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地球□□[快穿]》鹿水之畔

17、八十年代

　　要不要这么有眼光？

　　阿玉气坏了。

　　要是换做平常，她还会觉得这些动物有灵性，特别讨人喜欢。但现在，没把它们骂死活撕了，都算她脾气好！

　　什么计划不计划的，眼见着东西拿出来一次，就被夺走一次，阿玉哪还顾得上这些。照这么下去，她空间里有多少三七，都不够这些动物抢的。

　　先是老鹰，后是黑猫，谁知道下次会是什么。

　　农村里各种动物可多了。

　　鸡鸭鹅狗，牛羊猪，光是家禽家畜，轮番来一趟，就能把她洗劫空。更别提其他小动物了。

　　阿玉不再往外拿三七，索性空着手往回走。

　　她可算是知道了。在外面拿就是不安全，还是回家再说。

　　家里这会刚好没什么人。其他人都还没回来，就她妈在厨房里做饭。阿玉放轻脚步，回到房间。她家这房子，窗户有和没有一样，就是墙上掏了个洞。那洞不仅小，而且位置还高。不借助工具，正常情况下根本够不到。即使够到了，成人也完全没办法从洞外钻进来，安全性还算高。

　　阿玉关上门。不管她在屋里干什么，只要门没被打开，会被人发现的可能就无限低。

　　不过代替窗户的那个洞，人进不来不代表动物进不来。要不是洞太高，这会阿玉都想把它堵住。可惜没办法堵，她只好小心戒备着，怕有动物从上面钻进来，继续抢夺三七。

　　一块两块三块……一连往外拿了十块三七。看着差不多了，阿玉这才停手，从放衣服的木箱子里，费力地翻了块洗晒干净的旧枕巾出来。把三七都收罗到枕巾上，打了个小包袱，放回箱子里收好。

　　她就不信了，在自个家箱子里，箱子关得好好的，还能有什么动物能把这么多三七抢走。

　　这木箱子，在她家是代替衣柜的存在。本身就又重又沉不说，里面还放了四季衣服，越发重了。这样的箱子，别说一只黑猫了，就是再来两只，也拿它没办法。根本别想搬动，力气不够。

　　即使它们聪明，懂得掀开箱盖，把东西拿出来带走也没事。只要她进出的时候注意点，没事就在家守着，应该就出不了岔子。更何况她还不是把包袱放在明面上。为了隐蔽，包袱上她还特意压了几件衣服。别说是动物了，哪怕是她爸妈，不翻开衣服都发现不了。

　　先守着，等哪天要去赶集了，直接带上卖掉，一了百了。至于家里人问起，就还按之前编的说，再加上一句，回来后放好就给忘记了，出门前才想起来可以卖钱。

　　万事大吉。

　　即使这话漏洞多被他们怀疑也不要紧，反正没人会往空间那方面想。顶多以为她运气好，这才随便玩，都能挖到好东西。

　　想到这，阿玉安心地打开房门，装作才回来的样子，跑去厨房帮忙。

　　趁着最近家里管得没那么严，顾丝柳借着在外面玩的名义，又‘招兵买马’了不少成员。不管是老鹰还是黑猫，都是她新起尸的对象。

　　幸好这段时间天气比较冷，动物们即使死了有几天，尸体也保存得比较完好。再加上起尸的时候，尸体会恢复一部分，所以最近新得到的动物，基本都和活着的时候没两样，看不出端倪来。

　　再加上发现女主往外拿药材的时候，她还特意派得，动作比较迅捷的动物。只要速度快，女主看都看不清它们的样子，更别提发现问题了。

　　果然，连连得手，女主也没怀疑。

　　小说里但凡灵物出世之前，都会有动物提前守候。出世的时候，也会有各种动物争抢。这次让动物明抢，顾丝柳并不担心女主意识到不对。毕竟穿越来的，脑洞一般都大。在他们眼里，穿越、随身空间这种离谱的事都有了，再有个动物有灵，简直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

　　不止是明抢。顾丝柳还打算暗偷。

　　“节操掉得有点快啊。”想想穿越后做的事，顾丝柳忍不住苦笑。

　　穿越前她也就接接活，起起尸，送亡者回乡，落叶归根。虽然吓人，但真要说起来，也是件肃穆的事。可穿越后，先是搞诈尸弄预言，再是假装人家祖宗教训不肖子孙。现在倒好，开始抢|劫了。

　　除了抢|劫，还要偷东西。该干的不该干的全都干了个遍。幸好自己不是超级正直的人，要不然即使有理由，这么穿越下去，早晚心理得出问题。

　　顾丝柳感叹了一下，就把这事抛开，开始操控虫子研究那个木箱子。

　　箱子是长方形，差不多一米长一米高半米宽。有盖子，盖得很紧，但是没锁。

　　也是，要有锁，就女主这么个小孩，没钥匙怎么打得开。

　　没锁那问题就不大。顾丝柳松了口气。

　　静悄悄地等待时机。

　　时机很快就到了。当天凌晨，等女主换完蔬菜，顾丝柳让系统把蔬菜上的灵气分解掉以后。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确保女主一家已经睡熟以后，她这才控制着几只猫从窗洞上爬进去。

