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莉波特霍乱时期的爱情》安颜知己

89、气愤的格皇

　　哈莉和盖勒特已经有整整一个月没有见过面了，在出发去纽特家前一天，也就是他们最后一天上课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格林德沃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课堂气氛十分诡异，他像是随时从压抑中爆发，然后掐断某个无辜者的脖子。哈莉整节课大气都不敢出，表现得异常安静和乖巧。当格林德沃看到她成功地把一只高脚杯变成鸟的时候，脸上总算露出了点笑容。
　　“《标准咒语三级》、《黑暗力量：自卫指南》前三章的魔咒还有《拨开迷雾看未来》的理论知识。”格林德沃面无表情地给哈莉波特安排着作业，看着一摞书堆得有小山那么高，哈莉惊讶地下巴快要掉在地上了。
　　简单地翻了两页书后，哈莉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
　　“盖勒特，这些书长得和我的课本一点也不一样，这里面的知识，我要到四年级才能学到。”
　　“是的，哈莉，这是我上学时的教材，我建议你不要嫌弃它，德姆斯特朗学校优等生专用教材，无偿给你送给你使用。”
　　“如果可以的话，当个传家宝，哪天有急用在黑市上卖出去，绝对够你富三代的了。”格林德沃补充说道。
　　“但是……嗯……”哈莉反复斟酌着词汇，小心翼翼地礼貌问道，“这上面都是德文，我看不太懂。”
　　“是的是的，我岁数大了，忘了德语是你的第二语言，但英语何尝不是我的第二语言呢。你舍得辛苦一个年逾过百的小老头，拿着放大镜把丢了几十年的知识补回来，然后再翻译成英语吗？书架上有一本英德字典，你可以用半个月时间把他们都翻译成英语，然后再练习。”
　　“在我眼里，你最多只有45岁，不能再多了。”哈莉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可怜巴巴地哀求道，“我最喜欢的私人教师格林德沃先生，可以给你的学生减少一点作业量吗，否则等到开学我只能肿着脸，顶着两个黑眼圈来见你了，这会严重您的上课心情和我的听课质量。”
　　听到格林德沃轻笑了两声，哈莉就觉得这件事有谱了。
　　“你知道我一直无法拒绝你的请求，我的小哈莉。”格林德沃放柔了语调，声音中透出了妥协的意味，“你也可以选择放弃实习，每天留在这练习，我仍然可以适当的减少作业，坚持全英教学，慷慨的解答你一切问题。”
　　哈莉越听越糊涂，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放弃实习，你可以给我减少作业？”
　　“是的，哈莉。”
　　“但是，格林德沃，按照正常的思路，不应该是我去实习，然后你给我减少学习量吗？”哈莉小声的嘟囔道。
　　她还有一堆暑假作业被弗农姨父锁在碗柜里，这堆作业和实习加在一起，绝对是噩梦啊。
　　“你要知道，我的小哈莉。我向来不欣赏在我看来的一些愚蠢做法，比如说让一个低年级的女学生，和一群臭烘烘的生物待在一起一个月，我是不是认为这就是麻瓜口中所说的打黑工。”格林德沃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无偿的，邓布利多没有和我提到有薪水的问题。这是一个非常宝贵的机会和伟大的神奇动物学家一起编书，我有好多问题想要请教他。而且我听说她太太曾经是美国魔法国会的傲罗，也许我有机会学习一些如何对抗……”
　　看着格林德沃的脸色越发阴郁，哈莉聪明地闭住了嘴。
　　一个傲罗和一个动物学家，在哈利看来已足够出色，但他们那点本事，格林德沃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虽然格林德沃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某种负面情绪，可他额头上地青筋分明暴起了好一阵，哈莉几乎不敢直视他的脸。
　　“也许他们在你看来只是不起眼的小人物，但我真的很想去。如果我在出发前一天放鸽子就太不礼貌了，我不能这么做，盖勒特，否则开学后我没有脸见邓布利多了。”哈莉紧张到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所以你为了选择尊重邓布利多，而反过来伤害我的心？”格林德沃把握着魔杖，危险地眯着眼睛看着她。
　　“我很抱歉，盖勒特，我应该在答应之前问问你的意见。因为他成功独自打败了伏地魔留下的黑魔法生物，我觉得非常的不可置信。”哈莉吞吞吐吐地说道，她吸了口凉气，准备迎接格林德沃龙卷风式的袭击，但格林德沃忽然陷入了沉默，眼神涣散，像遭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挫折。
　　格林德沃忽然发出了一阵阵诡异的笑容，吓得哈莉瑟缩了一下，“也许他是纯粹的运气好呢，哈莉。”
　　哈莉愣了一下，然后像小鸡啄米一样地点了点头，她内心提醒自己在这种时候，最好当一个头脑简单的小傻子，她的据理力争也许会把她推向死亡。
　　对方对于她的反应很是满意，他似乎很是享受这种顺从的感觉，不管是出于恐惧还是出于什么。
　　“胜利者创造历史，失败者被历史遗忘。” 格林德沃自言自语着，玩味地说着哈莉听不懂的话。
　　他像是中了夺魂咒般，木讷地走上了城堡的旋转楼梯，随即消失在了哈莉的视线内。
　　哈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下瘫软在中国古典木椅里。格林德沃的喜怒无常令她摸不着头脑，但一想到他关在监狱长达半个世纪，哈莉就对他充满了同情和体贴。
