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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九十七章,道理 ...

  •   第九十七章,道理
      察觉到她语调之间的戏弄,白云笑道:“我倒是觉得清辉怀疑你和余亦不是没有道理的。”
      澹台凤歌立刻就急的跳起身:“饭可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哦。小白云你可不能那我珍贵的名节来开玩笑,此事若是让余亦知道了,他不知道要怎么整我呢。惹谁都不能惹他好不好?”

      白云见她急躁的模样,便知道自己戳中了这孩子的七寸,只单手托腮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打趣道:“可你喊夫君和陛下都是哥哥,只有喊余亦是名字,那……不管是谁都会多想吧。”
      “我南宫也喊南宫啊。”
      “南宫是姓啊。你难道会喊他昭雪吗?”
      “……”澹台凤歌听了昭雪二字,一副无语的表情:“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我……”白云轻咳了一声:“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我们这里也就余亦会喊南宫的名字而已,旁人都很少喊昭雪二字。”
      “为何?”
      “南宫不喜欢。我们也叫不出口。”

      “哦。”白云笑的更欢了一些:“那……我说的也没有错啊。称呼上你确实对余亦很特别,也难怪清辉会这样和你玩笑,毕竟你自己就是这样开口的嘛。怨不得他。”

      凤歌也急了:“可那是余亦啊!他是余亦啊。”声音越来越小:“他是余亦,怎么能生分呢?”
      “不过是哥哥二字,便是生分了?”
      “你不懂。”凤歌收敛着眉宇:“反正我不要叫余亦哥哥,他是余亦嘛,怎么能叫哥哥呢?”
      “我真是不懂你。”白云一副愕然的表情,眨巴着眼睛懵懂着双眸笑道:“你们行舟门的人都怪怪的,一个比一个比有自己的底线,都是奇怪的人。”
      澹台凤歌趴在那清寒处,听着松风水月,闲然闭眸。

      另外一边,侯府之中的三个男子,正喝着酒吃着天香楼叫来的小菜,其中有两尽是无可奈何:“这花前月下,风花雪月的大好时光你们两个苦着一张脸给谁看呢?我可是抛弃了我夫人出来伴着你们二位,你两个这脸也太臭了吧。”
      “你幸福安然,整日长安欢快的,自然和我们不同。”宇文清辉一声叹息无辜深深:“你与白云那是花钱月下你侬我侬,我在凤歌面前说一句话都里外不是人的。”
      “……”南宫昭雪和夏侯南山无法反驳,只能掩面偷笑。

      “你怎么招她的?”

      “她说他想余亦了,我就说我带你去找你的情哥哥?”宇文清辉无辜的低下眼眸:“我只是玩笑罢了,她立刻就火大起来。”少年指着那边的灯塔:“你看灯塔都给她踹翻了,余亦回来我还要和他解释……真是累的话。”
      “你也是嘴贱,好好的说什么情郎哥哥?她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南宫昭雪开口:“你何必戳她呢?试探了那么多次,还没有得到教训?”

      夏侯南山同他的夫人一样,便就是不懂这两个人不肯挑破的原因:“你不打算同凤歌说清楚?”
      “说清楚又如何?不说清楚又如何?这话你老早就问过,怎么如今又问一遍?你不厌?”他无所谓的安然模样满是妥协的无辜:“反正我一直都在她身边啊,不过是一个真相罢了。”

      “那你就说啊。告诉她不就成了?”

      “说……”他迷茫的投来双眸:说什么呢?若是说了,便回不到如今了,不说的话,彼此心里都清楚,还能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不能说是不好不是吗?”
      “你在担心什么?”夏侯南山发问:“你和凤歌也不能永远都保持这个样子,可对?”
      “为什么不可以?”宇文清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与她,是最自由潇洒的人,为何不可以这样?你们不可以,我们可以。”

      南宫昭雪见夏侯南山面上一副莫名的表情,立刻欢笑出声:“想揍他吧。”
      “我想砍他。”
      “你们两个真是不仗义,余亦就不一样了,他才不管这些,只顾着陪我喝酒,还赞同我的道理。”
      夏侯南山鄙视探去:“他那是搅屎棍,你可别被他搅了好事。”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宇文清辉只笑着:“你们不能要求世上所有人都去成亲,也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去造孩子。这是选择,不是必经之路。”
      南宫昭雪觉得这话新鲜,也就问了:“那你觉得什么才是必经之路?”
      “死啊。”宇文清辉笑道:“除了死亡是必须,没有什么是必须的。”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南宫昭雪抱臂道:“那可不可以麻烦你以后和凤歌吵架,不要波及到我们。”
      宇文清辉立刻跳起来,一副无辜的神色:“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是她自己要和我吵的。”
      “你们两个真的是烦人啊。”夏侯南山吐糟出声,摆手叫他坐下:“一边又要脸面,一边又要自由,怎么什么好事你们都要占着啊?”男子给自己和身边的二人添了一杯酒,看着那月光盛满杯中:“我们是管不了你们两个,也没有人要管你们两个,只是有一点,等余亦回来再闹吧,我们都不是你们两个的对手,你们可否放过我们?”

