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2之明明很爱你》皓月无影

134、一百三十三

　　另一边。
　　谢童约了关关在欢乐颂附近的咖啡店听自己的新歌，也想借着这个时候表白。关关没想到正好瞧见黎鸿辉和赵启平也在店里，他们似乎也正为了什么谈的很热络，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谢童看见了关关看他们的眼神不对，便问了一句，关关回过头告诉谢童，自己还真认识他们，一个是自己房东的堂弟，一个是一起做过志愿者的医生，谢童也没有多问，偏关关又有些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根本没注意自己的赵启平，这让谢童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出了咖啡店，谢童直接问了关雎尔，关雎尔却有些词不达意，这让谢童绝尘而去，也让关雎尔品尝到了不能坦然说出自己真实想法，犹豫不决患得患失的酸涩苦楚。
　　不过她还没回到家就收到了邱莹莹打来的电话，说应勤的女友找到他们了；关雎尔此刻也丢弃了自己的问题，问清了邱莹莹所在就赶了过去。
　　邱莹莹那边，应勤带着邱莹莹从餐厅后厨离开，一路快跑想避开未婚妻和她家的兄弟们，进了一条甬道被他们追了上来，未婚妻见这对‘狗男女’自然是怒极攻心，就让自家兄弟动手。
　　不过就在邱莹莹要被打到时，后面有人抬起一脚就把人给踹飞了出去，那人落地时已飞出一米多。
　　众人都是一惊，不明白怎么回事。
　　有两位陌生男子站在他们后面，其中一人收回腿，另一人指着应勤，做了一个让他走开的动作。
　　应勤不明白。
　　两位男子就过去将应勤和邱莹莹隔开，并且站在了邱莹莹的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应勤未婚妻厉声问。
　　两位男子都是面无表情，其中一人说道“打渣男可以，打女的不行；这事都是他挑起，揍他就是了。”指指应勤。
　　应勤未婚妻和她家兄弟一怔，未婚妻的哥给其他哥几个使了眼色，大家就一窝蜂的过去揍应勤。不过那位未婚妻的眼睛还是盯着被人护着的邱莹莹。
　　“不可以，不可以打应勤。”邱莹莹见所有人的拳脚都朝应勤招呼过去，立刻就大叫了起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冲开挡在前面的人，就朝应勤冲了过去，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人拎住了衣服后领，然后不管她如何挣扎，就是挣脱不了。
　　邱莹莹回头看那俩男子“放开我，我知道你们是谁了，你们是蓁蓁派来的保镖，你们快帮我救应勤啊，还有打电话报警。”
　　那两人似乎都没听懂邱莹莹的话似的，拎着邱莹莹的衣服将她提溜回来。
　　应勤未婚妻瞧见他们虽然护着邱莹莹，却丝毫没有要报警和保护应勤的动作，而且对邱莹莹也不算客气，走了上来。
　　“只可以打脸。”保镖中一人冷淡的说了一句。
　　应勤未婚妻听见了也听懂了，毫不留情抬手就给了邱莹莹十几个耳光，顷刻间就打的邱莹莹双颊红肿、眼冒金星，边打便嘴里念叨着：不要脸，臭女表子，抢人家男人的贱货、死小三等等极具辱骂的字眼。
　　邱莹莹被打懵了。
　　不过因为她先前给关雎尔打了预警电话，关雎尔也给安迪、樊胜美和小曲打了电话通知，小曲正和其他朋友玩，得知此事说会赶过去；樊胜美则在王柏川那里，她接到关雎尔电话也说会和王柏川一起过去；安迪在南通听闻此事让她们先别着急，因为明蓁派在你们身边的保镖一定会保护住邱莹莹。关雎尔这才想到还有这茬，立刻给邱莹莹打去电话。
　　电话通了，可是邱莹莹只会哭，断断续续说的话她也听不懂，关雎尔无法只能人先过去再说。
　　等她和谢童乐队的几人到时，就只见三四个男子将一人围揍到都倒在了地上，可依然没有放过他，拳打脚踢，嘴里不停念叨着打着这渣男的话；邱莹莹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尖叫着让他们不要打应勤，要打就打自己。
　　关雎尔瞧见邱莹莹快步过去，蹲下“邱莹莹，莹莹。”
　　“别打了，住手！”谢童大喝一声。
　　他的乐队成员都是见惯这场面的，过去就动手。