　　“他今天到底……啊!”哈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抱怨的话，格林德沃就毫无征兆地移形换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吓得她尖叫着从椅子上掉下来。格林德沃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血淋淋的颜色，像是装过某个人的人头。
　　“祝你生日快乐，哈莉。”他面无表情地说着。
　　“哦，谢谢你，盖勒特。”哈莉狼狈地从地下爬起来，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格林德沃说生日快乐的语调就像说忌日快乐一样。
　　哈莉波特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像在坐过山车一样。
　　“打开看看吗？”
　　“不，留着当惊喜，每次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都能让我开心好长时间。”万一里头真是人头呢。
　　对方只是嗯了一声回应，一副“随便吧你开心就好”的表情，他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放弃，仰着他那高傲的下巴转过身往房间走，步伐像是刻意放缓了。
　　虽然害怕，但小天使哈莉还是主动小跑过去，张开双臂拥抱了格林德沃，格林德沃没有抗拒，他似乎很吃这一套，像一只安抚的野兽，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我暑假会尽量多陪着你的，格林德沃，还有圣诞节。我原来很怕过圣诞节，但现在它成了我最期待的日子之一。”哈莉善解人意地说道，惹怒他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
　　“哈莉，我开始迫不及待地准备圣诞派对还有你十四岁的生日派对了。”格林德沃抚摸着哈莉额头上的闪电疤痕，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会很有意思的，我的孩子，因为你正在从一个女孩正慢慢转变成一个女人。”
　　“但是格林德沃……”哈莉往后退了一步，语调明显高了一度，“我不能立马答应你，因为我不知道明年会发生什么，也许我有了男朋友，也许……未来会发生很多事。”
　　格林德沃不满地哼出一个音，眉头拧在了一起。
　　“我明白了哈莉，你可以走了。”哈莉的话又一次触及到了格林德沃的霉头，他又开始恼怒了。
　　“不，我只是说我要考虑一下，你想替我庆祝生日我已经很开心了，这是个很棒的主意……”哈莉不明白为什么他又生气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发火开始让她感到厌烦，她也没了解释的心劲。
　　“你有你的选择，可我没有，你宁愿整年和一群脑袋里塞满稻草的小屁孩还有铲屎的饲养员呆在一起，也不愿留一天时间和我庆祝生日。真是好品味，哈莉波特。”格林德沃故意地讽刺道，哈莉的脸都气得涨红了。
　　她感到格林德沃极力地想要从每个方面操控她、占有她，如果不是在这个世界，他很有可能把她绑在身边，一秒都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哈莉偏偏对这一异常的反感和生气，她不是他麾下那些百依百顺被洗脑的圣徒。现在他为她的“自我主张”感到十分反感，甚至是恐惧。
　　她本以为他和邓布利多不一样，结果他俩在这一点出奇的一致，如果他以为能够聪明地操控她，让她做一只安静的小羔羊，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偌大的图书馆内只听见钟表在滴答滴答地转着指针，格林德沃不舒服地窝在沙发里，开始抽起了哈莉最讨厌的雪茄，吞烟吐雾。哈莉一动不动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从余光瞥见格林德沃不经意地往这边看，他俩的视线交汇了，又很快闪向其他方向。
　　哈莉转身搬梯子从暑假吃力地搬下一本沉的不能在沉的德语字典，拖着格林德沃给自己留的作业，跌跌撞撞地往出口走去。
　　“站住，你去哪儿？”格林德沃不满地声音从身后传来，见哈莉没有任何回应，他的声音越发的不耐烦，“你给我回来，哈莉波特，你这个没有礼貌的孩子，你连再见都不会说吗？我有没有教过你如何礼貌地和你的老师道别。”
　　“为什么我要在我生气的时候，去给一个摆着臭脸的人道别！我生气了，格林德沃，这就意味着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我要去找我那群在你眼里没品位的朋友了，请你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享受你高品位的生活吧！”哈莉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敢和格林德沃顶嘴，不过这种感觉真是爽极了。
　　格林德沃砰的一声把门摔上了，大声地用德语骂着什么，哈莉模模糊糊地听到“愚蠢的倔驴”之类的话，果然就连格林德沃也会有撕掉优雅的外表，不顾形象大肆泄愤的时候。
　　哈莉头也不回地拖着书走了，格林德沃生气地把自己关在房间，炸了好几扇门。
　　直到今天，哈莉波特也不知道那天自己怎么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