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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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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几天以后，柳戒元就把“绝不炒CP”这条钉在了合约上，另外还加上了两条，不拍同性暧昧镜头，未经允许对方微博不准随便艾特他。
王合明看出来了，柳戒元是真的不想跟霍灵昀炒CP，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以柳戒元的咖位提什么要求都不奇怪，也许这就是他的个人禁忌吧。
同时他也看出了，两人实在不太投缘，柳戒元不喜欢霍灵昀。
这种个人取向他就没办法了。
霍灵昀看着合约，倒也没说什么，提笔签了名。
马上就要进组了，两人签完字就要去试妆，柳戒元先试。
柳戒元扮演角色性格死板木讷，不善言辞，妆发打扮就要贴合角色性格，拘谨刻板，扣子要扣到最上面一颗，领带衬衫洗得发白，一丝不苟。
为了符合王合明设定的角色，柳戒元还剃了平头。
平头一剃完，大家都不禁wow了一声，化妆间里已经承受不住柳影帝的费洛蒙了，他原本就英气十足，此时平头一剃，更加凸显英挺的眉骨和深邃的眼眸，简直帅呆啦。
霍灵昀在一旁看着，这身老实巴交的衣服一上身，倒是被柳戒元穿出了几分时尚气息，平头很适合他，不过原本的发型也很适合他，大概颜值也像演技一样能随着处境而自动调整吧。
他又想起了试镜那天，柳戒元面对他的“突袭”应对自如的样子。
其实他叫他柳影帝是很真心的，半点没有调侃的意思。
柳戒元确实担得起影帝二字。
柳戒元试完妆，轮到霍灵昀，柳戒元便坐在一旁看剧本。
霍灵昀的妆发跟柳戒元则完全相反，头发留长，试完镜那天王合明就告诉他留长，他也一直没剪，现在都到下巴的长度了。
理发师给他精心修建一番，造型乍一看似乎十分随意，但修剪完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果然效果也很好，镜子里的人三七分发型，眉眼柔和，气质随性，感觉抱起一把吉他就可以去流浪了。
霍灵昀低着头，抬起眼皮，面相却没有半分的柔和，而是充满破坏性，电影弟弟就是这样的气质，像毒蛇一样攻击着哥哥的心房，坏到骨子里。
一眨眼，霍灵昀又恢复原样，发型师拍拍胸口，开玩笑道：“真的吓到我了。”
霍灵昀笑笑：“谢谢捧场。”
柳戒元扭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霍灵昀左边嘴角的梨涡，像是浓稠的蜜糖，一瞬间仿佛闻到了甜味。
不过甜味转瞬即逝，被落下来的头发挡了个精光。
柳戒元合上剧本站起来：“我出去一下。”
等他回来的时候，霍灵昀的衣服已经换好了，相比柳戒元的合身，霍灵昀则是宽松随意，大了一个号的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了半片胸膛，相当符合角色设定，流里流气，没个正型。
但是被霍灵昀本人穿在身上，却很适合，柳戒元进来时，正好迎上了霍灵昀的笑脸。
双倍的梨涡，双倍的蜜糖。
柳戒元正转身想走，王合明从门外进来，看见柳戒元道：“这平头很适合你嘛。”
柳戒元捏着手里的剧本：“是吗。”
“小柳也不错。”王合明看起来很满意，对柳戒元道：“你看着怎么样？”
柳戒元道：“娱乐圈帅哥美女太多了，霍灵昀也就一般吧。”
“不是问你长相，我是说造型是不是跟角色很符合？”
“……”柳戒元尴尬咳嗽一声，也不去看，随口道：“挺好的。”
两人着装完毕，王合明大为满意，这一套好了后，就开始试第二套。
霍灵昀坐在桌边休息的时候，来了视频电话，刚接通，霍啾啾就扑到镜头前，：“拔拔！”
霍灵昀条件反射躲了一下，幸好是在视频，小家伙口水没喷着他，都喷在了陈思麒手机上。
“我的乖乖。”陈思麒给擦干净，“您可行行好别给我手机浇水啦。”
“拔拔，里怎么还不回来呀。”
手机屏幕都要放不下小家伙肥嘟嘟的肉脸蛋了，他手里抓着个粘豆包，双手捧着糊脸上吃，豆沙边吃边掉，脸上也粘得到处都是。
霍灵昀道：“拔拔还要一会才能回家，你跟思麒叔叔好好待着，要听话不要捣乱哦。”
霍啾啾道：“窝米有捣乱呀。”
霍灵昀看着他身后乱成一团的玩具，“你最好是。”
霍啾啾看着他拔拔的眼神，扭着屁|股固涌固涌把玩具挡住了。
霍灵昀：“……”
“拔拔，里在拉里呀？”小家伙把脸杵到镜头前，瞪着大眼睛看来看去，霍灵昀的屏幕里只剩下大大的一只眼睛，眨巴眨巴，像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刷着镜头。
霍灵昀噗嗤笑了，这时，霍啾啾看到了在一旁看剧本的柳戒元，道：“拔拔，辣个人四谁呀，跟窝长得好像。”
