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粮商》书架木上

4、第四章

　　卫然基本可以确定，别人恨他，讨厌他，黑色爱心值就会增加。别人如果喜欢他，红色爱心值就会增加。

　　根据对方恨或者喜欢的程度不同，数值增长不同。

　　这里面似乎还有个阈值，只有对方情感到达一定程度才会增加数值。

　　例如现在，周围人都对他产生了同情和关爱，不少人拉着他安慰他，可数值却再也没有变动。

　　之前丢手机同学也说过感谢，那时系统数值并没有变化。

　　因此，根据之前那21点的爱心值猜测，新产生的这10点红色数值极大可能是因为娄十危。

　　这就很迷了。

　　他刚才一直在气赵姑父啊，生生把两人气跑了。

　　这个红色数值是闹哪样啊。

　　不不，应该说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啊？

　　一群人关心数值不动，赵海臣诬陷失败被叫家长也才贡献了10点黑心值，而娄十危一个照面就给了自己20点，还有这个诡异的10点，要知道他给娄十危说谢谢也才只增长了1点。

　　就这增长速度，如果增长的不是红心值以及上一世娄十危没有为了自己而死，他都怀疑娄十危其实对他很不满。

　　卫然并没有找到询问娄十危的时机，等到人群散开时，娄十危早已不见了踪影。

　　卫然觉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点失落，他对娄十危的感觉真不是一两句能说明白的。

　　他并没有让这种情绪继续发酵，重生回来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时间明白上一世他不明白的事情，明白娄十危到底怎么回事，明白为什么会救他。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当下，抓紧时间为即将到来的天灾做准备。

　　想通后，卫然没耽搁，借着刚才的事情向班主任请假。就剩不到两节课，班主任二话没说，还大手一挥取消了卫然今晚的晚自习。

　　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还要上晚自习的卫然：“哦，谢谢老师。”

　　卫然突然变得这么软，班主任还有点难以适应，但想一想也是好事，鼓励道：“你最近的考试成绩还不错，再加把劲，争口气考到620，进个好大学选个热门专业，早点独立。”

　　620没问题，就是专业估计会吓到你。
　　卫然没有多说的打算，甜甜一笑，乖巧点头：“好哒。”

　　出了学校，卫然没有朝卫奶奶家走，扭头直奔卫母那里。

　　卫母为了还债一直在四处奔波打工，从小就把把卫然一个人留在卫奶奶那里。

　　这半年卫母还完债攒了点钱，盘下一个小店面卖衣服。生意刚开始，进货卖货全是她一个人搞定，就连吃住都是在那个不足三十平米的店里。别说照顾卫然，把卫然接过去住，就连专程过去看卫然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不算重生，卫然也已经有快半个月没有见到卫母了。

　　卫然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直接奔跑起来。

　　真正来到母亲的店门前，卫然甚至激动的不敢进去。这一次，他就要说服母亲早早的离开卫家这个火坑！

　　然而，事情的发展和卫然预料的并不一样。

　　——————

　　急速奔进的脚步声停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卫母透过试衣间缝隙瞄了门口方向一眼，没见到人，沉思片刻，把手机上的内容删去，抱起身边的衣服慢慢起身推开试衣间的门，缓步走向门口。
　　然后就见到自己儿子站在自己店门前，汗水打湿的刘海儿凌乱的贴在面颊上，愈发趁的卫然脸色惨白。

　　“卫然！”

　　卫母心中一揪，抛下手里的衣服小跑上前，温柔地轻抚上卫然的脸颊，焦急地低声唤道。

　　“卫然，卫然你还好吗？”

　　卫母温柔的声音响起，卫然如梦初醒，刚想说话，眼睛一酸，卫然担心卫母发现，直接抱住卫母，不着痕迹的擦掉眼泪，笑道：

　　“没事，没事，妈，我，我就是……”

　　咕——

　　肚子适时响起，卫然害怕母亲担心，随之改口道：

　　“我就是饿了，想吃妈你做的饭。”