　　猫有肉垫，即使从高处跃下，也不会发出响声。悄无声息地，就靠近了目标。

　　一只猫打不开箱盖，不过几只合力，打开并不难。毕竟又不是搬箱子，只是箱盖，再沉也有限。

　　顾丝柳是看着女主把三七放进箱里，也是看着她往装了三七的包袱上压衣服的。女主的一举一动，都在虫子的监控下，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因此打开木箱后，几只猫都没翻找，直接熟门熟路地把几件衣服勾到一边，翻出枕巾打的包袱，拆开。为首的那只小黑猫，猫爪依次往三七上一拍。

　　之前蔬菜也就算了，没了灵气就不值什么，女主是自家吃，等她发现，这些蔬菜和普通蔬菜一样以后，她就不会再费力去种植。但药材不一样，如果只是分解掉上面的灵气，药材还在，哪怕药效降低到，和外面的普通三七一样，这些药材，依旧能卖出好价钱。

　　到时候女主食髓知味，为了赚钱继续种药材，那岂不是没完没了？毕竟，钱，哪有嫌多的时候。

　　就是蔬菜，如果冬天过去，开春女主还没反应过来，继续种植继续换，也是和药材一个下场。

　　一不做二不休，用猫爪当媒介，顾丝柳直接让系统远程把三七一起分解掉。

　　不多时，所有的三七，连带着上面的灵气，全都回归天地。几只猫把箱子合上，原路返回。

　　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

　　反正第二天阿玉起来的时候，是没发现不对。她看到箱子摆在那好好的，就没多想，直接出去洗脸刷牙了。

　　直到下午，趁着屋子里没人，阿玉打开箱子检查的时候，看到箱子里空空如也的包袱皮之后，她意识到，自己遭贼了。

　　就昨天老鹰和猫那样子，这个小贼，八成还是动物。

　　这些家伙还真盯上自己了不成？

　　摸进来的到底是什么动物？怎么这么聪明，居然还知道她把东西放哪里。甚至压箱底了，都还能翻出来。

　　不会真成精了吧？！

　　阿玉不由得又有了这样的猜测。和上回是在开玩笑不同，这回，她都有些半信半疑了。

　　空间里的三七没剩多少，阿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到底要不要再种？

　　再种吧，没办法拿出来卖，种再多也是白搭。

　　不种吧，剩的那么点加起来也没多少钱。她实在不甘心，这要是能卖出去，可都是发家致富的本钱。

　　她怎么这么难啊！

　　谁家穿越人士像她这么苦的。明明自带金手指，偏偏没办法利用。

　　要不先看看，等这些三七能顺利卖出去了，再种？免得费时费力却没获利。

　　得想个好办法才行。

　　要不是在药店门口直接从空间里把三七拿出来，太招摇，容易被人发现不对，这会她都想这么干了。拿出来就卖，她就不信了，这样还能被动物抢。

　　等等，之前在外面，就是才拿出来就被抢。这么说来，她要是在药店那里拿出来，被抢的概率并不低。哪怕药店人多，但是像老鹰这样的飞禽，抢了就飞，人再多也没翅膀，还能拿它怎么样？难不成还能坐飞机去追。

　　尤其是，真要当着来来往往，那么多过路人的面被一只鸟打|劫，这事可就闹大了。在这样的小地方绝对是大新闻，到时候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想做点什么都不方便。

　　阿玉彻底安分下来了。算了。赚钱的事，还是让大人来操心吧。她还小呢！阿玉垂头丧气。

　　顾丝柳观察了几天，也没见她再做什么，就没再管。只是固定放了几只虫子替她监控。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着就要过年，年前最后一次大集，一般人都不愿意错过。怕女主再弄药材，顾丝柳派过去的虫子都多了几只，甚至还在附近安排上了动物，以便随时弓虽抢。

　　难得有这样的大集，程琴她们甚至都暂时放下了生意，带上儿女，准备好好陪他们逛一逛。把最后的年货买齐了，再给孩子们买些零嘴儿，甜一甜嘴。

　　“大哥，你家这瓶子卖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花瓶，我看你家这个不错，买回去，过年的时候放一束花，铁定有氛围。现在那些小年轻就喜欢这个。要不是我儿子要带他对象回来，在集上找了半天又都没找到合适的，我也不会张这个口。”

　　“老哥，我诚心买，您割爱，给个价。要是价格合理，我绝不讨价还价。”

