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2之明明很爱你》皓月无影

179、一百七十八

　　上海市闹市区某楼里。
　　这栋楼有阴阳两处，阳面是办公楼，因为是老建筑而受到保护，曾在市里统一的整修中修缮过，后来租给了外国一家公司做办事处。至于阴处，就是谭宗明现在身处的环境。
　　在大厅的一角落里。
　　他面前坐着一直在国内的明瑞，向他提出自己的恳求“爷爷，请您把明琅的所在告诉我。”
　　明瑞面对谭宗明的要求缄默着，自然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他都很清楚。
　　谭宗明沉声。
　　时间就这样在两人沉默中流逝。
　　谭宗明似乎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势。
　　“知道总理当初为何力保西安事变中蒋先生平安吗？”明瑞终于开口：不是杀不了他，而是他死后他身边聚集的危险是否就会立刻消失，有他在那些人还能被控制，一旦明琅死了，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所以，现在不行。”在他们尚未完全掌握他隐匿的力量时不能轻举妄动。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坐以待毙？”如果不知明琅所在他就是满心怒火也无用。
　　明瑞不动声色“应他所求，逼其犯错。”当然不会只有坐等，现在也有人正在努力追查明琅的一切“十多年来他积累的并不亚于你，刻意走了斜路，从他现在所做的疯狂你肯定体会到他的扭曲达到了完全病态的程度，但他依然缜密，若我没猜错，你不是他多年计划之内的对象，应该是去年开始，可如今每一步都击中了你的软肋；所以你怎能知道他没有留后招？他知道自己要对付的是哪家，他的死一定会涟漪起更大的风暴。”
　　谭宗明没有回答，还是无法认同老爷子为何明知他所在还按兵不动。
　　“你知道发生在洛杉矶街头的爆炸伤了多少人？”明瑞看出他的不理解“如果那些人失控，更多无辜的人会遭受什么谁都无法预料，国外、国内皆有可能，我家有不少朋友，政商要员都有，但也不都是朋友。”若让那些敌视明家的人借这种事抓到把柄，自然会对明氏非常不利，甚至可能会影响M’C全球布局，他不能给明尧招来这种无法预估的危险；后面的话不用多解释了吧。
　　谭宗明抬眸，和老爷子眼眸对视“那老爷子怎么看这次蓁蓁遇险的事？”
　　“蓁蓁始终都是我们家最珍贵的存在，越是珍贵自然越是珍视，若有损伤伤害更大。”明瑞也很清楚“她出事自然能再扰明尧，他这招围魏救赵恐怕也是想阻止明尧继续追查董事局与之勾结之人的步伐。”先前那个就是烟幕而已，真正与之勾结可能会给M’C带来巨大变故和损失的人藏的更深。
　　“这是其一。”谭宗明明白“在她去马来西亚之前他亲自露面其实也有让蓁蓁大意的目的。”
　　明瑞补充了，对于自家孙女的心思也是了若指掌“也是威胁，蓁蓁内心深处对他的感情太复杂，还有很多恐惧。”
　　谭宗明眉头微微一蹙，明白老爷子指的是冰库事件，他只用三天就让明家‘忽视’了他十几年“此事不会只有这些，他很清楚明蓁现在出现必定是前呼后拥，还大费周折让人在马来西亚对其动手，并不单单只为了伤几个保镖。”
　　“自然。”明瑞同意他这份忧心“就像他收买了对你怀有怨恨的保镖却最终杀了他，他从来不按牌理出牌。”
　　说起此事谭宗明更有些忿闷“他是个疯子。”为达目的完全不顾其他“您应该也知道他威胁蓁蓁的事……现在又发生原因不明的袭击事件，我很担心。”当时珍妮弗也在场，她一定会在随后报告全部看见的情况。
　　明瑞端起面前的盖碗茶杯“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有所体会，做明家人、认识明家人未必是件好事，只因明家过于木秀于林，而风过之处自也会带到太靠近我家的人，我们能做的确不多。”
　　谭宗明对于老爷子面露的轻忧反而心里一沉，反垂眸轻笑“老爷子还是不相信我。”认为自己是为了安迪才如此着急？
　　“既然你已经和蓁蓁订婚，便是我明家人了；对于家人，我自会一视同仁。”明瑞将皮球踢回：不是他们不相信你谭宗明已经斩断对何立春的感情，而是你自己不相信自己已经斩断；突然笑眯眯“宗明，我知道，关心则乱嘛，明尧听到妹妹出事也是一个电话把珍妮弗骂哭了，可我们都知道那姑娘工作努力，尽职尽责。”
　　谭宗明有些笑不出来，老爷子这句关心则乱怎么听怎么刺耳，端起面前的茶碗：老爷子也是用珍妮弗隐喻安迪，他们都知道她无辜，但既然明琅已经将她们视为棋子，她们就已经是局内人。
