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六个法器和一个绝望的反派》一宫兴子

18、比武场前言

　　泽莫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见的仍然是自己闭眼之前所见的场景，这让他疑惑了几秒，却并不妨碍他一把抓住正想要将他拖出去的奥伯伦的手，多恩小王子惊讶而带着恐惧的表情映入他的眼帘，下一刻他的手掐住了小王子的脖子，奥伯伦的脸色迅速涨红，他奋力说到——“我是多恩的——王子！你不能杀我！”

　　泽莫放开了手，他当然没有打算杀死奥伯伦，那会为他招来更多的麻烦——比一个觊觎他的奥伯伦更严重的麻烦，于是他只是冷眼看着在他松手后开始大口喘气和咳嗽的奥伯伦，还没有说出什么，奥伯伦反而先开口了——“该死的，那药怎么对你不起作用？”

　　奥伯伦真情实感的在他刚刚还想暗害的人面前疑惑着，仿佛只是在和朋友讨论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你觉得呢？”泽莫道。

　　奥伯伦刚想起身，男人的剑锋便指向了他，小王子看着顶着他喉咙的剑锋，用故作冷静的语调道：“因为你不是人类？”

　　泽莫勾起嘴冷笑了下，他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他真的不再是人类了——毕竟他是从死亡女神的国度来到这世界上，但是他没有任何异样的，非人类的感觉，或者只是死亡女神仁慈的赐给了他一个躯壳。

　　“也许我该将你杀死。”泽莫道，“你觉得雷加会为我顶罪吗？”

　　奥伯伦的眼角抽搐了下：“你真是个冷酷的婊.子。”他道。

　　“彼此彼此。”泽莫道，他收起剑，“下次被我察觉到你想对我下手，你的尸体就会在悬崖下被发现。”

　　泽莫看了眼花园的边缘一眼：“有时我怀疑他们将王宫花园修建在悬崖上就是为了这个。”

　　“我可不认为是这样。”奥伯伦道，他缓慢的、缓慢的将自己的下巴从泽莫的剑锋上挪开，“你看起来并不生气。”

　　“我当然生气。”泽莫道，他的剑横在了奥伯伦的脖颈边，让小王子整个僵住，“所以你没有第二次活命的机会了。”

　　“你知道——”奥伯伦道，“比起我，你更应该担心国王对你的态度。”

　　“你觉得这还需要你提醒？”泽莫道，“每次国王看见我的眼神都像是恨不得我当场被烧死。”

　　“国王召见我，暗示我如果我将你带到多恩，他不会追究任何责任。”奥伯伦道。

　　泽莫盯着奥伯伦的脸，没有看出谎言的踪迹，也许是想推卸自己的责任，也许是投名状，或者两者都有，奥伯伦毫不犹豫的就将国王卖了——虽说估计也有他觉得泽莫没办法对国王做什么的成分在内。

　　“他该直接让人杀死我，”泽莫道，“第一次他就是这么做的。”

　　“也许陛下有什么奇异的迷信吧，”奥伯伦道，他具有暗示意味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你知道，陛下他——”说着，他悄悄绕过泽莫的剑锋，耸了耸肩。

　　泽莫收起了剑，身后有脚步声和兵器碰撞声传来，他回头便看见雷加在朝这边走来，身边跟着他常带的随从，看见泽莫的瞬间他松了口气——“我听说劳勃来到王宫了，还带着他的战锤。”雷加简短道。

　　“我们已经将所有误会澄清了，”泽莫道，他看了眼身边的奥伯伦，“我相信日后有不会再有关于我和莱安娜小姐的无端流言了。”

　　奥伯伦挤着笑，脸色不变。

　　——

　　“为什么你不去和劳勃.拜拉席恩坐在一起？”泽莫问身边的女孩。

　　这天是第一场比武大会，整个会场都挤满了人，而莱安娜不去和她的家人坐在一起，却挤到了泽莫的身边——虽然这对其他人来说没有什么奇怪的，泽莫坐在和皇室很近的席位，所有人都想往那边挤。

　　“因为他是个蠢货，没有责任心和忠诚，脑子里除了杂草和排泄物外一无所有。”莱安娜笑着，咬牙切齿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这个家伙。”

　　“话别说全，”泽莫道，“除了死还有许多其他的选择——我以为你要参加比武呢，没想到会在席上看见你。”

　　莱安娜耸肩：“盔甲马匹就在外面，不过我准备下一场去，免得太过明显让我父亲和大哥看见。”

　　“你没有雇用侍从？”泽莫问。

　　“我哪里需要他们。”莱安娜从嘴里吐出口不屑的气，她揉了揉手腕，看起来有些兴奋的样子，“听说第二场有个我讨厌的家伙要上，我一定要在第一回合就把他给狠狠刺下去。”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泽莫问，暖场的表演引起欢呼，他不得不提高音量，莱安娜点点头，凑着泽莫耳朵尽量大声道：“我要你祝福我！就向公主祝福临行的骑士一样！”

　　“所以我该怎么做？”泽莫问，有些好奇，不知道莱安娜一直看得骑士小说里都是些什么内容。

　　“亲吻我的剑！”莱安娜道，她将身侧的一把小剑抽出来，竖于泽莫面前，眼睛亮亮的盯着男人。

　　心里觉得有趣，也许也被莱安娜的愉快感染了，泽莫俯身吻了吻莱安娜的剑，那剑显然只是她父兄拿来给她玩闹的东西，不过也是锋利无比，以莱安娜的技巧真的能伤人无数。

　　“但是你又不用这匕首同人马上比武啊。”泽莫笑道。

　　“别管那么多，祝福我就好了。”莱安娜道，接着，她从脖子前掏出已经缩水许多的冠冕，惊讶道：“它又变小了！”

　　泽莫笑起来，却看见莱安娜叹了口气：“看起来我们能相处的时间不多啦，海因里希。”

　　“但我们都很开心，不是吗？”泽莫道，第一次的交易至今为止都出人意料的顺利。

　　“这倒是，我们都很开心。”莱安娜弯弯眼睛，“我去场下准备了，别人问起来就说我去方便了帮我糊弄过去，祝我好运啊！”

　　“祝你好运!”泽莫道，周围仍然十分嘈杂，没有人听见他和莱安娜的对话，他看见女孩将裙子灰扑扑的内衬反批在身上，偷偷摸摸的跟着人群溜出场，一回头便对上了在贵宾席的奥伯伦的眼神。他还没做什么反应，奥伯伦便触电似的移开目光，速度之快竟有慌张失措的感觉，让泽莫开始怀疑起自己当时为了脱身将奥伯伦拉下水的行为是不是给了小王子心理阴影。

　　然而没有多想的时间，整个比武场忽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其中夹杂的无数的尖叫和鼓掌，能够让人群如此疯狂的只有一个人——

　　他们的黄金王子，雷加.坦格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