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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多塞特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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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汽车在清晨的薄雾中行驶着,城市的喧嚣被远远抛在了后面,取之而代是乡野的宁静,没有哪个早上更能让西里斯睡得这么踏实了。
西里斯窝在哈莉的枕头边,享受着他和教女待在一起的第一天,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摄魂怪追上来的速度可比公交车快得多。
但他的踪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追踪得到,特别是他现在待在另一个生物的躯体里。
一阵猛烈的敲击声打断了西里斯的沉思,他看到窗户外边,一只雪白的猫头鹰叼着个包裹,像是叫某个人一样敲击着窗户,那声音的频率告诉西斯里它多么想进来。
西斯里咬着把手开了窗户,猫头鹰携带着一阵冷风进来,它直接飞向了自己的主人——哈莉波特,但后者并没有选择向热情的它伸出手,而是抓住了它身边那只看起来不太友好的大狗,像是抱枕一样把它搂紧怀里。
尽管西里斯极力想挣脱出来,但他失败了,身为发热体的他让哈莉短时间内产生了迷恋,感到寒冷的人往往会抱住自己身边最热的东西,哈莉波特也是一样,她看起来满足极了。
但是那只猫头鹰就没那么开心了。
海德薇把包裹丢在桌子上,然后对着床上亲密像是连体婴儿一样的一人一狗发出不满的咆哮,它对着这种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的行为表示强烈的抗议,把那只护树罗锅和西里斯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在持续一分钟后,哈莉也只是睁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睡了过去。海德薇转而攻击无辜的西里斯,尖嘴在他的小脑袋上啄来啄去,哈莉被怀里的鸟叫声和狗吠声彻底吵醒了,但吵醒的不只是她,还有那只护树罗锅亚伯,很快,睡眠不足的他也加入了战斗。
“好了好了,快点停下来,你们会把整车厢的人都吵醒的。”看不清的哈莉努力想要分开眼前一黑一白一绿的三个身影,这并不简单,他们三个谁也听不进去她的话。
当哈莉拿出魔杖的时候他们才彻底安静了下来,他们三个像是士兵一样排成一排盯着坐在他们面前生气的哈莉。
哈莉盯了一会儿自己被有咬痕、抓痕的手,乱成一团、落满棉絮的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极力遏制自己想要发火的冲动。
“如果在我洗漱回来,看到这里和车祸现场一样,海德薇就再也不许送包裹,亚伯不能再也不能爬树……还有你……”
她看着最无辜的西里斯,“再也不许吃香肠。”
然后哈莉去了双层巴士的洗漱间,三个生物面面相觑,赶紧行动了起来,等到哈莉回来的时候,她的床干净的和新的一样。
虽然旁边那个床铺底下看起来那么可疑,像是塞了一堆羽毛一样。
“好了,我希望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打架。”哈莉像是大家长一样教育着她面前的三个小朋友,“我们一会儿要去纽特先生家,那里不只有他还有他的太太,所以我们必须礼貌一点,亚伯,你只能躲起来,如果让蒂娜知道我有护树罗锅,我和纽特先生会有大麻烦的。”
亚伯发出一声不满的嘟囔,但却没有反对哈莉的提议。
距离纽特先生家还有大概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他们四个一起享用着来自马尔福庄园的草莓挞,哈莉忽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还没有给你起名字。”哈莉看着满嘴点心渣的西里斯说道,“你得有个名字不是吗?”
西斯里望着哈莉,眼中闪着期待的光。
“你是一条大黑狗……”哈莉喃喃道,西里斯感觉到布莱克三个字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他有点小兴奋了。
“那我叫你怀特(white)怎么样?”哈莉支着下巴说道,对方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喜,“怀特怎么样,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棒的名字,你喜欢吗?”
西里斯心里那点兴奋的小火花被彻底浇灭了,按照常人的思路,他的教女不应该想到Black——高贵、典雅的古老巫师家族,但她恰恰想了一个和自己沾不上边的名字,一个完全和他性格没有任何联系的名字。
不知道这个名字背后有什么用意呢?
旁边那只护树罗锅嘲笑西里斯有了个麻瓜名字,但西里斯仍旧支棱着耳朵,向着哈莉友好地点头,他喜欢看到她开心的样子,她给了他一个名字,代表她接纳他,让她成为了自己家庭的一员。
他得尽快适应自己的新名字。
汽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一片绿油油的森林边缘的小丘上。西斯里跟着哈莉下了车,当他看到迎接他们的一男一女的时候,它感到自己全身都凉了下来。
哦不,纽特·斯卡曼德和他的太太,西里斯在心里绝望地喊道,阿兹卡班派傲罗和动物学家来抓他来了。
他第一反应是撒腿就跑,但是哈莉拿着狗绳牵着他,他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在原地窜来窜去,那绝望的几秒他连自己和哈莉的道别词都想好了。
当西里斯发现对方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身上的时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纽特和蒂娜分别拥抱亲吻和哈莉,嘘寒问暖,西里斯从他们的对话中了解到他们不是来抓他的,而是来接哈莉去实习的。
西里斯不禁感叹邓布利多的周密考虑,哈莉跟着斯卡曼德夫妇能学到不少书本上学不上的东西,他曾经在邓布利多的私人聚会上和斯卡曼德夫妇碰过面,两人都是各自领域的精英。
当纽特目光落在西里斯身上的时候,他的精神又高度紧张了起来,但纽特只是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然后低下头让他闻了闻自己的手,表示没有恶意。
“这是你的狗吗,哈莉?”
“是我从街上捡到的,斯卡曼德先生,他好像被人遗弃了。我很想养他,但没有地方……”哈莉涨红了脸,声音越来越小了,她看起来觉得向斯卡曼德先生和太太提出请求很无理。
“我们家有不下三十种生物,但是没有狗,如果能够有一只也是很好的体验。”蒂娜善解人意地微笑道,她那双看破很多黑巫师的眼睛却没有分辨出眼前的这个阿尼玛格斯。
“那真是太好了,夫人,谢谢您给这个孩子一个家。”哈莉由衷地感谢道,“不过能够在房子中养三十多种生物,我很想知道那是怎么做到的。”
“咒语,孩子,我们可是巫师,所以不用像是麻瓜一样建造一个动物园。”
他们没有选择用魔法移形换影,而是采用最原始的方式——步行,漫步在这样美丽的森林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特别是对关押在不足五平米监牢十二年的西里斯来说。脱离了狗绳束缚的他飞快地在森林里穿梭着,像是一匹猎豹,一道闪电,他很久没有奔跑过了,二十年前奔跑在他身边的还有月亮脸、尖尖脑袋和虫尾巴,但现在耳边只有他自己的奔跑声了。
森林的另一头传来哈莉的呼喊声,西里斯改变了方向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一分钟后他摇着尾巴回到了哈莉身边,累得躺在地下,吐着带刺的舌头喘着粗气。
“好狗狗。”哈莉拍了拍他的脑袋,像是抱婴儿一样把他抱在怀里,西里斯舔了舔哈莉的脸,枕在她的肩膀上,像是一个玩累了回到家的孩子。
“他让我想到了皮克斯,我之前的护树罗锅,他一直黏在我的身上,即便我和蒂娜结婚了之后。”纽特看着这一对亲密的伙伴若有所思道。
“我能问问您为什么那么喜欢动物吗,斯卡曼德先生。”
“首先,他们不嫌弃我。”纽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其次,你一旦和他们建立起信任后,那种被需要被爱的感觉会让你感受到存在的意义,他们是你的守护天使,哈莉,即便你被全人类背叛,他们也会站在你这边充当你的护盾,直到死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