      “这话你要和那丫头说去,我不想和她吵。”

      “那你试探她?和她说情哥哥这种话?”南宫昭雪也是一肚子火,他下午本在保和堂试药,这两个人直接冲进来差点被把他的门给卸了。

      “这是生活的情趣。”宇文清辉丝毫悔意都无,只欢欢喜喜,乐乐颠颠的看着他们焦头烂额。

      “为什么呢?”夏侯南山叹气,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此刻的烦闷,只低眸问道:“你既然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子,为什么不说?你怕回不到如今?是自己没有这自信?还是对凤歌没有自信?”

      夜风徐徐,总有人在暗地里,悄悄悲戚。
      宇文清辉捏着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凤歌她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时的热度,每天恨不能六七件衣服,喜新厌旧,得不到的时候心心念念,得到了又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厌弃手中的东西,都是弹指间的事情。”宇文清辉说:“我这个人一根筋,从小认了她这辈子就只有她,可是凤歌不一样,她习惯我在身边,可能会错把这种习惯当成喜欢,更多的是……如果我和她一旦说破,互诉了心意,顺着气氛在一起了,过了一顿时候她厌恶了。”男子如月清冷,眉间点愁,多是伤凉:“那我岂不是连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
      “……”

      那二人倒是没有想到这层深意,只道他们二人还是未曾长大的孩子。
      宇文清辉望着那被踢翻的灯塔:“余亦告诉我,世间多少求不得,多少舍不得,若是如今的状况应我所想,那……不说穿也无妨,只要来日不说后悔便好。”
      “你们可曾想过,若是我孤注一掷,求得三四月的欢愉痛快,可往后的日子只剩下二人之间的厌恶?要如何?”

      到底不是真正的洒脱。真心面前何来洒脱。

      “我对凤歌不信,对我自己亦是不信,若是倒是她真的厌了我,我是拿着绳子帮着她?还是拿到架在她脖子上?”男子心中有对往昔年华的悲痛伤心处:“年少时叔父的死,你们还没有懂吗?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回不去了。”

      夏侯南山听着他悲鸣一般的呼喊,最后低眸浅笑,白云曾经和他说过,叔父的死远比他自己想的要影响深远,那些影响不是眼睛能看到的,而是发生在灵魂深处的裂痕,那些裂痕在他们少年时的天崩地裂中形成,久而久之众人不敢去探看,任由其扩大,深邃,刺破平静。最后成为心底不可直视的深渊,那深渊之中总有悲戚之声,是名为懦弱和恐惧的灵魂躲在那里逃避着现实。

      宇文清辉说:“我一直都她身边,因为我只有她。若是有一日凤歌厌了我,我便连一个可以停留的地方都没有了。”男子说:“她与我而言是存在的意义。远远高于我的生命。”

      或许吧,夏侯南山想着。这两个人的关系,不能按照正常的轨迹来考虑,毕竟他们不是正常轨迹上的人。
      西风独自凉,吹凉了酒杯之中的拙劣热气,夏侯南山转头笑了笑:“你们两个啊,还是等那人从边城回来再闹吧,我们一把老骨头可弄不动你们两个。”

      “这次南宫没跟去,我已经很奇怪了,怎么连南山你也没有跟去?”宇文清辉笑问:“你们夏侯家真的打算把战场全权交给乐正一族吗?他们家都为你们家死了多少人了?你们家也给他家留条活路吧。”

      “余亦不让我跟去。”南宫昭雪踢了宇文清辉一脚,叫他注意说话的方式,又瞪了他:“他说这次并不凶险只叫我放心。”
      “放心?”宇文清辉道:“他以前中腐骨噬心的时候也叫我们放心。放个鬼心,我明天追去看看。”
      “你别去了。”夏侯南山开口:“这次还是让他一个人去为妙。”
      “什么意思?”宇文清辉不解的看去,蹙眉一叹:“你就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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