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帅传奇》利夏尔

30、学校的任务

　　在魔界过完年，又到了开学的日子。
　　嘉烈提着行李站在安吉拉学院门口，看着如织的人潮----有军人，有学生，还有工厂里的技师，他们都很年轻。最大的超不过2000岁，毫无疑问，他们都是到这里来就读的。
　　路斯菲尔和他站在一起，手里拿了个抹了酸酱的卷饼在啃。他没有穿神官服，而是潇洒轻便的白棉布衬衫，喇叭裤和运动鞋，春寒未退，他特地在衬衫外多穿了一件毛背心。头发只是随便扎成一蓝一白两根辫子，也没有把辫子绑在一起。
　　“卡穆尔这小骚达子还没来，我的饼可是吃完了。”路斯菲尔看看表，抱怨道。
　　“谁让你吃那么快，风大，小心吃一嘴芝麻盐（灰）。擦擦嘴，看你嘴上的果酱就跟稀狗屎似的。”嘉烈扔过一张纸巾来。
　　路斯菲尔接过纸巾：“靠，有道是霹雳不打吃饭人，你也太狠了吧。”
　　“切~拜您所赐。”
　　这时候卡穆尔提着行李包过来了。他穿着一件银貂皮高开衩长袍，新崭崭的皮马裤，高筒马靴，戴着一顶没有帽檐的尖顶皮帽，身后背着弓箭，腰里挂着一柄细刃弯月刀。路斯菲尔见了就笑起来：“这还不是小鞑子的打扮？”
　　“哎，你们两个，愣在门口干吗？”卡穆尔过来说。
　　“没有宿舍钥匙，正等你这门官呢。（放假前由卡穆尔管钥匙）”嘉烈说。
　　“你不是撬锁高手么？”卡穆尔疑惑地笑着问。
　　嘉烈耸耸肩：“要是丢了东西，可是麻烦呢。”
　　三个人提着行李，有说有笑地朝宿舍走去。
　　“听说了没？最近菲兰海特的水家祠堂发生了一件异事。”卡穆尔说。
　　“什么怪事？是鬼借尸的事吗？”嘉烈也听说了一点。
　　“恩，就是那件事，水家有个族人，叫水心明，他是学院的预备生，在边界为保护几个童子军，被魔兽们砍死了，本来活不成了，可是半夜他母亲在祠堂守着他哭泣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水蓝色头发，长相很俊俏的天使走到床前对她说：‘您不必悲伤，您虽然和这个儿子的缘分已经完结了，但我愿意做您的儿子。’就这样，水心明又活了过来。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明显的借尸还魂嘛。”卡穆尔说。
　　“水蓝色头发？难道是Ariels·Sakiel那家伙？”嘉烈想起遗迹里的鬼导游来。
　　“呦呦——阿莉丝贴儿·德格勒学长！”背后有人在喊嘉烈的母名，这是表示尊重的意思。
　　“谁？”嘉烈回过头去。
　　一个穿着浅蓝色水系军团制服的年轻军官，背着个书包，精神十足地跑过来。
　　从外貌上看，他的确和Ariels·Sakiel有几分相似：轮廓柔和的银蓝色眼睛，清秀，有点发尖的鹅蛋脸，一头稀有的水绿色柔软长发。
　　“你是……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嘉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认不认识这家伙。
　　“学长，我是‘奶油蛋糕’啊！”年轻军官笑嘻嘻地朝他敬礼，眼睛调皮地转了一下。
　　“你……是Ariels·Sakiel？”嘉烈回了礼小心地问。
　　“就是那个，不过我现在叫亚列。”Ariels心情灿烂地笑道。
　　“欢迎，欢迎。”嘉烈干笑了两声。
　　宿舍里很热闹，除了去校门口义务劳动维持秩序的乌瑞尔，能来的都到齐了。
　　亚列就住在楼下的双人宿舍里，同他住一起的还有一个大名叫雷米尔，小名炎美荣的炎家人。雷米尔一头紫色短发，性格开朗，和亚列颇为合得来。眼尖的查德发现，他俩不光是合得来那么简单。当然，他的看法遭到了舍友们的一致封杀。
　　开学时热闹了几天，一切步入了正规。
　　这天晚自习时嘉烈正在看书。云映天过来说校长有事找他。
　　在那间布置简单的办公室里，嘉烈又见到了弥赛亚，雅薇正教他识字，脸上的神色也是很轻松的，看上去不像有急事的样子。他顿时松了口气。