　　老严瞧着谭宗明走来，看见他面沉似水也知道他没有得到满意答案，等他到了面前，轻声“老爷子也是有顾虑，没有彻底摸清他的底牌，他们肯定不愿意冒险。”
　　“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怀疑我。”谭宗明自是不满。
　　老严戏谑“没办法啊，谁让你做了十年对人好到没边的那种绿颜知己；而你和蓁蓁满打满算不过两年，家人不放心，很正常啊，要是我女婿这样我也不放心。”
　　谭宗明横眼。
　　“既然老爷子这里没办法，不如我们想想其他法子。”老严更将声音压低“找你另一位岳父，他肯定能和老爷子说几句，不过你也要有心里准备，这位明老爷子见过太多的事，肯定能想到是我们通风报信；而且我同意珍妮弗的担心，恐怕他就是想迟滞蓁蓁归国的行程，想方设法让你落入两难的境地。”
　　谭宗明这回认真几分“你和珍妮弗通话了？”
　　“嗯，就刚刚，你放心，现在明蓁很安全，不过明天还要和政府官员详谈一些事，恐怕在三天的最后期限内无法赶回国内。”老严借着这里的通信设备和珍妮弗通了话“明儿就是周一了。”也是明琅规定的最后期限“不过我跟你说，这事啊，我怎么想都觉得你和魏国强先通个气的好，有事啊，让他出面，他现在肯定愿意为了自己亲闺女担事了。”老严虽然还不知道明琅又拿安迪什么软肋来威胁老谭，却也明白一定是重要之事“对了，珍妮弗让我告诉你一声，说为了防止万一，会让阿道明天全天监视安迪的电子邮件往来；这次到底涉及什么问题这么严重？让你和珍妮弗都缄口不言，安迪的弱点也就她的身世了。”
　　谭宗明没有听他继续说下去，绕开他就走。
　　“老谭，等等。”老严自顾自说着才发现他已经先离开，追上他“我说你生什么气，本来嘛，生气自己的无能为力？国情不同，自然发展不同，美国合法持枪更让很多事都会不一样，这也没办法。”
　　谭宗明走到电梯前，停住。
　　“你是商人，而他们从来不只是。”不单纯只是商人，老严心里明白“没什么好生气的。”
　　谭宗明看了追上来，和自己并排而行的老严“你和魏国强的人联系一下。”
　　老严笑起“这就对了，安迪的事你以后少问少说少关心，她都有包奕凡了，就让他去关心，你还是多关心些明姑娘。”
　　“现在就是想关心也关心不到。”谭宗明苦笑一声“人真是……没遇到她前觉得独立干练是最低标准，眼前就想着她给我个电话说她愿意想我了。”想听她撒撒娇，自己也没法赶过去，不用猜就知道，她肯定忙的没什么时间思虑其他，就想赶快稳定当地分公司。
　　老严和谭宗明一起等电梯“明家长辈和她父兄是真心疼她，自然容不得她被一丁点的委屈了……其实我看得出你真是为明姑娘改变不少，可别骄傲也别觉得憋屈，就你先前那一段事，也不是明姑娘在家里说几次你好，她家里长辈父兄就能相信了的，只能是日久见人心；还有，你先想明白，这次铩羽而归的生气是为了明家不肯帮安迪解未知的危机，还是气自己对明姑娘安危无能为力。”
　　“我当然是因为蓁蓁遇袭……嘿。”谭宗明倒吸一口气“我怎么听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对我不信居多。”
　　“难啊。”老严挑眉一笑“所以说暗恋这东西得赶快斩断，老话说得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谭宗明睨眼：这小胖子，说的实话真够难听的。
　　“如果你真担心安迪，其实可以找别人来问明琅下落。”老严给出意见。
　　谭宗明知道老严指的是谁：明蓁。
　　老严没有立刻开口，因为让明蓁来问势必让明家长辈对老谭的分数折扣不小“既然你不愿意让明蓁来问，那有件事，说了你别觉得难听。”他收了笑意。
　　谭宗明听着。
　　“立刻找一个可以顶替安迪的备用人选。”老严很严肃“以过往的结果来看，明琅一定会以重伤安迪来伤你。”
　　电梯来了，两人一起上去。
　　谭宗明在电梯里转个身，表情憎恶“他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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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留个问题给大家，老谭最后一句是指明琅想伤安迪来离间他和明蓁的做法是想得美，还是说就算安迪被伤也已经不会影响他对蓁蓁的感情呢？你觉得是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