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为镜[综]》狰

3、第三章

　　眼看浦原镜的问题解决了，绿谷出久站到了欧尔麦特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请问，您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需要我回避吗？
　　浦原镜用眼神询问了这句话，欧尔麦特微微摇头，席地而坐，‘总算来了’的念头在内心一闪而过。
　　“反正也已经被你们看到了……可不要发到网上去哦。”

　　欧尔麦特掀起因为肌肉消失而显得空荡荡的背心，前胸三分之二都被一片触目惊心地狰狞伤疤覆盖。

　　“这是我五年前……被敌人袭击时受的伤。半个肺脏完了，胃也被整个摘除。反复手术留下的后遗症让我的身体不堪重负，现在我作为英雄的活动时间，只剩下每天三个小时左右了。造成这个伤势的事件并没有公开，当然这是我主动要求的。用笑容拯救他人的‘和平象征’，是绝对不能向邪恶屈服。”

　　“这……怎么会这样。”绿谷出久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双眼噙满泪水，直到不堪重负顺着脸颊滑落。他最崇拜的英雄，为什么会遭遇这种事情？
　　“欧尔麦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三人循声望去，那里的天空浓烟滚滚。

　　欧尔麦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结果发现装着‘淤泥’怪人的饮料瓶不见了。
　　“糟了，是之前的恶人。”

　　看到欧尔麦特的动作，浦原镜欲言又止，该不会是因为他碰瓷的举动吧？

　　“我去去就来！”欧尔麦特从地上站起，恢复了肌肉状态。结果帅不过三秒，就一口血喷出，又缩水了。

　　考虑到犯人逃跑会给民众带来的后果，在短暂的怔忪后，浦原镜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拔掉木塞，倒出一粒散发出清香的褐色药丸。
　　“这是玉蟾丹，长辈好友所赠。内伤外伤都可以治愈，甚至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你的旧伤大概是没办法了，但是应该能够让你恢复到可以战斗的状态。”

　　欧尔麦特眸色渐渐变得凝重，这药丸的珍贵性不言而喻，随身带着能够救命的药物，浦原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不行，它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所谓宝剑赠英雄，如果你不吃的话，我就自己去解决那个‘淤泥’怪人了。毕竟是因为我，他才跑掉的。”
　　浦原镜知道这个世界对于个性的使用有着严苛的规定，甚至还有专门的法律法规进行约束。如果他贸然使用个性，哪怕是为了抓捕犯人也属于违法行为。再加上，他还是个黑户。不过，他说的话语不带一丝虚假。

　　“少年你……”

　　在听到恶人逃跑时，绿谷出久第一时间用手机搜索最新资讯，从直播视频看到‘淤泥’怪人在主街上引起大规模动乱后，还挟制了一个少年。那个少年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爆豪胜己。于是，抛下还在对峙的二人，他不顾一切地冲向了浓烟升起的地方。现在，他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

　　因为要劝说欧尔麦特吃下玉蟾丹，所以忽略了绿谷出久的行动，再加上那一阵风似的爆发速度，让浦原镜没来得及阻止。用灵力感知了一下对方所在的位置，明显正朝着‘淤泥’怪人所在的位置前进。
　　“不好……”

　　“怎么了？”欧尔麦特下意识往绿谷出久先前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结果那里已经没有人在了。
　　“绿谷少年去哪儿了？”

　　“他赶去‘淤泥’怪人那里了。”浦原镜抿了抿嘴角，这个世界的人也都有类似灵压的存在，比起用灵压还形容，应该称之为‘个性’所带来的生命能量。这股能量与指纹类似，独一无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绿谷君应该没有个性。没有个性的他，却有着成为英雄的梦想。”

　　在借用绿谷出久的手机时，他无意间看到了主人的网页浏览记录，搜索内容为‘无个性是否能够报考雄英高中’。

　　“你说什么！？”欧尔麦特身形一僵，顾不上贵重与否，从浦原镜手中拿过玉蟾丹一口咽下，入口即化的药丸化作千丝万缕生气汇入四肢百骸。他感觉到了，本来今天已经无法再使用英雄状态，现在却如同被重置。也就是说，他还能再战斗三个小时！
　　“谢了，浦原少年！在这等我回来！”

　　目送金发壮汉离开，浦原镜想了想，没有跟过去的必要。再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别乱用能力，遵纪守法比较好。

　　晃了晃装着玉蟾丹的小瓷瓶，里面只剩下最后一颗。如果没有来到这个地方，他应该会在三天后前往‘大唐’世界，在约定好的时间内找蝉衣叔叔取玉蟾丹。一直白拿也不太好意思，于是他便转赠对方尸魂界的特产药植。

　　现在嘛……

　　“早知道就多备着点了，不该因为铁斋大叔会使用回道就忽视了玉蟾丹的重要性，每次就换走一小瓶。”
　　浦原镜难得的摆出了生无可恋脸。“药不能停啊——！”

　　****

　　通过手机直播，浦原镜看到了绿谷出久直接冲向‘淤泥’怪人，明明是无个性，又害怕得涕泪横流。

　　因为身体会抢在大脑思考前先行动起来吗？

　　随之赶到的欧尔麦特将绿谷出久护在身后，恢复肌肉状态的他一拳挥出，拳风将淤泥状的敌人打散。风压形成了上升气流，雨滴散落大地。

　　居然只用一条右臂，就改变了天气。
　　浦原镜点了点手机屏幕，将这一格画面暂停下来。
　　果然很强啊……

　　之后，四处飞散的淤泥被英雄们回收后全部交由警方处理。本以为很快就能等到欧尔麦特，结果对方将近过了一个小时才出现。

　　耳际传来的脚步声颇为轻快，浦原镜余光一扫，便发现欧尔麦特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走吧，浦原少年，今天先给你安排一下住的地方。”
　　欧尔麦特解除战斗状态，缩水成了瘦弱的模样，宽厚的大手在浦原镜的发顶揉了揉。
　　“谢谢你。”