　　“请问有什么事吗？”嘉烈恭敬地问。
　　雅薇放下手里的字板，走到办公桌前，抽出一张纸递给他：“这是学院里的内部任务，交给外面的人不放心，所以要求你负责完成。不用担心，要多少人尽管说。”
　　“狩猎……拉比可涅湖畔出没的麒麟……？是麒麟吗？”嘉烈小小地吃了一惊。
　　麒麟是上古时期的物种，外形与独角兽相似，看上去就像一匹全身发光的天马，也能化成人型活动。随着天地大战的结束，麒麟和海龙，凤凰一样成了传说中的物种。现在人们所说的火凤凰，只是凤凰的近亲不死鸟罢了。至于海龙利贝亚森家族，学者们对他们的去向说法不一，主流学者认为他们早已灭族，也有人认为他们迁居往更深远的海底，两方甚至为各自的观点大打出手。而麒麟呢？据说在精灵界还能看到麒麟出没，其他地方则从来没有这样的报告。
　　关于神秘的海龙利贝亚森一族，嘉烈是知之甚多的----因为该族一个离家出走的成员正轰轰烈烈地在魔界当他的海军大将，可能没多久又要升官，连姓名都不改，还是姓利贝亚森，居然没有专家学者怀疑到他。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手里有家伙的关系，谁敢怀疑军方要员，就等于不要命了。
　　“恩……这是相关的一些资料，你看一下，据可靠情报，这只麒麟是战时天使长加百列的警卫员，它掌握着不少天界的机密。如果让这些东西外泄，造成的损失是不可预计的，现在民间的佣兵工会已经陆续有人集结到拉比可涅市准备狩猎了，所以要抢在他们之前捕捉它或杀死它。”雅薇说。
　　“加百列的警卫员？”嘉烈饶有兴味地笑了，“说出去，还是怕丢了你们天界人的面子吧？这有什么可丢面子的？不就是……”看到雅薇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于是自觉地住了嘴，又笑了几声。
　　“知道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过我要把乌瑞尔，拉杰尔（文斐），卡穆尔，亚纳尔和米歇尔带上。”嘉烈最后说。
　　“成交。明天我要到精灵界去开会，一起出发吧。”
　　嘉烈又叫来其他的人，大家商量一阵，决定明天一早就出发。
　　第二天，几个接任务的人就陆续出发了。
　　由于学校只调度到四张直接从菲兰海特通精灵界拉比可涅市的车票，所以嘉烈和卡穆尔决定先去新月城，再从新月城坐车到拉比可涅市，虽然可以开时空门直接去拉比可涅市，但为了不惊动更多人，大家决定像一般的佣兵那样坐车去。
　　穿上带有短披风的黑色紧身衣和轻装皮铠，腰间带一把短剑和几把飞刀，再把魔力严严实实地隐藏起来。嘉烈打扮得像一个普通的游荡刺客。
　　新月城位于天界北方黑色平原，是一个繁荣的城市，林业、矿业和商业发达，城外有大片针叶林，林中有老虎和山猪等大型猛兽。黑色平原的得名，是因为平原受大地和林木精灵的眷顾，覆盖着含有丰富腐殖质的黑色土壤。虽然黑色平原处在高寒地区，但是植物却能生长得很好。城内的繁华和先进，一点也不逊色于菲兰海特。
　　正午时分，他走上站台的天桥，看见雅薇居然也在那里。
　　雅薇穿了一身整洁的深蓝色军装，但是没有领章。他把军大衣脱下来，搭在左臂上，右手提了个装公文用的提包，风微微吹动他金色的头发，他正仰着头看天上的云彩，正午的阳光使他半眯着翡翠绿的眼睛。
　　直到嘉烈走过去，他才注意到他。
　　“你们的车是几点的？”雅薇从提包里拿出一个苹果抛给他。
　　“1点半。”嘉烈接过苹果咬了一口，靠在栏杆上。
　　“不知道赶不赶得上呢？”雅薇有点忧虑地说。
　　“我想没问题，民间佣兵要集结起来狩猎，少说得要四五天，刚好赶上。”嘉烈对佣兵业极为熟悉。
　　在另一边的菲兰海特车站。
　　四个有车票的人上了车，车厢里人挤得满满的，像沙丁鱼罐头。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空位坐下了（省略找空位过程中的暴力血腥镜头），看见对面坐了个神秘的黑袍魔法师，风帽压得低低的，袍子很长，只露出一点鞋尖。好奇心重的亚纳尔故意弯下身去，想看他长什么模样。
