的位置上，想得自然要多过她们好多。”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哪能跟她们似的那般天真“幸好谭总理解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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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筱绡那天回家了，没有立刻和自家母后大人提此事，但第二天早餐她还是提了，和盘托出明蓁教她的办法。
　　曲母喝了一口牛奶，放下玻璃杯。
　　“妈，你说她是不是很可怕，我就是告诉她，曲连杰欠了一亿，她就想到要我爸将股份转移给我。”曲筱绡多少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曲母意味深长的看了女儿一眼，拿了一本几个月前的杂志放到曲筱绡面前。
　　“什么？”曲筱绡拿过，看了母亲翻到那页，粗看了页面内容，突然看到一个排行榜，是女性的财富排行榜，上面就有名字，最年轻，排位却在前三“天啊？这？”抬眼看向母亲。
　　“可怕什么？她不是如此，能年纪轻轻排行这么高吗？”曲母严肃的说“人家好心给你建议，你却说她可怕，筱绡，你啊，还是太浮躁了。”
　　曲筱绡放下杂志“那，你的意思是这个办法有用？妈，我是浮躁，但你狠得下心吗？”
　　曲母看了女儿一眼，拿起刀叉“其实是怪我不好，是我想岔了，我就想稍微惩罚一下你爸爸，但我知道这种惩罚其实对他始终不太有效，你说起她的想法，我才想到，是我想岔了，叫你回来争家产却没想到最实质的问题。”
　　“妈，你不会真想让我爸转移股份吧，他会肯吗？”曲筱绡对自家老头也算了解。
　　曲母吃着早餐“现在是他理亏，我答应救他儿子，他自然也念着我这份心，筱绡，这事你不用操心，交给妈妈来办；你呢记得道歉，什么可怕啊？人家真是为你想，那么忙的人帮你想办法想主意，别人求都求不到，你不谢谢人家还说人家可怕，还赖在人家办公室不走，你自己也有公司了，应该知道这是大忌讳，人家掌管多少事啊，那数字那文件都是机密啊，以后可不许这样。”曲母从女儿的嘴里能知道明蓁的想法，那一亿肯定得还，这样家里矛盾就不会激化，但自己也要为女儿争取确实的利益，这么做不会分化家庭也保障了筱绡的权益。
　　“哦。”曲筱绡委屈吃东西“蓁蓁量大，不会生我气的，不然也不会容我赖在她办公室啊。”对自己母上堆笑脸“妈，要不我再去问问她有什么办法啊？”
　　“人家已经说了这么多了，还要问什么呀？”曲母心里盘算着如何既保全自家又能让筱绡得到最大的实质利益“别问啊，免得人家以为我们母女都是笨蛋了。”
　　“哪能啊，您也是老江湖了，谁敢小觑您啊。”曲筱绡切开鸡蛋“就怕你又先退让了，大年三十就会哭，而且这么多年忍了多少回啊。”说起这个她也有怨气，觉得自己母亲太窝囊“要是明姑娘，我爸和那对母子都不知要到哪里去哭；她说羊群和狼群，我现在觉得您就是一头大绵羊，什么都忍什么都让，所以害得我也是一头羊，就是稍微疯了几下以为自己和其他羊不一样，其实压根就没什么不一样的，不像明姑娘，自己是狼，所以未来的孩子也是狼，根本不会去做被人欺负的小媳妇。”
　　“行啦！”曲母喝阻女儿继续说下去。
　　曲筱绡被母亲突如其来的大声吓了一下，稍微调整声音“妈，你更年期有完没完呀，这么凶，对你女儿这么凶，对你老公这么没用；我看呀，侬枪口对错的了。”
　　“所以妈妈让你多亲近明姑娘。”曲母深呼吸了下“你要多从她那儿学点，多认识一些人；你看看人家那反应，想必她身边人也都这样，虽说同样是一个圈子，可还是有些不同，你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就不要管曲连杰那些破事了，跟着小明总多学点；你别不服气，也不要在我面前羊啊狼的，人家也没说错，你也不可能一直靠家里，得自己想办法趁年轻多学点真本事，以后万一你爸太偏心你也不愁发展和人脉。”
　　“妈，那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就告诉我呗。”曲筱绡也不好继续怼自家母上大人了。
　　曲母点点头。
　　“对了，蓁蓁说我还得了那一亿，还说什么房产证的事，说让我回来找你问，到底怎么回事啊？”曲筱绡继续早餐。
　　曲母抬头，张开嘴，却没说出半个字。
　　曲筱绡抬头看向一直没有回答自己的母上大人“妈，我不会真有一亿吧。”
　　“过段时间我再告诉你。”曲母讪讪，没有正面回答。
　　曲筱绡不解，但素知母亲脾气，瞧她这模样，自己就是问了也是白问“我爸去哪儿了？”
　　说起这事曲母也打开了话题，说不知是谁将此事捅到老太太那里了，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一口气没上来，正在医院抢救，所以曲父就先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