　　卫母轻笑：“为这个你就要翘课吗，店里没法做，擦下汗，我带你出去吃好不好？”
　　说着，卫母转身拿出毛巾。

　　卫然想了想，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但从没有说出口的话：

　　“妈，我以后不想住在奶奶家了，我住你这里可以吗？”

　　这句话在卫母有了自己的店之后卫然就想问了，只是从小体谅母亲的他见母亲没有说过，自己也就一直按耐着没有问。

　　是的，店铺很小，难道就真的放不下一个架子床吗，不不，他甚至不用架子床，直接打地铺也是可以的。反正每年卫奶奶家里来人他都得把床让出来，一个人在客厅打地铺。

　　卫然从来没有怀疑过母亲的爱，这一次问出来，卫然甚至还有点小自责，他真的太想太想母亲了。

　　好吧，还是不应该给母亲找麻烦，上一世好歹也快大学毕业了，卫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任性。

　　然而卫然正准备笑着收回自己的话，拒绝母亲接下来让自己住在这里的打算，他看到母亲直接停下动作。

　　时间慢慢变慢，慢的好像要停留在这一刻。

　　“卫然。”
　　“妈妈这里，妈妈这里太小，妈妈也不想的。”卫母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手指，“奶奶家离学校也近，我知道你奶奶……老人家，有点抠也是的。”

　　耳边的突然炸开跳动声，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远离，远远的把他丢在原地。

　　铺天盖地的恐慌感将他包裹，重生的喜悦如潮水般褪去。

　　一瞬间，卫然很想用他能想到的最直接最犀利的语言问自己的母亲，她真的不知道他的处境吗，她真的不知道他一直以来生活在一个什么环境吗。

　　难道为了和卫袁成在一起，她宁可牺牲自己的儿子吗？

　　“先擦下汗吧，天热，小心中暑。”卫母递出毛巾。

　　卫然没有接过来，不甘心再次努力低声道：

　　“自行车坏了，这半个月来我都是走路上下学的。”

　　卫奶奶家距离学校骑车十多分钟，卫然之前骑得都是一辆破的不成样子的自行车，自从流言出现后，周围的邻居一看到卫然的车，再看看每天被汽车接送的赵海臣，经常对着卫家指指点点。

　　卫奶奶觉得丢脸，让卫母花了大几千买了个品牌变速车，还得意洋洋说是自己掏钱买的。这下邻居嘴闭上了，赵海臣却不满了，天天算计卫然的自行车。

　　打过几次，卫然嫌烦，直接自己把车卖了打算把钱还给卫母。这一举动惹怒了卫奶奶，卫奶奶对着邻居直接骂了他一周“白眼狼”，顺便把钱拿走了。自此之后，卫然只能走路上下学。

　　说完，卫然看向卫母，他没有别的要求，他只想确定一件事情，对母亲来说，他比卫家人重要，母亲是在意他的。

　　然而……

　　卫母点了点头，道：

　　“嗯，你奶奶早上来过说这件事。最近赚了点钱，我再给你买一辆好不好。”

　　“赵海臣呢？”

　　卫母：“你奶奶说最近在做活动，刚好给赵海臣也买一辆。”

　　有什么在一下一下重重打着卫然的头，卫然觉得眼前开始发黑。

　　良久，卫然声音颤抖，直问核心：“妈，你有想过离婚吗。”

　　卫然紧紧盯着卫母的眼睛，当卫母移开的时候，卫然只觉得痛苦不堪。

　　卫母再次一下又一下的扣着手指：“去吃饭吧。”

　　为什么避开，为什么不回答我，不离婚，你非得等着那个人渣带着新人欢声笑语的在灵堂里看你的笑话吗。

　　卫然永远忘不了，上一世卫母死后，葬礼还没有结束，他心心念念的父亲登场时的那一幕。永远忘不了那人指着遗像笑着对新人说“才赚了这点钱就死了，真是废物。”那一幕。

　　卫然情绪剧烈起伏，终归于平静，强笑道：

　　“嗯，去吃饭吧。”

