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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 ...

  •   调查县令夫人肯定没什么光明正大的借口,于是两人再次做了梁上君子,飞檐走壁进了县令府。

      不过幸运的是,县令府毕竟不是什么大官府邸,也就几个家仆丫鬟,连个把门的都在打瞌睡,谁也没能发现潜入的两人。

      比起这些普通百姓NPC,两人的轻功可谓是出神入化,贴着房顶的瓦片走也没被发现踪迹。

      寻着丫鬟走的方向,两人找到了县令夫人的房间,守在房顶,竖起耳朵听房里的人说话。

      底下传来一个有些年纪的女声。

      “小莲啊,昨个儿让你买的润肤膏,可买着了?”

      “回夫人的话,奴婢去的时候,药铺的大夫说卖完了。”

      紧接着一声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你不知道赶早啊!办个小事儿都办不好!养你做什么!还想着勾搭老爷!给我好好治治她这张脸!”

      然后就是一阵求饶声,过后又是耳光夹杂着痛呼声。

      过了好一阵子房里才安静下来,钟虞牙和越惊岚对视一眼,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富贵人家教训下人的场景,提脚刚准备走,就听见了房里又传来很小声的对话。

      “夫人可别气着身子了,这丫鬟不好使,等翠儿回来了,再把这丫鬟打发了便是。”

      夫人心里也急了:“可这翠儿到底何时才回来?老爷把人叫去审问多久了,她别是把我供出来了吧?”

      那老婆子声音的人赶紧宽慰道:“夫人不用担心,翠儿的老父老母都得仰仗您呢,她哪儿敢把你供出去,再说了,多大一件事儿啊,老爷就是随便问两句,顶多今晚上就放回来了。”

      夫人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这就是块破木头,老爷怎的如此上心?果然是还念着那死丫头!”

      “夫人,奴婢觉得保险起见,还是尽早把这木头给处理了,别被老爷发现了。”

      夫人也害怕,连忙同意,点头说:“是这个理儿,你赶紧去把那木头给挖出来,出门给扔了,扔的越远越好!”

      钟虞牙听得这话,私聊越惊岚,两人偷偷地跟在老婆子后面,亲眼见了她从一棵后院的树下挖出一个木盒子,里面应该装的就是那块惊堂木了。

      老婆子怀里兜着木盒,拿一张麻布裹着,行色匆匆地往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两人不慌不忙地跟着,就见老婆子一路揣着木盒到了东边的一处竹林,到了竹林边时,东看看西看看,并没有发现钟虞牙两人,又匆匆进了竹林。

      钟虞牙怕进了竹林容易被发现,于是拉开了一点距离,稍微慢了一步才跟上。

      本以为这时候老婆子肯定都把东西藏好了,她们俩只要找到土被翻新过的痕迹就能找到老婆子藏好的惊堂木,没想到两人还没等靠近,就发现老婆子根本没有在藏东西。

      老婆子面前站了个灰衣人,她满脸堆笑,恭恭敬敬地把盒子给人递过去。

      那人也不废话,就问了句:“确定没人跟过来?”

      老婆子笑道:“那是自然的,那婆娘满脑子都是处理了自家那口子心头爱的高兴,哪儿顾得上我,痛痛快快地让我把东西丢了,生怕被人发现是她叫人偷了这木头。”

      那人点头:“很好,你做得不错。”

      老婆子脸上的褶皱笑得一颤一颤的:“那……大人,这报酬?”

      灰衣人长相普通,属于那种丢进人群都找不出来的长相,但见他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是嘛,报酬肯定不会少了你的。”

      说着他的手往兜里一掏,老婆子笑得更是开心,以为他是要给金了,连忙伸出手去。

      但是钟虞牙眼尖,那人掏东西的动作明显让她感觉到一闪而过的亮光。

      灰衣人速度很快,但是钟虞牙的速度更快,他出手的一瞬间,钟虞牙也拔剑而起。

      一道剑气冲着灰衣人杀去,堪堪擦过老婆子的脸颊,割断了她几缕银发,整个人受了极大惊吓,尖叫着以为自己受伤了,忙向一边倒去。

      灰衣人勉强接下钟虞牙的一道剑气,他的内力比起钟虞牙还差很大一截,看似不经意的剑气,内力高强的人使出来可是难以招架的,他脸色一变,不敢与之缠斗,抱紧盒子就要跑。

      越惊岚跟着钟虞牙这些时日也学了不少招式,虽然对付不了什么高手,但是像这种没什么功夫的小虾米,她还是有余力能一战,鞭子一扬,鞭、身如同毒蛇一般缠向灰衣人。

      这一鞭子不偏不倚正好缠住了灰衣人手里的木盒,灰衣人气急败坏地抽刀要砍断鞭子。

      但是越惊岚的鞭子可是钟虞牙费了一大笔钱买来的极品武器,哪儿是这么轻易能被人砍断的。

      就在灰衣人试图砍断绳子的空隙,钟虞牙已经飞身至他身前。

      控制技一甩,把人死死压制住,现在他别说是跑了,脚能挪动一步都算不得了了。

      灰衣人一脸苦涩,今天他算是栽在这里了。

      钟虞牙上前一步,手中铜钱飞出,正好打在灰衣人的穴道上,他顿时感觉腿脚无力,一个不稳跪了下去。

      这招还是钟虞牙和越惊岚两人前些日子到处玩的时候,和一位盲眼大师学会的,大师和两人聊得甚欢,于是指点了一二,虽然不算什么,但是用起来这些小招式,还真有几分武林大侠的味道。

      钟虞牙冷声道:“你是何人?竟敢教唆县令府上人助你偷东西!你可知道窃取县令府上的东西是何罪名!”