　　应勤未婚妻的兄弟们看见又冲过来一批人也动起手来。
　　关雎尔不管打架，就想起扶起邱莹莹“莹莹，你怎么样？”
　　邱莹莹头发也散了，喉咙有也喊哑了，眼泪鼻涕一把，狼狈不堪的很。
　　关雎尔抬头看见了站在邱莹莹身后的两位男子“你们是？”
　　“她没事，十七个耳光，被人辱骂了二十分钟，然后想去救人时自己摔了一跤，应该只是挫伤。”保镖回答关雎尔。
　　邱莹莹又大哭起来“关关，他们不帮我救应勤，我给蓁蓁打电话，她都不接……”
　　关雎尔再度看向保镖。
　　“明总吩咐，若只打脸，可以不管。”保镖回答：至于那个渣男，是死是活轮不到他们管。
　　关雎尔此刻没时间计较这些“谢童，去看看应勤怎么样。”
　　有人回了一句“他很不好，立刻叫救护车。”
　　“莹莹你报警了没？”关雎尔拿着自己的手机就打120。
　　邱莹莹估计是真的被打懵了，都忘记了报警一事。
　　关雎尔知道她现在已然无用。
　　“一分钟前，报了。”保镖倒回答了。
　　邱莹莹不顾自己的腿疼，爬过去，去看被打的脑袋开花的应勤，一个劲的哭喊，看他毫无知觉又满脸是血，哭着说应勤死了。
　　随后，救护车和警车都来了，该送医院的送医院，该去警局的去警局。谢童乐队的其他人，两位保镖中的一人作为目击证人跟着去做笔录。
　　送医院的送急诊室，邱莹莹倒还好，只是脚部扭伤，还有脸部的挫伤和淤青，之后会行动不便几日；应勤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在急救时就出现一些问题，一条腿断了，双手骨折加骨裂，肩背也伤了好几处，最严重就是头部，有明显的脑震荡症状，必须马上手术。
　　这些都是赵启平诊断的，不过他根本就是把曲筱绡当做是透明的，就和赶来的樊胜美与安迪说；离开时也完全没当曲筱绡在旁，惹得曲筱绡伤心难过的直掉眼泪。
　　……
　　明琅从手术室出来，他的伤口崩裂严重，所以重新手术缝合，不过因为他入院时就有发烧情况，所以手术后还是先入ICU，等他醒后再看。
　　钟奎在附近酒店开了房间，换洗了下，也吃点东西，然后给明蓁带了一杯咖啡过来“蓁小姐。”
　　回来时，不仅是明蓁，还有她的家庭医生也来了。
　　“谢谢。”明蓁接过。
　　钟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黄医生，我不知道你会来。”
　　黄医生微笑“没事，明总不放心，我当然要过来，有什么数据报告和专业问题，我在也可以了解一下。”
　　钟奎点点头，转头“蓁小姐，要不，你先去酒店休息一下，今天晚上我来守，再说黄医生也来了。”
　　“没关系，我再留会儿。”明蓁看看自己的腕表“还早呢。”
　　钟奎想说话，却先看向自己所面对的走廊。
　　明蓁顺着他的目光也转头，是谭宗明——
　　他们走到廊道另一边。
　　谭宗明看了一下她“好像很久没见了。”
　　明蓁微笑了下“是吗？”抬眸“会疏离如此是因为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很容易被撼动吗？也是，毕竟没有十年之久，深入骨髓，对吧。”
　　谭宗明沉声，面对她的温婉中的刻薄还是忍耐“老郁给我电话了，说过去是他的错，未来会谋求与你更多的合作；做的不错。”
　　“那当然，只有机会我一定要把握住。”明蓁当仁不让“因为机会稍纵即逝。”
　　“明琅怎么样？”谭宗明知道他入了ICU。
　　“醒过，但是很快就又昏迷了，失血过多，高烧也不退，用了一些药，但效果不好。”说道明琅的情况明蓁才收了那份虚假，露出担忧神色，虽然已知他是内贼，但是多年的情分也无法立刻割舍“爷爷给我打了电话，也是他无事。”
　　“爷爷是希望他在清……”
　　明蓁背对了钟奎而立，抬头“钟奎会唇语，你小心说话。”抬头拉住他胳膊，让他不要去看钟奎。
　　谭宗明听了这话也侧转了身体“为什么不趁着是个时候？”
　　“他敢这样回来就一定有后招，大哥担心他想着鱼死网破。”明蓁也有这样的担心“在国内，得顾及宝囡。”
　　“你不要想刻意疏远我。”谭宗明淡淡的口吻里带着警告“想都不要想。”
　　“不用刻意，我现在就在疏远你，并不因为其他。”明蓁侧眸瞥了他一眼“是因为你和你的朋友何立春小姐毫无顾忌和分寸的朋友情谊，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讨厌你们的朋友关系。”像是退了一步，实则调整了站姿。
