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歧路 ...
-
这是旗木卡卡西经历过的最长的雨季。
空气都是湿冷不好接触的，呼进鼻腔就会感觉有股粘稠感。
第二日，依旧是一个雨天。一片景色都蒙上了灰黑的色彩，让人看不太清晰。
大概是到了早晨的时候，公鸡因为被天色迷惑了眼睛儿叫的有些晚了，声音也嘶哑得过分，完全不见平日的神气。旗木卡卡西将自己的刀按回鞘里，打算开始新一天的故事。他像往常一样推开门，屋子里有着一片潮气，花瓶中早已被重新插上了一束鲜花。
鼬那家伙……太香了吧。
——鼬是最近的插花担当。
他还觉得这位后辈的审美挺棒的。
自从伤了眼睛以后，卡卡西看东西总有些不如正常人。他目光冷清，看向了所能看见的麦田的尽头。
啊，又要开始工作了。
这位大人疲惫地站起身来。
///
漩涡鸣人扒着嘴里的饭。说实话是不怎么好吃的，比起漩涡家的饭食真的是差上不少，但和当年暗卫端给他的东西比较却又好得多。
“没什么味道呀。” 止水尝了一口汤，转头看向他的助手加州清光。
付丧神摆了摆手，指甲上的颜色艳丽得过分，“我可不擅长这个啊——”
“因为都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东西，所以没什么味道。” 狐之助解释道。他自己倒是吃的津津有味，这样的人造生物大概没什么味觉吧
听到回话，止水握着的勺子动了一下，“很久？” 那到底是有多久啊……
加州清光说出了一个让人害怕的数字。
“上任审神者离开大概是在一年以前吧。” 因为作为付丧神并不需要食用人间的食物，所以那些东西他们也没有更换过。
止水的目光黏在桌上的盘子里，一碟小菜格外的刺眼。
“别吃了——” 止水移开了盘子，并且把漩涡鸣人碗里夹的菜也给放了回去。
“可我饿。” 鸣人还是试图阻止对方这险恶的行为。
“你想中毒吗？” 止水挑眉，他可不能让一个小孩子在他面前当众猝死×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吧……只是失去了味道而已。”狐之助还想狡辩一句，被止水给眼刀给杀到了。
这名审神者真是凶悍呢……它回想起上任审神者软萌的样子来。
漩涡鸣人捂着肚子，他根本没有吃饱。瞧他那副就剩张皮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好久没吃东西了，估计只有一直打营养剂才会变成这副鬼样的。
止水决定找个时间问问清楚。
那么晚饭——“实在不行的话去隔壁蹭顿饭吧。” 经他打探，附近也有一座本丸，审神者与审神者之间总能讨到些关系。
希望对方是个和气的人。
“可以吗？” 漩涡鸣人睁大了眼睛，他现在非常地想吃饭。这种情感比回家更强烈。毕竟思家是活跃在脑子里的，而饥饿是由他的身体切实地体验到的。
止水歪了头，“希望吧。”
“加州清光一起去吗……？” 止水问。付丧神摇了摇头，“我并不需要食物，只要审神者为这座本丸补充灵力就行了——是吧？狐之助。”
这算是撒娇了吧。
只不过这个本丸的加州清光怎么这么奇怪呢？
///
止水：运气真棒！
隔壁本丸的主人是位热情好客的小姐，长相秀丽，语气也温和。止水心想凭借自己这副清秀模样一定能够博得不少好感，但没想到的是那位小姐对他手下的这个小皮包骨头的兴趣比他要大的多的多。
止水虽然长了个团子鼻，但好歹也是木叶的一大男神。这样被忽视还是难免有些难受。
“请用。” 服饰艳丽至极的女性端上了一碟食物。止水的眼神在她土色的嘴唇停留了一秒，随后不好意思地离开了。
“十分感谢。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至止水合掌道。他拍了拍正忙于吞咽的漩涡鸣人，示意他一起感谢一下。
鸣人抬起了头，他有些枯色的蓝眼睛里却没有映照出什么。
“我的名字是——” 女性微笑着，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我的名字是，壹原侑子。”
是假名吧。止水心想。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名女性似乎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不，” 她点唇轻笑道，“是真名哦。”
她的名字是壹原侑子。
怎么可能呢……止水打了个哈哈。
“壹原小姐，十分感谢。”
“十分感谢。” 鸣人鹦鹉学舌。
他的目光刚好与对方相撞，那份朦胧感让他浑身上下有些不舒服。
止水按下了他的脑袋，漩涡鸣人再度把头埋进了小盘子里。
“真可怜呢。” 自称壹原侑子的女性喂叹道，止水转头看向那个瘦弱的小鬼。
“在本丸门口捡到他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跳。” 在本丸门口是真，捡到却是假。止水含糊地讲话。
“此后——还有更多。” 壹原侑子饮了口茶，长长的眼睫像蝴蝶般扇动，最后在脸上打下一片小小的扇形影子来。
“是吗？” 止水不太明白对方说的话。
壹原侑子有说：“这世间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得亏他见过的审神者很多。
止水岁虽脸上仍笑着，但脸色渐渐有些微妙了。
此时漩涡鸣人打了个嗝，小碟子里只剩下最后一块了。
“吃饱了？” 止水悄悄和对方耳语。
鸣人点点头，因为模样的缘故而显得木愣极了。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告辞了。” 虽然吃了别人的东西就溜不太好，但这个本丸怎么看怎么奇怪……不提审神者，他到现在连一名刀剑男士都没有看见过呢。明明占据了那么光明的位置，怎么可能一名付丧神都不在呢？就算是派出去工作了也肯定得有人镇守本丸的吧……止水道谢，已打算出去了。
女性脸上的笑容不变，“天黑了，希望你们能——准确地回到家。”
这哪里是祝福，简直是诅咒了吧。
用心险恶……？
止水拉住他捡到的小破烂急忙往外走，这座空旷的本丸少了他们之后愈发显得幽深而安静。漩涡鸣人忍不住往回看了一眼，只看见一些稀碎的光电。
“不见了……” 他喃喃道。
止水正搓着手指想那档子事，被他的一句“不见了”给吓到了。
“什么不见了？”
漩涡鸣人说：“房子……本丸。”
本丸不见了。
止水立马转头，刚才那座春意盎然的庭院似乎从未在那块区域内留下过痕迹。占据那块土地的，只不过是一所破破烂烂的房子……古朴是古朴，但不知怎地充满了死气。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歧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