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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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有容拿着扫把，在院子面前扫雪，一身厚重的冬装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从前天晚上开始，这雪就下个没停，门外的雪也是扫了又扫。
“——奶奶，我就要!就要!”
谢有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孩子的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要是没猜错的话，那是程睿的亲堂弟，她亲大伯家的小儿子，才八九岁，正是最“熊”的时候，程睿讨厌小孩子的很大部分原因就是这个堂弟。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小乖啊，这是姐姐的，你再这样姐姐回来又要生气了。”
“我不嘛，她又不在，我就要嘛!”
“哎，小乖你别又弄坏了啊……”
谢有容不由拧起眉头，想起了之前程睿来找她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而是又是独自一个人，谢有容知道人总是偏心的，可这样不管不顾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想到这，谢有容拿起扫把，放到院门边上，然后走向屋内。
先是来到厨房，锅里的粥已经熬好了，谢有容继续按下保温，又走向自己的卧室，推门一看，程睿已经起床了，半长不短的头发凌散地披在身后，她正在穿外套，是谢有容的衣服。
谢有容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在门口说：“起来了就去洗漱吃早餐吧。”
程睿边穿衣服边应：“哎哎，来了。”
趁她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谢有容又去厨房煎鸡蛋，这种天气不现煎的话很容易冷掉。
等程睿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萝卜排骨粥，用的是昨天晚上剩下的汤，一碟家里自己做的泡菜，还有一个煎蛋，这就是早餐的全部了。
“哇，香的，婶儿做的我能吃一辈子！”程睿低头闻了一下，就直接开吃了，压根就没想过这会是谢有容做的，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她做饭，更别提熬粥了，肯定是婶婶出门前做好的。
“吃吧。”谢有容没有解释，只是让她好好吃饭。
吃过早饭，谢有容回到卧室里写作业，没错，寒假作业。
就在昨天，谢有容在书包里翻到了自己写到一半的寒假作业，顿时意识到自己可能得再次经历中考和高考，一下子就丧了，可是丧完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接受了这个前提，没有什么比重来一次更庆幸的了。
唉，寒假作业嘛，大家都是过来人，都懂的，就是……写着写着容易卡壳，比如这道题，谢有容皱着眉，心想这都是些什么啊，题目她都看懂了，就是半天憋不出个字来，尤其是数学，简直就是两两不相认的地步啊。
过了会，谢有容有些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原谅她远离校园太久了，学的大多数都还给了老师，现在她也就英语好一些，毕竟以前偶尔出门会用上。
“砰”一声，是从外面传来的。
谢有容拉开窗帘的一角，这一看，顿时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
程睿，又在，抓麻雀。
她说怎么没听见外面鸟叫了，原来都被她抓去玩了，她这喝酒遛鸟玩……音乐的名头还真是从小培养的，一点都不假。
谢有容算是服气了，可是瞧着她那样又觉得十分好笑，程睿总是能自己找乐子玩，无论什么时候看见她都是带着笑脸的，谢有容听她的粉丝形容过程睿的笑容，像是在温室中长大的一样，可是现实呢，总是与之相反的。
谢有容默默看着院子里的程睿，还有她那双笑得弯起来的眼睛。
这样的人，怎么能抑郁症自杀呢。
谢有容希望程睿可以这么一直快乐下去，就像程睿曾经说过的玩笑话一样，老了以后开个果园，她不是最喜欢吃香蕉嘛，种上满满的香蕉树，然后再种点葡萄，来酿她喜欢的葡萄酒，最后在春去秋来中度过一年又一年，直到白发苍苍也依旧笑容满面。
谢有容拉开窗户，朝院子里显然玩疯了的傻丫头喊：“喂，程睿。”
程睿抬起头，瞄到了窗子边是谢有容，一手揪着麻雀，一边朝她兴奋地挥手：“啊啊啊，你看你看，这是第三只了！”
谢有容笑了起来：“你都不冷吗？”
“我马上进去了。”程睿一边笑一边点头，冷啊，但是好玩啊，玩着玩着就忽略了冷。
谢有容把作业搬到客厅，还顺手把炉子的暖脚开了，没一会就热了起来。
程睿把刚才抓到的三只麻雀也带了进来，倒拎着麻雀的腿，这些麻雀都贼精，一个个装死呢，程睿老早就懂了它们的套路，不过她抓来也不是为了烤，玩一会就会放走了。
“哎呀，好暖和啊。”程睿眯着眼，一只手抓着鸟，另一只手捂着热乎乎的桌面，别提多享受了。
谢有容无奈摇着头：“你作业都写完了？还能去抓鸟玩。”
程睿无辜地眨了眨眼，揪着麻雀的小翅膀，然后点头：“我写完了啊。”
谢有容一哽：“……哦，好吧。”为什么，就她的作业没写，原来自己是那么懒的人吗？！
不管怎么样，作业还是得写的，谢有容翻着数学书上的习题，还有上面的解题思路。她这些年来别的不说，就理解能力来讲是数一数二的，把题型研究透，再套入公式，这用来对付初中知识还是绰绰有余的。
程睿玩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了，就把这几只麻雀放走了，刚刚还半死不活的麻雀飞到外面立马精神了，她“啧”了一声，又溜回了客厅。
程睿站在客厅玄关上，从她这个位置看去可以看见谢有容的侧脸，温暖的光映照在那张脸上，仿佛铺了一层柔和的纱，那双眼认真而专注，更有着一眼看到底的清澈。
程睿看得有些失神。
虽然遇见程睿的人都说她长得好，可在程睿眼里，谢有容才是最好看的，就像她前段时间看的那句小说台词一样——见到他（她）的那一刻，恨不得把整个世界给他（她）。
好吧，虽然夸张了点，但是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笑）
……
谢有容无意间抬起头，看到的就是一个傻笑中的程睿，没救似的摇了摇头。
傻，是真的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