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2之明明很爱你》皓月无影

155、一百五十四

　　第二天是周日，不过包奕凡还是送安迪回欢乐颂，他跟安迪保证处理好上海的事就立刻回家查看那份什么文件，让她暂且宽心。
　　但是安迪还是很担心，她不知道文件里到底透露了些什么，希望包奕凡能尽快回家。
　　包奕凡也和安迪说了自己不会怪她昨天的失态，但比起父亲，自己真的更心疼母亲，希望她能谅解。
　　而他们这些悄悄话都被才从外国出差回来的曲筱绡偷看并偷听到了，不过她不关心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她只看热闹安迪和包奕凡的粘腻，哪怕自己现在的感情生活很糟。
　　“唉，在追求失败的人面前秀恩爱是罪过。”曲筱绡看够了他们的腻歪拖着行李走了过去。
　　正吻别的安迪和包奕凡这才发现她，这一阵尴尬。
　　安迪回头“你怎么偷听啊。”
　　曲筱绡对她做了一个怪脸“我还偷看呢，你好，包大哥。”
　　包奕凡低头，他聪明的不和曲筱绡正面刚“好，哦，那个我先走了。”和女友告别后开车离开。
　　安迪和曲筱绡一起走向电梯“又出差？”
　　“嗯，有单生意。”是魏渭介绍给自己的，曲筱绡也知道在安迪面前提起她前男友不好，但是难得魏渭还看在明蓁的面儿肯给自己介绍生意，她也没觉得什么不好；安迪那套果断是好，可明蓁的八面玲珑对生意场上的小人物，例如她，更是学习的榜样，毕竟自己没有谭大鳄那样的好友嘛“怎么了？大周末的，不在一起腻歪，反而送你回来。”
　　安迪淡笑一下“没什么。”
　　电梯来了，她们一起进入。
　　“别掩饰了，听你们刚才的话就知道你未来婆婆又耐不住作妖了吧。”曲筱绡站在安迪身边，打了个哈欠。
　　安迪叹口气，虽然有些事不能告诉小曲，不过她路子野，也许会给自己不同的思考方式，所以她捡了一些事和曲筱绡分享了，想听听小曲会有什么反应。
　　曲筱绡现在很累，脑子也不好使了，所以说先让她倒个时差，晚餐时候再和安迪谈论婆婆问题。
　　晚餐时分。
　　曲筱绡意外的看见了明蓁“嗯？你怎么回来了？”
　　明蓁正在准备刚送来的鱼子酱，做成一些小点“想回来就回来了喽。”
　　这个周末，关雎尔和新男友一起，樊胜美也没有回来晚餐，邱莹莹则还在医院，所以就她们仨。
　　安迪也下来“唉，回来了？”
　　明蓁抬头“嗯，坐吧。”
　　“安迪，有鱼子酱啊。”曲筱绡探头过去，看见明蓁准备的东西“什么牌子？”拿起小罐子就查看“哪儿的呀？我听说伊朗和俄罗斯的不错；蓁蓁，你其实不太喜欢鱼子酱吧。”
　　“我看你们挺喜欢的，小美就是。”明蓁端了装盘的鱼子酱过来，放到桌上“她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都因为各种原因漏了，所以，想弥补一下，没想到她没回来，不过不要紧，我这次让人送了不少。”
　　“这个可能吃多少鱼子酱都没用了。”曲筱绡大口吃粥，这海鲜粥真鲜“先不说樊大姐，这回包总比我想的要硬气。”
　　“那怎么办，他那么爱他妈，逼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已经挺愧疚的了。”安迪选择吃了一口放在烤过白面包上的鱼子酱，白面包已经切成了非常小的四方格“别说我了，你们呢？”
　　曲筱绡也拿了一块小饼干大小的面包鱼子酱搁嘴里“我当然是一脸苦逼，追赵医生之路漫漫；哼！和我又明显对比的是蓁蓁一脸春风荡漾，肯定是和谭大鳄要怎么甜蜜就怎么甜蜜，是不是。”
　　“我等着瞧你张牙舞爪秀恩爱的样子。”明蓁喝了一口粉色香槟。
　　“给我等着。”曲筱绡咬牙切齿“一定追到他给你瞧！”