　　那个法师把帽子掀起来一点。
　　也不过是普通漂亮的长相罢了，和大多数天使并无分别，唯一不同的是那双清亮又深邃的蓝色眼睛。用文斐的话说“好像历史的眼睛”。历史的眼睛是什么样的？恐怕连创造出这个比喻句的文斐也不太清楚吧。总之，就是这双奇特的眼睛引起了亚纳尔的好奇心，和他攀谈起来。
　　法师名叫“晨星”是个流浪佣兵。这次是到拉比可涅市碰碰运气的。
　　“你们呢？”晨星突然问。
　　“我们也是。”米歇尔回答。
　　“不要买车上或车站附近的任何东西。”晨星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一句。
　　亚纳尔却兴奋起来：“你说对了！车上或车站附近的东西要比别处的贵上整整三倍哎！”
　　晨星温文地笑起来：“其实，哪里有公正和善良这两样东西呢？活着，就要伤害他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在旅行中，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无论哪个世界，其灰暗的本质是一样的。光明的背后是虚伪的邪恶，黑暗只不过是赤裸裸地邪恶罢了。”
　　“既然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灰暗，那你为什么不去死？”乌瑞尔听到从他嘴里说出的大逆不道的话，没好气地问。
　　“因为我不想死。”晨星干脆利落地回答。
　　“哼，你也不怎么样嘛，别装出一副圣人的样子。”乌瑞尔冷笑一声。
　　“彼此彼此。”
　　“你们是为何旅行的？”晨星突然问。
　　“赚钱。”乌瑞尔回答。
　　“四位不仅仅是赚钱吧？我看几位都是将相之才，在属性上也是大元素，最不济在称号上也是个高级法师，为何还做低级的佣兵呢？”晨星嘴角透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注：《水帅》中职业有三种，一：世俗职，如将军，部长，公务员等。二：属性职业，如风元素，火元素等。三：称号职业，如高级魔法师，高级剑士等。三种职业是有关联的。）
　　"你不用管。”乌瑞尔瞪了这个多事的旅行法师一眼。
　　“好好好，我不管，要算命吗？免费的。”晨星问亚纳尔。
　　亚纳尔的为人准则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一听免费算命，欣然同意。
　　晨星从袍子的口袋里拿出一叠塔罗来，在桌子上摊成一排。
　　“请您抽一张吧。”
　　“第十张。”亚纳尔说。
　　“第十张，恋人，正位。”
　　"从您挑选的这张牌来说，您应该是一个浪漫多情游戏人间的人，您是个盗贼吧？如果将您的性格与工作结合起来，一定能在情报部门大展身手，但是盗贼不是单枪匹马就能做好的，所以您最需要的是一个能够跟您合作得天衣无缝的红颜知己。”晨星指点着牌对他说。
　　“还真……有点道理呢。”亚纳尔笑道。
　　“我也算算。”文斐说。
　　“好的，请您也抽一张。”晨星洗过牌说。
　　“第三张。”
　　“第三张，隐士，正位。”晨星掀开牌。
　　“从这张牌看，您应该是个淡泊名利，一心追求真理的人。在官场上这种个性是会经常碰壁的，您是个医生吧？那最好了，在污秽的学术界，您济世救人，追求真理的品质会为黑暗的空气带来一丝光明。”
　　“啊啊，把我说得太好了。”文斐不好意思地笑。
　　“得，我也来一张。”米歇尔也好凑热闹，晨星刚洗完牌，还没摊开，他就抢了一张。
　　“战车，正位。”晨星说。
　　“您是个勇敢正直的战士，在人生的道路上有一往无前积极进取的朝气，而且从来不会宽恕您的敌人。但是正直的人，大多会被人利用，请您记住这一点。您有做元帅的才能，但是您需要听取别人的意见。”
　　“呦，挺准的。”米歇尔对这个貌不惊人的小法师刮目相看。
　　路途非常顺利，天快擦黑的时候，他们到了精灵界的拉比可涅市，和嘉烈他们在佣兵工会汇合了。