柳戒元：“……”
柳戒元道：“看这记忆力确实是你儿子。”
霍灵昀：“……”
霍灵昀道：“不好意思啊柳影帝小孩子瞎说的。”
回头对霍啾啾道：“干嘛骂自己？”
柳戒元：“……”
柳戒元把剧本拍在桌子上，霍灵昀毫无灵魂的对他露出假笑，嘴边的梨涡若隐若现，半点没在怕的。
……
两人对峙着。
对峙着。
峙着。
着。
柳戒元啪的。
拿走剧本，翻看起来，纸业翻得哗哗响，面色冷酷，凶得很。
真是不明白霍灵昀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当初还是团里的人气top，他就看不出霍灵昀有哪里好，反正他是不会喜欢这种人的。
霍啾啾道：“里们不要吵啦。”
说着啃了一口面皮，拉得好长好长都没有断，边吃边道：“嗦以里到底四谁呀？”
剧本正翻到某页，“弟弟说着笑起来”这样的话跃入眼帘，柳戒元猛地合上剧本，道：“你忘了在走廊上撞到我的事了？”
霍啾啾抿啊抿，脸蛋一鼓一鼓，终于把粘豆包的皮抿进了嘴里，“森么走廊呀。”
小家伙眼睛转啊转，就是不去看他，很明显在心虚，柳戒元笑了一声，“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长得像你？”
霍啾啾抬起头，刚想说话，霍灵昀道：“拔拔要工作了没时间跟你说话，挂啦。”
说着便挂断了通话。
柳戒元看了霍灵昀一眼，心里有些奇怪，倒也没有在意，正好造型师叫他去试衣服，起身走了。
霍灵昀抓着手机，等人走了才抬起头来，镜子里的自己眼中流露出不安。
一定不能让柳戒元知道啾啾是他儿子。
试妆还挺费时间的，不合适的地方要做修改，还要卸了妆重化，折腾完已经傍晚了。
王合明希望在电影开拍之前，新发型尽量对公众保密，走的时候，助理就找了一顶棒球帽给柳戒元戴上。
上了车，助理便跟柳戒元汇报行程，晚上要参加好友聚餐，因为太忙，也被柳戒元列入行程表，方便管理。
柳戒元闭着眼睛休息，过了一会睁开眼睛，打开视频网站，页面上显示“无法抗拒的总裁殿下”这部剧他看到第六集。
柳戒元点开，第六集快播完了，第七集就是VIP了。
他没什么必要为了一部没营养的偶像剧花钱，更何况是霍灵昀演的，之所以看到第六集，只是想研究研究霍灵昀的演技，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仅此而已。
他是绝对不会充VIP的。
正想关了的时候，一条弹幕闪入眼帘。
“啊啊啊下集超甜！我快被晕晕的笑甜死啦啊啊啊啊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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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支付。”
“叮，支付成功，黄金VIP会员一个月，您已成为本站尊贵的VIP会员，可享受以下优惠。”
霍灵昀把霍啾啾抱下车，牵着儿子小手，霍啾啾一颠一颠跟着走。脚上小鞋子带闪灯的，一踩一亮，布灵布灵的，可惜他脚后跟还没长出来，踩不实，闪灯就有时候亮有时候不亮。
布灵——布灵布灵————布灵——布——灵。
小家伙走的实在太慢了，霍灵昀把他抱了起来，布灵布灵的小鞋子掉了一只，霍灵昀给捡起来拿在手里。
霍啾啾窝在霍灵昀颈窝，敲着小jiojio，穿着厚厚的棉布袜子更看不见脚后跟了。
到了包间，霍灵昀把他放在椅子上，把鞋子给穿上，霍啾啾一晃脚，鞋子又掉了，霍灵昀气得不给穿了，反正房间里有空调，也冻不着。
陈思麒把菜单递给霍灵昀，“今天这个包间好不容易订到的，据说二楼被包场了。”
霍灵昀先给霍啾啾点好菜，照例点了一盘雪花肉，自己随便点了两个，“下次换一家吧，反正也吃腻了。”
柳戒元到的时候，一群人已经吃上了。
好友看到他，连连笑道：“你怎么剃光头啦？”
进了门，柳戒元就把帽子摘了，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先抿了一口红酒，吃了一口刚烫好的雪花肉。
“听说你要拍新戏了？”
好友笑道：“又和哪位美女合作啊？”
柳戒元道：“保密。”
“跟你这头是不是有关系？你们明星不是不能随便剃头吗？”
“谁说的？我想剃就剃了。”今天的雪花肉特别爽口，柳戒元就多吃了两口。
好友道：“女主角漂不漂亮，给我们介绍介绍嘛。”
柳戒元想起霍灵昀的脸，笑了一声，除了霍灵昀那些粉丝，谁会喜欢这人，他道：“女主角没有，男的倒有一个。”
“哪个小生这么幸运跟你搭戏啊？”
“长得怎么样？”
脑海里闪过霍灵昀的笑容，柳戒元道：“一般。”
好友道：“你说一般那就是好看，跟我们介绍介绍呗，只要长得好看就行，我们不在乎性别。”
“吃你的饭吧。”