　　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

　　顾丝柳年纪小，大人们怕她被挤丢了，因此这会，她是被顾爸爸抱在怀里的。听见声音，顾丝柳扭头循声找过去，就看到右边，一户人家在自家门口支了个卖对联的小摊。

　　摊上对联有写好的，也有空着的，想要什么样的对联，你可以现说，让对方现写。因此上面除了对联和红纸之外，还放着毛笔砚台。毛笔有好几根，都插在一个旧旧的细口瓶里。

　　不仅声音耳熟，长得也挺面熟的。顾丝柳看着那个中年男人和摊主套近乎，买的似乎就是那个摊主拿来放毛笔的瓶子，在双方成交之前，顾丝柳终于想起，她是在哪看到过中年男人了。

　　这不是那个骗小孩首饰的骗子么！

　　她还让小飞虫监督过一段时间。原本以为对方没犯老毛病，彻底改邪归正了，于是就把小飞虫收了回来，没想到这才多久，他就又故态复萌。

　　这回倒是没骗小孩，不过性质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丝柳虽然不懂这些，不过靠猜也知道。什么为了儿子对象买花瓶，都是借口，他有没有儿子都是个问题。这瓶子，估计是个古董瓶子。

　　中年男人不坑小孩了，改骗那些不懂行的人，低价把古董卖给他。偏偏这有点像是捡漏，真让他得手了，人家花钱买的，卖家即使后面反应了过来，也没办法要回来。

　　“阿兄，你看他像不像上次在咱们村骗小孩东西的人？他现在是在骗那个伯伯的花瓶吗？”顾丝柳伸手一指中年男人，问顾西檀。

　　小孩子的声音清脆响亮，哪怕街道上人多嘈杂，附近的人也都听见了顾丝柳的话。对联摊子离得不算远，摊主自然也把这话听到了耳朵里。尤其是这话里还有花瓶两个字，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再一看顾丝柳指的方向，就是他这边，摊主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自家这瓶子，不会真是个好东西吧？

　　要不然怎么突然有人冒出来要买不说。要买的这个人，人品貌似还不怎么好。连小孩东西都骗。

　　顾西檀不知道顾丝柳这是在变相提醒人，闻言，看了过去：“还真是，就是上次拿糖果骗守国家小子银镯子长命锁的那个坏蛋。”

　　顾西檀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因为注意着这边，摊主没把这句话漏掉。顿时心里就是一惊，拿糖果骗人小孩银镯子长命锁？这下，摊主哪还信中年男人的鬼话。

　　什么买回去做花瓶，这瓶子肯定是好东西，没准还是古董什么的。眼前这人估计是认出来了，故意哄骗自己想占便宜。这下，摊主生意也不做了，连忙把瓶子收了起来，回屋放好。

　　好好的交易，眼看着东西就要到手了，结果吹了。中年男人脸色难看。偏偏顾家兄妹俩的话，让他意识到自己遇到那个邪门村子的人了。中年男人没敢招惹对方，只好避开。

　　“认错人了，什么骗小孩。我没干过这样的事！”

　　“大过年的，真是晦气！”中年男人甩下话，也不等再被反驳，就挤进人群，三两下消失不见。

　　成功阻止了一起‘惨案’发生，顾丝柳美滋滋地窝在顾爸爸怀里，继续东张西望。卖灯笼的卖瓜子的，卖糖葫芦的卖鞋袜的，各种各样，卖什么的都有。人群挤挤挨挨的，摩肩接踵，热闹非常。

　　顾丝柳看得目不暇接，顾西檀也没好到哪里去，很快他就把刚刚那个小插曲抛之脑后。

　　临近中午。一家子人找了个卖馄饨的小摊坐下，准备吃个饭。吃完饭再继续。

　　这家虽然不是正经店面，但馄饨做得极好。皮薄馅多，饶是顾丝柳小胃小肚子，也是吃了一大碗，撑得不行了才停口。

　　街面上卖吃食的不少，不过因为人多，当然，更可能是因为这家馄饨好吃，所以来馄饨摊上的人特别多。顾丝柳吃完的时候，还看到了女主一家。

　　“大娘，你家这碗怎么卖？吃完我才想起来，我身体不太好，有病，医生说可能会传染，让我尽量不要在外面吃东西。如果实在饿得受不了吃了，也得把用过的碗筷买走带回家。免得放在摊子上，再给下个人用了传染人家。真要这样，这不是害人么。”

　　“也怪我刚刚吃的时候没想起来，好在现在也不算晚。这勺子这碗我都买了，多少钱？”

　　又是他！顾丝柳回头一看，果然还是那个中年男人。这会他正坐在一个糖水摊子上，面前摆着个空的小碗，显然才喝完糖水。

　　摊主大娘在听到他说自己有病的时候，脸色就变了。知道这病可能会传染的时候，脸色已经难看到，用语言都无法形容的地步了。直到听到对方说会出钱把用过的碗勺买走，她的表情这才稍稍好了些。