　　拉比可涅市的绿化环保工作非常到位----因为该市就是一片大森林，精灵们都住在树上用活的藤条编制的房子里。商店超市和俱乐部，市政府什么的都很好找-----找又大又老的树就行了。市政府就在森林中心的万年老树上，工会什么的在周围的千年老树上。不光是房屋，连家具都是用藤条编制的。当地民风尚武，居民多擅长弓箭。
　　“这里真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啊。”文斐倚在一棵作为旅店的千年大树的树叉上，边看从密密层层的树叶间洒下的阳光边玩着手里的酒葫芦。
　　“注意那个叫晨星的，他虽然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力量痕迹，还是让人感觉很奇怪。”不知道什么时候，乌瑞尔来到他身边说。
　　"你怎么知道？”文斐问。
　　乌瑞尔什么都好，就是疑心病太重，喜欢怀疑人。他听到文斐的话后，愠怒地加重了语气：“反正我就是知道！提防他就是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从树杈上跳了下去，回了房间。
　　"无趣无聊又无情的家伙。”文斐冲着他的背影嘀咕，然后捧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脸颊染上了些许苹果的颜色，嘴唇也被红酒濡得亮晶晶的，“精灵族酿的酒真好喝，尤莉亚这家伙就不懂享受。”
　　另一边，晨星倚着一棵树休息，嘉烈走过来，亲热地拍他的肩膀，晨星身子一闪，躲开了。
　　“你也是来接狩猎麒麟的任务的？”嘉烈笑容可掬地问。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晨星微笑着问。
　　“如果是的话，一个人出任务很危险啊，我在暗杀方面小有研究，不介意的话，这次任务和我合作如何？”
　　“我会考虑的。”晨星回答。
　　“我也会算命，给你算算如何？”嘉烈问。
　　“那就算算吧。”
　　嘉烈拿出一个水晶珠装模作样了一会儿，故做惊讶地说，
　　“哎呀，晨星先生，您五行缺奏元素啊！”
　　“什么？”晨星装起了糊涂。
　　“不是说了吗？您五行欠揍啊！启----明----神-----官-----大人！”嘉烈不由分说往晨星脸上一抹，一张透明的□□就到了他的手里。
　　被揭去面具的路斯菲尔，朝他龇牙咧嘴地苦笑：“操，你怎么知道的。”
　　“我玩易容术的时候你还在神殿念经呢，骗得了别人就算了，还在我面前玩儿这套。”嘉烈将面具抛还给他，然后恨铁不成钢地教训起来。
　　“瞧你的头发，染色没染好，都露出蓝边来了，黄蓝分明，失败；还有这面具，戴了一天戴出皱纹了，失败；还有你的魔法袍，一点尘土也没沾，很明显不是有高级魔法加护就是刚出门，失败；我拍你肩膀的时候你还是按照神官的礼节对我做出不满的回应了，失败中的失败。”
　　“阁下的嘴巴不愧是在下调教过的，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路斯菲尔将面具戴好，不甘心地在嘴上占他便宜。
　　“少他妈贫了，再贫嘴人人都知道你的真实嘴脸了。”嘉烈笑着骂他。
　　第二天，集体狩猎的佣兵们还没有集合完毕，嘉烈一个人瞒着大家偷偷地到森林去踩点。
　　树上的藤屋逐渐少了，根据手上的地图，已经出了市区。
　　周围的奇花异草逐渐多起来，还有一些别处少见的动物。
　　早晨森林里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消除，看上去,整个森林像浸泡到牛奶里面一般。早晨森林里的空气格外芬芳清新。
　　他正闲逛似的朝森林深处走去时，背后传来箭矢破空之声，他一个闪身，机灵地躲了过去。这时树上又跳下一个人来将他扑倒在地，地图也被甩到一边：“你不要命啦？还是刺客呢，也就这点功夫？”