　　安迪也喝了一口，笑起。
　　曲筱绡也喝了一口昂贵的香槟“我说你对樊大姐也太好了吧，不过没接她的电话就又是鱼子酱和粉色香槟的，怎么就没看见你对我这么好呢，不过我说了，这多少鱼子酱和唐·培里侬桃红香槟都没用了。”
　　安迪不解“怎么了？”
　　曲筱绡故作神秘，但也如实坦白“她和王柏川分手了，原因是王柏川破产了。”
　　“怎么可能，我前天下班遇到她，她还说要去陪王柏川呢。”安迪立刻否决了曲筱绡的话“而且你怎么知道王柏川破产了？”
　　“她是王柏川的合作伙伴。”明蓁手指压住水晶酒杯的杯底，看向曲筱绡“王柏川有什么风吹草动，当然要通知她。”
　　曲筱绡一指“就是这个，他搞投资被客户骗了，因为牵扯到合作上的事，所以第一时间通知了我，好让我另找别人……也是够倒霉的。”
　　安迪也严肃起来“不管樊小妹知不知道这件事，你不要出去乱说。”
　　“我知道，她爱面子的毛病还是没改。”曲筱绡继续鱼子酱，除了放在白面包上的鱼子酱，还有放在黄金勺子里的，她对于盛装鱼子酱的器具也颇为讲究，贝壳、木头、牛角和黄金都是理想的选材之料，这还是在美国的时候和其他富二代一起厮混时听人科普过的基本知识，没想到明蓁真有一套黄金做的勺子，还有这些勺子里鱼子酱颜色的深浅代表品质与价位的不同，樊大姐真是错过了一顿奢豪的晚餐“王柏川现在焦头烂额的，有银行贷款要还，加上利息，等于整个人从头开始。”再喝一口那好喝的香槟“要是樊大姐知道了还没和他分手，我只能说，刮目相看。”
　　安迪看向明蓁。
　　曲筱绡放下酒杯“蓁蓁，你瘦了，怎么了？谭姐夫不给你吃饭了啊，你可别学那些个网红，下巴跟锥子似的都能把手机屏戳穿了。”
　　“我家内奸跑了。”明蓁给自己倒了一杯“回来看看你们，也算是告儿你们一声，所以后面我要是顾不着你们，你们打不通我电话，也都是可能因为此事。”
　　曲筱绡和安迪对视，然后曲筱绡转回“跑了？！不会吧，怎么会？”
　　“大意呗。”明蓁淡笑一声“所以小曲，最近乖点，真的，不知道明天和意外会哪个先到。”
　　安迪却知道明蓁云淡风轻的样子里有多少压力“没事吧。”
　　“我很想说没事，但抱歉，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更不清楚会有什么事。”明蓁摇头“其实她们三个不在也好，也许大家在一起我反而说不出口。”
　　“他，你家那个，不会真对我们怎么样吧。”曲筱绡免不得担心起来“我们都是小角色，就算要抓我们引出你，你家里肯定不肯。”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的路数，她就不会这样了。”安迪反宽慰起曲筱绡，转向明蓁“你别担心我们，我倒觉得你家那个坏蛋不会对我们几个外人如何，反而是你还有老谭，要更警醒一点。”
　　明蓁点点头“没事，我身边都是人。”
　　“我身边的人还在对吧。”曲筱绡不掩饰自己的担心“真是，家贼难防，怎么会，我真的想不通，生在你们家，家庭家庭挺好的，能在西方上流社会站住脚的华人就是你们家了，就是黎家我看也挺好的，黎鸿辉那小子真是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什么不满足啊；我要是能姓明，睡觉都能笑抽筋。”
　　“你说呢？难道你现在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吗？物质的奢华真能满足空虚的心？”明蓁再喝一口酒“还有啊，我家宗明还在担心自己会否移情别恋。”
　　“唉，这是什么情况？是担心你移情别恋吧。”曲筱绡一下子来劲了“还是你发现什么了？”暧昧。
　　“他的担心，也许过去有过太多舍弃之类，所以现在担心满足的太容易而又起了不珍惜的念头。”明蓁托腮“我挺乐他的担心。”