　　两人找个了小饭店，草草吃了一顿，卫然借口晚上还有自习，告别母亲，拿着向母亲要的资料钱，一个人独自靠在街角。

　　相较于自己母亲更爱卫袁成。

　　这一点卫然很早以前就知道，再次确定，依旧难以接受。

　　但要是就因为这样就把母亲置于不顾，卫然是怎么也不肯做的。

　　卫然胡噜一把头发，拍拍脸颊，给自己鼓劲。

　　“没想到母亲这里反而更困难。想办法被卫袁成出轨的证据找到，最好让母亲亲眼见到那个人的真面目，我不信那样母亲还会喜欢那个人，嘛，谁都会有看走眼的时候的，所以我才更要保护好母亲。在那之前我需要粮食……系统……”

　　卫然想到系统上的土地，调出系统，随手在路边捡了一个塑料盒子，从路边树根下装上土。

　　十分钟后，系统没有变化。

　　“果然不会出现这种漏洞。”

　　把盒子丢进垃圾桶，卫然沿着街道寻到一个卖盆栽的小摊商贩，买了最便宜的一盆仙人掌。在和仙人掌对视十分钟后确定，系统依旧没有变化。

　　自己买的还不算吗，难道有最低面积要求？

　　卫然看了看手里的花盆，又看看摊子上其他的花盆，最大的也不过是那种宽20厘米高30厘米的，价格决定卫然不可能买来尝试。

　　倒是手里的这株仙人掌完全没用了，4块钱呢，要怎么处理？

　　“小哥，又看上这盆了吗。眼光真好，这个发财树啊，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价格也合理，199，买下来摆在家里最合适不过。”卫然买了花盆就没有离开，摊主一直在注意他，见卫然频频打量最大的这盆花，心里虽然觉得卫然很奇怪，但要能再做成一个生意，谁在乎顾客是不是奇怪，便极力推销起来。

　　卫然看了发财树一会，又看看仙人掌，最后将视线落到小摊主身上，缓缓道：“你知道这一株为什么长得最好吗？”

　　鬼才知道，这不是忽悠你吗。
　　小摊主当然不可能把心里话说出来，配合道：“为什么？”

　　卫然：“是爱啊。”

　　小摊主：“哈？”
　　这和爱有哪门子关系。

　　卫然举起手上的仙人掌：“有一个发财树爱上了仙人掌，决定要和仙人掌永远在一起。可是他们是商品，总有一天会被卖出去。发财树就想如果他们被人分开怎么办，如果他再也见不到自己最最亲爱的仙人掌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小摊主：卧槽，这都能胡扯，看着还挺可爱的，你戏咋这么多。

　　卫然全然不在乎对方的反应，继续道：“发财树想了很久很久，最终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为了仙人掌他要变成最好的那一株发财树。”

　　小摊主：“等等，我怎么觉得这里没什么逻辑啊？”

　　卫然：“有的，发财树品相好，价格就高，价格高人们就喜欢，因为喜欢，所以人们就会为了发财树付出额外的代价，例如顺便养一株仙人掌。反之，没有仙人掌，发财树生长就不好，甚至会死亡，你看，现在这个能影响到这株如此优秀的发财树的仙人掌在我手上……”

　　小摊主：……
　　第一次见到如此独特的砍价方式。

　　小摊主：“行吧，算你便宜点，150拿走。”

　　卫然莞尔一笑，认真道：“不，如此优秀的发财树，你怎么能这么便宜的卖出，它应该值999！”

　　小摊主惊了，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的意思是……”

　　卫然再次举起手里的仙人掌：“为了这个价值999的发财树，你难道不应该把这盆仙人掌买回去吗！好吧，看在这么感人的爱情份上，给你来个真诚价，9元，只要9元，你就能买到一株价值999元的发财树的健康，超值的！”