　　“什么？” 嘉烈定定神，发现扑到他身上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精灵巡林客。外表年龄大约在十三、四岁左右，不高不矮的个子，一身绿色林地迷彩裙装，头上戴着精灵族具有民族特色的皮质头环，手上拿着弓箭，腰带上佩着一把弯刀。棕褐色的短发，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清秀的脸蛋，如同新生嫩叶颜色的眼眸----是一只标准的风精灵，力量等级也相当高，应该属于王族。
　　嘉烈感到很窝心，抓住精灵的肩膀：“啊？怎么回事？”
　　这时候好象有只大型动物咆哮着跑来跑去，听声音，是一只野猪，他一下子明白了。
　　巡林客的职责，就是控制害林动物的数量。
　　"就是它！我跟踪了这头猪好几天，好不容易跟到它了，都是你坏了我的事！你是不是它的亲戚啊！你知道它拱坏了多少树苗啊！”那精灵抓住他的肩膀气愤地嚷道。
　　对此他只有苦笑了，听说精灵的脾气古怪，还真是如此呢。
　　“恩……这位同志……请起来一下好吗？”他把手伸出去想拿被甩到地上的地图，但不小心碰到了精灵刚刚发育的柔软胸部，一时间，他楞了下，精灵一个嘴巴甩到他脸上。
　　“别碰我！色狼！”
　　“先生，对不起。”他揉揉被打的左半边脸，好声好气地回答。
　　啪！又一个嘴巴结结实实地掴在他右半边脸上。
　　“老娘我不是男人！”
　　野猪“吼吼”地叫着朝这边拱了过来，显然听见他们说话了。
　　"你能对付它吗？”嘉烈从灌木丛的缝隙里看见了巨大的野猪，好家伙，这畜生少说也得有一千斤，全身黑色，皮毛上还覆盖着亮铮铮的树脂，如果箭支打不穿猪皮，野猪反扑过来，身材纤细的精灵绝对不是它的对手，要吃大亏的。
　　“没问题。”这时又从树上跳下一个年纪小的精灵。
　　这只精灵也是巡林客打扮，手上拿着一支短魔杖，一头浅蓝的长发，眼睛是粉色，背着一个书包，是个相当漂亮的冰精灵男孩，外表大约在十二岁左右。
　　风精灵把箭袋里的箭拿出来，取下箭头上的金属套。
　　“火焰的精灵啊，请听从我的召唤，将我所拥有之兵器加以祝福。” 冰精灵咏唱完咒文，箭头隐隐发出了红色的火光。
　　能使用火系魔法的冰精灵，素质还真是不一般，这样的人才，为什么要埋没在民间呢？嘉烈心想。
　　风精灵把箭搭在弓上，那箭嗖地飞了出去。火借风势，箭头上的火很快燃了起来，由于箭是木质的，所以很容易燃烧。诸位看官可能要问了，真要照这个打法，不是还没有碰到野猪箭就烧完了吗？问题是，这箭头上的金属套都被拿去了，也同样没用呀。所以他们这么做是有深意的。
　　箭支化成的火焰借着风力飞到了野猪身上，火焰一碰到凝结的树脂，立刻燃烧起来，这凝结的树脂可是见火就着的东西。眨眼间野猪就成了一个随地乱跑惨叫的大火球。
　　火球向林间的一条小溪窜去。三个人也朝溪边追去。冰精灵边跑边颂唱起咒文。
　　“火焰精灵伊芙雷特啊，凡是附着在前方动物上的，请加速燃烧----烈焰招来！”
　　轰地一下，那头野猪身上的火焰开始猛烈燃烧，燎毛味和烤肉味伴随着阵阵青烟飘了出来。惨叫声响彻整个森林，它最终没有如愿以偿地跑到溪水边，因为在此之前，它就变成了一团巨大的燃烧着的火块倒了下去。
　　“水的精灵温蒂妮，风的精灵西尔妃德们啊，请回复被打扰的自然守则----净化术。”风精灵看野猪死定，便咏唱了一则精灵族特有的净化咒文。
　　“真是精彩极了。”嘉烈拍着手赞道。
　　"当然，没事了，吃不吃烤猪肉？”风精灵小姐一叉腰，自信地说。
　　“还是算了吧……”他看着小溪附近巨大的黑色碳块犯恶心，直接确定了这东西绝对不好吃的结论。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我叫爱丽丝·狄安娜，他叫凯麦拉。”风精灵一手指着自己，一手指着那个幼年的冰族精灵说。
　　“在下阿莉丝贴儿，很高兴认识你们，爱丽丝同志，凯麦拉同志。”嘉烈很有骑士风度地说。
　　要是换了其他人，比如亚纳尔或路斯菲尔，肯定会嘲笑凯麦拉是个怪兽名字吧？（凯麦拉，就是奇麦拉，是长有狮头，龙身，羊角，蛇尾的怪兽）