　　安迪不解了，不过也很快想通“是因为过去他从不担心自己的舍弃会有什么不良后果。”
　　“这种担心他根本不必有，因为也许是我先会舍弃他，也许是我先腻了呢？”明蓁轻晃酒杯。
　　曲筱绡摇摇手指“嗯，这种可能不是不存在。”朝明蓁歪头“这种秀恩爱的方式我烦你啊。”
　　安迪也给自己续了香槟“所以你是乐老谭认真在考虑未来，对不对。”
　　“未来太遥远了，谭大鳄担心自己未必能爱永远也不是没道理的，爱情这东西对我们来说才是奢侈品。”曲筱绡也托腮“而他在担心万一自己坚持不下来，害怕就会失去蓁蓁，这种恐惧才是真想负责任的表现；毕竟假意维持一个幸福给外人看，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司空见惯，夫妻俩各玩各的，据我知道就有不少；而谭姐夫被你发现在担心自己对你的感情的持久时间，这个真的不简单。”曲筱绡也是有感而发“安迪，别看包总一口爱你到永远，可是心态方面他就真不如谭姐夫了，一生的时间未必很长，可感情更短，什么浪子回头，你真相信包总能一辈子爱你不变？时间是很讨厌的东西，就拿我父母来说，别看他们关系好像不错，他们一直都防着对方，家里有我哥闹腾，外面有各种美女环伺，从小我妈就给我钱，让我看住我爸，有任何问题随时向她汇报；安迪，对男人来说，特别是有钱的男人来说，婚姻、情人和性完全是分开的三件东西，只不过法律强制规定必须合三为一，但对他们来说还是分开的，而且他们也有办法做到各自存在，各自安好。”
　　安迪听着，她对这个话题不熟悉。
　　“可似乎谭姐夫在蓁蓁一个人身上得到了这三件，所以他开始担心了，担心自己得到了三合为一的蓁蓁后会被时间抹灭掉其中的一件，或者是两件，到时候他就需要选择是保留余下的，不去填补，还是去填补然后失去还有的。”曲筱绡在此事上意外的通透“因为蓁蓁的个性是不会委曲求全，她完全可以让其他男人来填补谭姐夫自动离开的部分，所以谭姐夫担心害怕矫情了，可这份‘矫情’在他们这个物欲横流的阶层中如显得很是珍贵，不是心安理得的虚假维持，是真的担心，如同担心他的事业、财富、名位一样，担心失去与蓁蓁之间的感情。”
　　“也许到后面我们会各自习惯，爱情、亲情、责任等等共存。”明蓁晃着酒杯“世上很多夫妻都是如此，总要经历的；不过他现在就能担心，我也很开心，至少他感知到了失去的严重性，意识到珍惜的重要性；这对他其实真是也算是一种进步。”
　　“你把他教出来了。”曲筱绡点头“不是因为家庭背景也不是因为财富的割舍，单单只是舍不得你这个女人，蓁蓁，你是妖精。”
　　“不对，你说我是大狐狸的。”明蓁一本正经的否认。
　　曲筱绡鬼脸“你是得瑟，我这里连他的人还没捞到，你那里呢，让早就对分手这种事习以为常的大鳄有了真正的责任感。”不是得瑟是什么啊“蓁蓁，我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他到底喜欢你什么，你不是跟我一样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洒脱不能建立在对人的无所顾忌上。”明蓁拿了黄金勺子，品尝了一下这不错的鱼子酱，不是自己不喜欢吃，而是一直会吃到的东西，也就没什么特别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了“也不是好人坏人那么简单，而是得有自己的准则，我们和社会都在寻找一个平衡点，就像宗明怕自己会在不珍惜中失去什么，所以他一定会时刻注意并提醒自己不能大意一样，我们这些富家孩子能够洒脱，但不能主动伤害别人而达到所谓的洒脱，度，很难把握，外界的质疑和偏见，不当心就是嚣张或者就是拘谨，特别是对普通人的嚣张就会更加让很多人戴上有色眼镜来评价我们，而不当的做小伏低，和明明是真心却看来是挑衅找碴都会使自己失分，我觉得你在赵有趣面前就是如此丢的分数。”