　　小摊主瞬间黑了，这个仙人掌他卖给卫然也才4元，结果卫然这家伙竟然直接给他翻了一倍！人与人之间说好的真诚呢！

　　于是，真诚的卫然成功原价卖出仙人掌……

　　离开小摊主之后，卫然调出系统，黑心值和红心值增加不是每一次都会发出提示音，卫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其结果就是想要知道是否有变化最保险的就是打开看着。

　　这卖仙人掌一方面是为了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想试验下增加黑心值的阈值。

　　预料之内，黑心值没有增加，依旧是158。

　　“没有说明，提醒也不及时，我这个不会是个次品系统吧？”

　　卫然一脸纠结，无奈走进书店。

　　离开学校之后什么都不顺利，虽然这才是人生常态，但也让他怀疑是不是重生的原因，即使找到了那几本练习册，卫然也不得不考虑到高考题会出现变化的情况。

　　依靠自己才最为靠谱，农学院成绩要求不高，就算高考题变了，现在用心学习也能考得上。系统不靠谱，还是存粮最要紧，存粮……卫然想到自己手里仅剩的几块钱不禁发愁。

　　钱要从哪里弄呢？

　　卫然把资料册装进书包里，开始在大街上寻找来钱的门路。

　　遗憾的是钱还没有赚到，卫然就先花出去了。

　　路过数不清第几个小吃摊和食品店时，卫然再也克制不住末世缺少食物养成的存粮癖，花了一块钱外加出卖|色|相买了两个个包子（一块一个，另外一个送的），小口小口嚼着来到了学校附近的彩票店门前，脸上顿时愁云遍布。

　　连彩票都没有记住，要这个重生有什么用啊！

　　卫然愁的都快头秃了，全然没有在注意到，人群中一个不怀好意的人正在悄悄接近他。

　　——————

　　等红灯的空隙，“差一点美男”重重拍在方向盘上，隔着后视镜看向娄十危，恨铁不成钢。

　　“你就不能好好学习吗，万一连三本都考不上，我要怎么给你小姨交代，你这不是让她质疑我的能力吗。”

　　娄十危：“你俩年纪不合适。”

　　“我才30，黄金单身汉！”见到镜子里娄十危明显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差一点美男”瞬间暴怒，“我比你小姨还小三岁呢，女大三抱金砖懂不懂。”

　　娄十危扫了眼对方快要消失的发际线：“我小姨不需要，谢谢。”

　　“差一点美男”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恨不得出手暴揍娄十危一顿：“滚滚滚，你这种连恋爱都没有的小屁孩懂什么。”

　　说着，“差一点美男”想到什么一边瞄着娄十危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话说，你下午的时候好像是去帮别人打架了啊，让我想想是谁，啊~”

　　“差一点美男”把最后一个啊拉的很长，挑眉坏笑道：“是小可爱卫然呀。”

　　“你喜欢卫然。” “差一点美男”断言。

　　“不。”

　　娄十危回答的干脆利索，“差一点美男”仔细打量一番，发现娄十危并没有说谎的迹象。

　　“差一点美男”撇撇嘴，亏他还以为是娄十危喜欢上了卫然，就连那个卫然受欺负的流言，他都怀疑是娄十危干的。

　　但现在看来，也许都不是。也对，娄十危这人一看就是不会谈恋爱的人。

　　这样想着“差一点美男”就看见卫然啃着包子走了过来，最后站在一家彩票店跟前一动不动。

　　“差一点美男”指了指窗外：“要不要过去看看？”

　　“没必要。”娄十危道。

　　“差一点美男”根本没有听娄十危的意思，红灯一过立马贴着路边靠过去，恰好看见有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悄悄靠近卫然，看起来不怀好意。

　　“好像是十三班的……”

　　“差一点美男”话还没有说完，娄十危就下车朝卫然走去。

　　“没关系，你跑这么快？！”
　　“差一点美男”大叫一声，连忙停车，准备跟上去。

　　另一边，娄十危一走近，就听见卫然咕哝一声：“去哪里弄钱呢。”

