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2之明明很爱你》皓月无影

160、一百五十九

　　包奕凡瞧安迪放下自己的手机“安迪……”
　　安迪放下手机，继续自己的操作。
　　“安迪！”包奕凡喊了她一声。
　　安迪转头“我知道我这样一意孤行你很为难，也想清楚后果了，包奕凡，我没办法全靠老谭和魏国强来替我解决这件事，就算我没有明蓁那样的手腕和经济能力，但我也不是被人扼住咽喉就束手待毙的人，你妈妈的不跟她真的，她就以为我是开玩笑，所以这一次，我必须战。”
　　“是，我知道我妈妈的做法让你无法释怀，可是安迪，不是玩这些就是战，我们可以另外想办法。”包奕凡恳求“现在我爸妈在强势，我们应该避其锋芒，以谋后招，我想如果换成是明蓁她一定会这样；我研究过她很多做法，先发制人后发亦能制人。”
　　安迪微微蹙眉“是，也许明蓁是会选择先避锋芒，以谋后定，但那是明蓁的做法，不是我的；包奕凡，我是何立春，不是你母亲心心念念的明蓁！”合上电脑，拿起手机“我去外面了，免得在这儿让你为难。”
　　包奕凡不语，面对自己不听规劝的女友，他真的很无力。
　　楼梯间。
　　安迪坐在楼梯上，电话不断，都是她打给自己的交易员，眼睛时刻盯着屏幕，看着那些数字和曲线变化。
　　南通包家。
　　老包总也刚结束了一个电话，是自己太太打来的，他知道安迪没有停止，而自己太太信心十足的决定迎战，这让老奸巨猾的他十分头疼。
　　此刻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老包总看了一下，然后接听。
　　“你好，我是魏国强。”电话那头先传来了声音。
　　……
　　晚上十点三十七分左右。
　　明蓁的电话响起，她点开免提“莎拉，现在情况怎么样？”
　　“安迪已经亏了大约三千。”自然后面的金额单位是‘万’，莎拉回答“不得不说她有点本事，不过对方有备而来，或者说对方资本更足，而且从双方操作来看，对方相当自信也异常挑衅。”
　　“查到对方的地址了？”明蓁听到莎拉语气里的轻松。
　　“是您的学生，明懿小姐；不过您放心，炜少已经命令北京明宅的人切断了外网联系，也将懿小姐的电脑毁去，不会留下任何能证明北京明氏有人参与此事的证据，炜少说了不会让M’C亚洲部被卷入已经发生或将会发生的某些事情中，从而荣损到整个M’C的利益。”莎拉没有丝毫隐瞒“阿道正在查琅少与她联系的地址区域，但无法排除查到的地址只是一个复制对话中间人的所在。”明琅聪明的在于人与机器同时在用，用最简单的办法对付他们。
　　谭宗明微微侧眸。
　　“知道安迪管理的是哪些投资人的资金吗？”明蓁依然平静“列一个名单，然后调查一下这些人的背景。”
　　莎拉也是很专业的“轩辕已经知道这情况，详细资料很快就能传过来，而且我们已经切断了懿小姐这里的操作，但免不得怀疑琅少还有其他的交易人员，不过请您放心，任何可能让M’C亚洲部百口莫辩的IP地址都已在阿道的监控范围内。”
　　明懿的出现看似是明琅对明氏的一种挑衅，但实质上可能就是想借其将M’C亚洲部扯入一场违规操作的诡计，对于这点不能不防，她甚至怀疑安迪管理的基金账户投资人名单中会出现M’C重要股东的名讳，然后借SEC的调查牵扯出M’C的一些事来，毕竟每个公司都不能算很干净，没事也就没事，真查起来……但现在这些只是她与自家人的揣测。
　　“小明总，要不然让唐密以技术手段终止安迪小姐的操作？”莎拉也觉得有问题，因为明懿无意的介入“还是让她先补回损失再终止？”
　　“你以为SEC的人会在意她补回损失？她现在已经操作，每一步操作都应该被记录，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向SEC提出她违规操作的事。”补回不过是让投资人不损失，但不能抹去安迪在激愤下已经所做的事，特别是有人有意将此事扩大的情况下，SEC不愿意看到的是有人违规，哪怕最后补回了损失，他们一样会调查此事；对于安迪此刻的偏执实在无语，有怎么好的资源还能让自己打出一手烂牌，华尔街到底教了她什么？才能在华尔街那种尔虞我诈中保持所谓的纯真和傲气，真让人费解“真想看她输光基金账户里的所有资金。”
　　“好，我会让小蜜注意，等安迪小姐回补损失时立刻切断她的操作。”莎拉也算对明蓁的想法有所理解，自然切断的操作也会干净利落，不会让人查到是何人所为。
　　“要小心，明琅既然有计划就一定有准备，我们了解他，他也了解我们。”明蓁提醒莎拉切勿轻敌。
　　值班的莎拉回答“知道。”
　　谭宗明抬眸“亲爱的，要不要吃点冰淇淋？”
　　明蓁挂断了电话“你放心，我是心气高，火气不大。”不会乱来“不吃了，我们回家吧。”
