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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交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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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奇怪,他这不是问的废话吗,于是它有点不耐烦地回道:“我肯定知道啊。”
“他和花醉什么关系?”
捋毛的动作一滞,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没什么关系,小孩子问这些干什么?”
不说?肖尘向楚枭使了个眼神,楚枭顿时心领神会,一把揪住的翅膀,开始拔毛,痛得嗷嗷叫,一边嚎一边说:“我说我说!放开我!”
从地上爬起来,才不情不愿地说:“节公子是花花的父亲,不过花花早就不认他了。节公子毕生都在追求力量,几乎可以说是不近女色,除了一次醉酒后的乱性,那名女子出生并不清白,待这个孩子被她悄悄生下来,她便找上了节公子的家族。”
“她不依不饶,想求得一个名分 ,想乌鸦变凤凰,跻身大家族,而她越是这样,节公子就越不耐烦,最后甚至直接把她扫地出门,女人不能接受,撞死在节家大门口,可是这并没有用,节家只是少了一张草席而已。”
“花花命大,被好心人捡到养大了,后来,节公子不知为何修了邪术,灭了自家满门,这还不够,他还要沾满更多家族人的血,可是整个家族都被他杀光了,又去哪里找血脉?”
“机缘巧合下,他知道了花花还活着,就开始大海捞针,花花大逃亡的开端就是他。”
动了动眼皮,没有再说下去,肖尘看见它欲言又止,不悦道 :“仅此而已?”
楚枭的手蠢蠢欲动,无奈地想,反正自己也不会被花花揍死,还不如一次说个痛快,于是它接着说:“花花第一次被他找到时,他是欲与之行房事的。”
余光瞧见肖尘的冰山脸显而易见地裂了一道缝,它得意洋洋地说完:“因为节家就剩他们两人,而刚好那时候的花花是女子,他便想再创造一个节家来供他杀戮,不过幸好他没有得逞,花花被救了下来,还是那个沈清衣救的。”
听罢,肖尘隔了好一会儿才从齿缝里逼出两个字:“人渣。”
“啊?”
楚枭是决计听不懂在说什么的,方才他在一边闲得想拔岸陌身上的毛,可是岸陌不给,他们差点就地打起来,被肖尘瞪了一眼才消停,这会儿愕然听得“人渣”二字,还以为他在骂自己,一下就懵了。
肖尘听闻的肮脏事儿不少,可这种事儿却是第一回见,这个父亲真可谓禽兽不如了,他气得耳尖红透,楚枭急得话都说不清:“肖,肖尘你你先别气,我改,你说的我都改,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肖尘又瞪一眼他,气道:“不是说你!”
楚枭诺诺点头,瞥着前面的,眼神凌迟,然后才重新发问:“你刚刚问他什么了?怎么气成这样?”
“不关你事!”
情况不对,楚枭给自己下了个禁言令,缩在椅子上不发一言,等肖尘气消了,他才悄悄问岸陌,刚刚那只死鸟跟肖尘说了什么,岸陌不想说,他就从背后掏出一把刀,中午杀猪的,岸陌当然不会受这幼稚的威胁,但想着他迟早会知道,便同他讲了这其中的恩怨。
听完了,他也一个反应,顺便还吐口口水。
屋里繁花似锦,肖尘愈发心疼花醉,也不晓得哪里带出来的情绪,他赶紧止了思绪,想到另一个问题:岸陌是怎么把节公子拍回去的?他记得他当时对楚枭的脑袋没有手下留情啊?
感觉到肖尘停留在自己头上的视线,楚枭还以为他要说什么 ,赶忙扬起笑脸,坐等问答,可是肖尘仅仅只是看了一会儿便收回了视线,自己在想些什么。
楚枭笑脸僵住,委屈地快哭出来了,肖尘眼皮一掀,还以为他想家了,找不到安慰的话,就拍了拍他的脑袋,可能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他边拍边想,看不见楚枭的尾巴都要摇到天上去了。
“你问问它,怎么把节公子拍回去的。”肖尘指了一下昏昏欲睡的岸陌。
提到节公子,楚枭才正经起来,一想到自己脑袋里塞着个这么恶心玩意儿,他就恶心,一巴掌把岸陌拍醒,岸陌朝他龇牙,他也龇回去。
“那天我脑袋里那个东西,你怎么拍回去的?”
岸陌白眼一翻,又挨了一巴掌,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我族天克‘封灵’之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别问我。”
楚枭把“为什么”咽回去,又问:“那你有办法让他出来吗?”
“有,但是你得进去。”
看他不说话了,肖尘凝眉问道:“它怎么说?”
楚枭抬眼,撞进肖尘不再清澈的眼神里,愧疚后悔突然都涌了上来,都怪自己,他原本只需要好好做自己的江湖客,现在却被困在这个鬼地方,还要承受那样的痛苦。
他的眼睛酸涩了好一会儿,肖尘以为岸陌跟他说他没救了,想安慰一下说还有花醉,结果手刚一碰到楚枭,就被拉了过去,差点跌下床,他似有愠怒,吼道:“你干什么!?”
楚枭摇头:“对不起。”
不知道他又是哪根神经不对,反正肖尘就是觉得脑壳疼,怎么这个人变得这么多?
“它说它的族群天克‘封灵’,”楚枭眨了眨眼睛,说,“但是这么久了,它族就剩它一个,对于‘封灵’的克制作用微乎其微,现在‘封灵’还没有完全成熟,他可以压制一点,但之后就很难了。”
天克?还有这种能克制术法的生物?那个时期是有多辉煌和灿烂啊。
两人之间的交流停了一段时间,楚枭又想起了之前的问题,于是他问肖尘:“你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儿?”
肖尘本想再来一个“与你无关”,但接收到楚枭锲而不舍的眼神,他还是妥协了,告诉了他自己与恶魂之间的纠缠。
楚枭听罢,眉头皱得死紧,也是丝毫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