　　“需要多少？”

　　卫然咬了一口包子，鼓起腮帮子：“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这里是10万。”

　　一个银行卡从斜后方伸到卫然跟前。

　　10万，这么多？

　　等等。

　　我在和谁说话？

　　卫然这才反应过来，有人竟然在和自己说话！

　　紧接着，身旁的人上前一步，露出全身。

　　“娄，娄十危？”

　　卫然一脸懵逼，娄十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给我钱，一般这种桥段不都是小说里的吗？现实里哪有人会莫名其妙给别人钱啊！

　　“借你的。”

　　“哦。”
　　要还的，啊，这样才合理啊。

　　之前悲愤的情绪一扫而光，有了这些钱起码能干不少事呢。卫然在心里算了下大概能买多少粮食，心里美极了。

　　“你真的借我了？”卫然低声问道。

　　“没有利息。”

　　卫然笑容瞬间收敛，一大笔钱，还没有利息，问都不问就借给我。

　　卫然深吸口气，做足了心里建设，道：

　　“你是不是喜……”

　　话说到一半，卫然猛然见到那个正在凑过来的高大男生，记忆一瞬间清晰。

　　史金鹏！

　　赵海臣的死党，就是那个和赵海臣一起诬陷我的家伙。

　　这人可不是好东西，银行卡被看见了，这就意味着赵海臣肯定会来抢钱。

　　这笔钱很重要，现在还回去我不一定还能再借到这样的一大笔。

　　怎样才能不被赵海臣惦记的留下来？

　　史金鹏根本就没有给卫然任何准备的时间，一脸算计的走上前，一眨眼的工夫，对方距离卫然已经不到十步！

　　七步！

　　五步！

　　三步！

　　越来越近，对方嘴巴微张，一个“卫”字已经冒出来了！

　　嗡——

　　电光火石之间，卫然大脑嗡的一声，在什么都还没有理清楚的时候，身体抢先行动了。

　　只见卫然瞬间变脸，摇摇晃晃的捂住心口，看向娄十危悲切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在一起半年了，你对我没有感情吗，为什么要用这种东西来羞辱我！”

　　说毕，泪水断线般吧嗒吧嗒落下。

　　与上一次在办公室不一样，卫然演技大爆发，表情的处理细致入微，把那种我爱你，但被你伤害至深，想恨你又恨不下去，全世界仿佛都塌了一般的感觉表现的淋漓尽致。

　　其效果堪比顶级演员！

　　简直就如黑暗中炸开一束光般，把周围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一时间不少人甚至被强制代入卫然虚拟出来的感情之中！

　　这下不仅周围偷偷围观的人都惊呆了，就连悄悄靠近的史金鹏更是惊呆了，吓得停在原地，惊疑的看着卫然两人，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他们没有一个人怀疑卫然的真实，这么真实的感情怎么可能是假的！

　　可那要是真的话，这算什么，渣男还是包|养？

　　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劲爆了吗？！

　　一群人纷纷看向卫然，至于卫然，卫然的大脑还在回想刚才的画面。

　　嗯，刚才我的身体好像失控了，然后，我坑了娄十危。

　　……

　　两秒后……

　　一脸懵逼的卫然：等等，我干了什么，这样事情不是更糟了吗？？？

　　卫然难以置信的看向娄十危，指望从娄十危脸上确定自己是不是做了这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事与愿违，娄十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卫然一眼，仔细观察片刻，淡淡道了一句差点让卫然跪了的话：

　　“你说得对。”

　　配合卫然的话，表现的真是渣男本渣了，一瞬间把所有仇恨吸引的妥妥的。

　　一脸绝望的卫然：所以你也失控了吗，大哥。

---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前面三章，情节没有变，主要就是给了娄十危同桌一个名字——匡郁，以及把“小老头”改成“差一点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