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六个法器和一个绝望的反派》一宫兴子

39、预示

　　见泽莫不再说话，波达默龙立刻服软：“我就是开玩笑，所以那个预言是怎么回事？”

　　“仅仅是预言，我做过梦。”泽莫道，“我会和一个人相遇，并且帮助对方，无论做什么。”

　　“而这就是你得到力量的原因？”波达默龙问。

　　“也许吧。”泽莫道。

　　“真是幸运的人，”波达默龙道，“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不是凯洛伦。”泽莫道，心想如果真的是的话，自己多半得先杀死那个人再和下一个法器拥有者做交易了，很麻烦，但是并非不可接受。

　　“最好别是他。”波达默龙做了个怪脸。

　　“如果索科维亚的王室成员突然全部去世。”泽莫忽然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什么？”波达默龙道，“虽然我知道王室没给你过好气受，但是这也太狠了吧兄弟。”

　　“不。”泽莫皱眉，想起安德烈亚斯握着他的手说道：君愿即我愿。

　　“你知道之前帮助我逃跑的还有我的表弟？”

　　“我记得是索科维亚的王储，怎么了。”

　　“如果莱娅公主需要信息的话，”泽莫道，“告诉她，我怀疑安德烈亚斯会杀害索科维亚的其余王室成员。”

　　“什么？为什么？”波达默龙惊讶道，“我知道他是傀儡王储，国王一直在昏迷，真正掌权的是王太后和王室顾问，但是这也不至于让他下杀手吧。”

　　“就这么告诉莱娅公主吧。”泽莫道，“只是一个怀疑，我不确定会不会成真。”

　　“就和你之前说的预言一样？”

　　“不，这不是预言。”泽莫道，“只是怀疑。”

　　“你的语气听起来可不是这样。”波达默龙道，“如果索科维亚王室突然全灭，第一秩序就会接管索科维亚，这件事的后果和影响会非常严重。”他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你确定你是认真的吗？”

　　“我是。”泽莫道，“但是再次的，只是怀疑。”

　　“所以当时发生了什么？”思索后，波达默龙转换话题好奇道，“当他们订下你和凯洛伦的婚约时，是有一个仪式吗？还是就单纯的知会了你一声？”

　　“我不记得了。”泽莫道。

　　“好吧好吧，”波达默龙道，“要是我跟凯洛伦那种人订婚我多半也会选择忘记——别告诉莱娅公主我说过这个。”

　　“凯洛伦到底做过什么？”泽莫问，“每个人都提起他的残忍。”

　　“屠杀，”波达默龙道，“一个又一个的村庄，老弱病残，一切挡在第一秩序前的势力和地方。”说完后他没再接上，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他们为什么想掌握索科维亚？”泽莫问。

　　“索科维亚的金矿，”波达默龙道，“第一秩序也需要资金，他们当然可以明抢，但是能够和平解决的事情何必费刀枪呢？”

　　“我猜凯洛伦的死会大快人心。”泽莫道，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如果可以的话，可是谁能杀死他呢？”波达默龙道，“除了他的师傅，第一秩序的至高领袖斯诺克。”

　　“也是凯洛伦的父亲？”

　　“什么？不！”波达默龙惊道，“他的父亲是莱娅公主的丈夫，汉索罗将军，怎么会是斯诺克！”

　　“原来如此。”泽莫道，“莱娅公主家门不幸。”

　　“你知道，著名的家庭总会有这种事，聚光灯下的悲哀。”波达默龙道。

　　“你在想什么？”波达默龙问。

　　“没什么。”泽莫道。

　　他在想卡尔，他没来得及长大的孩子，那让他的心撕裂一般的痛，卡尔长大后会是怎样的呢？他会成长为让他父亲骄傲的年轻人吗？还是一个麻烦呢？如果他变得和凯洛伦一样，泽莫又该怎么办呢？

　　已经永远没有这种可能性了。

　　“你的家人，波。”泽莫道， “他们还在吗？”

　　“什么？当然在了。”波达默龙道，“我老爹已经退休了，和老妈住在一起，我们已经很久没见啦，但是经常打电话，我老爹也很喜欢钓鱼，不过也钓不上什么鱼，奇怪的东西倒是钓了不少......”

　　在波达默龙喋喋不休的背景音中，泽莫提着空桶走进了基地的住宿区，陈刚刚回来，和他打了招呼后就和波聊起了今天的训练，泽莫在大厅里收音机边听着新共和国的新闻，有着粗糙声音的主持道：“......索科维亚星海因里希.巴隆王子殿下依旧下落不明，据悉他在前往与第一秩序将领凯洛伦爵士的订婚现场途中被不明人士劫走，王室顾问约翰.奈特呼吁任何知道王子殿下下落的人提供线索......”

　　“嗨，咱们的大明星。”波达默龙在他身边道。

　　“别逼我揍你，波。”泽莫道。

　　“这话对救命恩人说不会太残酷了吗？”

　　“陈是我的救命恩人，”泽莫道，“你只是个开飞船的。”话音一落，陈就想和他击掌，泽莫敷衍的举起手接受了。

　　“嗨，这话很伤人好吗？”波道。

　　“我相信你早就习惯了。”泽莫道，他走向自己的寝室，波在他身后道：“那我让厨房做了鱼给你送过来？”

　　“不用了，”泽莫头也不回道，“你留着自己吃吧。”

　　“真是个混蛋。”波感叹道。

　　——

　　泽莫终于得到了预示。

　　那是一个沙漠，无边的黄色，到处都是沙子，泽莫在其中看见了一个女孩的影子，他试图靠近，却被风沙挡住了视线。

　　“我不喜欢这里。”女孩道。

　　泽莫等着她说下一句话，女孩看起来过分的年轻，还是莱安娜第一次遇见他的年纪，一想起那个女孩，他的心总是柔软而疼痛的，即使这么聪明，坚定的女孩，最后也是被困王宫的宿命。最可惜的是这其实已经够好了，因为她是帝国的统治者，而不是一个漂亮的摆设，预言的工具。

　　“贾库到处都是沙子。”女孩说。

　　——

　　贾库。

　　泽莫站在搜索器前，波达默龙又像是鬼一样出现在他身后：“你在查什么？”

　　“沙漠星球。”泽莫道，“我在计划事情过去之后去哪里旅游。”

　　“认真的？贾库？”波达默龙惊讶道，“去那地方旅游也就比去第一秩序军舰好上一点吧，你怎么想的？那地方除了沙子什么都没有——哦，还有致命的流沙，一陷进去七神都救不了你。”

　　“七神？”泽莫回头看了波一眼。

　　“七神是我母星的古老神明，没有多少人知道。”波道，“他们已经被供奉了几万年了。”

　　“所以你真想去旅游？”波道，他身边的机器人时不时的撞着他的腿，像是在缠着波陪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