　　顾丝柳暗暗翻了个白眼。要是没之前那一出也就算了。没准她还真会以为，中年男人小孩骗多了，遭了报应得病。但是经过花瓶的事，估摸着摊主大娘用来装糖水的那个小碗，应该也是古董。

　　别说，这中年男人虽然人品差到极点，不过眼光挺好的。硬是在这么多摊子里，从那么多的普通器皿里火眼金睛地找出蒙尘的古董。

　　有这本事怎么不走正道，当个古董鉴定师，没准他早名利双收了，哪还用得着骗钱。

　　大概也是吃一堑长一智，之前用比较柔和的方式骗人被揭穿后，这回他直接来了个狠的。听到他可能有传染病，摊主不卖给他，以后这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

　　谁还敢来她这喝糖水？！

　　手艺再好也不行。

　　万一运气差，碰上病人用过的碗呢。为喝一碗糖水染上病，这得多亏？花钱还赔上健康！

　　摊主明白这一点，中年男人更是心里门清。因而他说完，就老神在在地等摊主同意。

　　果然，摊主大娘没多犹豫，也没往这个碗可能是古董那方面想，直接就答应了不说，心里虽然对中年男人没提前告知病情有些不高兴，但是看在对方事后坦白，又主动提出要买餐具的份上，也觉得中年男人品行还行。

　　换做那人品差的，谁管自己用过的碗勺会不会传染人呢。自个爽了再说，能少花钱就少花钱，能不花钱就不花钱。

　　什么，别人的健康？

　　哪关他什么事呢？！

　　谁碰到算谁倒霉呗。

　　见摊主大娘答应了，中年男人眼里喜色一闪而过，当即就准备掏钱。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还是那个熟悉的清脆童音。

　　“这不是那个到处骗人家好东西卖钱的骗子么。之前还差点骗了前面那个对联摊的瓶子，我听人家说那瓶子可能是古董。那他现在又骗这个大娘的碗。阿兄，这个碗也是古董么？”

　　握草，那小屁孩阴魂不散了是吧？

　　他明明特意避开了对方，对联摊子和糖水摊子，一南一北，分别在街道两头。这还能被撞见？

　　那村子邪了！

　　村子克他，村里出的小孩也克他。

　　中年男人勉强克制住自己，纳闷地说道：“什么古董？我就是怕把病传染给人，这才好心提出来要买。”

　　然而这话，虽然还勉强能骗得了人，可摊主大娘却已经警醒了。

　　“我不卖了。”摊主大娘毫不犹豫地说道。

　　“这不太好吧？”中年男人企图发动群众的力量，他怀疑地看着摊主大娘：“留着这个碗，那我得多对不起下一个用到它的人？！这太丧良心了，要坏阴德的。大娘，你该不会是看着我好心，想坐地起价吧？”

　　大娘敢独个出来，除了有胆量之外，做了这么段时间的生意，她嘴皮子也练出来了。虽然还是不如中年男人，但也差不到哪里去。当即她就反唇相讥：“胡说什么呢？别想败我名声。我老老实实做生意，镇上谁不知道？”

　　“鬼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说自己有病，想骗我古董。甭管这东西是不是古董，反正我不卖。我到时候找人检测一下，要是古董我就直接托人出手。万一不是，我也不会再把这碗拿出来给顾客用。到时候砸了就是，一个碗而已，大娘我损失得起。”

　　这话有道理。周围的人都纷纷点头，换做是他们，也是这样做。

　　中年男人还想再说点什么力挽狂澜，然而在腰粗膀圆的农村大娘，凶神恶煞的表情里，他讪讪地闭上了嘴。既然目的达不成，中年男人站起来就想走。

　　“站住，你还没付钱呢？想吃霸王餐？”摊主大娘单手抡着根舀糖水的大铁勺，警告性地敲敲锅沿。

　　那大铁勺有成人巴掌那么大，一勺就是一碗。除了手柄之外，全是铁打的。一看分量就重。真要挥起来，敲起后脑勺，用的力稍微大点就能把人打晕。

　　农村大娘可不差力气。

　　好汉不吃眼前亏。

　　中年男人一抖，原本还想逃单的他，当即老老实实地从口袋里拿出钱来付账，一分也没敢少。

　　接连两次都被人撞破，这生意最近是做不得了。下回得换个地方，离那邪门村子越远越好。镇上到底还是太近。想到这，中年男人也没再继续的意思，直接回家。

　　他不知道的是，两只小飞虫又悄悄地跟上了他。一旦他还想干什么坏事，这些虫子就不会放过他。

　　飞虫进眼入耳了解一下！

　　“宿主，你任务完成了。”突然，系统在顾丝柳脑海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