　　谭宗明同意。
　　回到谭宗明的公寓。
　　明蓁去泡澡了，谭宗明则给很多人打了电话，然后看看时间走到三楼。
　　明蓁已经躺在大床上“我得到消息安迪补回，小蜜切断了她的操作，我心里还是有些芥蒂，觉得事情没完。”
　　“都已经停止了，还怎么不完？安迪换电脑？”谭宗明其实给安迪打了电话，告诉她就算她不想停止，有人也会迫使她停止，而且魏国强已经再给包家夫妇分别打了电话，最新的消息是包太太已经在从黛山回来的路上，这个消息他也告诉了安迪，希望她先不要操之过急，说不定会落入别人的圈套中。
　　“希望包太不要亏的太多。”明蓁知道有人在明懿之后继续操控包太的账户，那些人未必会为包氏考虑，说不定造成最大损失才是他们的目的“包氏夫妇面和心不合，老包总一直不满包太太对公司财政大权的掌控，但他生病时包太已经将财政大权稳稳拿住，包总从前是力不从心，我相信他是不甘心一直这样被妻子压制，你说他不会借此次事件夺回公司大权？”
　　“你怀疑他里外勾结？应该不至于。”谭宗明给她拿了一杯牛奶“毕竟还是夫妻。”
　　“这种夫妻关系我宁可不要。”明蓁摇头“有时放过对方就是放过自己。”
　　谭宗明准备去洗漱“你让人查他了。”
　　“嗯。”既然自己有所怀疑，那就查一下“我也问了一下魏爸和他达成了何种协议。”
　　“这会不会也是明琅的计划，让你草木皆兵？”谭宗明不想见她这般神经紧张，对谁都各种怀疑。
　　明蓁看了他一眼“有可能，不过我更觉得他会利用安迪来打击你，然后利用打击你瞄准我，让董事会相信晟煊集团对我们亚洲发展战略没有帮助，反而是一种拖累，从而打击我对亚洲部的掌控，利用我的失败牵连我大哥、二哥，然后启动对我大哥的不信任案，再曝出一些似是而非的陈年旧事，由董事会成员牵头召开临时股东大会，改朝换代。”
　　“嗨，你想的太多了，现在只是安迪的个人行为。”谭宗明重新过去“蓁蓁，不会是你想的这样。”
　　“那是你不了解他，他知道M’C对我们家族意味着什么，不是谋生的工具，是家业，是权利和义务对等的责任，我说过我们家可以放弃M’C，但不能被M’C开除。”明蓁微微眯眼“我对他也说过，所以他就想着这样报复我？”
　　“蓁蓁！”谭宗明有些大声，打断明蓁的思绪“你只是想的有点多，没有的事，你放心，如果安迪的行为真如你所料引起一系列的多米诺效应，我会毫不犹豫斩断。”
　　“可是宗明，如果你也身在其中，无法动弹，将如何斩断？”明蓁看似杞人忧天“你身边人的背景要仔细要筛一遍。”
　　谭宗明抬手压住她肩头“蓁蓁，没有那么严重，你只是太紧张了，不是累了嘛，休息吧。”
　　她将手压到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背上“不是紧张，而是，害怕。”
　　“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你在家呢，不需要害怕。”谭宗明让她躺下“来，都过零点了，休息吧。”
　　明蓁躺下，闭上眼“我睡了，你也不要太晚。”的确，有些事想了也无益，不过徒增烦恼，就算要解决也得等明天。
　　谭宗明调暗了亮度“好。”
　　……
　　谭宗明拿着手机走到二楼，来到落地窗前，拨通了。
　　“老谭。”电话那头是安迪。
　　谭宗明立定在窗前“安迪，作为朋友我从来没要求过你什么，但这次，我希望你停止与包太的恶斗，你不要问理由，余下的事我会安排好，不会让你的身世公之于众，就这些。”他头一回对安迪有了要求。
　　安迪沉默了一会儿“好，我会停止。”
　　“谢谢。”谭宗明淡然的说了句。
　　“是为了明蓁？”安迪还是问了。
　　谭宗明很从容“是。”
　　安迪想知道“我不是很明白，这和她没有关系，包氏的不稳会影响到她的未来布局？”
　　谭宗明看着窗外“安迪，你是晟煊的CFO，你的过失会给集团造成一定影响，不能排除有人利用某些机构、利用舆论对集团声誉造成损失，现在是收购启星的关键时候，我个人很相信你的职业素养，但我必须对董事会和所有员工负责。”这是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但这个主体的能量应该也可以提醒安迪切莫因个人妄为而影响大局。
　　安迪沉默了会儿，又开口“老谭，我非常信任你，所以我愿意听你的，不过真的很意外，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是第一次这样严肃的阻止我。”
　　谭宗明听出安迪的画外音“的确，很晚了，你好好休息，Goodnight。”
　　“晚安。”安迪尽量在克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