      那人表情不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表情僵硬道:“不知道,难不成你知道?”

      钟虞牙一愣,表情尴尬:“不知道。”

      越惊岚一挑眉,差点没有挥鞭抽向钟虞牙,所以这两位要讨论一下?

      “管他什么罪名!把东西先抢过来再说!”

      听了越惊岚的提醒,钟虞牙提剑指向灰衣人,泛着幽冷蓝光的剑刃抵在灰衣人脖子上:“把盒子交出来。”

      灰衣人眼神阴冷地盯着钟虞牙,嘴角的笑容扩大,嘴巴一动,然后突然表情狰狞,身子开始抽搐,没过多久,人就开始翻白眼挣扎,嘴角漫出白沫。

      钟虞牙和越惊岚对望一下,越惊岚耸肩:“没得救,死士,嘴里上藏有毒药,自杀了。”

      不过还好他的死相不是特别恶心,钟虞牙还是伸手把木盒拿过来了。

      那老婆子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刚才打起来的时候一边哭叫着“杀人啦”,一边发疯地跑了。

      木盒上还有些泥土,打开之后,里面确实装着一块老旧的惊堂木,长条状,上面圆滑,底部棱角分明,不过有些许破损,红棕色,有些地方还掉漆了。

      两人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就是一块用了很久的惊堂木,这能值得一个死士冒死来偷?

      而且在现在这个时代,能养得起这般忠心的死士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还需要来偷一块破木头?

      越惊岚拿着这木头在手里把玩,嘴角一抹冷笑:“养得起死士的人,为什么不直接让死士去衙门偷?偏要这么曲折要县令府的自己人去偷。”

      钟虞牙想了一下:“因为他不能出面?而且也不想隐藏东西被偷的事实?”

      越惊岚点点头:“对,他既要让县令知道东西被偷了,又不能让县令知道东西是他偷的。”

      “县令的仇人?”

      越惊岚摇摇头:“吴城的县令还不至于得罪有死士的人。”

      话是这么说,但是不无可能,官场上的事最是难说,吴城县令也许没有得罪这个大人物,但是县令自己的在官场上混,也不可能说完全没有依靠,如果是县令站队的人得罪了呢?

      越惊岚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她的心里自有计较,她不过是和钟虞牙闲了一段时间,看来某些人已经有些不安分了。

      钟虞牙还是不明白,她皱眉问:“就算是得罪了人,为什么要偷一块破木头?”

      这块破木头的悬赏挂了好几天,根本没人关心,别说玩家了,就是NPC也没几个看得上这块木头的赏金,一块破木头,既不起眼,又没价值,谁会没事偷这玩意儿?

      越惊岚手指戳了戳钟虞牙光洁的额头:“你这人怎么白长了这么好看了,就是要不起眼才有藏东西的意义,你给我把这破木头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钟虞牙一听,尴尬一笑,把惊堂木往空中一抛,提剑轻轻一挥,收剑入鞘,惊堂木自成两截。

      按理说极少有云水剑砍不烂的东西,惊堂木是被砍成两截了,里面的东西却完好无损,落在地上,有着些许反光。

      钟虞牙捡起来一看,皱眉问:“这是个什么?”

      越惊岚接过来看,冷笑一声:“我就说秦长河怎么急着回边疆,原来是暗中有渠道了。”

      那块东西是一块很薄的银牌,上面刻着繁杂的花纹,中间一个偌大的“令”字,角落刻着一个很小的“秦”字,边角刻了一只盘旋的凤凰。

      钟虞牙看到“秦”字,也皱眉了:“这是秦长河的兵虎符?”

      越惊岚摇头:“不是,兵虎符是历代都有的,不会刻有‘秦’字,而且兵虎符极为重要,一定是在秦长河自己手上,不可能流落他地,这块牌子应该是秦家军内部的调令,见令如见秦长河本人,只有他的心腹才会有这块牌子。”

      钟虞牙更迷惑了:“秦家军的调令怎么会在吴城县令的惊堂木里面?而且这块惊堂木可是很多年前县令女儿给打造的,怎么回事?”

      越惊岚把牌子往天上扔,又单手接住:“这我哪儿知道,不过啊,这个死士今天没有拿到东西回去,他的主子肯定知道东西被劫了,到时候咱们俩可没什么安生日子了。”

      钟虞牙顿时觉得心累,前段时间越惊岚带着她去破坏了人家江城首富千金的比武招亲,结果被人贴了告示追杀,她们硬是往深山老林躲藏了好一阵子,才算是躲过了,后来备了好礼舔着脸去给人道歉,才算事了,这次惹上死士背后的大人物,恐怕不能善了。

      “我们不会又要往深山老林里跑吧?这次可不是给江小姐道歉就能解决的事。”

      越惊岚横了她一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这次这人背后的大人物肯定不能光明正大地追杀我们,我们只要看明天是谁悬赏我们,就知道谁和这件事有关。”

      说完,话又一转,越惊岚给了钟虞牙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再说了!我叫你上台随便教训那个登徒子一下,结果你倒好,直接给人两三下打骨折了,说!你是不是想娶那个江小姐!”

      钟虞牙气得吐血:“明明是你叫我上台的!”

      越惊岚更是生气:“我叫你上去你就上去,那我叫你亲我,你怎么不亲我?”

      钟虞牙飞快地一个吻落在越惊岚嘴角:“我亲啦。”

      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衬得她精致的脸蛋多了几分明媚。

      越惊岚看了,嘴角的笑抑制不住,但还是故作不悦地说:“好哇你!占我便宜,不行,我要亲回来!”

      钟虞牙看着她无奈地笑:“幼稚。”

  • 作者有话要说:  我自己作死申的榜单,enmm...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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