霍灵昀喝了点酒，起身出了门，陈思麒看着他开门的背影，心里叹气。外人看来，霍灵昀也许比谁都要坚强，但是内心深处，那些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是压抑得过久，已经结痂的伤口。
他需要喘口气的时间，能够一个人静静地独处。，尤其是喝了酒之后，当情绪变得无法控制时，他就会这样躲起来。
霍灵昀坐在露台边，手里拿着一杯酒，深邃的瞳孔里有太多情绪，复杂而深刻，又在一眨眼之间淡淡隐去。
“霍哥。”
霍灵昀喝酒的动作一停，转身看去，AM1的老么胡亦亭站在那里，沉沉的看着他，“好久不见。”
霍灵昀眼里的情绪尽数消失，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a市这么大，吃个饭也能轻易就碰见。
他点头：“确实好久没见了。”
胡亦亭走过来：“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太好了。”
霍灵昀道：“你怎么在这里？”
胡亦亭道：“来吃饭，刚才在大厅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但是看你抱着孩子，就没上去打招呼。”
跟昔日队友，如今当红男团成员，霍灵昀没什么好说的，老么虽然跟他关系比较好，到底已经分道扬镳，多说无益。
他把酒杯放在一边：“我还没吃完，先回去了。”
“等等。”胡亦亭拦住他：“霍哥，这些年我也不好过，当初那些事——”
“都过去就别说了。”霍灵昀不想听这些陈年旧饭，胡亦亭的道歉他已经听够了。
“霍哥！”胡亦亭上前一步，挡在他眼前，脸上上来酒气：“陪我喝一杯吧，今天我就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进了门，霍灵昀开始觉得有些头晕，红酒劲大，刚才一不小心喝得有点多，“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胡亦亭点点头，先倒了杯酒，“我们先干一杯。”
霍灵昀抿了一口，胡亦亭把酒都干了，坐下来开了口，“先从哪里说起好呢，哦我想起来了，哥那时真的红的一骑绝尘啊，在团里是绝对的top——”
陈思麒看了一眼时间，二十分钟过去了，灵昀怎么还没回来，每次他需要独处，最多也就十分钟，很快就回来了，今天怎么回事？
他有些不放心，对霍啾啾道：“啾啾听话，在这里玩玩具，叔叔去找你拔拔，一会就回来哦。”
霍啾啾低着头玩玩具，答应了一声。
“——大家会眼红不是很正常吗，谁不想在舞台上多点镜头呢——”
霍灵昀道：“不是要告诉我真相吗？我可不想听这些废话。”
胡亦亭猛地站起来：“这些怎么就是废话了！”
霍灵昀转身就走，门却被人打开了，AM1剩下五个人齐齐站在门外，当中站着AM1如今的ACE程星言，霍灵昀走了以后，他成了团里的门面和ACE。
“霍哥。”程星言走进来，其他人把门关上，“没想到你还有脸回来。”
霍灵昀脸色冷下来：“是你们做了坏事，我为什么没脸回来？”
“什么坏事？”程星言笑了：“你是指当年我们被你逼得没地方呆，只能挤在杂物间里休息，而你自己占据着七个人的休息室被粉丝发现的事吗？还是你抱上金大腿，被站姐拍到上了豪车一夜未归？”
当年的事又浮现在眼前，愤怒的感觉如此清晰，霍灵昀的目光黑如寒潭，“你们给我泼得这些脏水，我比你们谁都记得清楚，让我想想粉丝是怎么形容你们的。”
“洗脚的贱婢。”
程星言眼中涌上恨意，还有一丝自卑羞愤，咬牙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大明星吗，胡成这副德行还是管不住嘴，那今天就让你看看到底谁是洗脚的贱婢。”
胡亦亭猛地扭住霍灵昀双手，道：“哥，劝你不要再挣扎了，二楼已经被我们包下，这里没有摄像头，就算有。”
“也没人相信我们打了你的。”
红就是道理，不红就是没人权。
陈思麒找了一圈没找着，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看见，就觉得不对劲，一时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霍啾啾自己玩了一会玩具，等着等着还没没见到拔拔回来，扭着屁|股爬起来，往门边跑，服务生看着他，不让他离开：“别着急拔拔等会就回来啦，我们先玩玩具吧。”
霍啾啾不干，去推门，服务生怕他摔着，只能帮着他先把门推开。
“外面没有拔拔哦——”
霍啾啾不管不顾冲出门，抬头看见走廊里过来一群人，抬着脚丫就扑了过去。
一把抱住柳戒元大腿。
抬头看着柳戒元，眼泪就快下来了，“我拔拔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已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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