　　“是我要谢谢你才对。”没有跟我计较碰瓷的事，还答应了我的请求。

　　察觉出对方未说出口的潜台词，欧尔麦特爽朗大笑。
　　“哈哈哈哈哈，那就算扯平了。哇噗——。”

　　“……”浦原镜一脸木然地看着欧尔麦特吐血，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来着。“你这毛病还有救吗。”

　　“大概没救了。”欧尔麦特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他已经习惯了。

　　****

　　乘坐上一辆开往郊外的公交，大概过了半小时，浦原镜跟在欧尔麦特身后下了车。

　　“这里是……”明明到了下班放学的高峰期，附近却不见一个人影。浦原镜鼻翼耸动，空气也比之先前市内的要清新许多，再加上一公里外隐约可见的建筑一角。
　　“私人领地吗。”

　　“哦~，竟然猜到了。”
　　欧尔麦特朝浦原镜比了个大拇指。

　　附近方圆三十公里内都属于他和另外几户人所有，他能在这个环境清幽，十分宜居的地方分到一块地，纯粹是机缘巧合。

　　一个稍微有点交情的企业家找上了他，想要把手里的一处房屋以及房屋后面……整片森林都卖给他。据说是因为公司破产了，所以把父辈手里传下来的屋子连附属的地与森林都一并出手了。

　　一次性付清全款后，欧尔麦特名下就多了一处产业。由此可见，当英雄真的收入挺高的。

　　不过，买下这里后欧尔麦特从来没在这里居住过，只是找人把屋子重新布置了一下，家具电器什么的也都换了，平日里有安排专门的保洁人员前来打扫，一周两次。

　　两人大概步行了十来分钟，考虑到欧尔麦特现在是虚弱状态，所以速度放慢了许多。

　　在一处和式建筑前，欧尔麦特停下了脚步，回身看向浦原镜。
　　“就是这里了，少年。”

　　浦原镜略微挑眉，他没想到明明是美漫画风的欧尔麦特竟然会买下这样一处传统的和式建筑，还是有些年代感的屋子。

　　先不提背靠的那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林海，越过表面覆盖褐色木板，大概一米高院墙，住宅为田字形，南北朝向。歇山顶、深挑檐，深铺地板延伸到屋外，屋舍周围有一段檐廊平台，即使是下雨天，也大可席坐在平台上。以竹、石、纸、木等简单的构成要素形成空、间、寂。

　　母屋、庭院、茶室，厢房，分布错落有致。供人行走的小道铺着浅色系的鹅卵石，屋外环绕有廊。整体风格追求一种淡雅、清寂的氛围。

　　“欧尔麦特……你还是让我去住酒店吧，用你的证件帮我开个房间，我自己付钱。”

　　“不不不，少年。”欧尔麦特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这也算是他对那颗玉蟾丹的感谢。当然，重点是浦原镜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十分适合住这种和式宅邸，睡榻榻米。

　　“你就在这安心住下，卫生清洁一直有安排人。日常用品、寝具之类的都能在屋子里找到。我准备培养绿谷少年当我的继承人，他的第一志愿是雄英高中，所以必须在入学考试前的十个月内完成我安排的训练，所以接下来我需要专心看着他。再加上英雄活动，我可能会比较忙。身份证件的问题，能稍微缓缓吗？”

　　浦原镜颇为意外，绿谷出久是无个性，那么欧尔麦特要怎样将一个无个性训练成继承人？不过，这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他身上带了不少现金，日常开销足够了。
　　“那好吧，反正住的地方搞定了，身份证件延后一些也没什么大问题。”
　　……最好越晚越好，这样他是黑户的事就暂时不会暴露。

　　“给。”欧尔麦特站在入口处的四足唐门下，从门扉左侧的一处镂空雕花内摸出一串钥匙。“你先熟悉一下环境，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住的地方了。”

　　“谢谢。”浦原镜接过钥匙。“对了，欧尔麦特，这里属于几户人，也就是说我有邻居？”

　　“哇——咳！咳咳咳……”

　　浦原镜双眼微眯。“……什么情况？我一说邻居，你就吐血？”

　　“没有的事，吐着吐着你也就看习惯了。”欧尔麦特无辜脸。“邻居的话，据我所知……在这里住了多年的只有其中一户，离我这里大概一公里左右。”

　　“你认识？”
　　“嗯——，你也认识。”
　　“什么？难道是绿谷君？”
　　“NO——！猜错了！”
　　“那是谁？”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只能委屈点去找No.2的英雄安德瓦了。据说他是史上最多解决事件数记录的保持者，应该蛮好说话的吧。’你的邻居，就是安德瓦一家。”
　　欧尔麦特将不久前浦原镜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咳……，他绝对没有恶趣味。
　　“不错吧，住在这里安全绝对有保障。”

　　浦原镜耸了耸肩，无视掉欧尔麦特眼底满满的戏虐。安全？他六岁那年开始砍虚，就从来没再将这东西交付到旁人手上。
　　“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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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先找个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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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把剧情圆回来，我也蛮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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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丹眼熟吗？花太那篇文里出现的。花太跟主角的老爹咩太是好旁友，消灭黑绝的符就是咩太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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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