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六个法器和一个绝望的反派》一宫兴子

20、逃跑

　　全场哗然，一个贵族女性出现在比武场？这是闻所未闻的。更何况这还是史塔克家的独女。也许在民风彪悍的北境，这不算什么，但是在信奉女性柔顺品德的首都，这可以说是骇人听闻的事件。他们不禁看向莱安娜的未婚夫，劳勃.拜拉席恩，金发的年轻人现在脸色有些发白。

　　泽莫想要立刻跑去莱安娜身边，但是他意识到自己其实做不了什么。在马上的雷加最先反应过来，他下马向莱安娜伸出手，女孩却直接自己起身，拉着马走向比武场的出口，雷加也紧随其后。泽莫和奥伯伦对视一眼，立刻去向骑士们的准备场地，但是当他们到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莱安娜的身影。

　　“要我说，她多半被家族的人带走了。”奥伯伦道，“要么被关起来火速嫁人，要么被送回北境或者某家修道院一直囚禁起来，你知道离经叛道的贵族女孩一般是什么下场。”

　　“她会被关在自己家？”泽莫问。

　　“怎么，你还想去救她？”奥伯伦道，“我建议你还是珍惜自己的性命，你的爱会害死你。”

　　“这不是关于爱，”泽莫道，“这是关于更——重要的东西。”

　　“哦？怎么，你也变成神棍了吗？”奥伯伦道，他挑眉，一副不信服的模样。

　　泽莫不想和他多交流，转头准备去找雷加，却在身后看见了站在那里的银发年轻人，泽莫点头道：“殿下。”

　　“你为了莱安娜来到这里？”雷加问，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

　　“是的，殿下。”泽莫道，“您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在史塔克府邸里，我相信。”雷加道，“她的父亲和兄长看起来非常生气，我尽力说情，但是这毕竟是他们的家事。”

　　“他们当然非常生气。”泽莫道。

　　雷加和他对视，泽莫没有移开目光，王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道：“你要去救她，不是吗？”

　　泽莫没有回答。

　　“之后呢？莱安娜不可能脱离家族，她是一个如此重要的——筹码。”雷加道，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以政治参与者的口吻说话，之前他试图给泽莫留下的印象是什么？纯粹的骑士，善良的王子，被预言和家庭所困的梦想家，可是他到底是国王的儿子。

　　“那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泽莫道，“完成莱安娜的期望，无论那期望是什么，才是。”

　　“即使那期望会害死她？”雷加问。

　　“即使那期望会害死我。”泽莫回答。

　　雷加没有说话了，他看着泽莫，似乎在强撑着自己的表情不变，他道：“你不会害死自己的，我不会让这发生。”

　　接着，他头也不回的走向了王室的帐篷，奥伯伦这时才出声，他道：“你真是伤透了雷加的心——说实话，莱安娜有什么好的？”

　　“比你好。”泽莫道，收起自己的剑。

　　——

　　泽莫乔装打扮，去了史塔克家族的府邸，现在那里已经被北境的士兵牢牢把手，似乎在防止谁的入侵——多半是某些可以预见的想要救莱安娜的人，比如泽莫本人。

　　他在心里迅速的制定作战计划，他一个人显然无法完成这个策略，最少还需要另一个人的协助，时间紧张，他不能确定史塔克家会对莱安娜怎样，有可能明天就是莱安娜和劳勃.拜拉席恩的婚礼，也有可能是莱安娜的葬礼。

　　他站在街边，身边有妓女靠上来： “这位绅士——”

　　泽莫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脸上涂抹着浓厚脂粉的女人犹豫的闭上了嘴。

　　“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为钱卖命的人吗？”泽莫问。女人的神情立刻变了，她道：“先生，我们都是做正经生意的。”

　　“我要一个地点，或者一个人名。”泽莫道，他摸出一个银龙，女人的眼中精光一闪：“当然，尊敬的绅士，请让我——”她做了个屈膝礼，“让我为你领路。”

　　“以防万一，”泽莫道，“你不会想知道和我耍花招的后果的。”

　　——

　　回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泽莫正想进宫门，却看见奥伯伦在宫门附近的酒馆里一个明显的位置坐着，看见他，小王子立刻将他拉进酒馆的一个房间里，他皱眉道：“你在做什么？”

　　“救你的小命。”奥伯伦道，“伊里斯现在在追捕你。”

　　“为什么？”泽莫问，他倒不是好奇伊里斯怎么会想追杀他，只是想知道对方找了什么由头。

　　“雷加说要和莱安娜订婚。”奥伯伦四周张望后低声道，泽莫瞳孔缩紧，“他在做什么？”他恼怒道，“这样只会让莱安娜陷入更深的火坑里——”

　　“不，你不知道。”奥伯伦深吸一口气，“这样史塔克家就不能动莱安娜，至少她在短时间内安全了，雷加现在正在和泰温商讨解决办法。”

　　“泰温.兰尼斯特？首相？”泽莫问。

　　“是。”奥伯伦道。

　　“不对，”泽莫道，“这不合理，他为什么会觉得声称要和莱安娜订婚能救她？他父亲根本不希望他和臣子的女儿结婚，甚至泰温的女儿都被拒绝了，按照他父亲疯狂的程度，说不定会直接把莱安娜处决了。”

　　“但是和史塔克家交涉会拖延时间。”奥伯伦道。

　　“拖延时间？”泽莫眼神一震，“他想做什么？”

　　“足够兰尼斯特的军队集结了。”奥伯伦道。

　　“他疯了吗？”泽莫道，“我可以解决这件事——他到底在想什么？”泽莫几乎愤怒了。奥伯伦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你冷静点，总之，现在伊里斯把雷加禁足了，议会正在和莱安娜的父亲和哥哥商谈这件事，王子身边所有的近侍也被抓了起来，现在他们正在追捕你。”

　　“我需要人手。”泽莫道。

　　“什么？”奥伯伦没有搞清楚泽莫的意思。

　　“我需要尽快把莱安娜救出来以免生变，”泽莫道，“我本来已经找到了人，但是时间不够了。”

　　“不。”奥伯伦道，“别看我。”

　　“我欠你一个人情。”泽莫道。

　　“而你觉得你的人情非常重要吗？”奥伯伦道，“离开了雷加你什么都不是，你不会认为——”

　　“我和你一起去多恩，事情完结后。”泽莫道，“如果你们有龙蛋，你们就会有龙。”

　　奥伯伦眯起眼睛：“你之前不是说你不知道怎么孵化巨龙？”

　　“而你真的相信了吗？”泽莫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