　　谭宗明也转了身体“所以我也可以说，我讨厌你和赵启平一起喝酒听音乐，讨厌你们之间不用言语就知道对方理解自己的那种奇怪知音感，讨厌你们的气场相合。”平静说出了他的芥蒂“你说我不知分寸，我看你是不知收敛。”
　　“我不会负担他的后半生。”
　　“你负责了四十万。”
　　“我没有！”
　　“黎鸿辉的零用钱是你给的，他替赵启平买单不就是你替他买单吗？”
　　“所以现在是你不讲道理？”
　　“感情里哪有道理？”谭宗明挑眉“不是只有你能吃醋。”
　　“这一样吗？”
　　“不一样，知道不一样在哪里吗？就是安迪就是同意，我也不跨越那条线，但你这位学长，只要你点头，他就会立刻跨越那条红线，不顾一切与你知己变情人，你敢说他不会？”谭宗明算是半质问的口吻。
　　明蓁撇头“我敢说我不会点头。”
　　“人在气极时不一定能控制住。”谭宗明还记得她生气时所言所行。
　　“那你不要让我生气。”明蓁立刻反怼“我不想是你深思熟虑后的满分选择。”
　　“我也是你深思熟虑后的满分选择。”谭宗明也将自己的少些不悦在她面前展现“之所以看似是第一位，不过是你心里的排列里我各方面条件更佳，你心里的青梅竹马不是我。”
　　明蓁因为他的话被搓出了火气“那你是想让我选‘青梅竹马’？”
　　“是可惜就算你想选，你家人也不会让你选。”谭宗明轻笑了下“不是嘛！”
　　“看来你已经根本不在乎自己话是不是会刺伤我。”什么我心里排列？什么青梅竹马不是你。
　　谭宗明靠近她一些，轻声“分手你说的轻而易举，恨我你还要说两遍，你怎么不在乎那些话会不会刺伤我？”
　　明蓁斜眸盯着靠近自己的他“那你想让我说什么？说你可以仗着我对你感情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心里的排列？那是你习惯吧，所以推己及人？那个排列还有特殊之处，有人是永远的置顶位置，无人可以取代吧。”
　　谭宗明稍退了一步“你心里没有吗？”
　　“排列？什么排列？我没有这种排列，你不知道吗？少时的感觉不是爱情，为了融入群体的答应更不是，我，始终只有你一个人。”明蓁点点头“是，我承认，答应你的追求时考虑过很多现实问题，也有条件，但让我想订婚是因为那个人是你，而不是因为你对我坦诚了你有多少资产；想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觉得可以和你一起很开心，你能让我高兴，是我的光；谭宗明，我的光现在只会刺痛我，‘我恨你’这句话我不是只说了两遍，我可以说很多遍；但你更要想想，我为什么这么说！””
　　这次交谈又让他们俩不欢。
　　谭宗明不说话，深呼吸了下。
　　“排列？排列？”明蓁一边笑一边重复这组单词“排列？”
　　“蓁蓁。”谭宗明握着她的胳膊“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我说了那样的话。”
　　“老叶说的没错，对男人太好的女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明蓁拉开他握着自己手臂的手“谢谢你这么早就让我看清。”
　　“蓁蓁，你这话过了。”谭宗明不由有些严厉。
　　明蓁别开脸“是，是过了，你何尝没有‘过’，别只会教训我。”
　　“我没有教训你的意思，就是想说我也会有不高兴。”谭宗明叹口气，也先软化“知道你在生气，而且还不打算消气，我今天这些话的确有失，可你该知道，我也不好受，事发到现在你一直在生气，真的，你从来没有这样过，我也是没想到。”
　　明蓁有些气累“你也忙，回去吧，好好休息；阿琅现在这样我顾不得你。”
　　“好吧，你也不要太累了。”谭宗明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过既然有问题我们就解决问题，如今在医院也说不了什么，这样，等你得空到我那儿我们平心静气的好好谈谈。”
　　明蓁却突然不顾礼仪的嚷道“我不想去你家，我讨厌那个客厅，讨厌你家的走道，更讨厌那个小书房，它们都会让我想起你曾经要负责另一女人生命的事，我讨厌那些，你家，那些，让我厌恶。”说完，转身就走。
　　站在走道上的谭宗明没有去追，看着她还是如此生气的离开，叹口气，转身离开。
　　站在较远处的钟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