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八·情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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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发展得很顺利，虽然都在鲁鲁修的意料范围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朱雀因为情绪激动导致伤口崩裂，失血过多倒地不起，得知了真相的卡莲失魂落魄，丧失斗志，而鲁鲁修……
“……”鲁鲁修用深邃的紫色眸子凝视着站在对面的无萧，面上表情复杂，似乎在思考所谓骑士之约的真实性。
“咳咳。”无萧被鲁鲁修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脸色微微发红，忍不住说道，“那个，我觉得我们现在也许还有其他的事情……”
“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他似乎问过她好几遍，而她每次都会有不同的答案。鲁鲁修根本不去理睬无萧的言语，对于是否应该信任无萧，他的内心一直摇摆不定。“李肃，李潇潇，又或是无萧，哪个才是你的真实身份？”
“无萧，我只是无萧。”无萧淡淡地看着鲁鲁修，她总是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说不出缘由。
从小的经历让她没办法和人产生很深的交集，在无萧看来，她所遇到的人不过都是生命中的过客而已，由于职业原因。
毕竟，干这行的人小命都不在自己的手上，就算本领再牛叉，也不定哪天就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说不准连个发丧的人都没有。
从前是生活所迫，习惯了之后，对于这种平淡的人际交往也不那么排斥了。造成的不良影响就是，无萧发现自己没办法和人产生很深的交集，更别提爱情了。
嘛，杀手，大多数都是孤独的。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与其自己胡思乱想，无萧还是选择直接问出心中的困惑。
“要成为我的骑士，至少应该先问过我吧。”说罢，鲁鲁修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步，轻柔地吻上了无萧的唇。这或许不能定义为亲吻，两个人的嘴唇只是微微碰触了下就立刻分开，但寓意却不言而喻。
“……”无萧瞪大了黑色的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鲁鲁修，久久说不出话来。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我……”长久的沉默之后，鲁鲁修终于开口了，他别过头去不敢看她，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你是第一个说要保护我的人，所以……”
“我知道，也许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无萧看着鲁鲁修微微低着头，把那双好看的眼睛埋在刘海的下面，分明是没落的姿态，却令她的内心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感。
是不是与爱情相关，连无萧自己也不知道。
“陪在我身边？”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鲁鲁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他本来以为无萧只会答应和他结为同盟，没想到她做的比他想得要多得多。
于公，这位有着□□官员身份的‘先生’，完全可以成为黑色骑士团与世界第二大国的纽带，而且这样一个拥有神秘力量的人陪伴在身边，无疑会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于私，鲁鲁修本来还担心着这个人知道了他的太多秘密，即使无法为他所用也不可能放虎归山，现在，她居然说会保护自己。
一道暖流在鲁鲁修的心中流淌，一向工于心计的他清楚地明白不该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轻易交付自己的信任，但在这一刻，他愿意勇敢地试一试。
无萧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烧，也许又是自己体内的荷尔蒙在作祟了，李潇潇毕竟是个成年人，到了一定年龄，也会有情感方面的需求，况且对方还是个优秀的异性。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只是部动漫，一切都是虚幻飘渺的。
但是这种冲动的感觉不降反升。
管他呢，喜欢就是喜欢了，虚幻又怎么样？如果说整个世界都是虚幻的，那她自己何尝不是一种幻觉？
至于立场问题，她从来都不在乎。
可是她不在乎，自然有人在乎。没过多长时间，这个神秘的山洞又迎来了新一批游客。
“朱雀君！朱雀君！”尤菲米娅不顾被裙子绊倒的风险，一路小跑，奔到枢木朱雀身边。
“尤菲…”彼时朱雀已经渐渐神志不清了，他口中呢喃着尤菲的名字，眼中只是模糊出现了一个绯红色的影子，“尤菲…怎么会……”
“都怪我不好，那个奇怪的人来的时候不应该让你跟着去。”尤菲自责地将朱雀扶起来，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朱雀君，你现在什么都不用管了，我带你回去治疗。”
“Yes，you are highness.”被扶起的朱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在背叛父亲遗愿投敌的这几年里，这位纯洁善良的公主殿下是他唯一的救赎。
“尤菲米娅？”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东京的战事已经……鲁鲁修心道不好，柯蕾莉亚竟然敢放她的宝贝妹妹到这里来。
但他转念一想，这不都是自己临阵换将造成的么？不由得惨淡一笑，无论落得什么样的下场都是自食其果，怨不得旁人。
“鲁鲁修，你果然在这里。”尤菲米娅架着朱雀刚走出去，一群身着布里塔尼亚军装的士兵就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个紫发紫眸，俨然就是现任11区总督，柯蕾莉亚皇女殿下。
“好久不见了，皇姐。”鲁鲁修心知，既然柯蕾莉亚能出现在这里，那黑色骑士团的情况肯定不容乐观。但就算明知道自己身处弱势，以鲁鲁修胸中的傲骨，是不愿意向布里塔尼亚皇室低头的。
“好久不见了，鲁鲁修。”柯蕾莉亚的目光扫视全场，她的神色显得很平静，作为战地的最高指挥官，无论发生再大的事情，情绪也不能表现在脸上。“既然发动了这样一场战争，那么就应该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心理准备。即使我是你的皇姐，为了所有牺牲的无辜民众，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无辜民众？真可笑，皇姐，既然民众是无辜的，那我的母亲呢？你心中的玛丽安娜大人，难道她就不无辜么？！”
“还有，我母亲遇害那天是皇姐你当值吧，为什么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事后皇宫警卫也没有给出任何解释……皇姐，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面对鲁鲁修一连串的问题，柯蕾莉亚目光黯淡，言辞闪烁。无萧注意到她的瞳孔周围一圈也微微泛红，想必又是鲁鲁修Geass发作的效果。
只可惜，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柯蕾莉亚并不是有资格了解到真相的人。
鲁鲁修的母亲，莫不是那个附身于V.V.的人吧。无萧努力地回忆与她的对话，鲁鲁修口中所谓的遇害，实际上是送他们兄妹远离V.V.的契机，而非他人所为。
但是这个真相一旦公布，鲁鲁修长时间来的辛勤耕耘就变成了徒劳，他曾经最憎恨的父亲，布里塔尼亚皇帝查尔斯，反倒成了最爱他的人。
无萧不禁满头冷汗，这神一般的角色转换已经让她这个无关的旁人瞠目结舌了，要是鲁鲁修知道了，还不造他可怜的心脏接不接受得了。
柯蕾莉亚这边答不出话来，那边卡莲可终于回过神来了。无论黑色骑士团的首领是谁，他们这些普通人都要活下去。为了这些布里塔尼亚人直接的内斗牺牲显然是不值得的。
至于鲁鲁修，不是Zero的他已经没必要保护了。
无萧站在鲁鲁修右后方的位置，亲眼见证着V.V.口中剧情的发生。一切皆是注定就真的没有变数么？
她可不相信。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十八·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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