　　曲筱绡似乎被触动了什么“你为什么能这么了解别人啊？蓁蓁，你为什么这么聪明啊？总是把人看得透透的，然后无声无息的把人吃的死死的，我觉得，觉得你比我自己都了解我啊，怎么办啊！我都快被你掰歪了。”
　　安迪哭笑不得，前面说的好好的，后面一句立刻歪了。
　　“人如此复杂我哪有都看透了，就是对你有过仔细观察，所以比较了解而已。”明蓁朝她举杯“被掰歪不是我的错，暂时我也不想让任何人成为宗明的情敌，所以，小曲，自重哦。”
　　曲筱绡张牙舞爪“我不干，谁让你没事这么帅啊，一身书卷气，还有那份内敛的通透和一点小清高，我喜欢赵启平不就是喜欢这些嘛，蓁蓁，你干嘛要是女孩子啊，就是女孩子又干嘛这么快有未婚夫啊，我告儿你，我不干啊。”
　　“哎呦，不行了，她又要开始闹腾了。”安迪笑说着“快，给她倒酒，堵上她的嘴。”
　　曲筱绡模仿螃蟹了下，自己放下了手臂，拿起酒杯“以前啊我觉得快乐就是使劲闹腾，痛苦呢就是大哭一场，可和你们在一起后，我才发现快乐也可以这么安静。”就像现在这样，说着话又黯淡了一下“痛苦也会有哭不出来的时候，真好，和你们在一起，可以经历这么多，说一些我和过去朋友说不了的话。”
　　“小曲，其实你觉得痛苦，可以放弃。”安迪看得出小曲还是放不下“真的，我不太喜欢看见你伤春悲秋。”安迪语文水平又提高了。
　　“行啊，能说成语了啊。”小曲笑对安迪“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只会回答‘No’。”摇头，然后看向蓁蓁“你也想让我放弃吗？”
　　“作为赵有趣和你曲筱绡各自的朋友，我在此事上保留自己的意见。”明蓁不发表意见“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认为，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哼，说到底还是想让我放弃是不是。”曲筱绡对蓁蓁鬼脸又起“你就只对樊大姐、关关还有那个臭臭好。”
　　安迪摇摇头，转对明蓁“别理她了，来，和我喝一个。”
　　明蓁瞅瞅她“不要，我还没有和你和好呢。”
　　安迪过去拿起她的酒杯塞到她手里，然后自己碰杯“这是在家呢，所以收起你外面那套啊，来，借花献佛，敬你一个，一切都在不言中吧，我知道了一些事，包子说的，所以敬你一个。”
　　明蓁和安迪喝了一个，拿着酒杯“不过说实话，那些话也不全是假的，这和大度、聪慧之类的无关，虽然男女友谊是世上最性感的关系，可是我并不喜欢这种特别的关系在我男人和别的女人之前那般特殊的存在，有些特殊，挺讨厌的；既然学习了中国成语，有些事，我也想你入乡随俗一点。”
　　“懂。”安迪不避讳“知道你和包子背地里通过电话，这感觉也不太好，所以我懂，真的，你瞧，这些日子，对吧。”她已经很克制了。
　　明蓁点点头“戒躁戒躁，继续努力。”
　　安迪故意嗤笑了下“好吧，醋坛子，知道你是爱我老板的人了。”
　　“更爱他的颜。”明蓁指指脸“虽然在很多你们看不到的时候，他相当的有颜值却不要Face，不过我特别喜欢那时候的他，让我女性荷尔蒙爆棚。”
　　曲筱绡一指“安迪，她又秀了，你，快，也快秀，秀死她，真是的，欺负我现在空窗期是吧，给我等着，等我抓到赵医生，我天天秀恩爱给你瞧。”
　　明蓁一本正经“嗯，等着，希望不会太久。”
　　惹得曲筱绡又是一阵鬼脸和气恼。
　　欢乐颂里又有了她们欢乐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